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過,我的繁花盡頭 第七十九章 以便以後父子相認……

作者 ︰ 舞漣漪

任苒離開沒多久,朝歌也拎起大衣朝外面走去,剛剛走到樓梯處,就听到身後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舒 

「朝歌——」

看到前面走的人停了下來,陸煦妍忙小跑著追了上來,「朝歌,昨晚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後來沒事吧?」

陸煦妍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唐朝歌,目光停留在他的左手上,心底閃過一絲鈍痛。

「能好好站在這里,還會有什麼事情?」唐朝歌斂了自己的情緒,看到陸煦妍手里的西裝,頗為不悅的擰眉,「你們怎麼會在這里?邃」

「以遠帶我來的,朝歌,你別生氣,我昨晚上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讓你受傷是我的不是……」陸煦妍話還沒說完,眼淚已經開始往外冒了。

朝歌輕吭了一聲,打斷了陸煦妍的話,「如果不喜歡霍澤,以遠也是不錯的,你們也可以考慮在一起,那件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以遠也應該放下來了,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帶宋夜弦離開,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歡迎你們。」

陸煦妍一听到一家三口這個詞,原本有些紅的雙眼,此時已經含淚楚楚了…竽…

「朝歌,你昨晚上,難道你後來去找她了,你們……」

陸煦妍有些不可置信,昨晚上離開那個慈善晚宴後,半道之上,朝歌忽然接到電話,有一個重要客戶需要他親自接見,而那個客戶最愛品酒。

陸煦妍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契機,便打電話找路以遠借鑰匙,在那個客戶離開之後,偷偷溜了進去。

唐朝歌的酒量並不高,送走那個客戶的時候,就有些醉了,卻一直執著在客廳里喝著酒,她趁著他去拿酒的時候,偷偷的在他的酒杯里加了藥,又偷偷去擦了宋夜弦平時愛的香水,後來發生的事情再理所當然不過,可偏偏宋夜弦就在那樣關鍵的時候闖了進來!

最令她痛心的是,朝歌口中的「一家三口」!

只不過是***一夜,他就開始暢想一家三口了嗎!

朝歌正欲開口,路以遠有些幽淡的笑聲卻傳了過來,「看來你春風一度後,現在的心情不錯。」

「煦妍,你自己先回去,我有事和以遠單獨談。」朝歌看了一眼路以遠,帶著一絲不為人察覺的慍怒,再轉頭看向陸煦妍的時候,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

陸煦妍看了一眼路以遠,「可是朝歌,你還沒說清楚,你剛剛說的一家三口,你和宋夜弦已經……」

不問清楚,她不死心,他怎麼可以在和宋夜弦發生了點什麼之後,再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將她往外推!

「秦暄,」朝歌靜靜的看了一眼陸煦妍,「這件事霍澤應該也清楚,如果你真想知道,去問霍澤。」

朝歌此刻一心都記掛在路以遠的身上,對于陸煦妍他不想太敷衍,也不想太和她較真,唯一的方法,還是將她推出去比較好。

至于霍澤,霍澤至少會傾听陸煦妍。

陸煦妍還來不及細問,唐朝歌已經和她擦肩而過朝樓梯下走去了,路以遠經過她的時候,取走了她胳膊上掛著的西裝,輕輕拍了拍陸煦妍的肩膀,「等會兒想去哪里,自己和司機說。」

路以遠說著,也笑著跟上了唐朝歌的步伐。

深沉的黑色,一如唐朝歌最常穿的衣服顏色,一如唐朝歌最喜歡的顏色,而這樣靜謐的黑夜里,這樣的黑,卻讓人心底生出幾分輕顫,幾分緊張。

路以遠就這樣和唐朝歌對視著,似乎在比誰先開口。

「你不會打算就這樣和我對視到天明吧?「路以遠出聲,慣常于臉上的那絲幽淡的笑意已然遠去,帶著淡淡的落寞,還有一絲陰惻。

「昨晚上煦妍的事情,我可以當做她自作主張,不知進退,今天秦滌非的事情,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

路以遠嘴角上的笑意又浮了出來,對上唐朝歌那冰冷的眼神,他有一絲不習慣,「我只不過是開導了下秦滌非那個為情所困的秘書而已,其他的我可什麼都沒做!」

朝歌輕吭,要是事情都這樣簡單就好了!

「以遠,你應該記得我曾經說過我的底限的,我可以不管你的處事方式,但是你不能傷她!」朝歌的聲音悶悶的,「我能成就你,也能拖垮你!」

路以遠眉宇間的安然,終于一絲絲的褪去,「秦滌非和她離婚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讓秦滌非離婚,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我哪里傷害過你的宋夜弦了,唐朝歌,為了達到目的,使用最直接的手段不是你一貫的原則嗎?你什麼時候開始做事這樣猶豫了!」

朝歌轉過身去,背對著路以遠,「我和她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宋氏的百分之十一的散股已經到你的手里了,你要做的,是盡快查到那個下落不明的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至于秦滌非,我會親自處理。」

宋安泰的想法果然很縝密,將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給了兒子宋夜堯,讓他作為自己的繼承人接管宋氏,同時又將手里剩余的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給了另外一個人,不道明他的身份,似乎是怪異的決定,但是如果面臨收購的局面時,卻又不得不讓人頗費一番心思去思量。

「會不會是給了宋夜弦?」路以遠已經調查這件事好幾天了,可是這樣絕密的資料,宋氏的高層,除了宋夜堯,再無人知曉,而宋夜堯更是守口如瓶。

唐朝歌搖頭,「不會,她向來最厭倦商場的這些紛爭,怎麼會要這股份?秦暄的事情,你讓人接手給凌風,這件事,你先放手去查,就算宋夜堯知道是你也無妨。」

路以遠靜靜站了半晌,雖然唐朝歌說的沒錯,但是人都是會變得,即便當年單純直接如宋夜弦,現如今不是也將秦暄的身份隱藏的那麼好嗎?

但看唐朝歌一臉信任的模樣,路以遠知道,這種猜測他不能說,只能找證據。

「讓凌風去查這件事,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

唐朝歌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路以遠,「我的兒子,還是想知道的多點,以便以後父子相認……」

最後幾個字,隨著唐朝歌步伐漸遠,路以遠听得有些不清晰。

僅僅憑一個出生日期,就認定了秦暄的身份,是不是有點太倉促,太不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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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本就是重感冒,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沒睡好,早上宋夜堯發現她不對勁的時候,叮囑完她吃藥,就自己送秦暄去上學了。

秦滌非打電話來的時候,夜弦還在床上休息,手機鈴聲不折不撓的響著,她還以為是宋夜堯,閉著眼接了起來,開口遍道,「哥,我已經吃藥了,現在在休息,您能不能行行好,別再折騰我了?」

電話那頭,秦滌非沉悶了一陣,「是我,你感冒了?」

听著這聲音,夜弦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忙看向手機,這才訕訕的道,「嗯,有點,抱歉,我以為是我哥,他關心人起來真要命,向來會這樣打電話的就他一個人,這件事秦暄也知道的。」

夜弦對著電話,認真的解釋了好一陣,電話那頭,秦滌非卻沒有給她回話,她不由的看向手機,顯示的還是通話中。

「秦滌非,你在听嗎?」

「嗯,感冒好些了嗎?」秦滌非的聲音帶著一絲與以往不同的軟,听起來竟然如此的和順,令人舒暢不已。

夜弦揉了揉鼻子,「好多了,你今天找我有事嗎?」

「本來準備約你談離婚的事情,但是你身體不方便,那就等你感冒好點再談吧。」

「呃,怎麼今天,你不是出國了嗎?」夜弦揉了揉太陽穴,難道她記憶出偏差了?

秦滌非淡淡的笑聲傳了過來,「看來感冒真的燒糊涂了,我昨天下午的確是準備出國的,但是臨時有些事情耽誤了,就讓別人去了,你昨晚上還看到我的,不會忘記了吧?」

也許是感冒,人的心防本就低,夜弦听了秦滌非這話,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這是挑釁,「嗯,那就明天我去找你吧。」

電話那頭,秦滌非也回了一聲,「好。」

夜弦的目光靜靜的落在窗稜上,看著陽光一縷一縷自窗簾的一角照到屋里來,柔和的光輝,讓人覺得分外的溫暖安寧。

秦滌非正欲掛電話的時候,卻听到了夜弦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對了,秦滌非,你認識kevin先生嗎?」

「你見到他了?」

即便是和秦滌非接觸不多,但是這樣顯而易見的憤怒和仇視感,讓宋夜弦頗為驚訝。印象里,秦滌非雖然向來霸道,但是做人做事,都喜歡給對手留一點余地,一來算是同情,二來也可以彰顯自己的大方。

「也不算見到,我總覺得那件事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哪里怪了?」夜弦將頭發繞在指尖,躺在床上,就這樣靜靜的和秦滌非講述了前天晚上遇到凌風的事情。

「或許是有人假冒的,也說不定。」電話那頭,秦滌非的聲音,听不出喜怒。

夜弦立馬反對,「不會,秦滌非,你我也算是在a城閱人無數了,但是那些人透露出來的氣度,絕對不會錯的。」夜弦說道這里,聲音里又小了點,「那時候我以為你認識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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