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master似乎是有和你結盟的意思,但是太弱的同盟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不是嗎?」
絲毫沒有一絲的退讓,ranger也將手中的武器朝向了saber。
「嘖,這家伙該不會又開始得意忘形了吧?要不然今天晚上再好好教教他一下?」
收回了望向切嗣的視線,綾有些無語地望向了自己的servant。
居然跑去拉saber的仇恨值……ranger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難道你就不怕被眼前的這兩個英靈給聯合起來踢出局嗎?
雖然自信ranger絕不是那種會被血氣給沖昏頭腦的人,lancer和saber也斷不可能聯合起來集體圍毆ranger……但是……ranger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重新將目光投向了西南方的天際,綾有些苦惱地咬起了自己的指甲,這是她早在上一世的時候就開始養成的壞習慣,一旦遇到了無奈和頭痛的問題,她都會習慣性地開始咬自己的右手指甲。
不過這兩個家伙應該也打不起來吧……算一算時間的話,那兩個人也差不多要登場了呢……
正如綾所預料的那樣,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一股雷鳴般的響聲突然打破了戰場上的凝重氣氛。
伴隨著一陣激烈的紫色電光,一輛做工考究的古式牛車落在了ranger和saber之間,剛好將兩名英靈隔離了開來。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伴隨著一聲從容不迫的吼叫聲,牛車的主人在黑暗中亮出了自己的身形。
這是一個擁有著一頭赤紅色短發,留著絡腮胡子的高大巨漢,擁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的他就這樣注視著戰場上的三個英靈,然後繼續語氣嚴厲地說道︰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rider的職階。」
「………………」
一臉愕然地看著牛車上的巨漢,包括綾在內的在場所有人一時之間都傻了眼。在聖杯的戰場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報家門,真名可是戰略的關鍵。但是眼前的這個巨漢卻打破了這一慣例,當著數名master和servant的面報上了自己的大名。而且……
絲毫沒有理會自己身邊的某個可愛的男孩子的滿臉哭腔,巨漢滿臉威嚴地這樣繼續道︰「你們為了得到聖杯互相廝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你們各自對聖杯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
「所以說,你到底是想表達些什麼?」
率先從囧然的狀態中回過了神來,ranger用充滿了興趣的目光看著rider,而意識到了ranger的目光的rider則繼續這樣用威嚴的聲音做出了回答。
「所以說啊,我已經把我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
一陣秋風吹過了寂靜的戰場,一時間整個倉庫街空地上只剩下了韋伯那低弱的哭泣聲。
「你都在想些什麼,笨蛋!rider你這個大笨蛋!」
同一時間里,幾乎所有正監視著現場的master,不管是寶石通信機前的遠阪時臣還是趴伏在集裝箱上的衛宮切嗣,亦或者是隱藏在倉庫街的某個角落里的肯尼斯,都不由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這屆的rider……難道是因為召喚失敗的緣故而變成了笨蛋嗎?
只有綾正以感興趣的目光看著某個正在耍寶的征服王。
「你剛才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我難以答應你的提議。」
片刻之後,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的lancer苦笑著搖了搖頭。
「由我捧起聖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聖杯的人絕對不是你。rider。」
而正站立在rider另一側的saber也在這時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征服王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好歹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麼樣的國王,也不能給別人臣服低頭。」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
rider也許對saber的宣言產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這太令我吃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就試試吃你口中的這個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
怒氣沖沖地將聖劍又指向了rider,此時saber的心中可以說是充滿了怒氣,先是被ranger冒充了職介,現在又被rider看不起……怎麼說呢……騎士心中的榮譽感正在熊熊燃燒?
但是rider並沒有過多地理會saber的戰意,在得到了lancer和saber的回答之後,他又把視線投向了自己身旁的ranger。
「那麼你呢?職介不明的英靈?」
「很抱歉呢,雖然听上去貌似不錯……」
大大咧咧地將長劍扛在了自己的肩上,ranger迎上了rider的目光。
「但是和saber一樣,好歹我也可以算是個王。而且啊,rider,如果說你是以征服為王道的征服王的話,那我大概就可以說是以解放為王道的解放王了吧?」
「所以說呢,你認為我會加入你的陣營嗎?」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有些可惜地低下了自己的腦袋,rider這樣嘟囔了一聲。而此時,某個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可愛的男孩子也因為那滿腔的怨念而開始朝著rider大聲地吼叫了起來。
「怎麼。辦啊。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征服,最後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過三個servant嗎?」
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對m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
「不,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大概是因為實在是太過于惱怒了的關系,韋伯就這樣一邊用毫無力量的兩只拳頭,朝挺立著的rider的胸鎧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看得一旁的綾忍不住抽笑了起來。
怎麼說呢……不愧是大帝和王妃的組合,果然是四戰唯一的良心啊……
戰場上的氣氛就這樣奇異地松弛了下來,而就在此時,充滿了惡毒的語氣,某個尖刻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