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若是讓天下的人知道你冉君讓還活著,並且一舉揭穿神殿的污穢,那些人會有什麼反應?」
弦葉手托著腮,笑得格外的嫵媚。
明白了弦葉的意思,冉君讓搖搖頭望著她。果然還是她最有辦法,雖然這樣的辦法並不是君子該有的風範,但是卻是個省時省力的好辦法。
想要神殿坍圮,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讓它失了民心。
「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吧,不管是神殿還是苻裕都該嘗嘗無能為力的味道了。」
弦葉眉微微一挑,笑而不語而是湊到冉君讓的耳邊嘀咕著。
立在窗邊的侯賽因忽然眉心突跳,面上一閃而逝一抹抽搐,隨即便如平素一般沉靜冷漠。他神識已開,這方圓十里之內的動靜皆逃不過他的耳朵。
「師兄你覺得這個提議好不好?」
上官弦葉朝著侯賽因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侯賽因卻轉過身去望著窗外,良久之後才說出一句話。
「隨你。」……
蛇王的傲世狂妃的分割線……
無根山上,迎客松下,一桌一茶兩人敘話。
「不知道師叔祖找我來有何事吩咐?」
看著一直靜默地坐在那里喝著茶的天龍真人,終于無崖子有些坐不住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的長輩無崖子也不敢太過放肆。
「無崖子你似乎心緒不寧啊,既然如此便要多多修煉,有益于穩定道心,到時候對渡劫百利而無一害。」
听到天龍真人半開玩笑,卻又透著一股訓誡之意的話,無崖子立刻打起了精神不敢有半絲懈怠。
「多謝師叔祖教導。」
說完便再一次坐下來陪著天龍真人品茶,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天龍真人才放下茶杯,笑看著無崖子問道。
「你對于上官弦葉那個丫頭可有什麼要說的?」
無崖子感覺自己仿佛已經被天龍真人看透了一般,不敢有半死隱瞞,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清輝那孩子喜歡這丫頭,雖然這丫頭十八歲都沒到,但是既然清輝喜歡可以先在歸元宗之中住上一段日子,讓雙方多多了解說不定會日久生情。」
無崖子戰戰兢兢的說道,知道上官弦葉破壞了守山大陣這件事情還是天龍真人幫著擋下來的,才讓她免于責罰,心中知曉天龍真人必然是偏向上官弦葉的。
說實話,清輝太過頑劣的確是配不上上官弦葉只是清輝自己也曾提過,而流輝也看出來了,更重要的是歸元宗也的的確確需要想上官弦葉這樣的人才,這才大著膽子開口道。
「孩子們的事情就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吧,你也莫要太過操心了,一切順應天意。」
無崖子見天龍真人既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心便也放了下來,便告了退離開了無根山。
「主人你怎麼不告訴無崖子他兒子那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那個上官弦葉了!讓他死了心,也免得將來鑄成大錯。」
見無崖子離開了無根山,忽然不知道從何處飛來了一只青鳥,站在方才無崖子做過的石凳上,吃著石桌上精致的點心。
「我很快就要飛升了,這歸元宗的事情我本就不該管,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就算我說了那小丫頭的神通他們能夠放的下嗎?恐怕是愈發要去搶去爭了?一切隨緣是福是禍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蛇王的傲世狂妃的分割線……
上官弦葉服下了百草仙托侯賽因帶來的療傷藥,入定了兩個時辰傷便好了七八成。
「既然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就盡快離開吧,呆久了惹是非。」
上官弦葉又如何不知道這歸元宗之中不乏對她有覬覦的人,只是看在天龍真人的面子上不與他們計較罷了。
「真是此意,左左和右右還在百草谷等著你,這一次哭天喊地的非要來,若不是王薔攔著恐怕在就跟著來了。」
冉君讓似乎和兩個孩子的關系不錯,平日里和上官弦葉的話也多不像侯賽因那樣的總是冷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美人姐姐你這麼快就要走了?」
鈺原本是帶著流雲來找上官弦葉看看她的傷勢的,如今見三人一副要離開的模樣不由得上前拽住了上官弦葉的手臂,她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個脾氣又親和又比姽師姐漂亮的美人,自然是舍不得她走的了。
「你若是舍不得我便和我一起走如何?」
弦葉望了一眼這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子,不由得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歸元宗上下恐怕也只有幾個人能像這孩子一般如此單純,只是同樣的歸元宗不需要單純的孩子。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早已就厭倦了歸元宗的生活的鈺高興的幾乎要蹦了起來。自己並不是心甘情願來這歸元宗的,而是被玄虛子強搶來做弟子的。
只是因為自己天生精神力不錯,只可惜訓練了一年之後發現自己並沒有他想象的那般好,便留在了歸元宗里頭也不再管她了。
她本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但是這歸元宗束縛多了,再者又有如此多的師兄弟姐妹自然受到的氣壓也不會少,因此一听到上官弦葉要帶她離開便高興的什麼似的。
「可是,美人姐姐我能不能再帶一人走?」
望了一眼流雲身後眼神怯怯的清風,那一雙黑亮的眸子之中帶著深深的渴望。似乎是羨慕鈺能夠這樣挽著上官弦葉的手撒嬌。
「既然要走我自然不介意多帶一個人,那無崖子若是不同意盡管來擋,我倒要看看他有何厲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