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誰利用你了?」
付縷冷冷看了眼他抓著自己的手,指若蘭花般輕輕拔去。舒駑襻
藍沐風臉色一變,快速地縮回了手,謔笑道︰「喂,要不要這麼狠?好歹我救了你,你不表示一下?」
「多余,誰要你救?」付縷白了他一眼。
「唉,自古多情男總遇負心女,你傷了我一顆脆弱的心。」藍沐風幽怨無比的看著付縷感慨萬千之狀。
付縷只覺渾身一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譏道︰「藍先生,你要是閑著無聊,這里有太多的女人等著你逗弄,臨幸,麻煩你放過我,自已玩去吧。」
「縷縷,可是她們不是你,我只想玩…。呃…。嘿嘿…。跟你玩。」
藍沐風很自來熟地直接把付縷的姓去了,還差點月兌口而出說出玩付縷的話來,被付縷眼中的霜刀冷劍給射殺回去了,嚇得他連忙改口。
「可是我不想和你玩!就這樣吧。」付縷只覺一個頭兩個大,踫上了藍沐風這樣的無賴,簡直無語之極。
「縷縷,你不要這麼強勢嘛,感情是慢慢培養的。」
「我跟你沒有感情可以培養。」
「怎麼會呢?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男人與女人天生就是泥和水的關系,你怎麼會和我沒有可培養的東西呢?」
「我只听過男人是女人的骨刺,所以對于男人我從來不培養感情,直接把骨刺拔了。」
「…。」藍沐風愣了愣。就在一愣間,付縷快速走到了另一個角落中。
這時一群企業家如螞蟥見了血般涌了上來,個個神情恭敬道︰「藍先生…。藍先生…。」
藍沐風皺著眉看了他們一眼,那眼中冰寒似九天玄冰,沉聲道︰「你們擋著我了。」
然後冷著臉推開了眾人向付縷追去。
眾人大是愕然,看藍沐風剛才對付縷一付嬉皮笑臉的樣子,還以為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怎麼轉眼就翻臉無情呢?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之時,藍沐風已然追到了付縷的身後,大呼道︰「你真不夠意思,跑得真快,害得我被一群蒼蠅圍攻。」
付縷無語地看著他,半天才道︰「藍先生,我也被一個蒼蠅圍攻著。」
「哪里?蒼蠅在哪里?林家這麼有錢,居然放蒼蠅進來,真是不象話。」他剎有其事將頭轉了三百六十度,仿佛真在尋找蒼蠅。
付縷眼一翻,這個蒼蠅就是你好麼?
見了付縷不說話了,藍沐風又嬉皮笑臉地湊了上來,涎著臉道︰「縷縷,你相不相信一見鐘情之說?」
付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悠悠道︰「你平時都是這麼騙女孩的麼?」
「哪里,我只對你說過。」
「專家告訴我,男人的話只能信一半。」
「哪一半?」
「沒說的那一半。」
「…。」
藍沐風又呆了呆,這個付縷怎麼這麼毒舌,可是他似乎真的喜歡上她了。當然,是喜歡上與她逗嘴的感覺了。
突然覺得能將這個冰山逗得有表情是很值得期待的。
于是付縷走到哪里,藍沐風就跟到哪里,付縷剛把夾子夾向食物,藍沐風立刻殷勤地把食物夾給她。
她想坐下,藍沐風就十分紳士地將椅子拉到她身邊。
她剛想拿杯水,飲料已然送到了她的面前。
這半個時辰之間,付縷就象女王一樣,只要稍有動作藍沐風就會立即做到。
她每走到一處,都能感覺到女人們強烈的殺氣,那一簇簇妒火快把她燒化了。
終于她忍不住了,爆發了,一把位住了藍沐風往偏僻的地方而去。
藍沐風笑著由她拉向陰暗之處,口中還道︰「縷縷,你別心急,我還沒準備好,這畢竟是林家,咱們還是去香格里拉慢慢來。」
付縷氣得咬牙切齒,準備好什麼?他知道不知道這話說出去會惹人歧義?
果然身後傳來驚呼聲。
「他們要去做什麼?」
「笨蛋,這還用說麼?肯定是去那個了。」
「不會吧,這可是林家,他們至于迫不及待麼?」
「你懂什麼?現在流行速食愛情,再說了,你看藍先生這麼一表人才的人,這麼殷勤的對待付縷,換了我我也心動,這種鑽石王老五當然要盡早抓到手中才是。」
「嗚嗚,藍先生好帥啊,怎麼會看上付縷了呢?」
……。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遠,而這時藍沐風還吊兒郎當道︰「縷縷,你真是想強上我麼?」
付縷唇狠狠地抽了抽,手上用勁。
「哎呦,你輕點,弄疼我了…嗯…嗯…。」
一聲聲暖昧的低吟聲從他的嘴里溢了出來,付縷面紅耳赤,恨不得就此把他掐死了!他是有意的,有意讓別人誤會他們!
終于兩人來到角落里,付縷小手一甩將他甩到了牆角邊,身體立刻隨之緊逼而上,將他緊緊地壓到了牆上,壓低聲音怒吼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我沒有對你怎麼樣啊!」藍沐風嬉皮笑臉地舉起了手。
「把手放下!」
「好吧。」藍沐風無奈的聳了聳肩,慢慢地放下了手。
「你這色胚,你把手放哪了?」付縷一把捏住了放在她臀間的手,惡狠狠地怒吼道。
「是你讓我放下的,你壓得我這麼緊,我的手能放哪里?只能放在你的……」
「你還說!還不放手?」
「好吧。」他又舉起了手,還擠眉弄眼一番。
看著他欠揍的模樣,付縷第一次被人氣得無話可說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威脅道︰「離我遠點,再惹我,小心我要你好看。」
藍沐風一米九的個頭,付縷雖說不矮也有一米六八,可是兩之間畢竟相差懸殊,她惦著腳揪著他十分吃力。
他眼微微一眯道︰「累不累?」
「什麼?」就在她一愣間,腰間襲上一雙大手,猛得將她托了起來,腳登時離了地,四只眼楮終于在同一水平線上了。
遠遠看去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正激情地揪著一個男人的衣領,腳是懸空的,仿佛正吻得天昏地暗。
「快放我下去!」付縷咬牙切齒的低吼。
「我這不是怕你累麼?」
「砰」忍無可忍地她實在不想忍了,揮起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藍沐風的臉上,頓時藍沐風的眼楮多一個黑圈。
他疼得一松手,付縷月兌離了他的掌握,氣道︰「以後離我遠一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她甩手而去。
藍沐風捂著眼,對付縷哀怨道︰「縷縷,大家都說距離產生美,是不是我與你太近了,所以你才會對我這樣冷漠?」
付縷理都不理他。
于是他自說自話道︰「好吧,也許我可以嘗試一下與你分開一段時間,這樣你就會想念我了。」
「我同意。」付縷突然回過頭來,燦爛一笑道︰「下輩子見。」
「死丫頭!嘿嘿」他慵懶地靠在牆上,看著付縷的背影直笑。
「嘶」他模了模疼得抽抽的眼,低低地咒了句︰死丫頭,真敢下狠手。
付縷回到大廳,正準備找林家的僕人把自己的小包包要回去然後走人。
這時只听一個年青人跳上了台面拿著麥克風說道︰「大家靜一靜。」
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不知道又要出什麼新鮮的花樣。
年青人說道︰「今天大家是來參加林家二公子與白家小姐的訂婚宴的,現在婚宴舉行過了,咱們是不是該請準新郎與準新娘說說他們的戀愛經過啊?」
「是啊,說說吧。」
「對啊,說說你們的戀愛史」
「快啊,我們要听啊…」
這時下面的氣氛熱烈了,一群小年青開始起哄了。
本來想走的付縷听了倒不走了,她也想听听林天賜與白芷是怎麼編出一個怎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浪漫戀愛史來。
林天賜被一群哥們推了出來,本來就英俊瀟灑的他今天顯得更是俊美非凡了,氣色極好,他笑道︰「別起哄了,一會請大家喝酒。」
「不行,你一定要說,不然我們就去找白小姐說了,到時你可不要舍不得啊。」
「是啊,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快說,讓哥們也學學,你是怎麼泡到如花似玉的美人的。」
「是不是哥們啊?是哥們就快說吧。」
「說吧,說吧。」一群人開始起哄了。
林天賜想了想,笑道︰「左右你們就是想拿我開涮,好吧,我今兒個也不說戀愛史了,把我壓箱底的拿出來現眼好不好?」
「好啊,快拿出來。」
林天賜笑了笑,走到了台上,含笑道︰「各位來賓,感謝你們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林天賜與白芷小姐的訂婚宴,現在我要表演一個節目以表達我對白芷的愛,請大家為我們祝福。」
眾人大喊道︰「祝林天賜與白芷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付縷冷冷一笑,眼前的人一張張的笑臉,個個笑得燦爛,不管是衷心還是虛偽的祝福,但一定沒有人知道林天賜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這時林天賜走到了台中央,輕輕的拉開了一塊紅氈,現出了一架古琴。那古琴上的雲紋深邃而柔美,卻是絕世珍品。
只見他慢慢地坐了下來,修長的指抬了起來,眼微微地閉上,光線中付縷甚至能看到他輕顫的睫毛。
此時就算是他的一個側臉,都是那麼完美,鬼斧神工的俊美。可是誰會想到這張美艷的皮囊下面是丑陋到極致的心!
他指尖飛舞,行雲流水,一曲鳳求凰演繹的淋灕盡致,可謂是繞梁三日余音裊裊。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了這絕世的美妙。
估計場中除了付縷外誰都意外一個男人竟然會彈古箏,而且彈得這麼悠揚動听。
可是就是這古箏卻是騙得了付縷的芳心,當初她就是因為他時不時彈古箏給她听,就在不知不覺中將一顆芳心托付的。
再次听到這曲鳳求凰,她心底充滿了諷刺。
她看向了白芷,這個正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女人,恍惚中,她仿佛看到白芷一步步地走著她曾經走過的路。
也許不用她出手,這兩個狼心狗肺的人就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啪啪」
激烈的掌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芷將手放在唇間,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在眾人叫好聲中,林天賜滿目含情地走到了白芷的身邊,輕柔慢語道︰「芷芷,我愛你,永遠愛你。」
「好!」一聲聲呼好聲不絕于耳。
看著兩人演戲的付縷淡漠一笑,林天賜與白芷不去當演員真是浪費了他們的才能。
這時白芷激動地拿著麥克風道︰「為了表示我對天賜的愛,我願意將我白家祖傳的寶書送給天賜作為我們定情的信物。」
「寶書?什麼寶書?」
「听說白家與林家都是靈異世家,也許就是關于捉鬼方面的書吧。」
「捉鬼?這世上有鬼麼?」
「不知道,反正是這麼說的,不然還有什麼寶書?」
「也許是古董吧!例如王羲之的字貼什麼的。」
「難道是蘭亭續?」
「切,蘭亭續早就拍賣了,拍了一千多萬呢?」
「難道不會是白家拍了送林天賜麼?」
「咦,也有可能噢…」
大家議論的越激烈,白芷笑得越歡暢,不知道為什麼付縷總是感覺到這里面似乎有陰謀的存在。
不過這不關她的事,該看得戲也看完了,她懶得在這里呆了。
于是她找到一個僕人,讓他把她的小包拿來。
拿著包她正準備走時,突然听到白芷驚叫一聲,抓著一個僕人叫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白小姐,那本書找不到了。」
「 」付縷心中一跳,眼微微一眯,看向了自己的包,透過外包裝,她看到了一本類似什麼秘術的書放在了她的包里。
唇不禁勾起冷冽的弧度,這個白芷真是死性不改,又故技重施欲陷害她了。
難道她只有栽贓陷害這一手麼?能不能玩點新鮮的?
「冰兒。」她默念咒語,再次睜開眼時,看到了白芷正看向她,那眼中全是得意的惡毒。
四只眼就在空中交匯在一起,互相較量著。
付縷的眼光始終堅定而清明,直到把白芷看得心虛移開了。
她咳了咳道︰「對不起大家,這本書是白家的不傳之秘,十分重要,現在只能得罪大家了。」
「什麼意思?」
「難道她要搜包?」
「不會吧?這太離譜了吧?」
「我們是什麼人,怎麼能受這樣的屈辱呢?」
頓時下面的一群人不干了。
「大家靜一靜,我們都是林家的客人,自然不會做這等事,可是就怕有人利用我們而做下這偷竊之事,到時毀了大家的清白了,所以我們大家還是配合一下吧。」
這時一個長相比較威嚴的男子走了出來。
白芷听了十分內疚道︰「李伯伯,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對不起了。不如就算了吧。」
「那怎麼行?既然丟了,還是找一下吧,省得大家都有嫌疑。」那個李先生一臉正義的駁斥道。
「好吧。」白芷為難的看了眼大家才道︰「大家都是來參加我與天賜婚禮的,發生這種事,我也很抱歉,不過我剛才問過了管家,書一直放在大廳外的小客廳里,所以不必每人都搜,只要把曾走出大廳里的人的包搜一下就行了。」
「這麼說白小姐是懷疑我偷的了?」這時門口傳來一聲輕忽的聲音,藍沐風慢悠悠的頂了一只熊貓眼走了進來。
眾人看了禁不住嚇了一跳,這是什麼狀況?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打藍沐風?難道是付縷?
看向付縷的眼神變得怪異無比。
白芷也瞪大了眼楮,一種不祥的感覺浮上了她的心頭,可是箭在弦上已然不得不發!何況她精心設計的,這次肯定能讓付縷無以遁形了。
臉色一白,尷尬地笑道︰「怎麼可能?藍先生什麼寶物沒看過,我們白家這點小東西還不在眼里的。」
「哼。」藍沐風冷冷一哼。
這時付縷撲哧一笑道︰「既然藍先生不會,那麼就是我會了?剛才貌似除了藍先生外就我出去了。」
眾人默不作聲,他們可是看著藍沐風與付縷一起出去的,這怎麼也不能是付縷偷的吧!再說了,明眼人都看到藍沐風與付縷之間似乎暖昧流轉,誰敢去老虎頭上拔毛,搜付縷的包?這不是明擺著得罪藍沐風麼?
藍沐風是誰?一個命令就能把你打回五百年前去!
可是事實卻讓人大跌眼鏡,只听白芷點了點頭道︰「既然付縷小姐這麼配合,那麼看看你的包也無妨。」
「你們敢!」藍沐風眼楮一瞪道︰「剛才付縷一直跟我在一起,憑什麼你要搜她的包?再說了我的就是她的,我看不上眼的東西,她會看得上眼?」
付縷狠狠地剮了他一眼,什麼你的就是我的?這話傳出去別人會怎麼想?
藍沐風假裝沒看到她惡狠狠的眼神,大手摟住了付縷的小腰,淡淡道︰「放心吧,誰敢搜你的包,就是跟我藍沐風過不去。」
聲音不高不低卻正好讓眾人听到。
付縷忍不住一個白眼,壓低聲道︰「你不要多管閑事好不好?壞了我的事要你好看!」
藍沐風微微一愣後,笑了起來,是啊,付縷是誰啊?用得著他的幫助麼?估計她早就想好了對策,這個白芷要倒霉了。
嘿嘿…。
這時,白芷不甘心道︰「藍先生,雖然你是富可敵國,可是你卻不是我們四大家族的人,不知道那本書對四大家族的重要性!這本書在你們的眼中不過是個古董,可是在靈異世家的眼里卻是一城難求,千金難換,你說我們怎麼可能因為你的一番話而放棄找尋呢?」
藍沐風眼如刀劍地射向了白芷,把白芷看得心虛不已,她強撐著與藍沐風對視著,不停地告訴自己,決不能退怯,今天一定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把付縷打擊的體無完膚,從此付縷就會在上流社會里臭名遠揚了。
這不光能打擊付縷,更是打擊了付家。
所以這個機會一定不能放過。
就在白芷快承受不住藍沐風的威壓這時,付縷淡淡一笑道︰「既然白小姐這麼看重我,那搜吧。」
說完把包遞給了邊上的僕人。
那僕人連忙把包送到了白芷的手上。
白芷的唇間勾起了陰狠的笑,她美艷的雙目含著惡毒的光,緊緊地盯著付縷,就如毒蛇般陰冷無比。
手嘩啦一下拉開了拉鏈,將里面的東西狠狠地倒了出來。
在看向包里東西時,白芷還不忘扔給付縷一個示威的眼神!
哼,付縷,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眼慢慢地看向了包里的東西,笑容慢慢的僵在了她的臉上。
里面沒有什麼多余的東西,就是一本書,一支筆,還有一個銀包。
白芷呆了呆,用力的抖了抖,還是沒有她放進去的書。
怎麼會這樣?明明讓僕人放進去的啊?難道是放錯了?
一時間她的臉色陰晴不定。
這時付縷懶懶的道︰「白小姐可搜完了?可有你們白家的寶書?」
「這…」白芷不甘心的看了眼台面上,手不經意間踫到了付縷的書,她拿了起來,看到那封皮似乎年代久過多,靈機一動,驚叫道︰「這書怎麼會在你的包里?」
付縷眼中一冷,這個白芷贓栽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肖想她母親的東西。
「白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書就是我準備送給天賜的書,怎麼會在你的包里?」
「哈哈,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你陷害我不成,居然指鹿為馬,想將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侵吞了,你還要不要臉!」
「付縷,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懷疑你?要不是上次在學校你偷我的玉鐲,我這次會懷疑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