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德彬連忙上前去。|「許總,這事情還沒有查明,她還不能死。」
莫曉曉的眼前已經慢慢模糊了,她只想著有人可以快點把她從這里救走。
在莫曉曉快要斷氣的時候被許銘鎧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她大口大口地吸著新鮮的空氣,眼淚都被嚇出來了。
「她的狗鏈呢?把她的狗鏈重新扣上,永遠不要讓她踏進廚房一步。」許銘鎧朝保鏢喊著,听到他的聲音那兩名保鏢趕緊到門外去接那條狗鏈。
「你根本就是非不分,你這個有被害妄想癥的變態,你沒有權利這樣對待我。」
莫曉曉快要瘋了,一次次接觸死神的恐懼已經將她的神經線崩斷了,她從來最怕的就是死亡。
「沒有權利?不要忘了,你是個差點把我害死的凶手,誰說我沒有權利找你報復。」
他就像古代的王者,只要他想要壓制的,那麼沒有人可以反抗他的決定。
「如果想要再做這種無謂的舉動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不然的話,不止是你,那條老狗,我也會讓他去見閻王。」
他那樣子把莫曉曉完全嚇到了,保鏢將狗鏈重新扣住她脖子上的皮帶。
莫曉曉將保鏢推開,沖到許銘鎧的面
前。「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沒有和那個人合作?我不是他派來的?」
許銘鎧不耐煩地將她推開。「就算你不是他派來的,你也欠我一條命,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差點成為全世界的笑柄,所以,我要讓你受到無盡的恥辱。」
他是來自地獄的死神,那場火災讓他失去了至愛,那麼他再也不會讓自己的生命受到一絲絲的威脅,或是受到任何一絲的恥辱。
莫曉曉放棄了,她放棄了暫時的反抗,她眼里的憤怒已經轉變成仇恨,她的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逃出這個地方。
許銘鎧一刻也沒有留在半山別墅,他憤怒地離開了,莫曉曉抱著雙膝,眼淚斷了線地往下流,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的眼淚都要在這里流掉了。
「就算不是他派來的,你也欠我一條命,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差點成為全世界的笑柄,所以,我要讓你受到無盡的恥辱。」
許銘鎧的話在她的腦海里回響著,難道她真的只能在這個地方,死在他的手里嗎?
狗窩的門被敲響了,莫曉曉不知道是誰,她擦干眼淚才將小門打開。
小青鐵著一張臉看著她,莫曉曉不知道她那生氣的表情是為了什麼。
「你知道火對許總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嗎?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怎麼可以那樣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曉曉否認,不想去承認自己放火這件事情。
「今天下午,你跑去廚房,騙楊師傅說于助理答應讓你掌廚不是嗎?那個時候你就開始計劃放火的準備了。」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曉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小青面前否認,或許是在這患難的時候只有她對她真心。
「我真是看錯你了,原來你和許總說的一樣,是鄧董事派來的,真不知道你怎麼會和那樣的壞人在一起,真的是可怕。」
小青一句也不願意听莫曉曉解釋,直接將門甩上。
莫曉曉痛苦地抱著自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跳進這樣的深淵里無法逃離。
許銘鎧將手里的酒杯甩了出去,他心里的憤怒還沒有得到平息。
「許總」于德彬走進廚房,站在許銘鎧的面前,他撇了一眼地上的粉碎沒有任何動容。
「什麼時候才能查出她的身份?」許銘鎧沒有看他,冰箱門倒映他們兩個人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還查不出她是從哪里來的,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市里的人,她出現的那天身上也沒有任何東西。」
許銘鎧的眉毛緊了幾分,他沒有想到莫曉曉的身份竟然會是一個迷。
「審問,明天,給我想盡辦法把她的目的審問出來。」
許銘鎧的手拍在冰箱上面,表情里對莫曉曉更多了分厭惡。
「是,我明天就會開始審問。」「下去吧。」于德彬又多看了許銘鎧一眼才轉身離開許家,他的心變得沉重,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莫曉曉是從何而來。
許銘鎧在于德彬離開後獨自上了二樓的主房,這是他和蕭蘭結婚的地方,也是他父母去世之前一直住的房間,那場火災也是從這個房間開始的。
牆壁還能聞到味道,家具還依然嶄新,許銘鎧忘了自己多久沒有走進這個房間了,而每次走進時他就是記憶重新洗刷了一遍。
他痛苦地合上眼楮,而小腿被一雙軟軟的小手抱住了,他睜開了眼楮,看見夢游的錫陽抱著他的腿,爬在上面流著口水。
他這樣看著他,仿佛那痛苦得到了一絲絲的緩解,嘆了口氣,他蹲去將他抱了起來。
于德彬的審問從一早就開始了,他跟了許銘鎧多年,從來沒有違逆過或是沒有完成他吩咐的事。
莫曉曉被帶到了半山別墅的一個小亭子里,與她面對面坐著。
莫曉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照這幾天來看,她知道這個被里里外外尊敬的于助理對許銘鎧是忠心耿耿,而她現在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和她這樣面對面坐著。
「莫小姐,你該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如果你想要救自己的話只能對許總坦白,那樣,你才能救自己一命。」
于德彬先開了口直接入了主題,莫曉曉看著他,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琢磨了會兒倒是知道了他說的是什麼,可卻扯笑了一聲裝不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有什麼可坦白的,就算我說一百遍我不認識鄧董事,或是我從來沒有目標性地攻擊那個變態,你們又有誰會信。」
莫曉曉對許銘鎧嗤之以鼻,已經打定注意不相信她了,又何必再來對她審問呢?
「你知道鄧董事和許總是什麼身份,如果你沒有目標性的攻擊許總,又怎麼會在酒店三十周年慶的日子里對許總做那樣的事。」
于德彬的審問有些咄咄逼人,那樣子讓莫曉曉覺得和許銘鎧沒什麼兩樣。
「我以為你們許總患有被害妄想癥,沒想到你也差不多,真是一群活在自己世界上的可憐蟲。」
「請注意你的說辭。」莫曉曉忍不住取笑起他們兩個,于德彬有些煩躁,他想這女的受了這麼多的懲罰還沒有意識到害怕,想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像她挺到現在。
「我想你該知道我們許總的身份,你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我想你會撐不住的,況且那個人難道給了你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