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女兒心事
二動情
江遠諾醒來不見了楚子衿，忙追問。舒 沈韶華靜靜看著他，然後黯然道「她死了！」
這一語不亞于一聲炸雷。江遠諾只覺腦袋轟轟作響。險些暈倒。他一拳重重擊在床上，震得帳幔搖搖晃晃。
沈韶華安慰道「江公子不要過分悲傷，于你的復原無益。楚姑娘去的很安靜，不曾有悲傷。」
江遠諾不覺淚水滴下，他心內有傷心、有憤恨、更多的是自責。
江遠諾平靜後道「她在哪里？我想見她最後一眼。」
這時門簾一挑走進來一人，她輕輕走近江遠諾站定，江遠諾只見一襲素衣的正是恢復女兒裝的楚子衿。不禁驚道「你沒有死？」
楚子衿微微一笑「怎麼？江大哥很盼我死嗎？」說罷向著沈韶華會心一笑。
沈韶華笑道「我不在這里打擾你休息了。還要去配藥呢！楚姐姐記得給他喝藥。」說罷笑著走了出去，只是誰也看不見她眼里那抹失落。
江遠諾舒了口氣「你沒事就好。要不然我這輩子算是注定背負這債了。」
楚子衿笑笑「誰要你還呢？我並沒要你還債呢！」
「還不還債，這份恩情我算是欠下了。」江遠諾躺下來道「你們合起來騙我是吧！」
楚子衿促狹一笑「我只不過想知道自己死了會不會有人流淚，所以才哄了沈韶華妹子和我同演這出戲。」
江遠諾也覺好笑「就你們女孩子心思多，就算死了所有人都流淚，你又能活得了嗎？」
楚子衿臉上緋紅一片「所有人都流淚我也不稀罕，只一人留了淚，我便死了也心甘。」說罷頭垂的極低。
江遠諾心里亂糟糟的，他又怎會不知楚子衿對自己的心思。他對楚子衿也很是依戀，但總有些情愫難以言述。更多的其實是依戀。
楚子衿抬起水盈盈的眼楮道「江大哥，你這毒還要用藥半月，我們還需在這里半月呢！」
江遠諾道「半月？本來我欲去金尊府宅打探的，可惜這一耽擱又要半月了。唉！」
「江大哥，我雖不知你去找金尊何事？但我總覺得那金尊陰險毒辣。遠遠不是外間所傳而已。而且，他家有很多食客，應該都不是泛泛之輩。」
「嗯，我也不願多生事端，只不過我要證實一件事而已。」江遠諾悠悠道。
「听說他手下有個保鏢很是厲害。很多武林高手都毀在他手下。」
「我也只能迎難而上了！眼下先把傷治好再說吧！本來計劃好的卻橫生許多枝節。看來人算不如天算啊！」
三日後
江遠諾感覺自己漸漸有了力氣，楚子衿便陪他出去散步。
這藥仙谷雖不大，景色倒很秀麗。空氣里彌漫著藥香。
他們走累了，坐在樹蔭下歇息。卻見沈韶華和那個高個童子一路走來。
高個童子道「師姐，我最不願去給那老頭送飯了，每去一回老頭就臭罵我一頓。」
沈韶華把食籃拎在自己手里笑道「秋兒，我這不陪你來嘍？還抱怨什麼？婆婆不願我們同他說話，他愛罵就罵吧！權當听鳥叫好了。」
叫秋兒的高個童子道「那是鳥？那聲音分明就是烏鴉嘍。」兩個人邊走邊笑。
江遠諾看了楚子衿一眼，楚子衿會意。兩人在後面悄悄跟著。
秋兒看左近無人，悄悄問「師姐，你說婆婆干嘛老囚禁著那老頭？都不知多少年了呢！看著怪可憐見的。」
沈韶華忙伸出手指噤聲「你小心點，難道你忘了春兒怎麼死的？不就是問那老頭與婆婆的關系嗎？婆婆知道惱了。就狠狠打了她，春兒便自盡了。」
「是啊，春兒真可憐啊！就為這麼一件小事值得嗎？婆婆下手太狠了。」秋兒面露難過。
江遠諾與楚子衿不敢跟得太緊，但因為安靜听得也十分清楚。不由暗暗咂舌。
「師姐，你猜那老頭和婆婆什麼關系？」
「我也猜不到，若是仇人，殺了便是，何苦日日好吃好待的。若是情人，又怎麼舍得他受這苦？」沈韶華喃喃道。
秋兒突地促狹一笑「那師姐是願意囚禁江公子，還是讓他走呢？」
沈韶華笑著打她「該死的嘴，看我不打你？他走便走，關我什麼事？」
秋兒笑著躲，隨手從袖口抽出一張揉的亂亂的紙，她打開念道「君若不去，我便歡喜。君若即去，我心戚戚！」
沈韶華忙著去搶，江遠諾心中一動，凝神去听。
秋兒邊跑邊說「人家都有楚姑娘了，師姐干嘛戚戚然呢？呵呵，還是快找別人給我做姐夫吧。」
楚子衿側頭看看江遠諾的表情，但見他雙頰緋紅。表情很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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