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舒
不知道為何,自從上次公寓里停電被陳墨看過我這連自己都無法直視的平板身材後,我和他的關系變得很微妙。
不是曖昧不是擦出什麼微妙的火花,而是從前天晚上這事情發生後,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我,當然了他以前也不怎麼喜歡跟我單獨相處。
陳墨現在這種眼神忽閃忽閃,看見我就腳底抹了油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讓我覺得他有那麼一點別扭受的樣子。
然而以我這情商根本想不出這其中的所以然來,坐在公司里自己的格子間對著電腦玩了一天的模擬游戲的我終于被抓了個正著崢。
當包宇柏威嚴和慈愛並重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時,我正在指揮著我游戲里的角色沐浴洗澡,而我的嘴里還哼唱著︰「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啊嚕拉類~」
正對上包宇柏那笑意盈盈的眼眸,我慌忙的起身︰「包總監好!」
「下樓路過看見這里燈還亮著,還以為是誰這麼勤勞在加班原來是你在這蹭公司電腦玩游戲啊。客」
包宇柏總是穿著的正式又嚴謹,再加上他是我的頂頭上司,所以打心底里我還是有些敬畏他的,雖然他總是想表現的慈眉善目可是我每次跟他交流過後都會冷汗連連。
我心里暗罵著林維和馬克這兩個不夠意思的家伙,這幾天害怕我纏著他們玩這個游戲他們都躲著我,竟然連下班了都沒人告訴我。
「你帶傘了嗎?」包宇柏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關切。
我疑惑叢生︰「帶傘?沒有啊。」
「那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一會我送你回家吧。」
一切的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在這個暴雨突降的盛夏傍晚,我的上司一位四十多歲的成熟男人要送我回家。
然而當我和包宇柏並肩走到公司樓下時,更加不真實的事情發生了——公司門前停著一輛‘別模我’。
它的主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倚在車旁,眼楮直視我們公司的正門。
沒錯,來人正是李子揚。
難道他又是來找包宇柏和他女兒去吃飯呢?我在心里禱告不要再拉著我作陪了,敢在當這我的面跟包笑兒親親我我的,我說不定真的替賈思文掀桌了。
包宇柏卻在看見李子揚後停下了腳步沉聲道︰「看來有人會送你。」
「啊?」我不解擺出很有求知欲的樣子。
然而右手卻在此時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擒著,我滿臉驚恐加疑惑的被那只大手死死的拖著上了車,而我的嘴巴卻一刻也沒停過一直扯著嗓子喊著︰「綁架啊,救命啊——」
上車後我透過車窗看見包宇柏帶著一副看好戲的笑容注視著我們漸漸遠離的車輛。
「你拉我上車干什麼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包笑兒我是于笑笑!!」坐穩後我便開門見山的朝著正專心開車的李子揚吼道。
他眼楮直視前方,聲音溫柔低沉︰「笑兒早就回她媽媽那邊了,我要找的就是你。」
「你找我干什麼?我可不欠你錢。噢~是賈思文那貨讓你來接我的?」我絞盡腦汁的猜測著一切他來接我的原因。
「不用亂猜了,我來找你誰也不為,就是為了我自己。」李子揚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
車內陷入沉靜,我幾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就這麼突然的出現突然的說了一句為了他自己卻讓我陷入胡思亂想的境地。
「于笑笑,我喜歡你。」他的聲音不大卻異常的坦然有力。
我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亂跳,不會的不會的,這一切都是幻覺,一定不是真的!
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我隱約猜測到了他這話的意思,我是一貫愛裝傻充愣可是我又不是真傻,但是我的嗓子像卡住了什麼東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希望這次能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想多了。
「于笑笑,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特別。」他說著這樣的話卻依舊看著前方,我睜大雙眼看著他微笑著的側臉。
車內的氣氛非常尷尬,良久,李子揚又開口︰「你總是會辦很多很丟人可是在我眼里卻很可愛的事情,在我的印象里女人不應該是你這個樣子的,可是我卻偏偏欲罷不能。」
「賈思文呢?」話一出口我都不相信這是我的聲音,那麼的無力和沙啞。
車外的暴雨像是潑灑下來的,直沖沖的潑在車窗上, 里啪啦的聲響使得車里的氣氛怪異異常。
李子揚臉上的微笑褪去︰「對于賈思文,我只能說很抱歉,我不能不遵從自己的內心。」
「停車!!!」在我還沒有失去理智想要跳下車的時候,我搖著李子揚駕駛著方向盤的手臂撕心裂肺的吼道。
我從來不知道我這麼的懦弱,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想到要給李子揚一個大嘴巴子,而是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心髒像是要停滯一般難受,我不想看見他,不想听他再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只想去找賈思文。
沒有人比我了解她,她是那種表面堅硬如鐵內心特別感性還特別要面子的人,以前還在學校的時候,因為一票之差她沒有當選那年的優秀學生干部,當著所有人的面她都是打著哈哈開著玩笑的說自己雖敗猶榮,可是只有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模著眼淚跟我說她有多想向她爸爸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雖然賈思文和李子揚在一起的時間不到半年,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她為了李子揚改變了多少,委屈了多少,可是結果竟然是這樣殘酷,李子揚這個混蛋為什麼要招惹了賈思文又想來招惹我!他以為他是誰啊憑什麼自私的想要橫在我和賈思文之間!
我的淚水像是崩潰的大壩止也止不住,李子揚為了安全起見把車停在一旁,我松開握著他手臂的手打開車門,可是腳還沒踏出去就被他拽回了車︰「下這麼大的雨,你現在不能下去!」
我扭過頭怒不可竭的吼著︰「我能不能下去不是你說了算的!李子揚今天你要敢攔著我試試?!」
看到他眼中的無奈和落寞,我只是冷笑一下推開車門逃也似的狂奔。
雖然是夏天,可是這樣的暴雨打在臉上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可是我現在竟然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和冰涼,我沒有目的的在雨中奔跑,我心里非常的亂,我不知道見到賈思文該說什麼不知道她現在心情怎麼樣,我只知道我的淚水一刻也沒有停的流,模糊了我的視線。
當賈思文家的門打開的時候,我有些無力的被賈思文家的保姆阿姨攙扶著進了客廳。
「笑笑這是怎麼了?」賈思文的媽媽一看見落湯雞一樣的我就捂著嘴驚呼著。
我咧咧嘴想笑,可是我知道我現在笑的一定比哭還難看︰「我沒事,阿姨,賈思文在家嗎?」
她接過保姆手中的浴巾關切的為我擦拭著頭發笑著說︰「思文不在家,她最近都在忙著跟子揚訂婚的事情,今天應該是去看訂婚穿的禮服了。」
「訂婚?!她和李子揚?」
「是啊,她還沒跟你說呢?哎呀,估計思文是有些害羞吧……」
賈思文的媽媽後來說的什麼我已經無心再听了,拖著極其疲憊的身體我出了賈思文家。
為什麼賈思文的媽媽會說賈思文跟李子揚要訂婚了,而為什麼李子揚卻跑來跟我說那些奇怪的令我不能面對的話?
沿途心煩意亂的走著,電話也一遍一遍的撥給賈思文,可是她始終沒有接。
z市八月份的天氣像是孩子善變的臉,大雨已經停止伴隨著快落山的太陽,天邊的烏雲散去,可是我的心情卻一點也沒有因為天氣的好轉而覺得輕松。
終于,在我癱坐在路邊時賈思文來電話了。
「你現在在哪兒呢?」我的聲音帶著急切。
「在茗尚試衣服呢,怎麼了這是?」電話那頭的賈思文歡愉的說道。
听著她的語氣我打心眼里覺得心疼,照現在的情形看來賈思文還什麼都不知道,不管李子揚對我說的是認真的,還是覺得我這樣的小市民給了他以往大家閨秀們沒有的感覺而想跟我玩玩,對賈思文來說都是傷害,致命的傷害。
我的情緒依舊忐忑和激動︰「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也不接。」
「我電話在包里放著呢沒听見,誒,我說你今天這是要造反?對我說話敢用這麼高的分貝!」
這世上最難以讓人原諒的除了背叛就是欺騙,可是我現在卻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此刻告訴賈思文今天發生的事情,我真的不想看到她失望傷心,一剎那的猶豫我選擇了先瞞著,也許我不說出來,李子揚會因為顧及兩家父母的關系選擇跟賈思文訂婚。
我不知道這樣一念的猶疑到底是對是錯,可是有時候非常直接的把現實攤在別人面前也許會造成比善意的謊言更加慘烈的傷害。
大口吸氣吐氣後我沉聲道︰「你繼續在那試衣服,我就是想听听你的聲音。」
「我次奧,你丫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了,少跟我矯情現在趕緊的打車過來,我試訂婚穿的禮服吶,你敢不來幫我挑,信不信我現在月兌了衣服就沖到你面前把你大卸八塊!」
我能想象到一個身著潔白禮服的女子操著一口粗話彪悍的樣子,這樣的事情也就賈思文能干得出來了,會心一笑後無奈打車來到茗尚。
下車後映入眼簾的就是被耀眼的燈光環繞著的茗尚的招牌,這里是名門貴婦們常常流連的地方,是她們出席晚會參加宴會首選的禮服設計和制作的地方,櫥窗里並排站著五位身著各式新品禮服的模特衣架,目視前方高傲的向我這樣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市民展示著這里的貴族氣息。
「你在這里發什麼愣啊,我都等你好半天了!」賈思文怨聲載道的嚷嚷著。
我的注意力全都轉到雙手提著裙擺立在門前的賈思文身上,她穿著鵝黃色抹胸魚尾長裙把她那本身就姣好的身材襯得更加婀娜,腳下是一雙淺肉色高跟鞋,鞋跟近十厘米。
現在賈思文在我眼里就是只可遠觀不可近玩焉,我耷拉著腦袋穿著被雨淋的透透的紗質連衣裙被一身華貴的賈思文拖進了茗尚。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像是個來自外太空的異類,別說是此時我一身狼狽就算是平時我裝扮得當的時候出現在這里也會顯得格格不入。
本來我是被叫來幫賈思文挑選訂婚的禮服的,可是到了這里倒成了賈思文給我挑選衣服。
她一邊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在我身前比對著一邊嘴里罵咧咧︰「你這是剛從雲南潑水節現場回來的?還是你童心未泯跟別人打水仗了?難道是看偶像劇看多了在雨中浪漫呢?」
我低著腦袋眼巴巴的看著我這早已泥濘不堪的帆布鞋不說話。
賈思文的手伸到我眼前晃晃︰「喂,別每次我一說你你就給我裝啞巴裝失憶,老實交代你這是去哪浪了一圈成這樣了?」
腦海中有那麼一絲的沖動想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在抬眼看見一身訂婚禮服幸福洋溢的賈思文的時候,沖動被澆滅了︰「你訂婚怎麼都沒告訴我。」
「嘿嘿,你現在整天都忙著工作,忙著巴結我表哥,我怎麼能讓你分心呢,我是想過兩天跟你說,給你個驚喜。」賈思文的臉頰上緋紅滿溢。
如果這樣的交談再持續下去,我不敢保證我會多麼失控的告訴她不要跟李子揚訂婚,他不值得。
最後我在茗尚換上一件相對簡單卻也價格不菲的裙子才被賈思文批準可以跟她一起出門,提著我那一身濕透的衣服跟著賈思文一起吃了晚飯。
以前我多次被韓一諾那小子破壞了追求帥哥的好事的時候都從來沒有影響過我的食欲,而今晚上卻是我這輩子吃的最食不知味如同嚼蠟的一頓飯了,這種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是真正對閨蜜好的心情真是讓人糾結郁悶。
賈思文送我回公寓的路上軟硬兼施的問詢著我為什麼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我只好以淋了雨身體不太舒服為由瞞了她。
也許我真的不該以身體不舒服為借口,因為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向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回去之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無精打采,以為晚上不開空調蓋著夏涼被捂一捂就會好一些,可是第二天早晨當我的鬧鐘第六次響起的時候,我都沒有力氣起床。
跟林維電話告了假,裹著一身長衣長褲想接點水喝,打開我臥室的門正看見剛剛運動完回來的陳墨。
我有氣無力的帶著濃重的鼻音張了張嘴道︰「早上好。」
他本來已經從我身邊走過,按照往常他一定是懶得應聲無視我,可是今天可能是他善心大發亦或許是我現在的形象太過淒涼怪異,他扭頭望著我眉毛挑起︰「你今天的裝扮還真超前,秋天還沒到就穿上秋衣秋褲了?」
我以前覺得陳墨這個人也就是說話難听點,為人冷漠點,和人難相處點,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他還真是不是一點點的犯賤啊,我平時跟在他後面羅里吧嗦的時候他連屁也不放一個,現在倒好,我沒空沒心情搭理他的時候他倒開始羅里吧嗦了。
「阿嚏——」當我的唾沫星子以準確無誤的方向感噴灑在陳墨那白皙俊俏的讓我嫉妒的臉上時,屋內終于安靜了。
望著陳墨那一臉慘白的面容,我其實很想跟他解釋一下我剛才只是想白他一眼的,可是覺得這話說出去連我自己都不信只好作罷。
在我的記憶里這已經是我第二次沖著他的臉打噴嚏了,對于陳墨這樣重度潔癖的人來說,此時的他會不會有想殺死我的心呢?
不敢再往深處想,我用手攥著袖口就往他臉上蹭︰「我給你擦擦。」
他冷著臉往後退︰「生病了就好好在自己屋里待著,別再出來禍害別人。」
我僵著臉附和著點頭笑著,看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我才舒了一口氣。
輾轉反側的睡了不知道多久,無力的睜著眼楮盯著天花板糾結著要不要起床,最終咕咕亂叫的肚子取得了實質性的勝利。
托著無力的身子起床覓食,可是冰箱里早已空空如也,翻遍了整個公寓都沒有能吃的東西,陳墨那該死的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看了看時間中午十二點四十,我咬了咬牙決定自己下樓買些吃的。
當刺眼毒辣的太陽直直的照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做了一個多麼錯誤又愚蠢的決定,這個時候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而正發著高燒的我竟然又很沒出息的中暑了。
當我眼前一黑腿發軟的時候正是總愛拿我和陳墨打趣的花女乃女乃路過把我攙扶回了公寓不過不是我住的公寓而是她的公寓。
一口氣喝了兩瓶冰涼的汽水,頭上敷著冰涼的毛巾,我的意識清晰不少,可是我身上卻一會熱一會冷的難受的很。
「小丫頭這是怎麼了?」花女乃女乃坐在我身邊關切的問道。
我沖她微微一笑︰「昨天淋了雨感冒了,誰知道今天中午一曬太陽又有些中暑了。」
「你還真是夠麻煩的,我去給你找感冒藥你躺著別動。」
花女乃女乃的口氣雖是嚴厲的,可是卻讓我內心非常溫暖。
我現在歪躺在花女乃女乃家客廳的沙發上,這里布置的整潔又帶著溫馨的氣息,而我的注意力很快被電視牆上的三人合照吸引了。
我承認合照上最吸引我的是站在花女乃女乃和她老伴中間那個一臉明朗笑容的少年,我一向最心水的就是翩翩少年了,這可是真正的正太啊。
「起來把藥給吃了,年紀輕輕的怎麼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體呢。」
我乖巧的坐起吃了花女乃女乃給我的藥丸,眼神依舊沒有放過照片上的美少年︰「花女乃女乃,照片上的那個男生是誰啊?」
花女乃女乃朝照片的方向望了一眼,那眼神是說不出的慈祥,然後一臉壞笑的盯著我︰「你想干什麼?見我孫子長得帥想當我孫媳婦?」
什麼叫老奸巨猾我今天算是領教了,嘴里嘟囔著︰「我就是好奇嘛。」
她倒沒有故作玄虛坐在我身邊道︰「那是我孫子,今年十七歲了,怎麼?你有興趣老牛吃女敕草?」
我的心顫了一下,這老人家可真是要多直白有多直白啊,真是太高估我的承受能力了,扯著尷尬的微笑︰「呵呵,還是祖國的花骨朵那我就不殘害了。」
花女乃女乃慈愛又頑皮的樣子真的讓我覺得親切溫暖,可是在談話間我還是注意到這里還是顯得有些冷清,總覺得不像是三代同堂該有的家庭氛圍。
捧著手里的茶杯又抿了口後我試探性的詢問︰「花女乃女乃,怎麼今天就你自己在家啊?」
「你曾爺爺去游泳館游泳去了,這老頭子一到夏天就愛泡在游泳館。」
我繼續問道︰「家里只有你和曾爺爺嗎?」
對于花女乃女乃他們老兩口我有些疑惑還有那麼一點好奇,我們所居住的尼爾公寓的房價在z市算是貴的離譜了,這兩位老人獨居在這里還真的勾起了我對他們身份的好奇。
「唉,別提了,一提起這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啊,別人家都是養兒防老,可是我們家倒好,養活了那麼大的兒子去入贅到媳婦家連孫子我也是一年才能見幾回啊,小姑娘你說說這不孝子是想讓我們老兩口自生自滅的吧!」花女乃女乃越說越激動。
經過她激動又憤慨的闡述,我知道了花女乃女乃和曾爺爺只有一個兒子,可是在成家後卻入贅到了女方,雖然把花女乃女乃和曾爺爺從老家接到了這里還給買了最還的公寓可是卻很少來看望。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對于花女乃女乃家里的事情我沒有立場做出評判,也許花女乃女乃的兒子也是迫不得已只是為了家里能更好的生活,現在生活壓力這麼大,誰這一輩子沒有那麼一兩件不得已為之的事情呢?
可是花女乃女乃卻對我的觀點不買賬︰「什麼迫不得已啊,就當這個兒子我白養了,反正他也就這麼一個兒子,將來最好我這孫子也入贅老丈人家里讓他也感受一下我現在的感受!」
我還想轉移一下話題希望她能開心些可是她家里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
花女乃女乃麻利的小跑著接起電話,那語氣簡直跟剛才跟我說起他兒子的時候相差十萬八千里︰「喂,你爺爺去游泳了。」
「嗯,對對就是那個游泳館,你吃飯了嗎?」
「女乃女乃吃過了你就別操我們倆的心了。」
「你馬上就高三了好好復習知道嗎?」
「提醒著你爸爸少抽煙少喝酒應酬,都這麼大人了還不知道工作和身體哪個重要嘛。」
「……」
掛了電話後花女乃女乃臉上滿足的微笑久久不曾散去。
其實老人的心都很容易滿足,只要孩子們抽空多陪陪他們,即便只是打一個電話聊幾分鐘都會讓他們的心情開心許久,他們要的不是錦衣玉食他們只求兒孫滿堂承歡膝下。
在花女乃女乃家逗留到吃過晚飯,我的精神也好了許多,曾爺爺和花女乃女乃都是愛開玩笑的人,他們兩人一人一句把我逗得是合不攏嘴。
從他們家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出門的時候兩位七十多歲白發已經佔了滿頭的老人依依不舍的立在門口送我︰「小姑娘以後記得常下樓來串門,花女乃女乃給你做冰淇淋吃。」
曾爺爺也拿出殺手 ︰「我給你表演快板,一定記得常來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