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場虛驚,文姬硬是把呂蓮衣留在了宮里,讓她第二日再回定國王府。舒
可是呂蓮衣發現突然不宿在棲鳳閣的床上,她反而有些不太習慣。到了夜里,她起身偷偷的溜出房門,仗著白天走過幾趟,就在皇宮里亂轉,這時她發現,其實這深宮大院並不象想象中的戒備森嚴。
月色並不十分明亮,呂蓮衣終于發現自己迷路了,前面是自己肯定沒走過的一道月亮門,她糾結了半晌,還是大著膽子邁步走了進去,她想若是被人發現,大不了就說自己出來小解,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說到小解,她還真的覺得有點那樣的意思了。看看前面有一叢密密的竹林,她加快腳步跑過去,躲進竹叢里去解決。
她剛穿戴好,準備出竹叢。卻听到幾聲咳嗽的聲音,呂蓮衣嚇得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偷偷的透過竹叢看出去。
從院落深處走過來一個男人的身影,快到竹林邊的時候,男人把手中的燈籠插在了竹叢邊的假山石上,慢慢的往對面的水池走去。昏黃的燈光和不明的月光下,呂蓮衣還是認出了那張臉,單薄瘦削,蒼白清冷,是太子公孫子玉。
呂蓮衣開始胡亂的想,太子為什麼一個人出現在這里,平時他看上去走路都要人抬的樣子,可現在的微光下,他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那種感覺陌生而又有點熟悉,但是呂蓮衣一時想不出來,這熟悉的感覺是什麼,只是直直的看著公孫子玉站在池邊。
墨色的柳蔭草叢中,有一些熒火舞動,想來是螢火蟲。輕風吹拂,站在晦暗不明的月色下的公孫子玉看去有點衣袂飄飄,遺世**的出塵感覺,而後,在這令人悵然的感覺中,呂蓮衣看見公孫子玉閃電般的抬了抬手,只是一瞬,那一片熒火竟全部消失了……
這病癆竟然有這樣的手段,那弱不禁風半死不活的樣子,原來全是裝出來的……呂蓮衣不禁輕輕啊了一聲,又倒吸了一口氣,她有些痛苦的想,這吳國皇宮里到底還會有些什麼無法想象的「奇跡」,自己活著出去的希望看來是一折再折,馬上就要由零到負了。心慌意亂間,她一不留神踩斷了一根枯枝,「啪嚓」的一聲,在這靜夜里分外清晰刺耳。
呂蓮衣只覺得這一聲脆響,尖利得如一支要命的羽箭從死寂的夜色中破空而來,扎在了她的心窩,血液頓時停止了流動,呼吸剎那間似乎也停止了。
「誰?」公孫子玉轉過了身子,慢慢的一步一步身這邊走過來,此刻仿佛所有的光都傾瀉在他一雙狹長的鳳目中,又如霜雪般反射出來,寒徹冰冷,刮痛了呂蓮衣的雙眸。呂蓮衣手腳有些發軟,被這目光盯得失去了逃跑的力量,她想起來了,這感覺,就象公孫步衍的眼神,狠戾決絕,如月下的一匹孤狼。
「出來。」公孫子玉冷冷的道,又連續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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