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舒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相見歡南唐李煜)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一座城市,沒有自己心愛的女人,再繁華再喧鬧也是孤獨;一座校園,沒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再精彩再純潔也是寂寞。而那真正的孤獨並不是一個人的寂寞,而是在無盡的喧嘩中喪失了自我。顯然凝鋒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越是悲傷,越是沉迷其中。無奈這世上只有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但時間卻可以改變很多事,甚至可以改變一切。
凝鋒從口袋中掏出一只有金色橫臥「十字」的手機。這個手機看上去十分的普通,但卻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功用。凝鋒翻開機蓋,看了一條信息,便拿起古琴匆匆離去。
天還下著蒙蒙小雨,似乎在像世界訴說著初夏並沒有結束。倚樓听風雨,淡看江湖路。沒錯凝鋒要去的便是「听雨軒」,正是昨天凝鋒和婷婷小雨去過的那家飯館。
推開餐館的大門,里面卻是空空如也。
「恩?」雖是深夜,但飯館也不會提前打烊的呀,老頭想干嘛呢?
「你來了。」一個老頭從門後走了出來,他並不是昨天的那個老頭。
「你找我干什麼?」凝鋒問道
「我要你的保護,你曾經承諾過我的。」老頭擦拭自己衣服的領角,並不是像一個深受危險的人。
「你不是有黃金雙槍嗎?整個「平衡者」都是你的,又何需我的保護。」凝鋒淡淡地說道,是這個老頭讓自己陷入一個又一個迷局,最後也讓他失去了他愛的那個人。
「不,「平衡者」是你的,自從我把「海洋之心」交給你之後,這整個組織就只屬于你了。」老頭說的很平淡,他知道凝鋒不會接受「平衡者」的
「我不需要,海洋之心,我也可以還給你,擺月兌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真的累了。」
「不會的,你才20出頭,應該是對名利最看重的時期。」
「自從小嬋死後,我對這一切都看淡了,也許一年前的我會如你所願。」
「小嬋,你的女友嗎?對不起,我也沒有預料到。」
「收起你的憐憫,要不是你讓我去尋找「成吉思汗」的墓穴,我也不會遇到她。」
「對不起,但你必須接受「平衡者」,你已是「平衡者」的王,難道你真的想徹底放棄它嗎?「平衡者」沒有王,如何跟「墮落天使」抗衡。」
「我才不會去理會「平衡者」跟「墮落天使」這幾百年的恩怨。」
「那你可知道,這兩個組織的恩怨為何而起。」
「我又從何知曉,你又沒有和我說起過。」凝鋒搖了搖頭,道,「你不會和我說那些所謂的光輝歷史吧。」
「那倒不是,只是確實和歷史有一定的聯系。」
「你說。」
「這還要從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說起,那時的航海業可謂初具模型。隨著航海業的發展,人們的野心也逐漸增長。美洲的發現,也導致了瑪雅文明的覆滅。只是哥倫布從美洲帶來的不只是黃金和寶石。他把最珍貴的東西留給了自己。一件就是你身上的「海洋之心」,一件是「墮落天使」的聖物「血色琥珀」,還有一件是遺失在外的「黃金卷軸」,傳說只要在天狗食日那一天,將這三件東西擺放在瑪雅金字塔前的祭壇中的特定位置,就能集齊十二顆水晶頭骨的能量,開啟通往瑪雅秘境的通道。」
「通道又有何用,傳說畢竟是傳說,不是嗎?」
「傳說通道的另一端通往永恆的國度,那兒有一口生命之泉。活的人喝了泉水便會獲得永生,死的人喝下泉水便會起死回生。」
「真是如此神奇,老頭,你不會在愚弄我吧?」凝鋒的雙眼又一次恢復了神采,他似乎找到了一個方法•••
「那倒不會,你想,我把「平衡者」這麼大的一個組織都交給你了,我騙你,又有什麼意思呢?」老頭呵呵笑道,想不到凝鋒年紀不大,倒是一個死腦筋。
「好,我答應接受「平衡者」,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凝鋒輕皺濃眉
「你說。」
「這段時間,我可能把「平衡者」的大多數成員調來中國,所以西歐那邊與「墮落天使」的事,我不會管。」
「哈哈•••,小子整個組織都是你的,你是組織的王,你想怎樣便怎樣。」老頭大聲笑道,他第一次笑的這麼放蕩,也許是真正卸下了「王」的職務,才會如此。畢竟年紀大了,想的不再是爭權奪利,傳名于天下。
「還有,把你的黃金雙槍交出來。」凝鋒向老頭攤了攤手。
「這個•••你看我都一把年紀,不弄點東西防身,會死得很慘的。」老頭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真不明白曾經「平衡者的王會是這般模樣。
「逗你玩的,你那兩把破槍我還真不放在眼里。」
「你•••小子,你怎麼不懂得尊老愛幼呀。」
「因為我發現外面有人。」凝鋒從古琴中抽出一柄黝黑色的長劍,便奔出門外。
夜是這般寂靜,唯有細雨「點滴」樹葉的聲音。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樹上,不用再躲了。」凝鋒用衣袖擦拭著手中的長劍。無奈重劍凝鋒,大巧不工。
「好,不愧為「平衡者」下一任的君王。」只見那人一身純金色的戰袍,好似西方傳說中的戰神。那人臉上戴著金色的面具,手中也握著一柄金色的十字長劍。
「原來是「聖戰天使」,上次巴黎一別,安好否?」
「呵呵,閣下多慮了。我不過是剛好經過,听到閣下與前任王的談話而已。」聖戰天使發出的是女聲,至于她本人是男是女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想不到閣下的中文學得如此不錯,倒讓凝鋒另眼相看了。」凝鋒騰身躍起,一記「白虹貫日」。深黑色的劍芒劃肩而過。
「上次一別,閣下的功夫又有所精進了,可喜可賀,只是,本人要離開了,後悔有期,下次見面,可不是只有這麼簡單咯。」只見聖戰天使手中的黃金聖劍劃出一道耀眼的十字。
強光褪去,獨留凝鋒一人,在這微微細雨中。
小嬋,你听見了沒有,那或許是一個方法,我一定會有辦法的,等我。
雖然凝鋒從不相信傳說,但懷有執念的人的心往往更容易牽動。無論如何,凝鋒都會盡力一試,至少他相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