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鎧看到她閉上的眼楮停下了動作,他伸手去拍她的臉頰。|
「醒醒?你又在演戲嗎?又想要裝死嗎?」他拍了好幾下莫曉曉也沒有任何動靜,許銘鎧的心提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如此的恐慌,他不過是想懲罰她為什麼她此時變得毫無知覺?
許銘鎧將她抱起來在床上放平,給她蓋上被子,然後跑了出去讓人將邁克喊來。
邁克當然沒有想到莫曉曉會暈倒,他進來時看到了莫曉曉躺在床上,她的衣服掉在地上,蓋上的被子里露出雙肩。
邁克簡單地給她做了檢查,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著涼了,身體散發著異常的熱度。
「她又怎麼了?柔弱到時不時地暈過去了嗎?」許銘鎧依然沒有好氣,邁克沒有看他,依舊給她做著檢查。
「如果你能不折磨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許總,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一個仇人,難道你這樣可以讓自己痛快嗎?」
邁克忍不住問出了許銘鎧這樣對待莫曉曉的原因,他想許銘鎧不管是用什麼方式對莫曉曉,對他來說都是本該忘記的記憶重新回想了一遍。
「這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怎麼?難道你看上她了?難得看到一個可以讓邁克醫生那麼關心的女……人」
許銘鎧加重了女人兩個字,在他眼里根本容不下任何人。
「她發高燒了,應該是著涼了,她的身體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變得很脆弱,現在也好不到拿去,如果你真的討厭的她的話你應該可以感到開心,因為你只要不給她提供治療她就會一命嗚呼。|」
邁克也沒有示弱,他說到了點上,他倒是覺得許銘鎧很在意莫曉曉的命。
「那就讓她一命嗚呼,她本來就是別人送過來的誘餌,她的命不值一文。」
許銘鎧說了對莫曉曉不在意的話,他現在已經更不想看到她,想起那份文件他的火還是無法磨滅。
他甩上了門,吩咐下人去準備了另外一個房間,他一點也不會在意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邁克看著莫曉曉閉著眼楮的樣子嘆了口氣,她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
在許銘鎧離開後,邁克伸出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听著那脈搏的跳動。
邁克沒有給莫曉曉開藥,他讓小青幫忙燒了水,將熱毛巾放在莫曉曉的額頭上,他臉上堆滿了擔心。
許銘鎧躺在剛整理的房間,按道理說他應該把莫曉曉拉起來趕出去,為什麼還把房間讓給她,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對她他只能抱著仇恨的態度,抱著不明的想法,他干脆閉上眼楮讓自己的怒火慢慢降下來,不再去想莫曉曉,這樣他才能安然入睡。
莫曉曉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她全身的力氣已經虛月兌了,床沿上躺著邁克,她看著房間是許銘鎧的,而房間里沒有他的蹤影,她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不對她進行報復了嗎?
看著落在地上的衣服,那厚重的恥辱感讓她持久揮散不去。
莫曉曉小心翼翼地去撿自己的衣服,然後套在了身上,穿衣服的時候她發現了口袋里有東西,伸手去拿發現是那個打火機。
安靜的房間里她舉著打火機在自己的面前,臉色凝重,她絕對要從這里逃出去。
她堅定著這個信念抓著打火機悄悄地走出去。
莫曉曉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會這麼虛弱,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感到累,打開門時發現沒有保鏢的身影,心松了口氣,她該慶幸許銘鎧不在這個房間里,不然這門口一定有貼身保鏢。
她悄然無息地離開許銘鎧的房間,邁克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地,莫曉曉默背著廚房的線路。
半夜的別墅里,佣人都睡了,只有不多的保鏢在守著。莫曉曉扶著牆,提心吊膽地往廚房前進,本來許銘鎧的房間離廚房也就只有一個大廳,但大廳實在太大了,她如果貿然地跑過去一定會被發現的。
莫曉曉看著大廳正對面的兩個保鏢,他們正在守夜,為了不打瞌睡正在交談著。莫曉曉看著他們的樣子心都提到嗓門口了,她最該慶幸的是剛才暈倒了。
只不過現在的她腦袋還是感到暈眩,她看著那兩個保鏢然後貼著牆準備小心地隱藏起來。
就在兩個保鏢都轉身的時候她朝廚房的方向跑了過去,半路卻摔在了地上,那兩名保鏢听到了聲音轉過頭,莫曉曉已經忍著痛跑進了廚房。
「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你听錯了吧,這大半夜的有什麼聲音。」莫曉曉清晰地听到了那兩個保鏢的話,她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害怕的捂著胸口松了口氣。
終于抵達廚房的莫曉曉開始在黑暗中模索,她要快點拿到酒,只要有酒就能把火放大,這樣其中一個房間的窗簾都可以被點燃。莫曉曉在黑暗中根本找不到東西,而且她現在還在生病,頭暈腦脹的。
她打開了許多櫃子,手伸了進去看,都沒有發現酒,紅酒香檳火氣白酒,她驚訝地發現一個也沒有。
莫曉曉往里面又走了幾步,發現了一個冰箱,龐大的冰箱。她打開了冰箱,里面也沒有她想要的,她又繼續尋找。
在楊師傅準備材料的桌子上面,有一瓶調料的白酒。
莫曉曉當然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她把那些瓶瓶罐罐都起來了聞了聞,她當然不知道沒有沒酒,但對她而言只有找一找才能知道有沒有。
她聞了醬油,醋,急汁後終于聞道了一瓶含有酒精的東西。
她不確定地又聞了聞,那確實是酒精的味道,還是二鍋頭,她當然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用的,不過她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什麼。莫曉曉將酒瓶拿在手上,又開始找食用油。
黑暗中找東西真的很麻煩,尤其是她不熟悉的地方。莫曉曉竟然找不到食用油,只不過她現在開始回想上次在這里下廚的場景。
「楊師傅,油在哪里?沒有油要怎麼炒?」「在下面的第一個櫃子,里面有。」
莫曉曉蹲,她一手那些白酒,另外一手伸進了櫃子里模索,在模到一個很大的瓶子時她松了口氣,終于兩個東西都找到了。
莫曉曉費了一些力氣才把那桶油拿了出來,听說是經過許多檢查的食用油,她突然想許銘鎧和她一樣都害怕死亡,所以他害怕有人害他,害怕心髒病發作。
所以他對自己的身體很好,不管是平常的作息都是按照規定的時間,這就不用說對平常的飲食保持著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