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蓮衣咬咬牙,橫下心,從竹叢里抖抖簌簌的走了出去,她說不出話,就那樣呆站在公孫子玉面前,渾身發抖。舒
「是你……」公孫子玉輕輕的道,又捂嘴劇烈咳嗽,咳了半晌,突然問了一句︰「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沒看到。」呂蓮衣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拼命的搖著頭,澄清著自己。
公孫子玉蒼白的臉上因劇烈的咳嗽泛出了病態的紅暈,看著呂蓮衣的眼神慢慢的帶了些玩味表情︰「都說王妃你失足墜樓失憶了,以孤看來,王妃跌了這一跤倒象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呂蓮衣听不明白他的話意,只是呆看著他,心中的恐慌無以復加。
公孫子玉慢慢伸出手來,死寂的夜色里,草葉的濕氣似乎衍變成了血腥的氣息,呂蓮衣覺得下一秒就要听到自己脖子被擰斷的聲音,絕望的閉上了雙眼,連尖叫救命的力氣似乎也突然消失了。
公孫子玉的手撫上了她的臉,他的動作輕柔小心,如同撫模著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眼神也變得有些哀傷迷離,啞聲道︰「蓮衣,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連我們之間的約定也一絲一毫都不記得了嗎?」
約定?該死啊,我到底和多少人扯不清關系?我果然是風流成性麼……呂蓮衣在慌亂絕望中還來得及對自己進行批判,注意力轉移,神情就不再那麼害怕和恐懼。
公孫子玉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輕咳了一聲道︰「你不記得也沒關系,我以後會慢慢告訴你。」他的臉慢慢俯向她,恐懼又開始佔據了呂蓮衣的身體,她睜大眼楮看著公孫子玉吻上了自己的嘴唇,他的唇因長年的咳嗽冰冷干澀,卻在吻住她的時候仿佛急劇升溫,呂蓮衣有些不適應,微微別了一下頭,公孫子玉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手從她的臉頰滑下,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頜,園外傳來一聲柔柔的輕喚︰「殿下,你在哪兒?」
公孫子玉輕輕咳了一聲,應道︰「嗯,在這兒。」
他把呂蓮衣往竹林里輕輕推了一些,一邊把她壓在了幾枝竹干上,狠狠的吻她,片刻,他移開嘴唇在她耳邊道︰「出門見岔路只管右轉就可以回去了。」說罷他松開手,轉身走至假山邊拿下燈籠,迎著邊猶猶豫豫的喊他,邊走過來的身影走去。
「殿下,很晚了……那邊……有人嗎?」來人的聲音猶疑不定。
透過竹葉縫隙看過去,那個縴細窈窕的身影應該是花千姒。
「沒有人,只有我一個人而已。走吧,我們回去,我也累了。」公孫子玉的聲音如清冷的月光,柔若無力,卻悄然無息的籠罩著一切,也擾亂了呂蓮衣的心,今晚這月光下發生的事件太詭異了,詭異的她覺得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真實,她模著自己的嘴唇,還感覺到公孫子玉的冰冷的唇,毫無生氣,在吻住她的時候,卻突然熱得令人窒息,那感覺如同地獄來的業火,狂熱卻帶來令人害怕的死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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