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柩耀一回到公司就看見他的未婚妻張雯雯已經坐在他的辦公椅上。他驚訝這個女人回國的速度,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痕跡。而是舉起手腕,盯著腕上名貴的手表說︰「現在距離我讓你回國的時間才只過了不到48小時。」
女人從落地窗前緩緩轉過來,看著顧柩耀道︰「怎麼?你嫌我回來的太快了?」
張雯雯顯然又是顧柩耀身邊的一名美女,簡潔的短發昭示著利落干脆的個性,是個渾身都散發著瀟灑氣質的帥氣美女。
「沒想到你這麼想見我。」她大概把香奈兒當成咖啡喝了,他有嚴重的鼻敏感,他從不喜歡被人知道,所以他絕跡不會靠近她半步。
既然她坐在他的辦公椅上,那麼他就坐在里辦公桌最遠的沙發上,就是如此,他仍然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味道。
張雯雯捕捉到顧柩耀的神色,意有所指的說︰「如果你是我,你會想見一個處心積慮要把自己趕出國的男人嗎?」
顧柩耀點頭輕笑︰「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回來了。」
「你這個冷血的男人並不想為了那件事道歉。」她瞪他。
他皺眉搖頭︰「就算我道歉了又如何?你能忍下你的自尊接受我毫無悔意的致歉嗎?」
「你——」她瞪他︰「你叫我回來到底想干嘛?」
他聳了聳肩︰「你是我未婚妻,你說我叫你回來是要干嘛?」
「未婚妻?」張雯雯嗤之以鼻的笑了起來︰「你用盡手段把我趕走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是你未婚妻?我看你這次叫我回來的目的一定不簡單。」
顧柩耀自顧的笑著說︰「那你可失望了,因為我叫你後來的目的極為簡單。|」
「是什麼?」
「結婚。」
「結婚?你瘋了嗎?」她訝然,「四年前你為了不跟我結婚都做了些什麼你都忘了嗎?」
顧柩耀打斷了她的話,不耐煩的說︰「直到現在我仍然不想娶你,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也不會跟你坐在這里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父親已于上個月去世了。
顧柩耀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示意她從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
「看來你還沒接到陳律師的電話。這是你父親兩個月前委托律師送過來的文件,文件上清清楚楚的說他離逝之後,如果你沒有跟我結婚,那麼你將失去所有財產的繼承權。」
「不可能。」張雯雯突然將文件拍在桌子上,大聲喊道︰「荒唐,你究竟在搞什麼花樣?我是我爸的親生女兒,他怎麼可能對我這樣?而且律師一個字都沒有對我說過。」
「兩個月前,你父親在臨終的時候叫律師將這份文件送來給我,你最好看清楚,文件起草人是並不是你爸的律師,當時你不在國內,唯一在你爸身邊的人是你的繼母,這種把戲難道你還看不出嗎?」他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說……」
他點頭。
「該死。」她低咒︰「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玩的把戲,她想侵吞我爸的遺產。我去找她算賬。」
「你就算去了也沒用,沒有人可以證明她做了什麼手腳,最主要的事,如果我們不完婚,你將一無所有。」
她簡直像發現了新大陸,迅速轉身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顧柩耀是做冰山,你怎麼能會有這麼好心?」
他搖頭,眼中在不經意間露出深沉,深沉的讓人難以想象他究竟在想什麼,過了好半天,他才說︰
「我不是幫你,是在幫我自己,我只想讓我耳根子清淨些,你知道我父母對我們的婚事有多上心,呵,結婚之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際。你想做什麼都隨便你。」
「一場沒有愛情的交易嗎?」她並不生氣,這就是他的作風。但他的深沉令她陷入好奇,她從不從看過這個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她被吸引了。
「是。」他回答。
「我很好奇能讓你動心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自從跟你認識以來,你所暴露的只有冷漠,你不管別人,甚至不理會別人的死活,你決定的事情就算犧牲別人也在所不惜,或者說——你究竟有什麼樣的過往?」
顧柩耀很內斂的收起自己的深沉,轉而換了一副笑臉,一個讓並不能給人安慰,給人溫暖的笑︰「你認識的顧柩耀沒有心,你最好不要期盼我用這顆心對你,不然你只能變成怨婦。」
她失笑︰「我早就已經是怨婦了,就在知道我的未婚夫對我沒興趣的時候。」
他淺笑︰「萬聖節哪天我會宣布我們的婚禮日期,之後怎麼奪回你父親的遺產就不用我教你了,以你顧氏財團總裁夫人的身份做你該作的事。」
她仍是好奇。
「那你那個貼身助理怎麼辦?」她指的是琳達。
他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離婚的日子你來定,我隨時恭候。」
「我來定?」她笑︰「如果我一輩子不離婚呢?」
「隨便。」他的眸光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冷漠的像是在交代一件不關自己的事。
「你真的無所謂?」
「嗯哼。」
「冷血。」這是張雯雯臨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
當一切平靜之後,顧柩耀打開窗子,將辦公室里飄蕩的濃烈香水氣味釋放出去,然後一個人望著對面樓頂的白鴿群陷入了沉默。
「我冷血,呵。」他蒼白的低語。他的心曾經無條件的對一個人女人敞開過,結果得到的卻是無情的背叛。如果冷血可以讓他舒服,那麼他為何要選擇另外一條路走?
接下來的日子,對戚無可來說算是最平靜的一段日子了,除了每天要滿足顧柩耀永無止境的yuwang之外,其余的時間除了上班,他幾乎隨她安排,她想去什麼地方都隨她,想做什麼也都隨她。
只是……他都會叫司機相隨,哪怕她只是在別墅附近散步。他的目的非常明顯,就是在告訴她,不要試圖想月兌離他的掌控。
有的時候她會拜托司機帶她去療養院或者精神病院,可結果永遠都是忍受父親冰冷的咒罵跟母親毫不相識的眼神,她覺得自己是在找虐,每次面對他們,都像在用刀子割她的心。
有的時候她會也會擔心,一旦顧柩耀真的對她厭煩了,那麼她也許真的付不起父母高昂的養老費,她的日子就在煎熬中一天天的過著,然後——萬聖節那天終于到了。
戚無可被如期的琳達安排在酒店里做準備工作。所謂的準備工作其實就是布置場景,把酒店里里外外都要布置成鬼屋的感覺——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