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凝干脆癱坐下來,就算喊也是無謂的掙扎,這荒山野嶺的,就算有人,也不會冒死從這幫亡命之徒的手中救人,眼下,反正夏侯長夷尚未清醒,自己先听天由命吧。舒駑襻
這一次,上官婉凝和夏侯長夷沒有再關進那間密封的小黑屋,而是被鎖進了一間很是干淨的小木屋,前門後窗,全有幾個人把守,圍得密不透風。
莫大臨走之時,一臉的凶狠之象,並且要上官婉凝轉告夏侯長夷,若拿不出一百萬兩黃金出來,他是不會輕易放夏侯長夷下山的。
幾個時辰以後,暮色降臨,上官婉凝越來越擔心夏侯長夷的傷勢,更加擔心冷璞玉那邊的情況,不知他的傷勢有沒有好好醫治,他醒來以後,有沒有再想起自己……
「水……」只听夏侯長夷嘶啞著嗓音喊著要水喝。
上官婉凝慌忙立起身來,快速倒了杯清水過去。
小心翼翼的將夏侯長夷攙起,很是輕柔的將剛好的水溫,貼在他兩張干涉的嘴唇邊上,柔聲說著,「來,喝水!」
夏侯長夷懶懶的接過,小酌一口,忍不住又輕咳兩聲,上官婉凝一邊幫其輕拍著後背,一邊輕聲嗔著,「慢點,又沒人跟你搶?」說著,奪過夏侯長夷手里水杯,小心翼翼的親自喂他喝水。
夏侯長夷一臉受寵若驚的喝著她手中的溫水,只覺得這茶水是自己有生以來,喝的最甘甜的一杯,還有她一張黑乎乎的小手,襲來陣陣清香,淡雅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至于白天的一切,雖然自己一直昏睡,未曾清醒,但上官婉凝所做的一切,自己的耳朵卻听得分明,他很慶幸自己的雙眼,這一次真的沒有看走眼,這個女人,值得自己托付一生,用全新自己去愛。這一次,就算真的死了,自己也心甘情願,從今後,自己一定好好呵護與她,不讓任何人再欺負上官婉凝;從今後,夏侯長夷身邊只有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就是上官婉凝!
「怎麼樣?」上官婉凝帶了滿滿的關心,柔聲問著,「感覺好些了嗎?」
「嗯……」夏侯長夷故作痛苦之色,眉頭緊鎖,不知道為什麼,看她為自己擔心,自己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好像,只要她有一分在意自己,那顆心便會從頭到腳將全身融化,「好疼!」說著,忍不住捂著自己的胸口。
上官婉凝一臉的撫慰之色,伸手幫其揉搓著說著,「都是我不好,我該給冥王解釋清楚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出手這樣重!」
「不怪你!」夏侯長夷帶了寵溺的語氣說著,「都是我咎由自取,活該我以前惹到過他!」
我?上官婉凝一雙靈動的雙眸微閃,這總是一臉無賴之象的夏侯長夷,何時變得這般柔情?莫非他回光返照?上官婉凝慌忙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還好,冰涼,說明沒有在發燒,只是?
「除了胸口疼,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上官婉凝很是擔憂的問著,怕他是在給自己做什麼臨別遺言,而又裝作一副很是輕松地樣子。
「有!」夏侯長夷故作難受的說著,順手拿起上官婉凝的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握緊一只白皙縴細的手掌之中,本來想把她那只柔弱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只是剛要去放,卻看到黑乎乎的一片,那樣子像極了一只縮小的鷹爪,忍俊不禁,驚訝的喊著,「乖乖,你有多久沒洗過手了?」
上官婉凝唔得抽出夏侯長夷正在端看的小手,一臉慍怒之色,「要你管?」
夏侯長夷一張吟笑著的俊臉頃刻間石化,這女人也忒懶了吧,本來多好的一雙手,多美的一張臉,非要弄得面目全非、黑如鷹爪,還好,自己不怒反喜,反倒覺得這很適合眼前女人的一張喜怒無常的小臉,就算生氣起來,都看不出是何表情?
「你……在生氣?」夏侯長夷試探著問著。
「沒長眼楮啊?」上官婉凝余光一瞥,似乎怒氣加重,「自己看不出來了嗎?」
「呃……」夏侯長夷一臉無辜的應著,「說了你也別氣,就王妃娘娘現在這副天人之姿,還真是看不出來?」
天人之姿?莫非就是仙女下凡,難道他再跨自己長得漂亮?那是自然,別的自己可以不信,但對于自己的容貌而言,這一點自己完全自信的很,自己的沒,就算到不了傾國傾城,也可以算作顏若京城了!
「當然……」夏侯長夷看上官婉凝一臉的得意,繼續油嘴滑舌的補充著,「這天國京城上下,誰人不知上官將軍的掌上明珠上官小姐,不僅才貌雙全,治起家來更是無人能及,多少王孫貴冑、諸侯世子都望塵莫及,最後卻只有艷傾朝野、美若仙子的軒王殿下打動了上官小姐的一顆芳心……」
艷傾朝野、美若仙子?他明知道軒王背著自己偷情,那一晚他不是親眼看到了嗎?這個臭男人,他到底想說什麼,難道他再嘲笑自己花痴,一心只喜歡長的好看的男人,可是他剛剛不也再說自己天人之姿、才貌雙全嗎?
起身,故作一臉的柔媚之色,帶了滿滿的挑逗,一雙手輕托著對方一張邪魅眾生的俊臉,看著他那帶了幾分玩味的神色,上官婉凝忍不住有種想痛扁一頓的沖動,只是剛一只手,那幾條濃濃的黑線,印在一張白皙的俊臉之上,只把上官婉凝樂的笑出了聲,原來,一張俊臉配上幾條黑線,是這樣的搞笑好玩。
「哈哈哈……」上官婉凝捧月復大笑,夏侯長夷卻一臉的鎮定之色,只等著她痛快的笑聲結束。
須臾,上官婉凝守正顏色,故作一臉的嚴肅,笑聲解釋著道,「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覺得這樣的夏侯長夷很好看,沒別的意思?」
「哦?」夏侯長夷來了興致,感覺這女人越發對自己的胃口,「其實這樣的上官婉凝也很好看,怪不得是天人之姿,因為根本無人得見真顏!」
上官婉凝唔得才想起自己的一張臉來,一雙手情不自禁的撫著雙頰,一下子從床沿邊彈跳起,一臉的憤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