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把自己所知道的真相告訴了莫曉曉,她希望她能夠明白,其實許銘鎧對她並不是真的那樣的殘忍,他只是表面冷漠,不懂得如何表露自己而已。|
莫曉曉鼻子酸酸的,她看著那墓碑上許錫藝三個字是這麼的清晰,在那名字的旁邊還刻著許銘鎧之子幾個字,她的眼淚已經抑制不住了。
「許總無法忘記夫人,也沒有辦法不愛少爺,可是他是有對你上心的,你昏迷的時候他每天都坐在你的床邊,怕你覺得他在乎你,所以假裝去酒店可不到兩個小時又跑了回來,每天回家就是問你醒了沒有,吃了沒有,藥吃了沒有,你流產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邁克醫生說是因為你潛意識地不願意醒來,所以許總就每天都威脅你,如果你不醒來就會折磨你的尸體。」
風吹過莫曉曉的發絲,她任由那眼淚落下,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有什麼動作,只能這樣直直地站著,看著那座墓碑流淚,那是她剛去世不久的孩子,他將永遠躺在那里面沉睡了。
可是小柔的話讓她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外表看不出情緒,但內心已經澎湃,小柔所陳述的,是她陌生的許銘鎧,從來沒有見過的許銘鎧。
「邁克醫生說許總把你往死里逼,我一直不能理解,因為許總對你是這樣的好,在後來你差點跳樓,許總最後只能舍不得地將你送走,送回你的家,他說許家對你來說只是噩夢,只有送回家了,你才能活下去。」莫曉曉寧願現在是一個夢也要現實這樣的美好。
「你現在不會再誤會我們許總了吧,許總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壞,我在這里這麼久,除了他忘不掉的夫人,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孩子那麼上心,你的到來把他那原本陰暗的樣子完全改變了,現在的他比兩年心髒治療的他還要來的更有血有肉。|」
莫曉曉一點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回答小柔的話,她只覺得這一份震驚太大了,她完全不知道這個墓碑的存在,還有小柔說的那些關于許銘鎧的事,她是不是該往自己的臉上用力捏一下看是不是在做夢,那原本空蕩的心頓時被充滿了。
「給我這部粉紅色的看一下。」許銘鎧指著櫃台內那部最新款的手機,那超大的顯示屏格外的清楚,看來功能也很多。
「就這部吧,再給我配上一張卡。」他選了那部俏皮的艷粉,這顏色很適合莫曉曉。
「哥,你怎麼在這。」鄧浩謙拍了拍許銘鎧的背讓他轉過了頭。
「手機?送給哪個美女,看來嫂子離開後你終于有心給錫陽找個媽媽了。」
他一貫開玩笑說著,許銘鎧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走吧,今天你第一天來酒店上班,我帶你再熟悉一下。」
「干嘛又要熟悉,我哥都是在酒店一起長大的,今天去也是讓那些老頭看看我而已。」
「請尊重酒店的董事,不要在背後隨便稱呼他們,如果你不想來上班可以再繼續到國外,我相信你父親會十萬馬力地追過去。」許銘鎧接過包裝好的手里直接從鄧浩謙面前走過,鄧浩謙連忙跟了上去。
從背後看兩個人就像是感情至深的親兄弟,誰又能知道心里卻是各自打著算盤。
「哥,你和莫曉曉很熟嗎?」「問這個做什麼?」許銘鎧的目光放在窗外,像是不願意搭理他似的,但鄧浩謙一點也沒有把他的樣子放在心里。
「我想我是喜歡上她了,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可憐壞了,站在雨里淋著,那瘦弱的肩膀根本就經不起洗刷。」
「她沒有你想的那麼瘦弱,那骨子里的硬和石頭一樣,踫了很容易頭破血流的。」許銘鎧又是面無表情地扔出這樣一句話。
「是嗎?可我已經準備好頭破血流了。」鄧浩謙接下來的話讓許銘鎧頓時冒汗,從小到大,他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讓他不知道他的腦袋里在想什麼。
莫曉曉坐在秋千上突然打了個噴嚏,早上從山坡上回來,她就這樣坐著,錫陽或許不知道她和小柔已經講完了沒有來打擾她,臉上還是殘留著淚痕,眼楮也還紅紅的。
打完噴嚏後的她模了模鼻子沒有在意,她現在最在意的是許銘鎧做的那些事,讓她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他。
「丫頭,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李伯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還是老樣子,那胖乎乎的身材。
「李伯,好久不見了。」「你也知道好久不見啊,昨天听說你回來也沒看到你人影。」李伯嗔怪著,莫曉曉才想到她昨天白天過來,沒有到後院里過。
「我因為有事所以又急忙走了。你過得還好嗎?有沒有和梅林夫人再聯系?」她倒是很好奇他和梅林夫人的事,闊別這麼多年的重聚一定有著令人想象不到的快樂。
「還好許總的幫忙,我們現在在網上書信來往,之間的事情也解釋清楚了,她暫時先在美國打理自己的事情,我們的事放在以後再決定。」
「哦,這樣啊,看來李伯可以接受這樣的異地戀情啊,如果太過想念了還是會難受啊。」莫曉曉听了李伯的話一陣惆悵,李伯也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了,我當她一直在某個地方,也是這樣過來了,人嘛,有些事是不能想要如何做就做的。」
莫曉曉點了點頭贊同李伯的話,他說的確實沒有錯,人總不能由著自己的心去做某些事情。
「你怎麼鼻子了,眼楮紅紅的,該不會是許總又欺負你了吧。」李伯看到莫曉曉那泛紅的眼楮,還是問出聲,莫曉曉搖了搖頭,那眼楮好像又要冒出眼淚。
「他沒有欺負我。」「沒有嗎?那怎麼哭了,上次看你們折騰得夠嗆,他連夜把你送回家,整個人非常沮喪的回來時,我還以為再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又來了。」
李伯也談起了那一次的事情,莫曉曉沒有想到他會用沮喪兩個字,這兩個字和許銘鎧一點也不搭吧。
「丫頭,有些事我們沒有辦法決定,也沒有辦法計劃,但有件事我們卻可以一直在心里肯定,你知道是什麼嗎?」李伯的問題把莫曉曉問蒙了,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就是愛情,我們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在心里肯定我們愛的人,當發生了一些事一些傷害後,我們都還可以堅定心里愛的人,愛情是最不允許動搖和丟棄的,如果你不知道該如何堅定自己的意志,不如去守護,守護自己心里的那一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