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陽看到她後連忙跑過來鑽進她的懷里,他對她越來越親昵了。|
「錫陽啊,怎麼辦呢?李伯根本不可能去參加梅林夫人的生日宴會,我要怎麼去勸他呢?」
莫曉曉抵著錫陽的腦袋發出一陣哀嘆,她真的不懂愛情,既然愛了就該追著,緊緊地抓著不是嗎?為什麼說拋棄就能拋棄,像她現在愛上了許銘鎧,讓愛情莫名其妙地鑽了進來,就是她想要把那種情緒趕走,也趕不走啊。莫曉曉越想越不明白。
「錫陽,你爸爸是怎麼將你媽媽緊緊抓住的?為什麼即使她去世了,他也無法在心里把她忘卻呢?」和李伯他們相比較之下,許銘鎧對蕭蘭一點松懈的心理都沒有,他是愛得如何深沉才會死也忘不了放不開的。
錫陽听了莫曉曉的話後想了一會兒就牽著她的手把她拉起來。
「怎麼了?錫陽。」錫陽拉著她的手往屋里跑,莫曉曉只能帶著好奇跟過去。
錫陽拉著莫曉曉又跑到樓上,他注意看著每個房間,然後把莫曉曉帶到了二樓最靠里面又不怎麼能看得到的房間。
錫陽把能推開,莫曉曉跟了他進去,只不過那房間里的一切印入眼簾的時候,莫曉曉呆了那麼幾分鐘,她發誓,她除了知道蘭花以外她還沒有看到過這麼多關于蕭蘭的東西。
那牆上滿滿的都是蕭蘭的照片,還有他們的合家照,那地上堆放著一個又一個箱子,莫曉曉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但還是猜測應該是蕭蘭的。
在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張很大的沙發,沙發的正上方有一個像是投影儀的東西,錫陽拿起遙控將投影儀打開,沙發正對面那堵牆上立馬有了畫面,而一出現就是蕭蘭微笑的臉。
「銘鎧,不要拍了,這樣好難看啊。」從那畫面來看,他們在海邊,蕭蘭穿著簡單的t恤配著長裙,坐在沙灘上,那雙腳被埋在了沙灘里。
「不會啦,現在你被囚禁了,不能出來哦,出來你就輸了。」那是許銘鎧的聲音,夾著愉悅的心情。
錫陽坐在沙發上很認真地看著那些畫面,莫曉曉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她從來不知道許銘鎧在擁有蕭蘭時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從那些畫面來看,他似乎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不要動不要動,我們要一起合影,蕭蘭小朋友,你準備好了嗎?你要接受我的求婚了嗎?」
「不要,我才不要嫁給你,你會變成負心漢的。」蕭蘭帶著微笑要去把他的鏡頭轉移開,可許銘鎧退後了一步。莫曉曉看著他們,想著,原來許銘鎧最開心愉悅的時光已經不再了,所以現在的他顯得陰沉和黑暗。
畫面一個接著一個,莫曉曉不知不覺地看著這些屬于蕭蘭和許銘鎧的過去,她的心里說不清道不明,尤其是在許銘鎧把那極大的幽蘭公園送給蕭蘭的時候,他們臉上那洋溢的微笑是莫曉曉不曾在許銘鎧身上看到的。
還有錫陽的到來,蕭蘭對著自己的肚子輕聲細語,許銘鎧抱著初生的錫陽,那樣的不熟練,那樣的不知所措,莫曉曉一次也沒見過。
她覺得自己在嫉妒,她不是聖人,所以她現在非常地嫉妒蕭蘭,她能給許銘鎧那樣燦爛的微笑,也能給他像現在陰霾的性格。
莫曉曉精神恍惚地走出了那個房間,她又走到了後院,望著那滿院子的蘭花,這是蕭蘭留下的,她將許銘鎧拋棄了,即使許銘鎧緊緊抓著她的手,可她還是沒有淹沒在大火里。
不遠處的花房里,李伯坐在門口,看著手里的蘭花失神,他和梅林夫人的過去也是因為李伯不管如何緊緊地抓住,但梅林夫人也還是將他拋棄。
對莫曉曉而言,她的愛情是愛上一個人後無論如何都不會先放開手,即使對方放開了,她也要緊緊地把他抓住,可如果對方執意離開呢?
如果愛情變了味道呢?現在她猛然間明白了,愛情是有保質期的,不小心到了保質期後,不管誰緊緊地伸手去抓,也只會是一場空。
莫曉曉站著,望著沒有一絲絲精氣神的李伯,她已經後悔剛才對他說的話了。
就在莫曉曉發呆的時候,錫陽把手里的一本畫冊遞給了莫曉曉,眼里充滿了期盼。
莫曉曉翻開那本畫冊,才知道這是錫陽的每日日記。「媽媽不在了,爸爸生病了,我不想開口說話了,因為這里沒有人和我說話,也沒有人需要我開口。」
第一頁的語句就讓莫曉曉驚訝,照上面的時間來看,錫陽才剛滿四歲,而他已經可以這麼清楚地表達自己,用圖畫拼音漢字組成的文字非常的清晰。
「爸爸不敢看我的眼楮,當我照鏡子的時候總是會發現我的眼楮和媽媽好像。」
「今天是我的生日,爸爸讓廚師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可他的位置上空蕩蕩的。」莫曉曉的眼淚看著那些稚女敕的畫,眼淚沒有預警地掉在上面,她心疼地看著錫陽,將他擁抱著,他又是犯了什麼錯,卻要這樣比別的孩子早熟地生活著,而這都是因為蕭蘭的去世帶來的。
「錫陽,以後你和阿姨說話好嗎?阿姨真的很希望能听到你講話的聲音。」
莫曉曉抱著他,突然意識到錫陽把這本日記給她看是多麼大的舉動,她已經漸漸地在將錫陽的心結打開,這讓莫曉曉看到了希望,她突然想,是不是有一天,她可以把蕭蘭在他們父子身上留下來的痛苦都可以趕走。
有一天錫陽可以開口,許銘鎧不再陰霾,莫曉曉抱著這樣希望牽著錫陽朝李伯走去。
她也應該可以,可以讓李伯去找梅林夫人的。
莫曉曉的勇氣瞬間又跑回來了,這是錫陽帶給她的,不一樣的力量。
「李伯。」听到莫曉曉的叫喚,李伯故意扭過頭,不去理會她,可莫曉曉又走到他面前,深深地跟他鞠躬。
「李伯,我向你道歉。」她的動作吸引了李伯的目光,莫曉曉看到他轉過頭時她低下了頭。
「對不起,李伯,在我心里,我一直以為雙方的愛情都是該互相抓牢的,即使哪一方先放了手,只要另外一個人可以將她抓住,那麼,愛情就會繼續下去,我忘了,愛情是有保質期的,一旦在某個人心里保質期已經消失了,那麼愛情就不會再繼續下去。」
李伯听了莫曉曉的話只覺得嘴里苦澀,他想到那曾經的時光,在梅林夫人的心理,他已經失去了保質期。
「可是,我不覺得在梅林夫人的心里李伯失去了保質期,相反的,我覺得保質期延長了,梅林夫人還是很喜歡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