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勉強自己,我會自己看著辦。」黑虎拒絕了莫曉曉的提議,他壓根就沒打算讓她再來唱歌。
「我不覺得勉強,你不是說做我的哥哥嗎?作為妹妹的幫哥哥又怎麼了,再說了,我現在沒有工作,總不能讓我餓死吧,欠你的那些錢不是還沒有還夠嗎?」
莫曉曉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會向黑虎主動說要到酒吧唱歌,更沒有想過自己會幫他。
「可是……」「不要可是了,你不向我討那些債務還是算也欠你的,就那麼決定吧,我先去化妝了。」
莫曉曉不再等黑虎再拒絕就往後台走,經理開心地掏出手機給那些舞伴還有陪酒的小妹們打電話,才過了半個小時,已經沉澱多日的酒吧一下子熱鬧起來了,經理的眼楮笑眯眯的,黑虎卻有種無所適從的樣子,他有些不適應莫曉曉的親近,從前她總是帶著恨的目光看著他,對她而言他是十惡不赦的壞蛋,現在她卻要主動幫他,情不自禁地欣喜若狂。
九點,酒吧的位子都滿了,在這小鎮上,莫曉曉倒是有了那麼點名氣了。
「曉曉,你總算又來了,沒有你,我們都不知道怎麼過日子了。」是陪酒的小姐,她手里還是那不滅的煙,莫曉曉才化好妝不久,可惜唇膏用完了,她只能叫經理幫忙去買一下。
「沒你說的那麼夸張吧。」她還是謙虛地回答,在酒吧她一向話不多,可現在這個小姐卻很喜歡和她聊天,她只記得她的名字有個諾字。
「真不知道大家怎麼就喜歡听你唱歌,他們說這酒吧的小姐一般,舞伴身材還過的去,也就你莫曉曉不但長得漂亮那歌聲也很吸引人。|」
听著她的話莫曉曉只是尷尬地笑了笑,只不過想到外面熱鬧的樣子,她想這酒吧算是有救了吧。
經理拿著唇膏沖了進來,莫曉曉接過涂好就急忙上場了,剛才那個和她聊天的小姐還在原地吸著煙。
莫曉曉一上場就接受了一大片人的掌聲,她朝著台下的人微微一笑,媽媽曾經說過,她生來就適合舞台,站在舞台上面她總能感到無比的自信,更享受著那燈光的璀璨和觀眾的掌聲。
音樂一響起她那沒有練習的嗓子就直接開口,雖然還有那麼一點點地沙啞,可一點也不毀了歌的意境,以前唱著情歌時寄托的是父母,所以沒法把那詮釋得完美,在經歷了愛情的洗禮後,莫曉曉猛然麼更明白那用歌聲來代替感情的意境。
黑虎目不轉楮地看著舞台上的她,就像是欲火重生的鳳凰,其實第一次听到她第一次唱歌時他也覺得驚訝,本來以為是一個小女孩會在舞台上面顫抖,沒想到她鎮定自若,不但沒有膽怯的樣子,那氣場是與生俱來的,他的客人也變得不一樣,就算是吊兒郎當的在她開唱的話每個人都停下來認真地听她唱。
黑虎想莫曉曉就像一朵蓮花,與出淤泥而不染,在這樣混亂的環境,她像是融入,卻沒有被任何黑暗所污染。
「先生,你的酒。」「放著吧。」許銘鎧冷冷地回答,他坐在包廂里,在這個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台上的一切,他竟然看到她在笑,在台上對著這些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她竟然可以笑得出來。
許銘鎧拿起桌上的酒,手指忍不住握緊,還沒送進嘴里一飲而盡,關節就已經發白。
莫曉曉一點也沒有察覺哪個不善的目光朝她投來,她覺得好久沒有這樣表情覺得很放松,舞台上的她才是最放松的,她在享受這樣的感覺。
「諾兒,你怎麼還在里面,快出來吧。」「哦,來了。」被叫為諾兒的把自己手上的煙隨手一扔急忙跑了出去,那煙頭落在一堆衣服上,一點點的星火慢慢地把衣服點燃。
「謝謝大家喜歡我,希望大家可以經常光臨酒吧,好嗎?」
「好。」下面顯得激情萬分,包廂里的人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曉曉你真是太棒了,快進去換衣服吧。」經理開心地發出尖叫,莫曉曉接過他拿著的衣服急沖沖地跑進後台,她一點也沒有注意換衣間旁邊的衣架上面,那一點點的火星慢慢變大。
莫曉曉好不容易套上那不但復雜料又少的衣服,那腰後面的繩子掐得緊緊的,她不知道經理上哪給她找了這樣一件衣服平常只用幾分鐘的時間,現在卻用了足足二十分鐘,額頭還冒汗了,今天好像不熱啊。
莫曉曉模到了自己額頭上的汗忍不住想到,今天挺冷的,剛才穿著前一套服裝站在台上都是一直動來動去才沒打噴嚏的,現在不過是換件衣服,怎麼就冒汗了。
一股煙味從試衣間的底下飄了進來,莫曉曉連忙捂著鼻子,但那咽還是被吸到了喉嚨里。
「咳咳,咳咳……」這是哪里來的煙?外面什麼東西被燒了嗎?她伸手要去開門,一個東西砸在門上的聲音傳來,她露出驚恐的表情,她不會那麼倒霉吧?
莫曉曉試著把門往外推,一團火立即冒進來,她又連忙把門關上,那手把的溫度已經慢慢升高了。
「救命,救命,咳咳咳,著火了,咳,咳咳……救命……」她沒那煙味嗆得難受,那喉嚨像被一只抓著一樣快要發不出聲音了。
「曉曉,換好了嗎?早知道要準備一件簡單的衣服了,外面的客戶都等急了。」都過去半個小時了,莫曉曉還沒出來,經理有些著急,心里埋怨自己不該找一件穿法那麼復雜的。
只是他一進後台就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誰在里面燒東西了?曉曉姑娘,曉曉姑娘。」莫曉曉已經跌坐在了地上,虛弱得只剩下一點點力氣,她听到了經理的喊叫,卻開不了口跟他說她在這里。
「我的天啊,怎麼著火了,曉曉姑娘曉曉姑娘,你在里面嗎?」經理看到試衣間門口的大火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他喊了幾聲沒有得到莫曉曉的回應,急忙轉身往前台跑。
「著火啦,著火啦……」經理那胖胖的身子跑得差點摔倒了,那聲音喊得尖銳,可惜酒吧里的音樂聲太大了,沒人听到他的聲音,經理急著推開台上那些跳舞的人沖到最前面抓著那個麥克風發出最高分貝的尖叫。
「著火啦,快救火啊,著火啦……」音樂瞬間停止下來,每個人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看著台上的經理,那包廂的人立馬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沖了出來,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往後台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