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暗戀是一杯清茶的話,那麼痴戀就是一杯咖啡,而苦戀就是一杯柳丁茶。舒
凝鋒已經不是那個在韓心依懷里沉默的孩子了,他變得讓韓心依覺得她的世界變得殘酷了很多。而韓心依自己也覺得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他,不可自拔。這或許就是愛的魔力吧。
凝鋒倒是看得很開,因為他知道他並不奢求愛情。盡管太多的女孩給了他糾纏,可是他一旦認定了的事情絕對不會去隨意改變。韓心依也好,婷婷也罷,只能說聲抱歉。
今天還是韓心依來叫他起床,凝鋒原本沒有賴床的習慣,可自從小嬋死後一切都變了。韓心依當然不是大張旗鼓的進男生宿舍的,不過她美其名曰視察,一切尷尬地問題都引刃而解了。
「懶豬起床了,太陽都曬了。」韓心依柔聲說道,像是一個溫柔的妻子叫疲憊的丈夫起床。
凝鋒蓋著被子,把頭深深地埋進被子里,盡管天氣很熱,他還是這樣做了,現在的他很像他的七弟楚天冥,習慣在黑色中靜靜地思考,靜靜地沉睡。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听了。」韓心依撇了撇嘴,有一絲不滿的情緒。
「我起來了。」凝鋒也不想讓韓心依生氣,若她生氣了,真不知她會用什麼方式讓凝鋒屈服。
女人骨子里有一種報復心理,所以一般小三被發現,結果都是可想而知的。韓心依自然沒有這樣的心理,不過女人向來是要哄的,如若不然,不是糟蹋了上帝給予男人的藝術品。
「傻樣。」韓心依輕摁凝鋒的額頭,一副默許你很听話的樣子。
不知情趣的家伙,為什麼就是這個家伙的影子會一直縈繞在自己的心頭呢?韓心依痴痴地想著。
你若依在,便是晴天。
也許在韓心依的意識里,已經把凝鋒當成了生命的一部分,這種無聲的愛,是凝鋒無法抵御,又不得不拒絕的。
小凝鋒,我要拿什麼來換回你的愛呢?凝鋒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懵懂的小男孩了,他有了自己的愛人,盡管她已經死去,但這也無法阻擋凝鋒的執著。
有時候執著是一件好事,可有的時候卻也不是。
「想什麼呢?」凝鋒問道,他的水晶面具一直沒有摘下,他答應過她,除非自己死去,否則他將一輩子戴著它。
「沒什麼,你個懶豬,不知道早點起床嗎?說好的要去晨跑的。」韓心依十分不滿,並不是說她對凝鋒有反感,只是許諾過的事總不能沒幾天就拋擲腦後吧。
「現在都快大中午了,晨跑就算了吧,呵呵。」凝鋒尷尬地笑著,他也知道這樣不好,不過又能如何呢,反正已經失約了。
「你還有理了。」韓心依將凝鋒撲到在干淨的大床上,「說說看,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還能怎麼樣呢,你都這樣了,我只好以身相許咯。」凝鋒把韓心依抱得緊緊地,仿佛怕她離去,「不要離開我好嗎?」
離開?當初為了凝鋒一句話,她毅然來到浙大當導師,若不是凝鋒神不知地離去,也不會有韓心依痴痴地守候。
「不會,除非你率先離去。」韓心依含情脈脈地說道,她小心地撫模著凝鋒那略顯滄桑的臉,雖然隔著水晶面具,但凝鋒的心里卻是滿滿的。
我有什麼理由傷害這樣一個痴戀的女子呢?凝鋒的內心做著掙扎,選擇真的是這麼艱難嗎?
「說說你的事吧。」韓心依享受著凝鋒的懷抱,也有幾年,他的身體還是這麼溫熱的。
「我的事?」凝鋒不知道韓心依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韓心依是個聰慧的女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可是經過昨天這件事,韓心依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他••有著太多的秘密,太多的傷感,若不找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傾訴,早晚會憋出病來的。
可韓心依卻不知道凝鋒早已有病,更確切的說是一種傷,而且永遠無法愈合。
「你想我從哪里說起。」凝鋒微微地動了動嘴唇,仿佛是往事不堪回首。
韓心依又是一陣心疼,這孩子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就從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之後說起。」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之後,我去了西點軍校,那所被譽為全世界最著名的軍事學校。那所學校並非如人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先不說畢業率,進入其中,生死各安天命。我在其中享受了很多光榮的待遇,比如被暗殺,被活埋,被出賣•••」凝鋒仿似一個老人靜靜地訴說過往種種,他說得很柔和好像他經歷過的都是那麼平淡,不足一提。
「我的凝鋒。」韓心依沒有過多的言語,靜靜捧著凝鋒的臉頰,在他的額頭一次又一次地親吻。
「之後,我以那一屆第三的成績畢業了,那時候我很茫然,不知該做什麼,太平年代,本不需要太多的軍人,所以我決定做一個殺手,我並沒有參加任何一個雇佣兵團,那時的我是那麼的高傲,後來我才發現自己是錯的,雖然在西方創下了一番名聲,但我覺得那是必然的。我的心中仍是惴惴不安,說白了,殺戮的心已經開啟了,就難以停止,這種殘念就如毒癮一樣令人生不如死,我不知道如何擺月兌,唯有沉浸其中,享受殺人的樂趣。」凝鋒的語氣變得不再是這麼輕緩,而是微微顫抖。,「我是一個殺人魔王,對嗎?」
「不是,我的凝鋒永遠不是。」韓心依把凝鋒擁得更緊了。無論凝鋒是做什麼的,哪怕整個世界都與他為敵,韓心依都會站在凝鋒那一邊,靜靜等著他歸來。是的她的心是屬于凝鋒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我這一生唯一錯殺的是一個純真的小女孩,我要殺她的時候,她還抱著我,向我撒嬌。殺了她之後,我迷惘了,我這幾年來一直都在殺人,難道僅僅為的是一種快感嗎?還是為了錢財,我當時候很矛盾,就回到師傅那里悟道,才漸漸地擺月兌殺戮之心。」
凝鋒沒有懺悔,他從不後悔,就算後悔了,那也是上天讓他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