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起來,等一下就要去吃早飯了,快點起來。|」听到小柔的聲音莫曉曉在床上翻了身上發懶,只不過兩分鐘後她從床上蹦了起來。
「小柔,你怎麼在這里?我又怎麼在床上?我不是掉進水里了嗎?我沒死嗎?」莫曉曉一清醒過來就對著小柔亂問一通,小柔鎮定地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
「看來沒有生病啊,快點起來吧,你昨天掉進游泳池被救起來了,不要太擔心了。」
听了小柔放心的話,莫曉曉呼了口氣,看來她屢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莫曉曉拍了拍胸口,腦海里冒出錫陽的臉。
「錫陽呢?錫陽他怎麼樣了?」她又抓住小柔的手擔心的問道。
「曉曉,你不可以這樣直呼小少爺的名字,如果被許總听到的話你會被拖出去的。」小柔點了點她的額頭提醒她,莫曉曉卻一頭霧水。
「小少爺?錫陽是小少爺?」
「對啊,他是許總唯一的兒子,許總可是非常疼愛少爺的,昨天還好少爺幫你解釋了,才不至于你挨打,你怎麼能和少爺在泳池邊玩呢?真是的,快起來吧,蘇管家在樓下等著呢。」
莫曉曉听到蘇管家急忙起來穿衣服洗漱,而在這段時間里小柔跟她解釋了一堆的疑惑,她也算明白了這許銘鎧的家,還有他的家庭成員。
莫曉曉一直以為他的妻子去世了,他一個人活在妻子的記憶里,沒想到他會有一個兒子,而且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
莫曉曉又回想到昨天在泳池里發生的一幕,他抱著錫陽,將她的手拉開,任由她墜落到池底,這是她昏迷前看到的,扎馬尾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莫曉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目光落在肚子上,她在許銘鎧的心里一絲的影子都沒有,那這個因為錯誤而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又該怎麼辦,她是不是該告訴他,然後做個了斷。
全身的力氣都失去了,如果許銘鎧不要這個孩子,如果他強行要拿掉這個孩子她又要怎麼做?
莫曉曉這個時候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方寸大亂,她不知道自己有了這個孩子代表著什麼意義,亦或是從一開始她就只感到孩子的存在,想象孩子的美好,而忘了害她懷孕的男人是什麼樣的角色。
小柔又催促了她一陣才讓她回過神跟著跑下樓。在餐廳里莫曉曉又看到了陳如,她看著她平靜的臉色想到昨天晚上醒來時听到的話,她是小燕,而半山別墅在她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讓小燕這樣地痛恨她。
一下子莫曉曉的情緒變得極為低落。拿著肉包子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然後一陣反胃她跑到了廁所吐了起來,她已經開始害喜了。
莫曉曉什麼都吐不出來,就一些酸水,她漱了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覺得無力,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好運,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個厄運都降臨在她的身上,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這樣的狼狽。
許銘鎧在兒童房里呆了一夜,他的眼楮在錫陽身上一動不動地,他將他額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又換了上去。錫陽昨天夜里就開始高燒不退了,如果不是他跟許銘鎧解釋莫曉曉的事情,估計現在莫曉曉已經遍體鱗傷了。許銘鎧看著他心里有些苦澀,覺得自己是多麼地失敗,連自己的兒子都無法讓他快樂。
莫曉曉從廁所里出來,照顧錫陽的保姆剛好在給錫陽準備早上,和另外一個女佣念念叨叨的,莫曉曉湊了過去听。
「昨天夜里就開始高燒不退了,許總陪了一天一夜了,真的是可憐了。」
「是啊,我們許總疼小少爺的樣子真的是太讓人欽佩了,可憐小少爺一句話也不會說。」莫曉曉听著她們聊完天後就拿著東西要往錫陽的房間走,她忍不住跟了上去。
在保姆把食物放在錫陽房間里出來後,莫曉曉躲在拐角處,等到她們離開了才走出來。
她悄悄地靠近房間,推開房間的門,看到了許銘鎧的背影,他正坐在床邊,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人,那女人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她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是誰,只不過她听到了她對許銘鎧說的話。
「少爺難得喜歡一個人,說不定可以幫少爺開口,要不就讓那個人來照顧少爺吧。」
許銘鎧看著床上的錫陽,面無表情,今天是心理醫生固定來的時間,他告訴她昨天掉進游泳池的事情,而她給了他這樣的建議。
「少爺已經發開聲音哭泣了,這可是他兩年來第一次發出大哭的聲音,至少這樣可以證明他的聲帶還是很完整的。」
莫曉曉看著許銘鎧的背影,她不明白那個女人說話的意思,錫陽躺在床上露出小小的腦袋,臉紅撲撲的。在那個心理專家從房間里要出來的時候,莫曉曉又連忙躲開了。
莫曉曉走到花園,她胸口悶悶地坐在草地看著遠方,她覺得在許銘鎧身上也有著和她一樣痛苦的烙印,那種烙印是很難抹去的。
「你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來幫忙。」李伯在不遠處喊著莫曉曉,她好奇的轉過頭,看到他正把一些花盆往花房。
「你這丫頭是來做什麼的?干坐著享福的嗎?還不快點過來幫忙,那腿像貓一樣喜歡發軟嗎?」李伯看著莫曉曉一動不動,嘴里不斷地對她呵斥和咒罵。
莫曉曉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完全把自己園丁的身份拋在腦後,看到李伯在忙的時候才想起來。莫曉曉急忙跑過去和他幫忙。
「你是米蟲嗎?一大早上就懶成這個模樣,這太陽還沒到正中間呢。」李伯一嫌棄起來就沒完沒了的,莫曉曉覺得耳邊嗡嗡直響,那皮都開始厚起來了。
「李伯,你不要再念了,我這不是在幫你嗎?你安靜點,這個,這個是要搬到哪里?」莫曉曉抱著個大花盆,對著李伯發問,李伯對著她翻白眼。
「嫌我嗦了嗎?明明是你不好好搬,還敢嫌棄我。」
「沒沒沒有,李伯,我沒這個意思,你快告訴我,這個要搬去哪里?」
「你還敢狡辯,明明就是有還沒有。」莫曉曉悲催了,這李伯一嗦起來就沒完沒了了,她的手酸壞了,花盆一下拿不動,她連忙放在地上。
「你干嘛放在地上。你就是忠言逆耳,不服我說的話,不然你為什麼把花盆放在地上。」莫曉曉看著嗦又無理的李伯,她要崩潰了,就在這個時候許銘鎧朝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