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時臣和綺禮所料想的那樣,很快,伴隨著金色的光芒,一個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出現在了戰場上的某盞離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路燈球部的頂端。而就在這個身影完全地顯現在了眾人面前之時,幾乎所有人都不由地摒住了呼吸。
來者正是昨夜使用壓倒性的破壞力葬送了入侵遠阪府邸的暗殺者的那個像謎一樣的servant。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三個啊。」
冰冷的赤色蛇瞳就這樣用冷酷而又不屑的眼神俯視著戰場上的四名英靈,某個金光閃閃的暴發戶英靈一出場就毫不猶豫地開了個嘲諷把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而得到了綺禮的回報的時臣則有些無語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要說笨的話……似乎他的英靈也並不比rider要好到哪里去啊……
一時間整個戰場再次陷入到了詭異的靜默狀態之中,似乎是沒有料到居然會出現態度比自己還要強硬的人,一時之間就連rider都顯得頗為慌張。困擾地撓著自己的下巴,這位巨漢就這樣用帶著些許疑惑地語氣打破了沉默。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了。」
高傲地揚起了自己的腦袋,金色的英靈再次毫不猶豫地開了個嘲諷。
如果這個時候路燈突然斷了的話就是神作了。
注視著路燈上的某個金閃閃的身影,綾的心頭突然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明明是個遠程輸出單位還跑去學人家肉盾拉仇恨……應該說金閃閃果然是無愧于213王的稱呼嗎?古人還真是誠不欺我啊……(古人沒說過這句話吧?)
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眼中的某個螻蟻已經把自己歸類到213這個範疇中去了的金閃閃就這樣自我感覺相當良好地俯視著自己腳下(???)的一眾master和servant,而就在這時,rider的聲音已經再次響了起來。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麼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rider這麼插科打諢,archer通紅的雙眸越發帶著高傲的怒火,緊盯著眼下的巨漢。
「你在問我嗎?雜種問大王我嗎?」
按常理來看,rider問archer的真實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archer看來這好像是對他的大不敬。這話跟archer想隱藏自己真實姓名的打算明顯立場不同,只不過是archer一味的感情癲狂癥而已,黃金英靈開始露出了殺氣。
「如果說我讓你身披遏拜我的榮耀,而你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樣的無知我也毫無辦法。」
archer如此斷言過後,他的左右兩邊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異之氣——接下來的一瞬間,刀器閃耀著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天空里。
出鞘的劍、還有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還發射出無法隱藏的魔力。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只能是寶具。
毫無疑問,這就是昨天夜里將暗殺者殺得片甲不留的攻擊武器。
昨夜在遠阪府觀戰的人們都認出了這些武器。
「啊啦啦,看起來是個相當難對付的角色呢……」
靜默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了有些苦惱的笑聲,然後,伴隨著這笑聲,ranger就這樣突然舉起武器向著archer指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門子的偉大的王,不過啊,打敗王然後自己成為王什麼的對我而言應該也可以說是家常便飯吧?」
「雜種,你是在向我挑戰嗎?!」
危險地眯起了自己的雙眼,archer將自己那充滿了殺氣的視線匯聚到了ranger的臉上。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先親手把你給處決了吧!」
伴隨著archer的話語,懸浮在他左右兩邊的寶具中的數把突然就這樣射向了站立著地面之上的ranger。而就在這時。
「berserker!幫助ranger抵擋住archer的攻擊!」
黑暗之中,某個頭戴兜帽的踉蹌身影突然抬起頭來露出了自己那已經被刻印蟲侵蝕得面目全非的臉。
而伴隨著這聲話語,一個黑色的影子突然闖進了ranger和archer的戰場中,然後伴隨著一陣激烈的爆炸聲,擋在了ranger身前的這個黑色的影子就這樣被爆炸的煙塵給徹底地吞沒了。
「……berserker嗎?」
打開了自己的魔眼,綾就這樣注視著自己視野中的那個海藍色身影,在確定了對方是友非敵之後,她再次關上了魔眼,將視線投向了那片被揚起的煙塵之中。
「在雁夜離開之後居然還是召喚出了berserker嗎……那這樣的話,難道說,berserker的master是……」
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喃喃自語著的綾突然張大了自己的雙眼。
「鶴野……難道說……是你嗎……」
並沒有注意到自家master的強烈情緒波動,ranger就這樣驚異地注視著自己面前的景象。
因為爆炸而產生的煙塵已然完全散去,一個黑色的影子就這樣現身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沒錯,他的身姿只能用「影子」來形容。
身材高大、肩膀寬廣的那個男子,全身均被鎧甲覆蓋。但是與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鎧甲,和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都不相同。
那個男子的鎧甲是黑色的。沒有精致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只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servant。沒錯了吧。即使是servant。那種不詳的身姿究竟是什麼樣的英靈呢?
已經現身的servant們所擁有的「光輝」的要素,那個黑騎士都不具備。不管是saber,archer,rider還是lancer,甚至于是那個看上去相當不著調的ranger,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擁有著各自所獨有的「華貴」。這是作為英靈可夸耀的地方。眾人的贊賞和憧憬創造的傳說及帶來的榮譽。是他們成為「高貴幻想」必備要素。
但是新出現的黑騎士沒有那些要素。勉強跟暗殺者的外形相近。
在黑色鎧甲周圍纏繞的黑暗肯定是「負波動」。
那麼說來.與其叫他英靈不如稱他怨靈之類的……
「……征服王,你也邀請他了嗎?」
lancer不敢有絲毫大意地盯著黑騎士,可還是用輕佻的口吻揶揄rider。rider听見這話皺起了眉頭。
「邀請嘛,那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商量的余地。」
黑騎士釋放出來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怨恨的申吟,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任何人都知曉他。那樣充滿凶險殺氣的波動只能讓人想到狂亂的英靈。
「那麼,小master。那家伙是servant的話,他的魔力是什麼程度?」
韋伯被rider這麼一問.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只是呆呆地搖了搖頭。
「……無法判斷。根本判斷不出來。」
「什麼?你不是最厲害的master嗎,不是可以清楚地判斷出誰法力高強誰法力不高強嗎,不是嗎?」
「我看不出他的身份!那個黑家伙、肯定是servant。可……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能力!」
听到韋伯狼狽不堪的辯解,rider皺起眉頭,再次凝視黑騎士。
黑色的鎧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征和個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裝的人的身份——不、還不如說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r這樣感覺。saber、lancer還有守望的愛麗絲菲爾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無論如何聚精會神的觀察,也無法準確地捕捉到他的面容。
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樣.黑色鎧甲的輪廓總是變得模糊不清,有時兩重或三重的身影會重疊在一起。總覺得那個身影是一種幻覺。那個身影不僅影響了視覺,甚至了影響到了master的透視力。那個英靈帶有可以使自己的身份變得模糊不清的特殊能力或詛咒吧。這至少不是berserker那個級別可以擁有的能力。
「那個家伙好像也是個難纏的敵人呀……」
saber听見了愛麗絲菲爾的低語。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而且這個servant……總覺得剛才他是在幫助那個ranger……」
先不提場上那些個正在各自低聲談論著什麼的「其他人」,此時,因為怒氣,某個向著ranger率先發起進攻的金閃閃此時的表情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猙獰起來了。
「瘋狗!你居然敢打斷身為王的我所下達的審判!你這是自尋死路!」
ps︰剛才看了下書評區……華萊士嗎?其實已經很接近了呢……不過華萊士最擅長的武器可不是戰斧而是長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