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戴整齊,雙腿站在地上竟然還會發軟,走出這屬于她的房間,樓下的人都抬起頭看她,讓她有些尷尬。|
「媽媽,吃飯了。」錫陽坐在餐桌上喊了她一句,蘇管家看她的眼神讓她顯得更加的緊張,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許銘鎧已經走了,蘇管家伺候著錫陽吃飯,小柔不知道走去了哪里,她不好意思地走到餐桌前,就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她的都微微低著,怎麼說她和許銘鎧之前可沒有這樣一層關系,讓蘇管家看到她從他的房間出來倒是覺得很羞澀。
「媽媽,快坐下吃飯。」錫陽站了起來拉著莫曉曉的手,硬要她坐在椅子上。
「去添份餐具,莫小姐從今天起是許家的客人。」蘇管家拉高聲音讓下人去拿餐具,莫曉曉先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看著她臉上呢淡定她又放了心,想必蘇管家是在向那些佣人確定她的身份,不是佣人,不是情人,而是許家的客人,她那疑惑的目光轉為感激。
許家的早餐還是那麼的豐盛,她除了自己吃還照顧錫陽吃完,可都吃完了後也沒有看到小柔的出現。錫陽的腳還沒有好,莫曉曉將他抱了起來,看著那腳還打著石膏,心里還是泛著疼。
「已經快要好了,邁克醫生說再過兩天就可以拆掉了。」像是看出莫曉曉的擔心,錫陽對著她解釋,這讓莫曉曉更覺得心疼,她又怎麼忘的了他摔下來時那樣嚎啕大哭的樣子。
「還疼嗎?」「不疼了,只要媽媽在,我就不疼了。」錫陽伸手抱著她的脖子,窩在她的身上。
「錫陽,我不是你媽媽,你的媽媽是蕭蘭。」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跟錫陽強調了,可錫陽卻總是不改過來。|
「她已經死了不是嗎?她已經不要我了。」他的口氣夾雜著委屈,這讓莫曉曉不知道要怎麼繼續跟他說明。
「錫陽,不管蕭蘭在不在,她把你生下來是真的,你身上的血是和她相連的,你不可以因為她不在了而覺得她把你拋棄了,你該知道,如果她在的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她更愛你。」
她將他放在地上,對著他認真地解說他和蕭蘭之間那不可磨滅的親情,錫陽的眼眶已經發紅了,嘴巴扁扁的快要開始嚎啕大哭的樣子。
莫曉曉一陣頭疼,不知道還要對他進行什麼樣的安慰。
「錫陽,阿姨不是說不讓你叫媽媽,只是如果你這樣叫我的話,你就不怕你的媽媽會生氣嗎?不怕她很難過嗎?」
「可是,可是我很想要有個媽媽,為什麼曉曉阿姨不能當媽媽呢?我能在你身上聞到媽媽的味道。」
錫陽已經開始哭了,豆大的眼淚掉下來讓莫曉曉感到心疼,她現在根本看不得孩子的哭泣,看見他哭泣她就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搬到他的面前。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你有一個那麼疼愛你的爸爸,不是嗎?,為什麼一定要做媽媽呢。」她伸手去擦他的眼淚,嘴里嘀咕著。
「這樣好吧,我可以做你的媽媽,但是你不可以在你爸爸面前這樣叫我,不然你爸爸如果听見的話要多傷心啊,他是這麼地愛你媽媽。」不管她和許銘鎧之間有多少誤會,又有多少間隔,她都不應該對錫陽產生排斥和拒絕,因為他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嗯,我知道了,在爸爸面前,我就叫你曉曉阿姨,好嗎?」錫陽停住了哭聲,莫曉曉這才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有時候還真搞不懂著小屁孩了,對什麼事情都能夠理解地那麼快。
「莫小姐。」小柔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面帶微笑地看著莫曉曉。
「你去哪里了,我剛才找不到你。」莫曉曉站了起來,她剛才巡視了花園好久,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我帶你去個地方吧,錫陽少爺,你可以先回屋里去嗎?」小柔有意把錫陽支開,錫陽才剛哭完,嘟起小嘴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錫陽,我和小柔阿姨有話要說,你先去玩玩具,我很快就去陪你,好嗎?」
「你和她說的話我不能听嗎?」錫陽抬起頭好奇地問她,那本就早熟的樣子讓莫曉曉忍不住想笑。
「大人有些話小孩子是不可以听的,所以你先進去好嗎?」她繼而又說道,這回錫陽才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要快點回來。」
他答應先進屋了,末了還不忘記交代了莫曉曉一句,這讓她哭笑不得。
在錫陽進去後,小柔讓她跟著腳步往花園的某一處走。莫曉曉不得不再次地對許銘鎧嘆了口氣,這滿園的蘭花一點也不輸給那幽蘭公園,她仿佛可以看到他們在幽蘭公園開幕時相擁幸福的模樣,想必她這輩子也無法擁有那樣的模樣。
莫曉曉在許家住的時間不短,但她極少走到這麼邊緣,她更是沒有從花園後面的那扇小門走出去過。
「小柔,這是什麼地方?」莫曉曉看著在花園後面是一個小山坡,忍不住問道,她真的不知道這會是個山坡,她還以為是鄰居的院子。
「許家佔地面積比你想象的還要大,這山坡也是屬于許家的一部分,只不過這里沒有像花園里種滿了蘭花,在夫人去世那年,這里被用來當墓地。」墓地?莫曉曉听到小柔的話時心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難不成小柔要帶她去看蕭蘭的墓碑嗎?她才剛在想,山坡上的兩座墓碑就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
莫曉曉有預感,那里面一定有蕭蘭的,只不過另外一座她就不知道了。
果不其然,她才走近就看到了蕭蘭的名字,那前面的墓碑確實是蕭蘭的。
「我帶你來不是讓你看夫人的,而是讓你看這個。」當莫曉曉把目光放在蕭蘭的墓碑上時,小柔指著另外一座小小的墓碑,莫曉曉看著那名字沒有弄明白。
「許錫藝,這名字真好听,他和錫陽只差一個字,難道錫陽還有兄弟?」莫曉曉最先猜到的還是蕭蘭和許銘鎧或許有另外的一個兒子,可小柔搖了搖頭。
「不是,他是你的兒子。」莫曉曉覺得小柔現在像是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讓她想要開口大笑。
「小柔,我的孩子已經沒了,哪來的兒子,不要逗我了。」
「我沒有開玩笑,這個是你那天流產的孩子,雖然還沒成形,只是一堆血肉而已,被醫生從你肚子里取了出來,可在邁克醫生把那血肉交給許總的時候,他回來把它埋在了這里,並連夜取了名字讓人刻上了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