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鎧听了黑虎的話略有尷尬地看了那個倒霉的銀行家一眼,這人本來在外面的名聲就不好,被人家這樣倒是挺正常的。
「許總,千萬別听他胡說,他們根本就是流氓地痞。」那個銀行家硬從地上站起來,本想要向許銘鎧求救,卻沒發現黑虎先給他安置了罪名。
「你不要想逃,今天如果你不給個交待的話,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啊……」黑虎一把把他拉扯過來壓在了地上。
「你還是少管閑事,有多遠滾多遠。」黑虎昂著頭對著許銘鎧吼道,他從來就沒有這樣無禮過,除了莫曉曉。
于德彬正要上前去教訓一下這個混混的人時被許銘鎧攔住了。
「劉總,這個時候該用錢解決不是嗎?何必讓他們傷害了你,如果報了警,對劉太太也會有影響的。」
許銘鎧向來都不怎麼多管閑事的,剛才如果不是看到是酒店里的股東,他真的沒有打算下車。
許銘鎧話音剛落就轉過身。
「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只看得到錢,想這樣的人,你把錢砸在他們身上,他們就會連爬帶滾地離開了。」
黑虎在听到許銘鎧的話時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是什麼東西,你給我站住,你說誰是不知好歹的人?混蛋,站住。」黑虎放開那個銀行家轉移目標朝許銘鎧沖了過去,于德彬及時擋住了他。
「哼,誰回應誰就是不知好歹的人,難道還需要我特別說明嗎?」許銘鎧已經走到轎車的旁邊,在看到他沖過來的樣子,他又停下要開門的動作。
黑虎在鎮上是街頭霸王,他哪里能承受這樣的挑釁,他用蠻力推開于德彬朝許銘鎧沖了過去,速度之快,以至于許銘鎧沒有來得及躲過他的拳頭。
「混蛋,你有種再重復一遍剛才的話。」黑虎把許銘鎧壓在了地上,又硬生生地吃了一拳。
許銘鎧瞪著怒眼抓住了黑虎的衣領,腳伸起來朝他肚子踢了過去,黑虎瞬間摔在了地上。
「啊,痛」于德彬跑上前抓住黑虎的手臂扳到了身後,黑虎痛得呲牙咧嘴。
「你就是那不知好歹的東西。」許銘鎧從地上爬起來後就給了黑虎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甩我巴掌,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不要命了是嗎?」
在鎮上,誰都知道黑虎是龍頭老大,這輩子除了他死去的老爸,就沒有人打過他的巴掌。
「你不過是這社會上的敗類,你以為自己你是什麼好東西嗎?」許銘鎧又是伸手一揮拳頭落在黑虎的臉上。
「混蛋……」黑虎趴在了地上,他的嘴角破了,嘴里滿是血腥的味道。「你還在那里傻看嗎?快去把人叫過來。」
他朝著莫白大聲喊到,莫白的腳已經在發軟了,他放開那個銀行家連忙往後面跑去。
黑虎自然不可能一個人過來,他從地上爬出來,在看許銘鎧的時候眼里充滿了殺氣,而莫白的幾聲叫喊,七八個打手從面包車里出來,個個身上充滿了流氓的氣息,于德彬看到那群漸漸接近的人眉毛緊皺起來。
「許總,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不就是些小有什麼可怕的。」許銘鎧正在怒氣中,沒有一絲絲的害怕。
于德彬還是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並示意車上的司機下來。
「不怕嗎?那來單挑吧,不要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他用指月復擦掉嘴角的血漬,做著準備攻擊的架勢。
許銘鎧月兌掉了身上的外套,脖子扭動了一下,他怎麼也是跆拳道的黑段,心髒的原因他也好久沒有活動活動了,現在就把他當練習來回顧一遍吧。
于德彬也月兌下了外套,作為總裁的助理,他除了公事倒還要和老板打群架了。
莫曉曉在家里擰著手指頭,她心里亂成麻,不知道該怎麼逃出那些看守的眼線。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那小月復還是平坦的,手撫模在肚皮上面,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忍不住想要笑。
在父母離開的那一天她崩潰了,她開始不知道怎麼真心地綻開微笑,可這幾天,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的肚子里有著另外的一個心跳,她就覺得一種難掩的喜悅。
莫曉曉深吸了口氣又呼出來,如果叔叔逼著她去嫁那個銀行家怎麼辦?她又該做著逃跑的計劃嗎?
想到計劃,莫曉曉又是一陣煩躁,在她從花園的牆壁上跳下去的時候,從別墅里傳來的是那急促的喊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對嗎?」她心里竟然生出了對許銘鎧產生的愧疚,那個時候她太過害怕,太過急迫,所以沒有去檢查另外一個房間,她更沒有想過他會住在那里。
莫曉曉將整個身體墜落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辦,她該再去找他,告訴他懷孕了嗎?
不,不可以,她怎麼可以再去找他,她在他的房間放了火,還把他送給他妻子的蘭花全部燒掉了。
如果她回去找他,他一定會把她再關起來,如果她告訴他她懷孕了,他也一定會覺得這是仇人的孩子,他又怎麼可能會要。
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卡通的被子上面,她連忙去拭淚,她現在都亂了,不知道她為什麼而流淚。
莫曉曉翻了身陷進被子泣不成聲。
「求求你,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莫白嚇得不知所措的聲音讓人听起來有種淒慘的感覺。
黑虎听著他求饒的聲音,沒有回頭,他的臉已經面目全非了,可骨子里的傲氣還支撐著他,不讓他向許銘鎧低頭。
現場的打手都痛苦地躺在地上,于德彬和司機都掛了彩,許銘鎧的臉頰上也是一片淤青,但相對于黑虎來對比,他算好很多了。
「低下的人不就如此,你還以為全世界都是你的嗎?」許銘鎧喘著氣,對著黑虎嘲笑,黑虎看到他的樣子,那怒氣又上升了。
「混蛋……」他吶喊著,拳頭朝他重重地揮了過去,許銘鎧沒有想到被激怒的他會像只餓瘋的狼,不管看到誰都會不顧一切的攻擊。
許銘鎧被重重地摔了地上,黑虎的拳頭如雨點一樣落下,于德彬和司機在怔住一秒後就往他們沖了過去,兩個人抓住了瘋了似的黑虎。
「放開我,混蛋,我一定要把你打死,混蛋,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狐假虎威。」
于德彬和司機拼命抓住黑虎,而黑虎掙扎的力氣一度害他們差點抓不穩。
許銘鎧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腳發軟,差點又摔了下去,他從來就不是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