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孩子,等等我……別走……」地上的莫曉曉的精神已經崩潰了,許銘鎧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時候心跳漏了一拍,他看到的是莫曉曉不僅背上被鞭打的傷口,的血已經把白色的瓷磚染紅了,手里的皮鞭瞬間滑落在地上,她怎麼了?他馬上清醒過來。
莫曉曉的眼楮瞪得大大的,嘴巴抖動著,只發出那細小的聲音,沒有人知道她的眼前什麼也看不到,只有那腦海里幻想出的,嬰兒的樣子。
「混蛋,你給我起來,你怎麼流那麼多血?莫曉曉……」發覺莫曉曉的異常後,許銘鎧驚慌地蹲去把她扶起來,因為被踫到的疼痛她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像破碎的瓷女圭女圭,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那身下的血更像是在淌水一樣不斷地朝外面涌出來,看起來慘不忍睹。
許銘鎧沒有想過此時的自己會覺得那鮮紅是這麼的刺眼,他的心提到了嗓子口,連大聲呼吸都不敢,直接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往外沖。
蘇管家看到許銘鎧抱著血淋淋的莫曉曉從樓上跑下來的時候她驚呆了,在許家工作這麼久她看過接受家法的,卻從來沒見過被許家家法打成這麼嚴重的。
「快,準備車,快。」許銘鎧朝著發呆的蘇管家大吼著,她才回過神趕緊跑出去,許銘鎧抱著已經閉上眼楮的莫曉曉快速地邁開步子,明明恨她,明明怒火不斷地上升,可是為什麼,看到她在接近死神的時候他的心卻是這樣的恐懼,恐懼得他無所適從,猶如蕭蘭去世時他那樣措手不及的樣子。
「快,快開車,給我開快點,快。」坐在車上後的他不斷地催促著司機,在他懷里的莫曉曉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能听到許銘鎧在她耳邊炸開的聲音,她的鼻子還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她不想要,不想要听到他的聲音,不想要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她討厭他,她恨他,每一次的誤會都不听他的解釋。|
「放,放開……放開……」她的聲音虛弱地讓許銘鎧听不見她說的話,看著她那慘白的臉蛋,心里原本的怒火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恐慌讓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不準死,莫曉曉,不準死。」他顫抖地喃喃自語,她身下的血順著座位滴在了白色的毯子上,綻開一朵妖艷的紅玫瑰映入他的眼簾,他的手緊緊地捂住她柔弱的肩膀,搖晃著,希望她可以清醒一點。
莫曉曉還能感受到他的搖晃,原本閉上的雙眼又緩慢地睜開了,她覺得死亡離她好近,近得她覺得下一秒呼吸就要停住了,她渙散的目光在許銘鎧的臉上有了焦點,身體痛得麻木了,可心痛還是這麼地清晰。
「殺……了我,那樣……你……就不會被騙了,殺了……我。」她堅硬地擠出聲音,一心只想死,明明知道一旦跳下去注定粉身碎骨的懸崖,可她還是跳下去了,所以他對她的傷害比在半山別墅里強了上百上千倍。
在她說完後她的身體變軟了,那原本焦距的雙眼緊緊的閉上,許銘鎧的心絞痛著,鼻間那血腥的味道讓他不敢呼吸,他猛然間清醒造成傷害的是他,他崩潰地搖晃她沒有知覺的身體。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死,听到沒有,莫曉曉,莫曉曉,你醒醒,醒醒,給我起來,我還沒有審問完,起來,為什麼要騙我,醒醒……」
許銘鎧那雙眼都充紅了,司機在停下車還沒來得及幫他開車門時他就慌亂地把車門推開,抱起莫曉曉往車在跑,醫院里的人看到他抱著血淋淋的人進來的時候都嚇壞了。
「醫生,醫生快救救她,快救救她。」他扯著嗓子對著醫院大喊著,他的精神跟著莫曉曉一起淪陷了,那充紅的雙眼莫名的滴落了晶瑩的淚光,那充滿灼熱的液體落在莫曉曉的皮膚上,她也沒有任何的知覺,她的手垂落著,她的臉貼在他的身上,她那沒有血色的樣子快要變得透明。
邁克的腳步跑得很快,他听到了叫聲,所以和護士推著病床出來,卻沒有想過他會看到莫曉曉那般可怕地出現在他面前,似乎前一秒她還在他面前帶著紅腫的眼楮像噢巴桑一樣擔心著錫陽,而這下一秒她竟然去破碎的女圭女圭被許銘鎧抱著,他放開了病床,遠遠地看著,腳步不知怎麼地沒辦法向前移。
莫曉曉身下那還在往外涌的血刺痛了邁克的眼楮,他知道那個他一直不讓莫曉曉留下的孩子不在了,他此時腦海里浮現的是莫曉曉一次又一次堅定要留下孩子的樣子,那洋溢幸福的笑臉好像就在眼前,可是現在像一顆水晶球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醫生快救救她,醫生,快救救她。」看到推著病床來的另外一名醫生,許銘鎧人生里第一次向別人祈求。
「請把她放在床上。」醫生急迫地幫他把莫曉曉放到床上,然後又推著她往手術室里沖,許銘鎧拉著莫曉曉的手快步地跟了過去,到了手術室門口他被護士阻攔在了外面,許銘鎧看著那亮著的紅燈,靠著手術室的門滑落在地上,眼淚低落在他白襯衫那些血漬上,把血都暈開了,像一朵朵血玫瑰。
「她為什麼會這樣?」邁克從喉嚨里擠出聲音,對著許銘鎧質問,猶如兩年前他站在他面前質問蕭蘭的去處時,他的心也快要停止跳動。
「她懷孕了,難道你不知道嗎?為了你這個畜牲留下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瘋狂地抓住了他的衣領,明明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去質問,因為他也想過讓孩子消失,可是當事實真的發生了,為什麼他會為莫曉曉感到心疼,想要找個出口發泄呢?
「懷孕?」許銘鎧這是才看著邁克,一臉地不敢置信。「你剛才說什麼?她什麼時候懷的孕?為什麼我不知道?」他反抓著邁克的已經,那力度快要把他掐了。
邁克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他不明白,不管是莫曉曉還是蕭蘭,都為了許銘鎧而受傷,而他總是成為知情者的角色。
「是啊,我忘了,你不知道她懷孕,害怕你會不要孩子,所以說謊騙你,騙你說自己得了腫瘤,十個月後才能摘掉,許銘鎧,原來你是這麼的白痴,竟然可以被這種可笑的謊話給騙了,你連一點常識都沒有嗎?」
邁克的聲音震破了許銘鎧的耳膜,他的手漸漸放開,呼吸快要窒息般得大口喘氣。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你說的這樣,你听我解釋,听我解釋好不好?我真的不想騙你,只是……只是我懷孕了,我不願意讓你知道。」腦海里不斷重復著莫曉曉的話,她說過的,她懷孕了,可是他的鞭子還是那樣殘忍的落下,他怎麼會這樣失去理智?
「媽媽呢?媽媽呢?」錫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來的,在他看到許銘鎧的時候他不顧腿受傷跑過去抓住他的身體搖晃,許銘鎧的眼楮落在他包著繃帶的腿上,是的,他不是故意對她殘忍的,是她害錫陽的腿受傷的。
「不是媽媽抱我到樹上的,是我自己爬上去的,為什麼要打媽媽,為什麼?」錫陽哭喊的聲音一下將許銘鎧給自己的安慰打破了。
「錫陽,你說什麼?你給說清楚。」許銘鎧失去理智地蹲去抓住他的肩膀大聲地問道,錫陽用手背不斷地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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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起繼續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