只听「踫——」的一聲,冷璞玉一個反手拍在了夏侯長夷的前胸之上,夏侯長夷身子唔得傾倒在石壁一側,一張慘白的俊臉,由原來的慘白變得蠟黃,「噗嗤——」一聲,大口的鮮血噴了出來。舒駑襻
冷璞玉欣長的手臂揚起,眼見著又是一掌就要命中夏侯長夷的腦門,上官婉凝看著眼前的一幕,一顆心就要提到了嗓子眼,顧不得多想,三步並作兩步的擋在了夏侯長夷氣息奄奄的身前,一張花花的小臉之上全是憤怒和責備,厲聲喊著,「住手!」
「讓開!」冷璞玉冷聲喝著,一雙雙眸之中全是吃人的凶狠之色。
「冷璞玉,你忘恩負義!」上官婉凝冷聲罵著,「是他救了你!」
「鬼才相信他的話,讓開!」冷璞玉厲聲說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眼前的女人解釋,但自己總有一種錯覺,鬼仙山的事情,似乎和夏侯長夷有關,如果不將他打得慘烈一些,恐怕不會有人主動過來開門,只有他真的昏死過去,這扇門才有可能打開!
「我親眼所見,是我求他救你的!」上官婉凝接口朗聲解釋著,看冷璞玉一副恩將仇報的猙獰面孔,自己氣得渾身抽搐。這個混蛋,他竟然出手這樣重,若不是自己及時擋在夏侯長夷面前,恐怕他這一掌下去,夏侯長夷就要去閻王爺那邊報道了!
「讓開,本王廢了他!」冷璞玉依舊一臉的凶狠之象,聲音冰冷蝕骨,不帶絲毫的情感。
「好啊!」上官婉凝一臉的倔強,失望的大聲喊著,「那你就先廢了我!」
「你……」冷璞玉氣得橫在上空的手開始打顫,這個笨女人,到底還想不想離開!
「噗嗤——」
身後,夏侯長夷又是一口鮮血吐了一地,上官婉凝不敢遲疑,慌忙轉過身去,支撐著他搖搖欲墜欣長的身軀,帶了擔憂的語氣問著,「夏侯長夷,你怎麼樣?」
夏侯長夷大喘著氣息,一臉的痛苦之色,低聲應著,「上官婉凝,你……別管我!」
上官婉凝一臉的無奈和自責,哽咽著說著︰「對比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跟他解釋清楚,你放心,我一定要他向你道歉!」
上官婉凝說完,努力支撐著他傾倒的身子,試圖讓他半躺在自己懷里,帶了擔憂的語氣問著,「告訴我,我該怎麼救你?」
夏侯長夷閉上一雙疲憊的雙眼,滴滴的念叨兩句,便沉沉的睡去,上官婉凝也沒能听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看他一副極為痛苦的神色,搖晃著他的身子喊著,「夏侯長夷……夏侯長夷?」
良久,夏侯長夷沒了反應,似乎已經昏迷過去。
夏侯長夷昏睡的幾個時辰里,上官婉凝很是小心謹慎的陪護左右。
冷璞玉見她對自己態度一直十分冷漠,心知她實則生了自己的氣,獨坐一處養精蓄銳,伺機而動。
一夜,二人無話。
翌日清晨,當一米陽光射進幽暗的小屋,只听那扇緊閉的鐵門傳來一陣兒窸窣的鐵鏈踫撞聲,有人來了?
「吱呀」一聲,門應聲打開。
「冥王?」之間昨日將二人捕獲過來的一個瘦臉高挑男子,冷聲喊著,「你的將領將本寨圈的水泄不通,放出話來,要本寨放你出去,現在你自由了,回去帶著你的幾萬大軍,速速離開我鬼仙山,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請吧!」
說著,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冥王一直靜坐不語,直到那人說完,睜開一雙迷離的深邃眼眸,斜看向一直守在夏侯長夷身邊的上官婉凝,帶了冰冷的語氣喝著,「跟本王走!」
上官婉凝低著頭,未有絲毫的動容,她心里明白,他沒有要帶夏侯長夷離開的意思,但是她不能坐視不理,眼下,夏侯長夷還沒有醒來,「他怎麼辦?」語氣不卑不亢,淡淡的問著。
冷璞玉雖然看懂了她的意思,只是這之間的問題千絲萬縷,他不能將一個身份不明、挑弄事端的夏侯長夷帶進軍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幾萬條人的性命都攥在自己手心里,他不能由著眼前的女人亂來。
「冥王?」那瘦臉男子一臉的不耐煩,眼下兩兵對峙之中,箭在弦,一觸即發,他能等,手下的弟兄等不得,「請吧?」
「把他們兩個都放了!」冷璞玉繼續閉上一雙冷清的雙眸,語氣冷冷的低聲喝著,「否則本王不會離開!」
上官婉凝一雙流轉的眼眸微頓,雖然心里有點滴的欣慰和感激,但又開始擔心這鬼仙山的頭目若不肯答應這無理的請求,那冷璞玉是不是也走不了?
那新選出來的頭目冷哼,一臉不耐煩的說著,「他們說只要冥王殿下一人回去,可沒提過夏侯公子和這小兄弟也要放出去,所以,這個要求,本大王不會答應你!」
上官婉凝抬頭,一臉著急的喊著,「你走吧,不要管我和夏侯公子,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上官將軍還在南疆等你,你必須走!」
冷璞玉眯著狹長的雙眸,一雙密而長的睫毛微閃,帶了滿滿的苦楚,一顆心卻傷到極點,唔得雙眼微合,上官婉凝只覺身前一陣兒冷風襲過,眨眼之間,冷璞玉兩只縴長的大手,已經緊緊扣著那高挑瘦臉男子的喉結命脈,一臉的冰冷之色,「別動,否則本王要你當不成這新大王?」
「啊……」那瘦臉男人一臉的恐慌,聲音顫抖著應著,「冥……王,饒……命……」
冷璞玉一臉的冷色,余光瞥向他身後拔刀相向的兩個嘍嘍,「去,把夏侯長夷抬起來!」
瘦臉男人慌忙附和著說著,「去啊!快…去!」
兩個嘍嘍慌忙扔了手里的冰刃,麻利的將夏侯長夷抬了起來,等著冷璞玉的吩咐。
「帶路!」冷璞玉冷聲喊著,「送我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