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狐狸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兩個俏麗的小女孩。舒駑襻小郡主宛若一位小家碧玉,她是按照山下那個俊俏的山妹子模樣變出來的。小阿紅則是僕從的模樣。兩個人嘻嘻哈哈,對著彼此打量了半天,卻是載歌載舞,笑道︰「我們成人了,成了兩個大美女了!」
她們嬉笑著,開心極了。
「小阿紅,我們這就走吧。」
「等等,小郡主,我們還沒有取名字呢。在人間不能沒有名字。」
小郡主歪著腦袋,笑道︰「小阿紅,你既然叫做紅,那本郡主就叫做翠,小翠吧。漩」
「小翠?嘻嘻,那我就叫做小紅?」小阿紅開心地叫著。
小翠上前前著阿紅的手,笑道︰「我們是好姐妹,人間的好姐妹。我們一起去闖蕩人間吧。」
「好!」兩個小女孩手牽著手一起向山下走去熠。
她們上了大路,卻見前面隱隱約約有些人家。
「那是什麼地方,肯定很好玩,我們一起去吧。」
「好啊,去吧。」小阿紅根本不會勸住小翠,她們一起趕去。
近得前來,卻見一家大戶人家門前甚是熱鬧。高頭大馬,各色暖腳應有盡有,更有鞭炮聲聲,彩旗飄揚,到處都是張燈結彩,大紅喜字高高掛起。
「咦,太好了,是有人家辦喜事了。」小阿紅開心地拍手叫好,「這回我們可以大吃一頓了。」
小翠笑道︰「小饞鬼,就知道吃!」
小阿紅委屈地︰「郡主,你身份尊貴,每天自然不缺吃穿。可憐的我們這些下等的狐狸,哪里有填飽肚子的時候。」
小翠忙噓了一聲︰「不能再說是狐狸。我們是人。」
小阿紅忙點頭︰「對,我們是人,是女人,還是個大美人呢。」
她們笑著,很開心地四處張望,甚至和來來往往忙個不停的管家撞了個面。
「哪來的小丫頭,還不快忙去干活,在這里亂跑什麼?」管家怒喝道。
小翠頓時怒氣沖天︰「什麼,還要本郡主干活?」
那個管家某樣的一愣,頓時大發雷霆︰「你還以為你是小姐呀。不是小姐,就給我干活。快去,那邊有一堆柴火給我劈了!」
小翠頓時大怒,還要上前理論,小阿紅趕緊道︰「管家,這是誤會。我們家是小姐,是小姐對吧,那我們就不用干活了。」
小阿紅說著趕緊拉著小翠要逃走。
「站住,你是小姐?還不叫人笑掉大牙。有你這樣穿著的嗎?雖然還像個小姐的樣子,卻不看看哪有小姐穿成這樣,這不是布衣嗎?哪個小姐不是綾羅綢緞,哪有穿著這般寒磣的小姐!」
小翠一低頭,果見自己穿著是布衣,皺巴巴的,雖然色澤很顯眼,卻是有些破敗。
糟了!小翠心里一慌,她沒有想到人也和她們狐狸王國一樣也分個三五六等的。她們出來時見到的山腳下的農民自然是布衣穿著。于是照葫蘆畫瓢,只不過是把村姑的灰不溜秋的顏色改成了顯眼的色彩,卻依舊遮擋不住窮酸樣。
「你們……你們是狗眼看人低。我是……」小翠卻未有不能說出真相,只有大喝道,「你們難道就是根據衣服好壞來決定人家是不是小姐嗎?」
「正是!」管家眯縫著眼楮,冷笑道,「你這個窮丫頭片子,下輩子再去當小姐吧。這輩子就給老子去劈柴火!」
小翠頓時無語,小阿紅也是手忙腳亂,只好說︰「叫奴婢去劈柴,我家小姐不能干這活兒。」
「還叫小姐?你也不看看自己長得歪瓜裂棗的。給我都去干活兒,偷一下懶立即棍棒侍候!」管家一聲吩咐,頓時沖過來幾個黑衣人,把她們一把圍住。
「帶她們去柴房,不要叫她們溜了!」管家眼珠子一轉,心里卻在算計,這兩個丫頭也不知是哪來的野丫頭,模樣還算俊俏,不如賣到哪個妓院里還能弄上幾兩銀子。
小翠她們被帶走,小阿紅在路上附耳低語道︰「郡主,不要怕,等會兒我們趁他們不注意逃跑了就是。看到了嗎,這人真的是黑透了。」
小翠咬著牙齒,點頭說︰「不錯,真是最毒是人了。父王、母後說的一點也不錯。」
這時,她們果真被帶到了一堆柴火跟前。那幾個黑臉漢子冷笑道︰「不把這些劈完了,你們今晚就別想吃飯!」
「這麼多,我們怎麼可能做得完?」小阿紅大叫著。
後面的一個黑衣人,笑著上前來一把捏住她的臉蛋,滿眼是婬火︰「劈不完也沒有關系,就讓爺爺來幫你好了。」
小阿紅大喜道︰「好啊,好啊,那你就劈吧。我們給你助威,喊加油。」
黑衣人一起笑起來,那漢子道︰「喊加油不行。」
「那怎樣才行?」小翠壓抑著怒火文。
黑衣人一下子上來,一把摟住她,叫道︰「我的親,你叫我睡上一覺,就是劈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身邊小阿紅頓時怒火沖天,吼道︰「你們敢?」
這時,管家過來,吼道︰「你們想干什麼?這兩個姑娘留下,不要破了瓜,還有用處,你們敢動一下,她們不值錢了,拿你們的腦袋頂上!」
眾黑衣人像開水被澆上了一瓢冷水,一起怏怏離去,嘴里嘟囔著︰「好俊的妮子,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
管家看著她們如花似玉,心里很是高興,卻黑下臉道︰「給我劈柴!」說著,他拂袖而去。
小阿紅沖著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不就是個總管,算不上什麼,架子這麼大!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家!」
「管他什麼樣的怪人家,我們還是趕快逃跑吧。」小翠笑道。
小阿紅卻嗅嗅鼻子︰「郡主,好好聞的味道。有很多好吃的呢。這家人家在辦喜宴,不是在娶媳婦就是嫁女兒。我們還是弄些吃的再走也不遲。」
小翠看她這般嘗樣子,搖搖頭道︰「就听你這小妮子的,只是別吃得太多,到時候撐爆了跑不了。」
「不會!郡主,快跟奴婢過去。」小阿紅忙帶著小翠循著香味而去。
很快地她們就看見了一個很大的房間里,許多人都在忙碌著。「快點,把這個擺出去,今天大小姐結婚,馬上就要發轎了,還不快點!」
「這個拿出去,快,快要好了!」
「還不出紅燒鯉魚呀,前面都在催了!」
這樣的聲音從不同的喉嚨里出來,真是此起彼伏。
小翠她們悄無聲息地過去,趁他們不注意鑽到了桌子下面。
「怎樣才能吃到呢?」小翠也被一屋子的香味誘惑得口水直流,尤其是那紅燒雞,最吸引她的眼球。
小阿紅笑道︰「這還不簡單。郡主,你等著。」小阿紅立即起身,飄向外面,不一會兒就听見外面一陣嘈雜的喊聲︰「不好了,起火了,快去救火!」
在屋子里忙碌不休的人們一听全都放下手中活兒,一起沖了出去。
頓時,若大的房子里空無一人。卻見小阿紅嬉笑著進來,笑道︰「郡主,我們可以大吃一場了!」卻瞧見小郡主早就瞄準了那盤子紅燒雞左右甩開膀子大干起來。
「不要搶我的小雞吃!」小阿紅大笑著,撲上去,主僕兩人狼吞虎咽,搶的不亦樂乎。外面卻是火苗呼呼,人們奔跑個不停,嘴里喊道︰「快,快救火呀!」
眾人一起過來,潑水的潑水,搬雜物的搬雜物,一通好忙總算把大火給撲滅了。
大火早就驚動了老爺,他拄著拐杖一步一顫地過來,嘴里喘著粗氣,卻大笑著說︰「好好,燒得好,這是大發的先兆。紅紅火火,好兆頭!這次我家閨女兒終于可以嫁進京城里,從此過上熱鬧的好日子,我老兒也跟著沾光呀。」
屋內,正狼吞虎咽的小阿紅嘴巴一撇,扯下了一大塊雞腿兒,一邊嚼著,一邊不屑地︰「又是一個勢利的小人。」
小翠笑道︰「何以見得?」卻又一邊啃下了一大塊肌肉不停地嚼著。
小阿紅道︰「你看那個樣子,不就是一個巴結權貴好從中撈些好處的人嗎?這不,嫁出去了女兒,攀上了一門好親戚這老兒還怕他後半輩子沒有靠山了。郡主,這人都是這樣!」
小翠從門縫里瞧去,掃了一眼那個老爺,笑道︰「那個老兒只怕是沒有後半輩子了,你看,他的黃土已經埋在了他白花花的胡子上面,馬上就要埋下他的眼楮了。只怕他活不過一年半載了。」
「哼,郡主,人呀,都是這樣。只要還有一口氣他都想把金銀財寶,高官厚祿什麼的攬在自己懷里,就算馬上斷氣也是這樣!」
小翠搖頭笑道︰「真是人心險惡,真是想不通的人心。」
「不錯,我們吃完了還是趕快回去吧。這地方有人呆著總是覺得不安全。」
小翠突然噓了一聲︰「別說話了,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