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們不可以抓我,許銘鎧,放開,我不能接受家法。|」她吼叫著,只希望許銘鎧可以放過她,保鏢抓住她往屋里走,許銘鎧一步也沒有回頭地往上走,對于她的吼叫沒有任何反應。
「許銘鎧,放開我,求求你,我真的不可以接受家法,真的,你忘記我生病了嗎?」莫曉曉話音剛落許銘鎧就停下了腳步,她還以為他改變心意了,誰知他轉過頭朝著她發出一陣冷笑。
「莫曉曉,耍我很好玩是嗎?是不是也要把邁克抓過來,你們當我是白痴嗎?你根本沒有生病,你們兩個人合起來在騙我。」莫曉曉的嘴巴微張,她根本不知道許銘鎧是怎麼知道這件事,那麼他是知道她懷孕了嗎?
「把她拉到樓上去。」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許銘鎧就已經命令保鏢們把莫曉曉抓著帶到樓上去。
莫曉曉掙扎著,雙腿卻都離了地,兩條腿不斷晃動著。
「那是誤會,你听我解釋,許銘鎧,你听我解釋。」莫曉曉只能朝著許銘鎧大吼著,她希望此時充滿怒火的他可以有一絲清醒地听到她說的話,可她的希望已經是奢望,許銘鎧的心快要炸開了,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
莫曉曉被那兩個保鏢扔到了地上,她一陣吃痛,趴在地上好一會兒都爬不起來,月復部也收緊了一下,她咬著下唇發出悶哼聲。
「是不是該替你回想做過約定的事情?這鞭子還真容易就被你忘記了,沒有得到懲罰教訓就沒辦法想起了是嗎?」
他無視她那爬不起來的樣子,直接走到放鞭子的高台,將那條又粗又長的鞭子拿了下來,莫曉曉剛抬起頭就看到那被用力甩在地上的鞭尾,臉是慘白慘白的,像是感受到了那鞭子落在她身上的痛楚。
整個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他的都已經退下去了,她甚至沒有辦法去求別人幫她,即使她知道這個地方幫她的人為零。
「不不要,求你,許銘鎧,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她吃力地往他腳下爬去,肚子只能感覺一陣收縮,再放開時是讓她難受的絞痛。
「放過你?那你又為什麼不放過我?已經答應相信你了,你還是要如此,還是要逼我把對你的信任掃得一干二淨,莫曉曉,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怕嗎?這是你逼我的。」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你說的這樣,你听我解釋,听我解釋好不好?我真的不想騙你,只是……只是我懷孕了,我不願意讓你知道。」
懷孕?許銘鎧听了這兩個字眉毛皺得更緊了,莫曉曉想自己如果不說出來,她一定會受到這鞭子的懲罰,事到如今,她只能用最後的一絲力氣來保護肚子里那快要成形的孩子。
「哼?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莫曉曉,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騙功了,就算被拆穿了,為了自己活命還要騙下去。」許銘鎧不明白,就算她開口向他要錢他也不會難受成這樣子,至少會放她一條生路,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她這段時間里說的話還有什麼是真的?
「不是的,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相信我,求你相信我。」她的眼淚決堤了,模糊了視線,只是晃過一個黑影,那冰冷的皮鞭就在她的背上留下了火辣辣的血印子,她一度地又趴到了以上,呼吸凌亂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彈,身子就像被劈碎了一番。
「不要再用這樣的方式,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求饒嗎?這是你該接受的懲罰。」許銘鎧的眼被她背上滲出來的血印子染紅了,他下手的力度沒有一絲絲放輕,就像在鞭打罪不可赦的犯人,沒有一起不忍。
「我我沒有……沒有說謊……」只是一鞭,莫曉曉就幾乎暈闕了,在她話音剛落,那鞭子又是重重地落在她的背上,那力度震得她肺里一股氣涌了上來,血腥味充滿了她的口腔。
「我不會允許任何像你這樣的騙子再得逞,已經被奪走蕭蘭了,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奪走錫陽嗎?你是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還是覺得我是多麼的無能?才可以讓你這麼地毫無畏懼,你說啊,你說啊……」
他已經瘋狂了,那鞭子又是連續兩下落在莫曉曉的身上,她痛得失去了知覺,某種重要的東西在慢慢流失,她知道自己保不住了,保不住那個突然降臨在她身上的孩子,那個和她有共同血液的孩子,她以為自己可以把他保護好,以為可以讓他安全地來到這個世上。
她的嘴巴不由自主地裂開了,原來她太過異想天開了,太過自以為是了,所以才讓他遭受這樣的罪,他的父親,他親生的爸爸,親手讓他墜落到地獄里面,那麼她呢?她身上的罪又有多重呢?是她強求要留下他,才把事情變成這樣的,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懷孕的話你未免也太能說出口了?我們多久沒發生關系了?難道這種事你也要當我是傻子嗎?還有,莫曉曉,像你這種騙子,還有你那令人唾棄的身份,一點也不配懷我的孩子,一點都不配。」
他的話他的聲音和那鞭子一樣把莫曉曉完全撕碎,對著這樣的批判,她心如死灰,那原本就模糊的雙眼更已經是迷離,只剩下那一股氣,她抬起了頭,望著居高臨下的許銘鎧,那臉上的冷笑讓許銘鎧得到了一絲的清醒,他不明白在這樣的時候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你笑什麼?你就不覺得羞恥嗎?你想得到多少錢我都可以滿足你,為什麼要用欺騙的手段?」他還是咬牙切齒的模樣,一點也沒有發現莫曉曉的不同。
「殺了我,殺了我,求你殺了我……」晶瑩的液體不斷地從眼角滑落,許銘鎧只覺得耳朵嗡嗡響,她只像他求饒過,從沒有對她求死,即使是第一次遇見,她也是像他求救,可現在她眼里是一道空白,那求死的聲音更是變得尖銳。
「殺了我,求你殺了我……」她沒有力氣再撐下去了,從父母去世後她似乎還沒有過得很開心,生活一度地跌落到地獄,許銘鎧對她更是殘忍了一百倍,她不知道自己還要靠什麼來活在這讓她眼淚止不住的世界里。
「啊……」她艱難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許銘鎧的褲子,只是許銘鎧的鞭子直接甩在了她的手背上,慘烈的叫聲在這翻著陰冷的房間響起。
「媽媽,媽媽……」錫陽那從未發出的聲音在門口傳來,許銘鎧詫異地轉過頭,他都已經認不到錫陽的聲音了,只不過他喊著莫曉曉,拐著腳沖了過來,趴到了她已經血淋淋的身上。
「媽媽,媽媽,你醒醒,你醒醒……媽媽……」莫曉曉听見那清脆的聲音,不知怎麼地,像是看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在跟她招手,他的聲音和此時錫陽的聲音混在了一起,朦朧的眼前可以看到他那小小的身子正在慢慢的遠去。
「錫陽,起來,她不是你媽媽,她是害死你媽媽的人。」「騙人,你騙人,她是媽媽,她是媽媽,不許你打她,不許。」
「來人啊,把他帶下去。」許銘鎧沒有想過在錫陽的眼里莫曉曉竟成了母親的角色,還替代了蕭蘭的位置。
下人听到他的命令都嚇得快速地抓著錫陽帶出去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老板會有這樣殘暴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