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中,謝飛羽終于在楚亞楠的幫助下,用銀針把上官彤全身的幾處大穴給封住了。根據腦海中華佗的意識,謝飛羽施展的這套針法叫做「封印十三針」,首先用七寸銀針封鎮人體意識,再用五寸銀針封住人體四肢的血脈,以減緩心髒血液供給的壓力,然後在頸側分別各施一針,護住頭顱的血氣,還有六針全部施在胸部,護住內髒器官。這人體的血脈封鎮,本來是極其危險的事情,二個小時之內如果不重新疏通血脈,那這人將徹底死亡。只不過,現在這種情形,他要爭的就是這兩個小時,因為按照那個德國專家諾亞萊曼的經驗,這心髒的替換術,最注重的就是速度,半小時之內不僅要把病體心髒摘下,還得換上替換的心髒,並重新激活,否則的話,這人的腦細胞將會在半小時後開始因為失血而大面積死亡,所以謝飛羽現在做的,就是用華佗的銀針術,把這半小時的手術時間,提升到了兩個小時。
「好,完了。」謝飛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活干得那叫一個緊張,雖然說自己的意識已經對這針銀很熟悉了,可是這東西拿在手里,卻確實是第一次,還有那各處的穴位分布,這腦海中的圖案說明是很清楚,但真正到了這實實在在的人體上,謝飛羽卻發現自己很難一眼能把握得好。當然,還有上官彤那白花花的肉-體,也讓他有那麼一絲絲的緊張。
楚亞楠幫上官彤把身上的手術服重新整理好,看到謝飛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心中也跟著一陣輕松,剛才看謝飛羽在那施針,緊張的頭上直冒虛汗的樣子,讓她也禁不住的緊張了。
「來,擦把汗,如果這汗漬掉入了病人的體腔之內,可很容易感染的。」一個白色的口罩遞了過來,在謝飛羽的額上揩拭著。
「嗯,」謝飛羽把退後半步,把頭湊了過去,剛擦了兩把,突然就反應過來了。「華大夫,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可沒有叫你過來呢。」
「咳,你剛才不是已經說‘好,完了’嗎?我那是听到說完了之後過來的,而且她已經蓋好衣服了,我為什麼不能過來看看?」華大夫爭辯道。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謝飛羽轉頭望向了楚亞楠。
「嘻嘻,瞧你這一臉酸溜溜的模樣,華爺爺可是醫生。」楚亞楠咯咯的笑道。
「好吧,好吧,你想在這呆著就呆著吧。不過我可警告你,你只許注意我的手法,可千萬不能看那些不該你看的東西。否則,麻沸散的配方免談!」謝飛羽咬牙切齒的警告道。
「小氣鬼,別人還不是你的女朋友呢?」華大夫小聲的嘟囔道。
「你說什麼?」謝飛羽厲聲道。
「沒,沒什麼。」華大夫縮了縮脖子。「你快開始動手吧,半個小時沒多久。」
「誰說我只有半小時?我可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呢。」
「兩小時?難道你忘了,這心髒的替換,那可是直接關系到全身的血液循環的?」
「廢話,你以為我剛才這些針是干什麼用的?我封住了她全身的血脈,兩個小時之內,她的體細胞都不會因為失血而死亡。」
華大夫疑惑的看了謝飛羽一眼,又看了一眼上官彤身上的銀針位置,不由的勃然變色道︰「傳說中的封印十三針?」
「正是!算你還沒有把你老祖宗的東西丟干淨。」
「等等,讓我仔細看看。」華大夫神情激動的一根根查探著上官彤身上的針尾,可剛看到小月復之時,卻被謝飛羽一把給拉了起來。
「別看了,我要開始手術了。」
「我靠!明兩天你不教我,我跟你急!」華大夫非常不滿的白了謝飛羽一眼,不就是怕我看到那女娃子的兩根大腿嗎?
監控室之中,孫洪民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說著閑話,臉都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有心思扯這淡呢?
「首長,他們這是在干嘛呢?」馬雲疑惑的問道。
「看樣子是華神醫在指導著謝飛羽練習施銀針,你們看,剛才華大夫走開了,嘴里卻一直在念念有詞,那是在指導呢?現在過來,那是在檢查謝飛羽的銀針施展的效果如何了?哎,這華神醫也真敢放手,這個時候,竟然還不忘訓練徒弟。」歐陽天明一邊看著圖像上的三人,一邊推測道。
「哼,注意看,不要亂猜測!」上官諫言冷哼了一聲,阻止了歐陽天明的猜測,因為他怕自己也要忍不住相信這情景了。這謝飛羽也真是,現在還有心思玩?難道這華大夫就對這心髒替換手術這麼有信心?
「喲,開始手術了,怎麼還是謝飛羽在執刀啊?」歐陽天明目瞪口呆的看著畫面上的謝飛羽手持手術刀,割開了自己前兩天剛縫合上的口子,從上官彤的肋骨下面一刀劃了下去。
一刀下去,只冒出極少量的一汪鮮血,旁邊的楚亞楠手持藥棉,迅速的把那些血水吸收干淨了,這傷口竟然就成了白花花的肉口子,再也沒有血漬流出了。
「我們不是每天都在往病人體內輸血的嗎?怎麼還是這麼少的血?看來病人這心髒已經完全壞死了。這華神醫也真神了,就幾針扎下去,竟然能讓一個人憑這麼少的血液量,一直堅持到現在。」歐陽天明禁不住的贊嘆道。
急救室中,楚亞楠也在關注著同樣的一個問題。「老公,她怎麼就那麼少的血啊?這血氣也虧得太厲害了。」
「楠丫頭,這你就不懂了,並不是她身體里面的血量少到了這個地步,而是那幾根銀針,把她的血脈給封住了,讓血流不出來。」華大夫得意的解釋道。「我那老祖宗就是厲害!」
「切,是我老公封住的好不好?」楚亞楠笑道︰「難道華爺爺你還想認個小祖宗不成?」
「我呀個呸!那是我老祖宗的靈魂附在他的身上了,否則以這小子的能力,能干出這事來嗎?」
「你老祖宗華佗都死了幾千年了好不?難道他的靈魂還真能到我老公身上?這不是擺明了我老公怕打擊你,故意編的嘛。」楚亞楠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亞楠,別胡說了,專心一點,把那把最大的手術刀給我遞過來。」謝飛羽听到楚亞楠胡整,竟然差點就把自己的秘密給猜著了,連忙阻止道。
「對呀?這活人有靈魂還勉強說得過去,可是我老祖宗都死了幾千年了,怎麼也有靈魂可以附你小子的體呢?小子,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更大的秘密瞞著我們?」華大夫被楚亞楠胡亂一語點醒,靠過來逼問道。
「我可告訴你,這手術我也只能做這麼一次啊?如果你想多傳承一點你那老祖宗的技藝,就認真給我瞧好了,別亂說話!」謝飛羽接過楚亞楠遞過來的手術刀,鋒利的刀尖有意無意的就從華大夫的鼻尖劃過,一股森寒的氣息直逼華大夫的神經,讓他忍不住精神一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問了一些不該問的問題,謝飛羽有問題,他早就看出來了,可是他之所以不肯說,那定然是有不能說的道理了,作為同一條戰線上的長者,他確實不應該去刨根究底。
接下來,監控室的幾個人就看到了令他們今生也難以忘記的一幕,謝飛羽竟然真的手持手術刀,干脆利落的把上官彤的心髒給摘了下來,整個過程,只用了三分四十一秒。
「這位小伙子以前學過醫麼?就光是看他這干脆利落的勁,就需要五六年的功底了,如果再加上這刀口、出血量、切口方位的把握,沒有二十年功底那是拿不下來的。唉,看到他,我就知道自己老了。」歐陽天明再次發出了一陣感嘆。
「院長,您怎麼會老呢?您那是正當年富力強的時候,咱們g市,誰不知道您是這g市的第一把刀?」劉主任听到歐陽天明語氣中的蕭索之意,連忙一記馬屁拍了過來。
誰知這一記馬屁,卻實實在在的拍在了馬腿上。自己拿不起的手術,現在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中醫接了下來,而且派出的竟然還只是自己的弟子,這可是大家都看著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你說歐陽天明被人恭維成「g市第一把刀」,會作如何的想法?
只見歐陽天明滿臉脹的通紅,兩眼狠狠的瞪著劉主任,心里下定了決心,這副院長的人選,你是沒戲了,竟然敢當著那麼多領導的面,搶白自己,哼!
「劉主任,我哪里當得起這g市第一把刀的名聲?不要說里面那位還沒有出過手的老先生,就是謝飛羽,我也不如,你這是在故意諷刺我麼?」歐陽天明冷聲道。
我擦!壞了,馬屁拍馬腿上了!劉主任後悔莫迭!
「快看,那替換心髒取出來了,竟然還是謝飛羽在手術!」馬雲發出的一聲驚嘆!這才把兩位外科醫生的眼神重新吸引到了面前的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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