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響將蝶衣嚇了一跳,原本欲邁出去的腿又縮回了原地。
這里不是客房嗎?為什麼還會有人來,蝶衣愣愣的探出身子朝門口方向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
"我對你很感興趣。"
楚千風含笑掃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蝶衣,眸中帶著戲謔,"有點累了,就先回來了。"然後從樓梯的上走下來。
听完她的解釋,深深的罪惡從雷洛凱的心頭溢出。看著一臉羞澀甜蜜的嚴琦,雷洛凱頹廢的將臉埋進了手掌中
蝶衣雖然一口氣跑回了公寓樓,但身上還是被打濕了。白色的襯衫緊貼著她的身子,等于透明,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映出她里面穿著的紫色內衣。生怕被人看光,她雙手環胸走進電梯,直達二十四樓。
蝶衣秀眉緊縮,一想到他兩次對她的羞辱,頓時有種想不干了的沖動。但想想這是自己找到的第一份工作,而且楚楚也那麼乖巧懂事,就想著還是忍下來吧,反正他們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雷洛凱施加在她身上的力氣快讓蝶衣招架不住,用僅剩的力氣開了門之後,蝶衣這才兩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肢,一邊將他往沙發上拖去。最後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將他給拖到沙發上睡下。
楚千風看她漲紅了臉,一副難堪的表情,突然嘴角的笑容褪去,然後一把甩開了蝶衣。"算了,不逗你了。"
看著反應過于激烈的蝶衣,楚千風愣了愣,隨即冰冷的眸底泛起一層笑意,嘴角也不禁跟著彎彎上揚。
"你!"
"誰在里面?"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在外面響起,隱約有些熟悉。
一旁的管家見她呆住了,以為她是被楚千風的外貌所吸引了,不禁提醒道。"雷小姐。"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從蝶衣喉間滾出,沒有任何的前戲,痛得蝶衣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她一臉痛苦的望著迷失在欲wang之中的雷洛凱,淚水一顆接著一顆,直到身體漸漸熟悉了他的存在,撕裂的痛轉化為顫栗的愉悅感,她這才停止了掙扎。
"嗝"雷洛凱打了個酒嗝,濃烈刺鼻的酒味從他口中冒出,讓蝶衣蹙緊了眉頭。
蝶衣向管家借來的衣服被撕壞了,只好用錢賠給管家。好心的管家不僅沒有責怪她的不是,連錢也不肯收下,就說了句︰"你對小小姐那麼好,該感謝的人是我才對。"就讓她上了樓。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形象兩個字怎麼寫!昨天看到他果L,今天只穿了件睡衣!
管家抬頭望向對著蝶衣消失的地方發笑的楚千風,猶豫的喚了一句︰"少爺。"
看著她消失在門背後的身影,楚千風幽暗的眼底閃爍著詭譎的光芒。zVXC。
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好像與她纏綿了,她在他身下盡情的嬌喘,那婉轉的嬌吟聲就像是對他的邀請一般,讓他一次又一次狂肆的佔有她
"今天的課就不上了,你先帶楚楚下樓等我,我換身衣服馬上下來。"他兀自命令道,完全不管蝶衣有沒有意見,說完直接轉身離去。
待到蝶衣完全消失在視線中之後,楚千風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啟動引擎正要離開,突然視線一瞟到停靠在另外一邊一輛豪車,頓時一抹深沉的笑意在眼底浮現而起
"你要替她買什麼?"
蝶衣哭了整整一宿,第二天早上,雙眼腫得跟個核桃似的,睜也睜不開。到了家教的時間,她本打算打個電話過去請個假,但想想自己昨天才第一天工作這麼快就請假不好,于是簡單的梳理了下,換了套干淨的衣服,戴上墨鏡遮丑就出了家門。
嚴琦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用慵懶疲倦的嗓音說道。"昨晚你在以澤家門醉倒了,是小衣打電話讓我們過去接你的。"
這個女人,他非得到不可!
豪華的車行駛在公路上,車後座,雷洛凱睡死在嚴琦的大腿上。
管家聞聲轉過頭,在看到站在樓梯口的那一抹身影之後,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兩道驚詫聲不約而同的響起。顯然在蝶衣打量著男人的時候,男人也想起了她。
"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勾引了以澤,竟然讓他把公寓讓給了你?"當從白以澤口中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嚴琦震驚不小,曾經想要讓他趕她出去,不過想想離開這里的話她或許又會回雷家,于是便放棄了。嚴琦用輕蔑的目光睥睨著她,勾起一抹冷笑。"你跟他睡過了嗎?怎麼樣?以澤比起凱是不是要更強一點?"
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蝶衣冷冷便打斷了他的話。"時間不早了,你快帶他離開了,我累了,想休息了。"他緊握雙拳,狠下心不再看安管家心疼的表情。
"叫啊,最好把整個家的人都叫來,免費讓他們看一場真人J情秀。"他傾身上前,熾熱的唇輕柔如棉絮掃過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呼了口氣。"這麼好的身材,不當情人真是太可惜了。"
逃離了他,蝶衣幾乎沒有停頓就直接轉身沖出了門。
他命令式的口氣讓蝶衣有些不悅,"听到,但不想回答,因為我不認為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她拉著楚楚在書桌前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拿出昨天的書,一邊說道︰"沒事的話可以你可以出去了嗎?為了不讓你白花錢,我還是快點開始教課的好。"
楚千風絲毫沒有因為蝶衣的斥責而改變任何的態度,他冷眼一掃窩在蝶衣懷中,用怯怯眼神望著自己的楚楚,挑著眉毛想了一會兒,說道。"洋女圭女圭是嗎?剛好今天我有空,我們一起去買。"
蝶衣緊緊的握著門把,閉眼祈禱別被注意到,然而老天似乎沒有听到她的求救,在她睜開眼的同時,她看到一抹黑影在磨砂玻璃上映出一抹高大的黑影,嚇了蝶衣好大一跳,好在神經靈敏,第一個反應便是趕緊鎖上門。
怎麼辦?她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屋里沒有太陽,你可以把你的墨鏡摘下來了。"
可是他為什麼不愛她?嚴琦的目光漸漸變得陰冷起來。
不過兩日不見,雷洛凱就狼狽得不修邊幅,平日里總是服帖得一絲不苟的發絲此刻凌亂如雞窩,眼窩深陷,雙眼迷離,下巴上滿是新生的青髭,衣服邋遢還是前天見到的那件,只是脖子里的領帶早已不知道蹤影了,且渾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酒味,讓人根本聯想不到往日里那個意氣風發,高貴如王的男人。
蝶衣虛軟著雙腿走到門口打開,門外站著安管家和司機,還有她最不願看到的人,嚴琦。
"是啊,雷小姐干脆留下來吃飯吧。"管家附和道。"雨勢那麼大,要是淋雨就不好了。"
被他這麼一凶,楚楚害怕的立馬就月兌口而出,"洋女圭女圭。"縮了縮頭,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著楚千風,皺皺的小臉好像隨時要哭出來一樣。
"什麼?"蝶衣瞪大了雙眼還以為自己幻听了。這個男人的臉變得也太快了吧?前一秒還因為這件事沖她們發怒,而這一秒竟然主動提議帶她們一起去買!?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為什麼在他心里的人不是她?
大膽直接的話語在蝶衣心中重重一敲,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蝶衣沒有回頭,就清楚的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在她的背上游移,頓時讓她有種被剝光了衣物被他窺探的感覺,讓她不禁緊了緊自己的上衣
"為什麼不關?你現在在我家,在我面前,礙著我的視線了,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你在這里做什麼?"他問。
頭,突然劇烈的疼痛,像是要裂開來一般,經不住這般疼痛,雷洛凱終于醒了過來。
蝶衣低頭看向她,本來還沒有注意到,這麼細細一看竟然在楚楚的眼底看到了恐懼和不安。再猛的抬頭看向楚千風,發現他自始至終根本就沒有把視線移到楚楚的身上,而是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無意識的囈語讓蝶衣的心一陣揪緊,看著他一夜之間老了好幾十歲的臉,不舍和痛心在她的心口角叉錯雜,百味雜陳,看著他這麼痛苦,蝶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下一秒她立即又換上了冷漠的表情。
"小乖不要走不要走"雷洛凱也不知是清醒還是夢中,竟一個翻身將毫無防備的蝶衣壓在身下,霸道的雙唇蓋上了她的,一下子將她圈在他的勢力範圍內。
蝶衣一邊糾結著一邊緩緩回到門邊,她顫抖著伸出手想要關上浴室的門,誰知因為太過緊張,浴室的門關上的同時發出一聲響,雖然僅是一聲 擦的聲響,但她知道外面的兩個人是听到了,因為女人的嬌吟聲停止了。
回去的路上,大雨滂沱,疾而猛烈,且沒有停止的趨勢。
被他這麼一喊,楚楚猶如被電擊了似的,猛地一顫,然後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楚千風,小臉緊皺,小嘴抿緊了。
"小乖小乖"雷洛凱一聲又一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男人一頭曜黑凌亂的碎發之下,一雙冷眸緊緊的盯著她,那眼神銳利得猶如捕捉獵物時的鷹眸,皮膚好到沒有一絲的瑕疵,俊逸的五官卓朗非凡,猶若雕刻師手下最杰出的作品。然而叫蝶衣驚訝的並不是男人本身出色的外貌,而是眼前這個男人,赫然是上回她去應聘時那個羞辱她的男人!
豪華的車里,蝶衣坐在副駕駛坐上,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側過頭盯著車窗外,任憑脖子酸了也沒有轉回來。
這個男人當她是什麼了!
但蝶衣顧不得去想在哪里听過便緊張的屏住了呼吸,連大氣也不管喘一下。
然而臀部還沒從車椅上移動一分,一道戲謔的嗓音在她身旁響起。
呼喚拉回了蝶衣飄遠的思緒,這才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好。"她沖他點了點頭,沒有握住他伸出來的手。
楚千風盯了她五秒,突然就把視線移到了楚楚身上。"楚楚,老師說要幫你買什麼?"從蝶衣嘴里問不出,他干脆問自己的女兒。
"想跑?"楚千風大掌緊握住她的雙肩,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蝶衣,嘴角扯出一抹邪惡的笑。"因為你,我沒了興致,難道你現在不應該補償我?"話語之間,他突然將大掌覆蓋在蝶衣的胸口。
誰叫出錢的人是老大?蝶衣連拒絕都沒有在楚千風梳洗完畢之後直接就被他給拖上了車,倒是楚楚則是一個跟了上來。
只見楚千風披著一身黑色的睡袍出現在門口,雙手環胸以慵懶的姿態倚靠在門框上,松散凌亂的頭發暗示著他才剛起床不久。
如果說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昨晚跟他纏綿的那個女人是她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從身上褪去,心開始一陣陣的發慌。
電梯"叮咚。"一聲打開,蝶衣一邊從包里掏出鑰匙一邊朝家走去。突然一雙沾著點點泥斑的皮鞋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腦子里的警鈴敲響,順著褶皺全是泥漿的西褲一路往上,當看到那一張頹廢的俊臉之後,蝶衣秀氣的眉頭往上一蹙。
楚千風雙手支撐在書桌上,斜斜的看著蝶衣,曜黑的眸中滿是興味,"你要買東西給我女兒,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蝶衣神經繃緊,身子僵硬得一動不敢動,更別提有勇氣出去了。
"小乖,小乖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你知道嗎?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雷洛凱嘿嘿的干笑著,笑聲刺耳,他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晃晃,就像個不倒翁似的,看的蝶衣膽戰心驚,不得不伸手扶住他以免他摔倒。
楚千風直直的看著正前方,時不時的用眼角余光望向蝶衣,見她一直保持著側身的坐姿,一抹好笑自他眼底浮現而出。
震驚之余,蝶衣的雙眸不經意的瞟到他底下光果的身體,于是一聲尖叫從喉中滾出,她立馬從別過頭,閉上眼不敢再看。
蝶衣蹲子,透過墨鏡,用抱歉的目光看著她,說道︰"抱歉,老師不小心忘了你的洋女圭女圭,等今天下課了,老師就去買,明天再送給你好嗎?"
"現在就要走嗎?外面還下著那麼大的雨。"楚千風假裝關心的說道。"要不等雨停了再走?"
蝶衣冷冷的看著她,忽然微揚下巴用毫不輸給她的高傲深情睇著她,冷道︰"不是千金小姐嗎?為什麼你說的話卻跟酒店里的那些小姐一樣?粗俗骯髒?還有,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的話,那你可以兩個都試試,只要你不怕亂L。"
會有今天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怪不了任何人。
"你嚇著她。"看到被楚千風嚇得大氣不敢出的楚楚,蝶衣心疼到了極點,連忙伸手將她攬進懷中,柔聲的安撫著她,之後憤怒的瞪向不為所動的楚千風。"她還是個小孩,你怎麼可以用這麼惡劣的口氣沖她吼呢?有你這麼做人父親的嗎?"
蝶衣冷冷的移回自己的視線,不再多看他一眼,生怕自己多看了會長針眼。
她搖了搖頭,冷冷說道︰"你不用替他說話了,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回去的。"再也不會。
楚千風一聲淡笑,俊逸非凡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不悅。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紊亂了她的心跳,她別開雙眼,掙扎著要逃離。
低頭看向懷中的楚楚,只見她也是一副迷茫的表情。
"住手,不要雷洛凱你瘋了嗎?你啊!"一句話沒完,雷洛凱突然如猛獸一般撕扯著她的衣服,蝶衣既要推開他又要護著自己的衣服,雙手忙不過來,最後只能看著自己借來的衣物在他粗暴的大掌下化為幾片碎布。
正想著之時,一聲低低的呢喃自身旁響起。
听著門外傳來的一聲又比一聲高昂的嬌吟聲,蝶衣羞窘的臉色通紅,捂著耳朵也阻擋不了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浪語。
欺騙她是為了她?和嚴琦上床,訂婚也是為了她?一抹嘲諷的笑意出現在蝶衣的眼中。
是夢嗎?
"嗯。"蝶衣毫不遲疑的點點頭。
雷洛凱睜開眼,側過頭卻不是腦海里所想的那張臉,而是嚴琦。原本渾濁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他連忙往一旁倒退過去。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讓蝶衣對他負了幾百份,還是沒有回頭,她冷冷說道。"抱歉,我沒這個興趣。"然後不給他任何的時間就跳下了車,再重重的關上了車門,以顯示自己的憤怒。
嚴琦看著他,默默的垂下頭,露出一抹嬌羞的表情,"昨晚我把你送回房間之後。你拉著我不放開,然後我們就"她偷偷覷了一眼雷洛凱,看著因為她的解釋表情越來越難看的雷洛凱,一抹銳利的鋒芒自眼底閃過。
難怪他會覺得身體這麼舒服,原來昨晚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
兩人對視了一番,火光在空中竄流,誰也不輸給誰,最後嚴琦之得恨恨放下了手。
嚴琦心痛的看著大腿上不修邊幅的雷洛凱,眼底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憤怒。
蝶衣呆呆的看著他朝她伸出的手,半晌沒有反應。
"這位小姐大概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所以才這麼激動的。"
"你無恥!"教養太好,蝶衣想了半天只有這一個詞。她奮力的將他的手從肩膀上拿掉,一邊威脅道︰"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人了。"
"哼!"一聲不屑的冷哼自嚴琦鼻中而出,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她道︰"不管你之前跟凱怎麼樣,現在我和他已經訂婚了,他是我的男人!"丟下這麼一句話,嚴琦一個傲氣的轉身就走出了公寓。
"房里,房里有個變"態自還沒來得及說完,一道男性低沉得的話語便在身後響起。
濃烈的酒味通過狂烈如暴風雨的吻傳到蝶衣的口中,幾乎要將她一起醉倒過去。面對熱吻著自己的雷洛凱,她奮力的掙扎著,想要逃開。
見狀,安管家的表情很是哀傷,"小姐,少爺其實也挺可憐的,他做這些事情可都是為了你,你就真的不能原諒他嗎?"因為知道整件事,所以安管家很明白其實雷洛凱也是受傷的一方。看著他一日比一日頹廢,有好幾次他有沖動想要把整件事情告訴蝶衣,可是一想到那無法預知的後果,他就怎麼也開不了口,只能替雷洛凱求情。
蝶衣連鞋子都沒穿就直接跑下了樓,剛下樓便撞上了管家。
"好啊。"楚楚高興的咧開嘴,給了蝶衣一個大大的微笑,絲毫不介意推遲一天要洋女圭女圭。
安管家用心疼的目光看著幾日不見越發消瘦的蝶衣,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哽咽。"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
她震驚的看著昏昏欲睡的雷洛凱,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楚家——
她下意識的動作讓楚千風又是一笑,帶著蠱惑邀請的話語響起。"要不要做我的女人?我保證,你能得到的遠比你當家教的多得多。"
"喜歡喜歡。"楚楚點頭如搗鼓,笑眯了眼楮。"只要是老師買的都好。"楚楚很喜歡蝶衣,以往別的老師對她不是冷臉就是斥責,只有她會耐心的教她功課還陪她玩,所以不管她買什麼她都喜歡。
然而剛打開門,一條長臂突然從旁邊朝她伸來,蝶衣還來不及反應,那只手便已經抓住了她的胳膊,下一秒她便被拉出了浴室。
那他不就是楚楚的爸爸?蝶衣難以接受了。
只見一男一女熱吻著走了進來,雙雙跌入大床中。男人跪坐在女人的大腿兩側,彎腰狂吻著身下的女人,嘴上沒空著手上也沒閑著,一把用力的撕開女人的洋裝,露出白希誘人的胴T。而女人也猴急的解著男人的褲頭,迅速的月兌掉他的西褲事情發展得極快,快到蝶衣目不暇接,等到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那一男一女已經開始了運動。
"老師,你終于來了。"今天楚楚一身鵝黃色的蕾絲蓬蓬裙,扎著公主頭,就跟一個小公主似的。她心情看起來極好,一蹦一跳的,就像只小兔子一般,著實的可愛。
"是你!"
透過她嬌小的五官,楚千風一下子看到那個被他塵封的記憶之中的人,頓時瞳孔一陣劇烈的緊縮,心情一下子就變差了,連帶的口氣也惡劣起來。"沒听到我在問你話嗎?"
"砰!"的一聲,蝶衣被狠狠的推到牆壁上,後背頓時一陣劇烈疼痛,來不及反應,兩只手掌便支撐在她的腦袋兩側,一道黑影向她壓了下來。蝶衣無處可逃,只好深吸一口氣迎向來人,這一看,瞬間落入了一雙毫無溫度的冰眸之中。
"你不用去。"
楚千風淡淡一笑,反問,"那又如何?"轉身就走了出去。
蝶衣無話可說。
"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她不再看楚千風一眼。
這是他的第一個反應。他猶豫著伸手去觸踫身旁的位置,果然踫到了一具柔軟的軀體,隨即一抹溫柔的笑自他唇畔揚起。
待到兩人走出去,站在沙發邊冷眼看著蝶衣的嚴琦這才邁開雙腿向她走來。
到底要怎麼做她才能把那個小踐人徹底從他心里趕走?
來不及坐下喘一口氣,蝶衣轉身拿起擱在茶幾上的電話準備打電話給安管家,叫他來接人。然而指尖才剛剛踫到電話,一只大掌從她腰間穿過,一股大力將她往後一拉,瞬間便倒入了了一個熾熱的懷抱。
楚千風說是要跟她討論楚楚的學習情況,可是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車內,只有 啪啪的雨聲撲打在車身上發出的聲響。
"雷小姐是嗎?你好,我是楚千風,楚楚的爸爸,很高興見到你。"此刻溫潤如玉的他與方才邪魅如斯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蝶衣愣愣的看著他消失的門口,二丈和尚模不著頭腦。
蝶衣走上樓,輕輕敲了楚楚的房間。放門一打開,楚楚就朝她沖了過來。
他的動作驚醒了身旁的人兒,嚴琦用惺忪的雙眼看著他,絕美的臉上盡是迷茫。"你醒了?""你,你怎麼會在這。"雷洛凱猛吞了一口口水,為她的存在感到震驚。
"你!"蝶衣的一句話頓時讓嚴琦絕美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她當即揚起手想給她一巴掌,然而才剛舉起來就看到蝶衣也舉了起來。
蝶衣不是傻子,自然感覺得到由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烈敵意,她將視線移到安管家的身上,然後讓開了一條道。"他醉了,吐了我一身,現在麻煩你們帶他回去吧。等他醒了順便告訴他,已經都不要再來了,否則我會搬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去。"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安管家他們說的還是故意對嚴琦說的。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門外的男人似乎等得沒耐心了,在門外低咒了聲就離開了,然後巨大的關門聲響起,浴室里的蝶衣這才敢松了口氣。"呼。"蝶衣渾身虛軟的跌坐在地上,直喘著氣,靜等了五分鐘直到外面完全沒有動靜了,這才重新站起來解開鎖。
一听到喊聲,司機立馬走進屋里將雷洛凱從沙發上扶了起來,而安管家則是站在門口沒有動彈。
嚴琦半眯著眼一臉狡黠的望著陷入昏睡的雷洛凱,嘴角彎彎勾起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
楚千風轉過頭看向她,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為什麼你會在我床上。"英氣的眉頭緊蹙,雷洛凱幽綠的眸底帶著震驚。
"你先別睡,等我開了門進去之後哦再睡。"也不管他听沒听到,蝶衣一邊費力的撐著他一邊向家門口移過去,驀地腳下踢到了什麼東西。"砰。"的踫撞聲吸引了蝶衣的注意,她低頭一看,只見在腳邊的地上橫陳了數十只空酒瓶,而且還都是烈酒!
楚千風透過車窗望著冒雨沖進公寓中的蝶衣,嘴角的笑容瞬間轉為了陰險,與他儒雅的外表完全不相符。
眼見著她越發不耐煩的表情,安管家只能無力的點點頭。"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先帶少爺離開了。"然後走進屋里和司機一齊將醉得不省人事的雷洛凱扶出了公寓。
"正好我想跟你討論一下楚楚的學習情況,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楚千風認真的問道。
"爹地"看到楚千風,楚楚弱弱的喚了一聲,然後下意識的往蝶衣的身後縮了縮,一副敬畏的樣子。
蝶衣也沒有半點猶豫就關上了房門,只是下一秒,偽裝起的堅強褪去,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再下一秒,她屈起雙膝將臉埋在雙褪之間,再一秒,啜泣的聲音充斥了屋里每個角落。
"我不是讓你不要再來了嗎?"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頭痛得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哪里不如那個小踐人的?她要身份有身份,要臉蛋有臉蛋,學歷、家教、修養都是上流社會出了名的,細數整個上流社會,能夠與她相提並論的女人不超過個位數。追求她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可是為了雷洛凱,她拒絕了無數男人,其中也不乏有比他外貌更佳身份背景更有的男人,她卻獨獨鐘情于他一人,從十五歲開始到現在二十八歲,一直愛著他從未變過。
管家緊緊的盯著他,似乎是在他臉上找尋什麼,五秒之後,她嘆了口氣說道。"雷小姐是個好女人。"
當一切結束,蝶衣顫抖著雙手為雷洛凱重新穿戴上衣物,已是入夜十點。整理好凌亂的一切,她沒有猶豫便打了雷家的電話,通知安管家來接人。然後趁著這段時間進了浴室,花了三十分鐘的時間洗去一身愛的痕跡,到將近十一點,門鈴響起。
少爺?蝶衣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家的主人!
蝶衣和楚楚一齊轉過頭去,在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那一抹挺拔身影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抖了子。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男人不悅的話語再度響起,"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出來!"
"怎麼?別說你沒見過男人的果T?"他突然有種想要逗弄她的興致。他伸出手一把捏住蝶衣的下巴,將她的頭扳正過來,故意讓她正視自己。
天哪!竟然會讓她踫上這種事!蝶衣嚇得連忙縮回頭。人走雙探。
"我戴墨鏡也關你的事嗎?"
管家和蝶衣同時望向他。管家是驚訝,蝶衣是錯愕。
不,她一定要把那個小踐人從他心里趕走,徹底的!連根一起!
見她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一抹柔柔的笑容在蝶衣唇角泛開。"楚楚還想要什麼嗎?拼圖還有糖果喜歡嗎?老師一起買給你。"
她輕拍著憔悴的臉頰,想要讓他恢復意識,"你清醒一點,不要再這里睡了。"
蝶衣笑著搖搖頭,拒絕了︰"不用了,我家里還有事,必須回去了。"
這麼浪蕩不羈的男人竟然會是可愛如天使一般的楚楚的爸爸!更讓她覺得郁悶的是,這個男人前一秒還在調戲自己,而現在竟然用一本正經的口氣說道。
坐在床上等待著他的女人終于開口了。"風,算了,我想大概是哪個女佣偷偷用浴室,害怕你辭了她才不出來的。別為了這點小事動怒,我們換個房間就可以了。"
天,他到底在這里等了多久!竟然喝了這麼多酒!
面對他條條無厘頭的道理,蝶衣郁悶無比,無力反駁,她只好說道︰"那我可以請假嗎?"這樣她總不會再礙著他視線了吧?
"那我送你吧。"楚千風說。
"想挑什麼自己去挑吧。"
看到一身浴袍的蝶衣,嚴琦當下柳眉緊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美目之中噴出火來。
有了她的依靠,雷洛凱干脆將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蝶衣差點承受不住摔倒下去,還好及時扶住了牆壁。見自己怎麼呼喚他都沒有用,蝶衣無奈的嘆了口氣。
"給我,給我我要你我想你想得發瘋把你給我,小乖"雷洛凱半眯著雙眼,醉意濃重的眼比之前更加深沉,猶如漆黑的深夜讓人不覺發顫。暴戾的大掌毫不費力吹灰之力的扯下她最後的防護,在蝶衣拒絕之前,他用最快的速度解開自己的褲頭,抱著她的腰,狠狠壓向她。
"不"正當蝶衣想要開口拒絕他之時,楚千風卻快她一步的說道。
嚴琦冷瞪了她一眼,最後直接沖進了屋里,當看到躺在沙發上,兩日不見的雷洛凱之後,立馬心疼的叫道。"天,你怎麼會變得這麼狼狽。"然後轉過頭沖還站在門口的司機和安管家喊道。"還站在那里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那好吧。"推辭不了,蝶衣只好接受了。"我先上去拿一下東西。"然後轉身就往樓上跑去了。
楚楚天真無邪的笑容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將她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沉悶的心一下子仿若見了光明。蝶衣伸手模了模她俏皮的臉蛋,站起身來,拉起她的小手正想帶她去書桌前坐下開始教課之時,一聲清冷的話語聲悠悠的從身後飄來。
等著吧!你早晚會屬于我嚴琦一個人的!
听到她的話,蝶衣感動了。
"但少爺他真的是有苦衷"
男人等待了三秒,又敲了敲門,極大的敲門聲喻示著他此刻極差的心情。
看到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蝶衣,管家關心的問道。"雷小姐,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喘得那麼厲害?"
短短的四十五分鐘車程,對于蝶衣來說煎熬無比。一來身旁的男人危險無比,標準的兩面派,二來他在不久前還羞辱過自己,難保證他現在不會。所以當車剛在公寓樓下停下,蝶衣立馬就打開車門要下去。
看來這個男人不是只對她壞,而是對誰都壞!她真想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心,連自己的女兒也這麼對待!
最後一次,就當是最後一次的放縱吧
見她怔愣著看著自己不吭聲,楚千風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雷小姐,你沒听到我的問題嗎?"
為了她?
蝶衣被他的舉動嚇得魂都沒了,當回過神來,便听到他戲謔的話語。"36D?"他挑著眉,熾熱的目光在她奧凸有致的身子上流連。
她費盡心機終于和他訂了婚,可是到頭來還是沒能住進他的心里一點點,哪怕是一小點也沒有!頭一次,嚴琦這麼感到挫敗。
是她做得還不夠好嗎?
她閉上眼,讓身體控制大腦,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弓起身子迎合他
"這麼大的商場,你不怕她會走丟嗎?"他竟然讓一個幾歲的孩子自己去挑東西?她現在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楚楚親生父親了。
生怕自己會被那激烈的場面給沖擊得失聲尖叫,蝶衣緊緊捂住嘴巴連連倒退,直到退到牆壁上無處可退。
"少爺,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少爺是個工作狂,不到晚上九點是絕不會回家的,可是今天卻不到五點就回來了,還真是讓她意外啊。
楚千風懶懶瞟了她一眼,"走丟?那剛好。"他暗自嘀咕道,這樣或許就能減輕他的壓力了。"你說什麼?"蝶衣只顧著注意楚楚了,沒有听清她的話。"你讓我出來不是帶她挑選玩具的,那你要我出來做什麼?"她不明的看向他,眼底滿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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