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鋒每一次出劍都是大氣磅礡,充滿霸氣。舒 而青龍正好相反,他劍法中更多的是一種渾然天成,道法自然地味道。如果比較兩人的劍道的話,柳清吟會覺得青龍更勝一籌。可關鍵是凝鋒又是一個創造奇跡的男人。所以這一戰,勝負難分。
凝鋒手中的凝鋒劍在輕輕地顫動,面對上古之劍赤霄,還是有一定的壓力的。而赤霄劍則產生一聲聲歡快的清吟。無疑劍和劍的主人一樣渴望著戰。
凝鋒不再猶豫,略顯沉重的身軀忽然變得輕盈起來。叮,叮,當……當……咚……咚……這是風鈴在薇風的吹拂下相互觸踫的聲音。風神的吟誦,好家伙,凝鋒竟選擇了風神的招牌招式。
風神的吟誦一般只能由輕劍或軟劍才能使出,想不到凝鋒竟鬼使神差般地施展開來。那凝鋒劍猶如歡快的精靈,一劍接著一劍迎上青龍手中的赤霄劍。「鏘」的一聲,兩劍再一次地觸踫在一塊兒。只不過此刻,青龍的手隨著赤霄劍產生了不規則地顫動。
柳清吟燻眉微皺,她想不到凝鋒還有這樣的一手。他竟能將自己獨創的招式演繹的惟妙惟肖,不對,應該是更加的精深。
重劍凝鋒,大巧不工。想不到重劍也能舒展出這樣的招式。
青龍的臉也愈加顯得沉郁,「你是風神?」,說完便是一記「神龍擺尾」。赤霄劍劃出一道圓潤的弧線,由下至上,頗有蒼龍蹈海的味道。
叮,叮,當……當……咚……咚……,風神的吟誦還在繼續。如果說風神柳清吟的「風神的吟誦」是清風拂過,殺人無血。那麼凝鋒所施展的「風神的吟誦」便是連綿不絕的海風,生生不息。
只見青龍的身子一縮,偉岸的身軀很快推到了後面。這一刻格外寧靜。凝鋒也將劍收到了身後。而青龍蕭雨晨也在做著應有的思考。「風神的吟誦」是弒神(天宮)第三宮的宮主風神獨創的招式,而青龍也從未和風神交過手。青龍深信燕凝鋒是呼倫貝爾的那個殺手,並非是風神。
如果青龍知道風神便是他最深愛的柳清雅的妹妹柳清吟,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如果說我是風神,你信嗎?」凝鋒率先開了口。他並不想隱藏身份,只是太多時候,偽裝才能使自己遠離不必要的麻煩。
「我可不信。我寧願相信你是呼倫貝爾的那個殺手。」青龍再次執起赤霄劍迎了上去。
凝鋒也不再遲疑,迎劍而上。
灰黑色的劍影與赤紅色的劍影交響輝映。兩劍相交的低鳴格外清脆。兵器相交的聲響雖不似樂器演奏那般婉轉動听。可這畢竟是男兒的樂章。男人只有在陰謀詭計和刀光劍影中才能迅速的成長。這或許是宿命。若是沒有這「男人的戰爭」那又怎麼能襯托出這個世界的和平與安定呢。
叮,叮,當……當……咚……咚……又是這熟悉的旋律,不過這一次演奏這一「優美」曲子的則是青龍蕭雨晨。無人會懷疑青龍是五十年難一遇的劍道至尊。正因為如此,他能施展出「風神的吟誦」並不是什麼問題。
「來吧」青龍的戰意又得到了進一步的燃燒。華美而不失殺傷的劍花,一朵接著一朵地朝著凝鋒「綻放」。
凝鋒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正如他那刀削般的臉十年如一日。
「起。」凝鋒扎住腳跟將全身的力道都用到了右腳和右手上。「轟」那是重劍劃過空氣的爆鳴聲。「神龍擺尾」,凝鋒竟使出了神龍擺尾。青龍先是一驚,隨後便是一縷淺笑掛在嘴角。「風神的吟誦」繼續吟唱著戰斗的樂章。「乓」赤霄劍劃過長空,以千斤之力砸向凝鋒的頭部,這一擊又似金庸小說中神雕大俠楊過的玄鐵劍法。凝鋒的「神龍擺尾」轉砍為為擋。沉重的凝鋒劍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霍」凝鋒劍劃破空氣,由下至上。緩慢的動作卻有濃濃的劍影。這就是所謂的至快則慢。劍影相交,殘黃色的火花燦爛的開著。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很快,凝鋒沒戴水晶面具的那半邊臉龐滲出顆粒狀的汗珠。
這是沒辦法的事,青龍的出劍由上至下,又借重力之勢,才有雷霆萬鈞之力。而凝鋒則無所依托,只能自身所含有的力道與之硬拼。自然處于下風。
「起」凝鋒急速地一記上挑,黝黑色的劍影,無風而起,迅速挑起赤霄劍。隨後又是舒展身姿,右臂一記平揮,「霍」橫掃千軍,拔地而起。青龍知道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不能硬接。連忙將劍身一彎,敲擊地面,借劍之勢,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穩住身形,隨後借重力之勢,自上而下,長劍直刺。凝鋒沒有猶豫,立刻執劍,騰身躍起。
「叮」,凝鋒阻止不了赤霄劍的直刺之勢,連忙調整身形,做後退之姿。「乒」,赤霄劍抵入地表,隨後劍身一彎。青龍再次借力,重回地面。
凝鋒的憂慮也因此而起,這才是真正的劍法。渾然天成,不失「道」的本質。在防守之中,借勢進攻。劍走偏鋒,沒有直截了當的進攻,還真是少了「劍道」的真諦。若再交手下去,不出百招,自己的防守必將出現漏洞。
「舉輕若重,青龍果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凝鋒停下手來,用素白色的衣袖擦拭著灰黑色的劍身。
「你也是。」青龍一展笑顏,好久沒有打得這麼痛快了。他那顆原本沉寂的心也開始變得沸騰起來。
「看劍。」凝鋒邁開腳步,好似一粒急速飛馳的子彈,朝青龍奔去。青龍繼續輕笑,卻沒有絲毫動彈,等著凝鋒的一擊。「噌•••」凝鋒刺中的並非青龍本人,而是青龍身後的柳樹枝干。半個劍身已在樹干之中,可見凝鋒這一擊是耗費多大的力氣。
凝鋒原本緊繃的臉漸漸變得松弛下來,「我輸了。」
「你只輸了一招,而且,劍並非你最稱手的兵器,我說得對吧。」青龍劍眉一挑,悠長的青絲也隨風輕輕浮動,「下次希望你拿出最稱手的兵器,與我一戰。」
凝鋒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微微皺眉,道,「你不傷我?」
「當然,我傷了你,還有什麼心思和你喝酒?」青龍反問道。顯然他此來的目的並不是與凝鋒決一死戰,而是切磋劍道。有人說劍道的至高境界是「無劍」。而在青龍的意識里則是手中存劍,心中無劍,太上忘情,在劍與劍的交織中,領悟人生之道。
「說得對,這次得換我請你喝酒了。」凝鋒也跟著笑道,「美酒佳人,良辰美景。人生若都是這般光景那該有多好。」「若是日日美酒佳人,也會膩的。人的這一生恰似一場曲折的旅途,沒有挑戰,又哪來的舒爽溫馨。」青龍笑道,「你喝了我一壇20年的女兒紅,至少還我一壇更久的佳釀。」
「你們要喝酒嗎?我也要。」柳清吟上前輕呼道。
「三姐,少不了你的,呵呵,我這就去討美酒來。」凝鋒說完便拿出瓖有金色十字的特質手機,撥通電話讓鳳邪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