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夜弦睜開眼的時候,絕覺得胳膊酸痛成了一片,正要開口嚎叫的時候,卻看到秦暄在她胳膊上睡得正熟,一張小嘴巴還在咂巴著,夜弦心底一暖,又將被子往秦暄的身上蓋了一點。舒駑襻
昨晚上太累太困,她連自己怎麼睡在這里的都有些迷糊了,宋夜弦打量了一眼房間,不由的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這才將昨天的事情一一給記了起來。
宋夜弦將秦暄的腦袋輕輕的挪到枕頭上,見秦暄睡得熟,又忍不住在他小臉上輕吻了一口。
秦滌非已經將秦暄推給她和朝歌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朝一個好的方向發展了……
宋夜弦推開•房門的時候,唐朝歌也穿著睡衣背對著她正站在樓梯的欄桿旁講著電話,熟稔的單詞一個一個躍然于耳,宋夜弦的心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妃。
也許是被看的久了,唐朝歌似有所覺的轉了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門邊上的宋夜弦,他的眸光看的深沉,讓宋夜弦臉上有一些熱。
唐朝歌似乎是察覺到這一點了,說話的語速也難免快了起來,間歇性的許多的專業單詞也跟著吐了出來,夜弦漸漸听不出他在說什麼了,等到她快想明白的時候,唐朝歌已然掛了電話。
「怎麼起來了?」唐朝歌將手機握到手里,走到了她的面前,輕輕的揉著她有些凌亂的頭發礡。
這個動作來的太過突然,宋夜弦愣了兩秒才想起回答,「睡醒了,當然就起來了。」
唐朝歌沒有接話,宋夜弦又指著他手里的手機,「你急著回美國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急,」將她的頭發理好,唐朝歌的手又落到她肩上,「上午我要出去處理點事情,你就在家陪著秦暄,好嗎?」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唐朝歌像想到了什麼,「就在這里等著我,不要亂跑。」
夜弦歪脖子,她三歲麼?
唐朝歌回了房間換了衣服,果然就匆匆出了門,夜弦在窗戶上看到凌風替他開了車門,兩人都上了車,跟著車子漸漸消失在視線里。
夜弦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秦暄,咬著牙坐到了床邊,「咦,你睡覺的時候左眼怎麼是睜開的?」
秦暄立即將兩只眼閉的緊緊的。
宋夜弦看著他,差點沒笑出聲來,不得不承認有一個二貨活寶兒子,真的是她人生里最大的幸福,想到昨天經歷的事情,夜弦又有些擔心,她能理解唐朝歌昨晚上將秦暄抱到他床上睡,怕的就是秦暄做噩夢。
「秦暄,你還在睡嗎?」夜弦湊著腦袋過去。
秦暄手指動了動,卻還是忍住了。
「既然你還在睡,那我就不客氣了!」夜弦說著,就將手探到他的咯吱窩里去了,手剛剛踫到他,秦暄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朝被子里鑽了進去,「媽媽,你太壞了!」
秦暄一邊鑽著一邊還不忘喊話。
夜弦看著被子被拱成了一個彎,秦暄爬動的小身影,像極了毛毛蟲,看到秦暄快爬到床的邊沿,夜弦忙出聲提醒,「秦暄,下面是……」
「 ——」
秦暄這一跤摔的結實,而且還是腦門子著地,等到吃過早飯的時候,額頭上已經鼓起了一小塊青紫的痕跡,宋夜弦幾次都想笑,遇上秦暄怨憤滿滿的眼神,又活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快到中午的時候,唐朝歌是和凌風一道回來的,唐朝歌一進來就看到宋夜弦正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大盆水果,吃的正歡,秦暄坐在不遠處的地上,背對她正在認真的搭著積木。
唐朝歌很自然的月兌了外套坐到了宋夜弦的身邊,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水果盆,「吃這麼涼的,不怕等會兒難受?」
「不難受的。」夜弦作勢要去搶,朝歌卻順手將水果盆遞給了凌風,凌風忙一把接過,目光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後落到了秦暄的身上。
「小正太,我請你吃水果。」凌風將水果盆端到秦暄的面前,秦暄猛的抬頭,凌風看到他額頭上的大包,不由的笑了出來,「哈哈,好大一顆美人痣啊,秦暄,你怎麼弄上去的?」
他終于知道秦暄為什麼從進門開始就背對著大家了,合著小正太摔破相了!
宋夜弦揉了揉鼻子,倒是唐朝歌從沙發上立即站了起來,要去看秦暄,「怎麼摔這麼大一個包?」
瞧見唐朝歌心疼的眼神,秦暄忙用力撲倒他懷里,「爸爸,秦暄是不是摔破相了,以後都不帥了!」
唐朝歌瞧著秦暄一雙眼楮頓時變得水汽氤氳,不僅伸手幫他揉著腦袋,嘴里還不忘念叨,「沒事,過幾天就好了,爸爸來幫你揉揉。」
「嗯嗯,爸爸,你最好了,現在都不怎麼疼了。」
宋夜弦瞟了一眼兩人,對于照顧孩子,唐朝歌顯然是新手,秦暄隨便忽悠一把,他竟然真真信了,眼力巴巴的給秦暄揉著腦袋,生怕秦暄喊一個疼字。
蹬鼻子上臉這個詞用在秦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吃晚飯的時候,宋夜弦一個不小心將明天唐朝歌要去美國的事情說漏了嘴,秦暄非嚷嚷著不讓唐朝歌去。
「秦暄,只是幾天就回來。」唐朝歌將一塊肉夾到他盤子里。
「不行,我不同意。」秦暄說著,就將碗和筷子的往前一推,他不干了!
「秦小暄,你有什麼不同意的,小孩子不要搗亂。」夜弦此時明白,唐朝歌也未必不懂秦暄那些是裝的,只是大概想到明天就要去美國,有些舍不得秦暄而已。
「不同意爸爸去美國。」秦暄似有所感似的,「媽媽,要是爸爸又像五年前一樣不要我們怎麼辦?」
宋夜弦手里的筷子一頓,秦暄說的這個問題,她的確沒想過。
「秦暄,給我三天時間,我們拉鉤鉤。」唐朝歌也放下筷子,朝秦暄伸出了手指,「三天後我回來給你做晚飯。」
夜弦忙出手阻止了他,「你瘋了,你坐的是飛機,又不是航空母艦,來回就差不多要兩天的時間了,你這樣趕還不如不去。」
秦暄看了一樣宋夜弦,像在征詢她的意見,但看到宋夜弦的眼神,放在飯桌上的手有些不確
唐朝歌似乎發現了他的想法,左手握住了宋夜弦的手,將騰了空的右手朝秦暄伸了過去,「我會很快回來的。」
這一趟,他不得不去。
秦暄的手有些矛盾,目光也變得有些不知所措,唐朝歌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打了一個極其不合格的鉤鉤。
兩人一直在秦暄的房間里待到秦暄睡著,才一起輕輕的走了出來,下午三人出去給秦暄買的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擺在了秦暄的房間里了,宋夜弦臨出門時,又看了一眼,這才有些不舍的關上了房門。
「秦暄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他一起胡鬧!」出了房門,夜弦忍不住抱怨起來。
唐朝歌輕輕笑,「秦暄的性子像你,要是我不給他說一個時間,他怎麼會安心?」
夜弦忽然有一點小感動,「那也用不著說三天啊,三天太趕了。」
「趕回來見你,難道不好?」他的身子嗖然靠近,托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宋夜弦也有一點小難過,秦暄說的話,其實也是她所擔憂的,這個男人可以毫無顧忌的走了五年。五年後,她無論偽裝的多堅強,多堅定,他只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攪亂了她所有的生活步調,又將她帶入了這樣的局面。
五年前,她一無所知,可是五年後,她知道,他這一趟回去,是功成名就,到那時,他心心念念的人是否還是自己這個一無所長的女人?
一個連他們倆的孩子都照顧不好的女人……
夜弦心里很沒有底。
「在想什麼?」唐朝歌的聲音驟然響在耳側,夜弦猛地回身,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他的床上了。
夜弦伸出手來,趁著黑,一點點的撫模著他的輪廓,「朝歌,如果你不回來了,記得通知我一下,讓我好死心。」
感情的事,誰先愛了,誰就注定承受的多,沒有對錯,只是會要去承受許多的苦。
愛就像一場拉鋸戰,誰先松手,就注定要承受失去的痛。
過了足足半分鐘,夜弦才听到唐朝歌的聲音響起來,「宋夜弦,你這一輩子注定只能嫁給我了!」
他的吻更為霸道急促,甚至都不放過她的呼吸,他折騰的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猛,時間在空寂的黑夜里變得格外的漫長,兩人像互生的藤蔓一般交纏在一起,可是怎麼都覺得不夠——
(這麼文藝的標題名,真不像我這個標題黨干的事情,握拳,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