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蝶衣還是跟雷洛凱回了雷家。
從那天開始,雷洛凱除了依舊限制她與外界的通訊之外,就沒有再限制她的活動範圍,因為他確信,只要那個小女孩在手,她就不敢再逃跑
雖然活動範圍廣了,但蝶衣仍然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除了雷洛凱威脅她開口說話之外,誰搭話她都不理,每天就靜靜的坐在床邊,一坐就是整整一天,就像失去了靈魂的柔體一般,行尸走肉的過一天算一天。
再說雷洛凱吧,從那天以後開始他就一直很忙,常常到深夜才回家有時甚至外宿,但只要一回家就往蝶衣的房里趕,哪怕是再晚也會摟著她入睡。蝶衣一開始有些反抗,但後來反抗無效,也就隨他去了。
這天,傍晚時分。
蝶衣站在窗口,夕陽落下的余暉灑落到她的臉上,照出沉浸在思緒之中的她,精致絕美的臉上覆蓋著一層瓦解不去的憂傷。驀地,房門吱呀的聲響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以為是女佣幫她送晚餐過來,她匆匆收起落寞的表情,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把東西放在茶幾上,我一會兒再吃。"接著又垂下了頭。
五秒之後,突然兩條猿臂從蝶衣的腰間穿過,一把抱住了她,將她嚇了一跳。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一顫,一抹戲謔的笑從雷洛凱的唇梢泛開,"是我。"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蝶衣的身後響起,原本不寧的心竟然平靜了下來。
"在想什麼?"從她背後牢牢的將她抱在懷中,細細密密的吻從她的側臉上落到細膩的脖頸之中,雷洛凱那一雙幽綠的眸中閃爍著渴望。她到底有什麼魔力?只是短短幾個小時不見,卻讓他想她想的快要發瘋。
像是怕他發現似的,蝶衣迅速斂去自己眼底的深意,蠕動了唇道︰"沒什麼。"
其實蝶衣是在想,最近她對他的感覺越來越不可思議了。晚上睡覺習慣了他火熱的懷抱,早上醒來對他的存在習以為常,就比如現在,她竟然一點也不反感他的吻他親手殺了她的丈夫,囚禁了她,她應該恨他的才對,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
雷洛凱看向她抿緊的唇瓣,知道她又開始想事了,一抹冷光自眼底閃過,不過他沒有追根究底盤問,而是調開了話題。
"听管家說你又在房里呆了一天?為什麼不出去轉轉,你以前不是最愛在花園里看書嗎?"他柔聲的問道。
蝶衣沉默不語。
"衣衣,你听到我的話了嗎?"
蝶衣照舊
終于,雷洛凱被她的沉默給惹惱了。
他大力的一把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正想開口質問她究竟在想什麼事情之時,驀地看到她憔悴消瘦的臉,頓時心中的怒火不見了蹤影,眼底只剩下凝聚的心疼。
"你"他動了動唇想要問她為什麼瘦成這樣,但話沒出口便想到她會變成今天這幅樣子都是因為他,于是所有的話被硬生生吞進了月復中。
凝視著她半晌,他嘆了口氣,說道︰"小乖,明晚陪我去參加一場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