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不知道沒有看清。舒殢獍」付縷搖了搖頭,定定地看著河里,凝眉深思。
她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山,又看了看湖水,靜站于風中巍然不動。
「怎麼了?付縷,你看出什麼了?」露西見她如老僧入定般看著湖面一動不動,十分好奇。
付縷抬起了手指向了遠處,對萬俟邪情道︰「邪情,你看出什麼了沒有?」
萬俟邪情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點了點了頭道︰「我能看出來,但我不能告訴你,盜人墳墓,驚動亡靈是有違天和的。」
付縷笑了笑,並不在意。萬俟邪情作為閻君如果為了討好她而將那些古墓的位置告訴她的話,那就是毫無原則了!這樣的萬俟邪情也根本不值得她愛了!她所愛的萬俟邪情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一個公私分明的男人!
她之所以問,只是為了再次確定,萬俟邪情就算是失憶了,他的潛意識還是存在的。
一試之下果然如此,那麼她就有信心,總有一天,她會讓萬俟邪情記起她的。
其實不記起又如何呢?讓他重新愛上她不也很好麼?
想到這里,她的心里甜絲絲的。
文麗卻不高興了,她嗤之以鼻道︰「切,還說什麼是朋友,是親人,明明知道墓葬的位置卻不說,這是對待親人的態度麼?有這樣的親人麼?」
「那也比明知道自己的男友死在洞里也不去看的人好!」露西俏臉一板,也毫不留情的反言相譏。
「你…」文麗氣得咬牙切齒,她明明說了陳浩不是她的男友,為什麼他們總是不相信呢?
陳博士瞪了她一眼,斥道︰「你少說幾句吧!要不是你,小毛也不會死了。」
文麗噎了噎,不服氣道︰「秦嶺都說了,是小毛子自己要在水里洗澡才會被水怪給拖走的,怎麼又跟我有關系了呢?」
「難道不是你讓小毛幫你打洗臉水的麼?」
「嗯…。是我讓的,不過我沒讓他洗澡啊,如果他打了水就回來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好了,人都死了,你還將責任推在死者身上,你好意思不好意思?」
文麗被說得臉色一變,她恨恨地瞪了眼露西道︰「露西副隊長,為什麼你老針對我?」
「你多心了吧?用你們中國的一句來說,好象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你說什麼?誰是小人?」
「好了。都別吵了,有東西飄過來了。」付縷打斷了兩人的爭吵,雙目緊緊地盯著水面。
這時隊員們都心頭一跳,又是好奇又是害怕,都神情緊張的看著湖面,不知道湖面飄過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是人還是怪!
遠遠的,有個東西隨著水面起伏著,看樣子有些象是人,但又有些不象,但也不象是活的東西,但也難說,听說僵尸也會裝作不動突然襲擊人的。
隊員們神情戒備著…
東西越飄越近了,血腥味也越來越重了。
這時胡漢三的眼楮慢慢地變紅了,仿佛一團火焰一閃而過,付縷似乎感覺到了異樣,往身後掃了一眼,當她的目前掠過胡漢三時,胡漢三的眼楮又恢復了常態,只是變得有些茫然了。
見沒有什麼異樣,付縷回過了頭,一種怪異的感覺劃過了心頭。
「是一具尸體!」這時一個隊員突然驚叫起來。
「會不會是小毛的?」
「快,拿繩子,把他撈過來,謝天謝地,小毛終于還留下了尸骸。」
這時一個隊員扔了出救生索,活結套住了那尸體,只輕輕一抽,將尸體拉到了他們的面前。
「惡…」
一見之下,好些人忍不住地吐了出來。
這的確是人的尸體,他的臉趴在水里,背對著眾,但手與腳都不在了,看樣子也不是被砍斷的,而是被扯掉了,因為斷口上參差不齊,牽連著筋骨,傷口顯得猙獰不已。
而最讓人惡心的是這尸體被人用利器從脊椎劃開,然後用力向兩邊掰了開去,將里面的內髒都拉扯干淨了,不知道是被吃了還是被扔了,從尸體的背後能看沾著血肉碎末的肋骨與胸骨,還有被掏空內髒後的肚皮,此時肚皮空空,顯得尤為透明,甚至可以隱約看到皮膚下的水流蕩漾。
怪不得隊員們看得惡心嘔吐呢,這樣子讓付縷看了都忍不住地惡心。
這手段太殘忍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殺了他?」陳博士的臉蒼白不已,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帶了這麼幾十年的隊,踫到了事一件比一件詭異,而隊員的死亡一個比一個的慘,簡直是慘不忍睹!
付縷神情嚴肅地打量著尸體,戴上橡膠手套後,她將尸體翻了過來。
「啊!」這時隊員里發出一聲驚叫。
「這…這不是小毛!」
不是小毛?付縷一驚,這臉都被泡得腫了,怎麼認得出不是小毛呢?
「你怎麼知道?」
「這人的額頭有一道疤,小毛最愛臭美,別說這麼長的一道疤了,就算是米粒大的疤他都會想盡辦法弄掉的,所以這個絕不會是小毛的。」
「讓我看看。」
胡漢三本來並不在意地站在遠處,听到他們議論時,突然神情大變,一個箭步奔了上來,推開了眾人後,待看到那尸體時,登時呆在了那里,只一呆之後便直撲到了那具尸體的邊上仔細地檢查起來。
一番檢查之後,淚如雨下…。
「小雨…。嗚嗚…。是哥哥害了你…。小雨…。」胡漢三撲通一下跪在了尸體的邊上,抱著尸體就痛哭了起來。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如今的胡漢三哭得是聲嘶力竭,甚至連飛鳥都嚇得飛盡了,那真是哭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付縷嘆了口氣,緩緩地走到了胡漢三邊道︰「逝者已矣,胡先生你節哀順便吧。」
胡漢三根本不听付縷的,仍是哭得傷心欲絕。
露西拉了拉付縷的手,對付縷使了個眼色,兩人往湖邊走去。
「怎麼了?」
「付縷,我覺得這湖有古怪,先不說你們東方才有風水之說的,就這個地方按著西方的佔卜來說,也是個絕佳的墓地,用我們西方的星宿排列來說吧,昨夜我觀看了天象,發現冥王星直射到湖中,主帝星,所以我有一個設想,那墓穴的門戶會不會就是在這湖中?」
「湖中?」付縷眉頭一動,眼神變得炙熱︰「你也認為墓穴的門是開在湖中的?」
「你說了也字,說明你也是這麼認為的。這算不算英雄所見略同?」露西調皮地開著玩笑。
付縷淡淡地笑了笑。
這時陳博士湊了上來,神色又是緊張又是興奮︰「你是說墓穴的門可能開在水里麼?可是怎麼在水里進行這麼龐大的施工呢?」
「這水未必是原來就有的,我懷疑這麼大的湖其實就是因為修墓而挖出來的坑,在將墓主人入葬之後,引上游之水將這處變成了深湖,從此也隔絕了人們的盜墓的念想。」
「可是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麼這水里吃人的怪物又是怎麼來的呢?難道這河水還能衍生出怪物麼?」
「汲候能引進食人樹,那麼引進食人魚也未必不可能,所以說這湖里所謂的怪物極有可能是食人魚,也就是說這湖底的墓穴極有可能就是汲墓。」
「食人魚會這麼殘忍麼?食人魚不是會把人都吃得一干二淨麼?怎麼會把人弄成這個樣子?」
付縷沉默了一會,才問道︰「陳博士,你挖了這麼多的墓,看到了僵尸沒有?」
陳博士一陣尷尬,囁嚅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你,是不是相信有僵尸一說?」
陳博士這才臉色變得好些了,他低聲道︰「我在往年的考古中並沒有踫到過你說的東西,因為那些古墓都是有人挖出來後,讓我們進去進行整理的,這次不一樣,是我們親自挖掘,說實話,在來之前,我還是不相信有僵尸之說的,可是這一路遇到這麼些古怪的事,我想那種東西也許是有的。」
「那我告訴你,僵尸的確有!而且僵尸還分了好多種,有白毛僵尸,黑毛僵尸,還有…。」付縷不禁停住了嘴。
這時露西正听得有味,見付縷突然不說了,急道︰「怎麼不說了?還有什麼僵尸?」
「你還想什麼僵尸?」付縷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白毛僵尸是相對容易對付的僵尸,是尸體葬入地底後,經過了上百年就渾身開始長白色的長毛,就跟菌類一樣覆蓋在它的身上,在合適的溫度之下,這些白毛慢慢的就會變得堅硬,就如一層皚甲穿在身上,刀劍不進,如果這時候的白毛僵尸在棺中繼續養著,並食到了人的鮮血,那麼幾年之後渾身的白毛就會慢慢的變色,變成了黑色的長毛,到那時就是黑毛僵尸了,這時的黑毛僵尸連子彈都不易殺死了,由于這種黑毛僵尸是吃過人血的,對人會特別的敏感,只要踫到人,它就會主動攻擊。並將人血吸得一干二淨,甚至會吃盡人的內髒與骨肉,就這兩種僵尸就夠你吃一壺的了,要是再有進化的僵尸,估計你就交待在這里了。」
听到付縷的話,露西露出了個不以為然的眼神,她嘟著嘴道︰「那可難說。」
轉眼間又問道︰「按你說白毛僵尸得花上百年才能養成,那麼就是說白毛僵尸是極少的?」
「也不一定,如果在集尸地的話,花上一年多就能養成一頭白毛僵尸,如果時常吃到鮮血的話,很快就變成了黑毛僵尸,只要有心人為之的話,養成一個黑毛僵尸,也就幾年的時間。」
陳博士听了渾身一個寒戰,只覺這夏天的太陽也不是那麼的炎熱,他皺著眉,露出惡心狀道︰「可是誰會這麼惡心養黑毛僵尸呢?難道他不怕僵尸反噬麼?」
「你怎麼知道僵尸反噬?」
陳博士一呆,打著哈哈道︰「道天途說,道天途說!」
付縷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追問,這些人誰會沒有一些秘密呢?只要不危及于她,她也懶得管。
「不過有白毛僵尸與黑毛僵尸的地方,定然有千年的古尸。因為千年古尸也是很養它們的,那里的陰氣重,是它們最愛呆的地方。尤其是象汲冢這樣的陵墓,因為堪比皇陵,風水極好,里面的陰宅又是按五儀八卦來擺弄,是最好的養尸地。」
「那是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可以這麼說!」
「那怎麼辦?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們就算用槍也斗不到黑毛僵尸啊!看胡漢三兄弟的樣子,簡直就象你所說的黑毛僵尸下的毒手!」
付縷看了眼胡漢三的兄弟,搖了搖頭道︰「不,他兄弟的樣子倒不象是黑毛僵尸下的手。」
「為什麼?」
「因為他身上沒有尸毒,如果是黑毛僵尸下的手,那尸身上就會感染尸毒,所以我這麼確定。」
「那是什麼?難道也是食人魚麼?」
「不,也不象,食人魚牙成尖銳的劇齒狀細而密集,而這個仿佛是用手生生的撕扯開的,所以應該不是。」
「生生的撕扯開?難道是野人麼?」
「你看到野人生活在水里的麼?」
「嘿嘿。」陳博士訕訕地笑了笑,卻並不以為意,因為他的心思都轉到別處去了。
「能不能把湖水放光了,我們再下去?」
「陳博士,您這是開玩笑麼?就這里別說抽水的機器根本進不來,就算是進來了,這水往哪排?這里的山都是環繞的,山腳下的水流亦都是相通的,你從這里抽,水就從那里流回去了,這抽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陳博士听了不禁嘆了口氣,要說對于僵尸,他覺得應該沒有付縷說得那麼懸,可能是付縷為了顯示自己的博學而有意編的,畢竟誰也沒有見到僵尸過,而且听到那尸體不是僵尸殺的,他更是放下了心。
不過對于那不明生物,他還是有些畏懼的,畢竟不知道究意是什麼東西。
「我們這次來時不是準備了防鯊服了麼?」呂博士突然提醒道,這話讓陳博士眼楮一定,是啊,如果穿上防鯊服,那麼食人魚也好,怪物也好,又有什麼可懼的?
要知道防鯊服連鯊魚的牙都咬不破,何況區區食人魚及怪物?
「為什麼會準備防鯊服?」付縷覺得有些怪異,按說他們是來盜墓的,誰都知道盜墓都是在山里,又不是去海里,怎麼會準備防鯊服這些東西呢?
「噢,說到這個倒全虧文麗了,她說墓中有些亂七八糟的蟲子,最安全的莫過于防鯊服了,我想想有些道理,所以讓席先生準備了幾套。」
「嗯。」付縷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文麗。
「有沒有多余的防鯊服?我要下水。」胡漢三神情激動地沖到了付縷的面前,一對眼楮腥紅而悲痛。
「你?」看了眼地上的尸體,付縷對胡漢三道︰「你還是留在這里吧。」
「不,我要下去,我要找到那些該死的東西為我的兄弟們報仇。」
付縷沉默了一會,緩緩道︰「好吧,如果你確定!」
「我確定!」
「如果可能付出生命也不後悔麼?」
「我不會後悔的,如果我不下去才會後悔,我已經為那次自責了好幾天了,我不會讓自己再有機會自責了!」
「陳博士,還有沒有多余的防鯊服?」
「有是有,不過…。」陳博士有些尷尬地看了眼胡漢三︰「都是些死去助理的衣服…。」
「沒關系?給我吧。」胡漢三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陳博士的話。
「那好,我先下水。你們還有誰跟我一起下?」付縷看了眼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眼下水底未明,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的椽子,何況小毛才死在水中,撈出來的尸體更是讓他們觸目驚心,就算是有一些防備措施,他們誰也不敢冒這個險的。
「我去。」
「我去。」
露西要跟著去,付縷倒沒有意外,可是意外的是另一個助理姜之涯也要去,這個人之所以被付縷記憶猶新,只是因為他的名字與姜子牙同音,讓付縷對他多了些關注,不過在她的記憶里,姜之涯一直是沉默寡言的人,而且膽子並不大,所以他的自告奮勇讓付縷有些奇怪。
不過人家這麼勇敢,她自然不能潑冷水,于是點點頭道︰「好,露西,湖漢三,姜之涯與我一起下水,其余的人都在岸上接應。陳博士,我沒回來之前,這里由你全權負責。」
「好。」陳博士有絲的興奮,終于他可以明正言順的統領這個隊伍了,雖然只是一時…噢…。不。也許還有可能是長期的。
這時他的心里是矛盾的,他既希望付縷能找到墓穴的入口,帶領眾人找到無以倫比的墓穴,讓他們有機會一見曠世陵墓的風采,從而在考古界奠定他們的地位,也隱約盼望著付縷就此一去不返,讓整個考古隊在他的帶領下找到另一處巧奪天工的古墓。
就在他的思考間,付縷等人快速的換上了防鯊服,並躍入了水中。
「咦,那個叫萬俟的男人也不見了。」
夏天,現在是夏天,本該是炎熱無比的夏天,就算在水里也應該是清涼的,可是現在的水卻顯得過于的涼,就算是隔著防鯊服,付縷都能感覺到水里刺骨的冷意。
她深吸了一口氣後,往水底潛去,一路上身邊不時的有魚游過,不過都是很小的魚,想來大魚都被食人魚也吃光了。
水底的水草很茂盛,有的甚至是拉人的,好在防鯊服很有韌性,這些水草對他們的威脅性無近于無!付縷屏住了氣,快速地扒開了水草,從草底抓了一把泥後,雙腿一蹬,人就向著湖面沖了上去。
「發現什麼了麼?」一直在水面上全神戒備地露西看到付縷探出頭來後,登時松了一口氣。
「看這泥!」
「五花土!」胡漢三多年盜墓當然對五花土熟悉的很。
「嗯,看來如我們所料,這墓就在水底下了。」付縷扔掉了泥,對露西吩咐道︰「你們繼續戒備,小心些,情況不對就開槍,我再下去找找。」
「等等,我們一起游,然後到一個地方後,輪流下去找!」
「好,我們往那邊游吧。」
「為什麼?」
「你看太陽!我們東方人講究的是天干地支,五行相輔,日為天柱,水為地柱,天地相承相接,才能保證風水輪流不腐。所以我們只要看正午時分太陽照在哪里,墓穴的門定然就在附近!」
「你知道的東西還真多,真看不出你才十四歲。」
付縷笑了笑,率先往東南方向游了過去,直到她覺得游得差不多時,她才對三人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下去看看。」
「還是我下去吧。」
「不,我下去,你別以為在上面就輕松了,露西你的槍法最好,也最敏捷,這上面就交給你了。」
「好。」
付縷一個猛子又扎了下去。
這里的水草更為茂密了,也讓她更加的謹慎,因為這里離湖面很深了,水草根本曬不到陽光,而水草之所以茂密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肥料很足。
在這種地方,肥料足意味著什麼?想來大家不用想就知道了。
「嘩啦。」身後十米處突然響起了異聲,她猛得回頭,卻發現除了水波在蕩漾,沒有一點的東西。
眉輕輕地皺了起來,突然…。
她僵在那里,不再動彈了。
她感覺到了一股子冷寒的氣息從她的脖子處傳來,那絕不是水的溫度!
那冷意先是凝成一個小點接觸到她的頸動脈,慢慢地開始擴散了,冰冷的感覺順著她的毛細血管開始向全身擴散…。
範圍慢慢地變大了…。
一根…。
兩根…。
三根…。
四根…。
五根…。
那是手指,她敏感的皮膚已經感覺到了手指的形狀,冰冷的寒意侵襲入她的體內,就在這一刻她仿佛被凍住般,不能移動分毫…。
牙在咯咯的打著寒戰,她想游開,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了,她已經成了冰雕,除了她還有思想外,她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手慢慢的收攏,只要手的主人用力,可以如掰黃瓜般毫不費力的將她的脖子喀嚓了!
手越來越緊了,甚至讓她無法呼吸了…。
她想回頭,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想要她的命,可是她卻根本無法移動一分一毫…。
「唔…。」她的舌頭慢慢地伸了出來,眼變得迷離,這一刻她的眼中現出了萬俟邪情的臉…。
笑慢慢地綻放在她的臉上,如果死能讓她看到萬俟邪情,那麼死又何懼呢?
她看到了煙花燦爛,她看到了萬俟邪情深情款款,她甚至听到了萬俟邪情柔情的呼喚︰縷縷,來吧,快跟我來吧,我們永遠在一起…
好,她想也不想的開口答應,這時水瘋狂的涌入了她的鼻腔,冰冷的水把她一下嗆醒了,讓她腦子變得清明之極!她的邪情怎麼會舍得她死呢?她的邪情怎麼舍得她痛苦?她的邪情怎麼可能用這種方法來誘惑她呢?
她猛得瞪著對面對她笑得溫柔的萬俟邪情,不知哪里來的力量,拿起了手中的槍對著萬俟邪情就射了起來。
子彈毫無疑問的射穿了萬俟邪情的身體,一股股黑血從他的身體里流了出來,頓時讓水中變得濃腥惡臭。
她的邪情怎麼可能流出尸水呢?
付縷的笑更加的陰冷了,就在這一刻,她的手能動了!她的身體能動了!她掙月兌了鬼迷術!剛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如果她沉浸于幻覺中,真得走向了假的萬俟邪情,那麼就相當于將靈魂交給那假的萬俟邪情了,心甘情願的成為它的倀了!
見付縷清醒後,假萬俟邪情的臉登時變了,變得猙獰無比,就在她的瘋狂射擊下,先是變得鐵青,慢慢地竟然變得雪白,就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仿佛一層層的白漆刷了上去,直到刷成了一個沒有五官的人臉來。
僵尸!
一具不成氣候的僵尸!還沒變成白毛棕子的僵尸!
這種僵尸曾經是付縷根本看不上眼的,可是現在對她來說卻是有些棘手的!因為她沒有靈力了。
那具僵尸見付縷竟然識破了它,破了它的**術,頓時露出了猙獰的本色,它狂怒的吼叫了一聲,那張白石灰般的臉頓時裂了開來,仿佛摔到了地上的瓷器,裂出了一條條的裂縫。
而在嘴的中央卻裂開了一個大口,那是一張烏黑的口,甚至可以看到腐蝕的唇肉,上面更有一些蛆般的東西的蛹動著,在它的唇間穿梭著。
它張了張口, 嚓一下,將這些蛆蟲咬了個稀巴爛,咽了下去,然後獰笑著撲向了付縷。
它的嘴里還不停地流著膿水…。
「去死吧!」付縷臉色清冷,唇間罵出了三字經,隨著一陣氣泡從她的唇間泛出,她手中的槍對準了那僵尸的頭顱就是一槍。
「 嚓!」頭顱禁不起一槍的轟擊,頓時開了花,掉在了地上,但是身體卻仿佛能感應般,仍然張牙舞爪地向付縷撲了過來。
「呯呯呯」
三聲槍響後,那僵尸被打得肢離破碎。
付縷回過了頭,看到了露西鐵青的臉,手中的槍管還冒著煙。
付縷對她與胡漢三還有姜之涯打了個手勢,幾個人就向著僵尸剛才出現的地方游了過去。
他們游了十幾分鐘,又浮上去透了幾次氣後,又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這一扎下去竟然有十幾米之深,上面是陽光明媚,夏日炎炎,而下面是漆黑一片,冰冷刺骨。
打開了防鯊服上的夜燈,他們才能將眼前的情景看得清楚。
一見之下,登時倒吸了一口氣。
到處都是七零八落的白骨,有動物的,有魚類的,也有…。人類的…
眾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都是決定繼續往里去,于是付縷帶著眾人沿著白骨的方向游了過去。
突然付縷站在了那里,其余三人亦游到她的身邊,這時,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縫隙,那縫隙與來時的一線天有異曲同工之妙,也是兩座山夾出來的黑得無法看清的道路。
不過陸上了一線天能看到天日,這里的卻永遠不可能看到天日,而是更象通往地獄的深處…
露西突然敲了敲付縷的肩,付縷回頭看向她時,她將指指向了兩崖的崖壁。
付縷抬頭看了一眼,漆黑一片,沒有任何東西,她知道露西不會平白無故的叫她的,于是往後退了幾步,走到了露西剛才站的位置,就在這時,她看到了崖壁上竟然刻了無數的符號,那些符號竟然是用金漆刷上的,每看一眼,她就感覺頭有點暈玄。
不好!她心里暗叫,連忙閉上眼楮,默念了清心咒,等念完後,她才再次抬頭看向了那些如蝌蚪般扭動的字符。
這時她發現她竟然看懂了,這是一種咒符,大意是指如果敢驚動亡靈,必會遭到血腥的報復。
看到這些,付縷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有些驚喜了,她終于找到墓門了!
這黑漆漆的長甬道後面就是通往墓穴的通道!
手一揮,她召呼三人往上面換氣。
「呼!」
四人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貪婪的吮吸著新鮮的空氣,這次閉氣的時間有些長了,他們差點憋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怎麼了?付縷,是不是發現了墓門?」露西迫不及待地問道。
「應該是吧。如果我所料不錯,墓門應該就在那通道後面。」
「那怎麼辦?我們就算知道也無法游過去,那這面這麼窄,我們要是沒有氧氣了,怎麼浮上去換氣?」
「也許那通道並不是很長。」
「就算不長,我們也沒有足夠的氧氣供我們打開墓門,何況在水里要避開機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題外話------
我的完結文(重生之美人凶猛)太監︰太子,今天林相國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頭也沒有抬道︰她這麼愛笑就去賣笑吧。(太監抽搐,一國宰相的千金當妓女?)
太監︰太子,陳將軍的嫡小姐要與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經心道︰她這麼愛打打殺殺,讓她去邊關守城吧(太監面癱,一國將軍的千金當衛兵?)
太監︰太子,皇上想殺太子妃。
太子神閑氣定道︰他這麼愛殺人,明天找幾個殺手把他做了。(太監昏倒,這是皇上啊!)
太監︰太子,太子妃養了個寵物
太子臉上笑了笑︰養個寵物有什麼稀奇的。(太監臉皮顫了顫,是啊,你要是知道這寵物是什麼還能這麼淡定麼?)
太監︰那個寵物是公的。
太子臉上僵了僵︰算了養就養吧。
太監︰可是那個寵物是個人,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