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向我求婚了,希望我能嫁給他,和他一起去國外。%&*";」莫曉曉一臉的無所謂,好像和鄧浩謙結婚本來就是一個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許銘鎧的臉卻是讓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應該說不明白,因為她看到了他眼里的一絲慌亂,他有什麼可慌亂的?
不就是嫁給鄧浩謙,她早晚要嫁人的,像她已經破碎的身軀和靈魂,以後還會有誰要她呢?她該趁著鄧浩謙喜歡她嫁給他不是嗎?
「你懷過我的孩子。」許銘鎧像是憋了許久才蹦出這樣的一句話,莫曉曉听了忍不住勾起一絲冷意。
「那又怎麼樣?他在還沒來得及出來看看這個世界的時候已經被你扼殺了。」
「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懷孕,是你沒有告訴我才那樣做的,你覺得鄧浩謙如果知道這件事他還會娶你嗎?」
許銘鎧繼而又說道,莫曉曉又咬了咬牙,眼里的怒火像是要迸發出來似的,手一用力,要把他推開,許銘鎧的身子動也沒動。
「怎麼?又生氣了?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不是嗎?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穿過的鞋,他會接受你才怪吧。」
「你夠了沒有,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女人,你現在真讓我惡心,放開我。」莫曉曉還是能感到痛,她不想要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淚。
「不放,你最好跟我說你不會嫁給鄧浩謙。」
「我會嫁給他,在把計劃書偷到以後,我會和他舉行婚禮,許銘鎧,我累了,我不想和你爭辯了,我只希望以後的生活能夠平靜,和你這樣子的糾纏,我真的好累,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我好不好?莫曉曉想自己從遇到他那一刻開始就在求他,為了保命求他,為了孩子求他,但似乎他從來沒有在听到她的請求而答應的,而身體已經到了這殘缺的地步。
她看著他,想著從他嘴里是不是還會和以前一樣,不顧她的請求,許銘鎧卻放開她,從她身上站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僵持。|
「原來我給你的只有疲憊,我們什麼都不是,我讓你感到惡心了,莫曉曉我知道了,從這筆交易結束了,我們就徹底的完了,我不想再見到你,沒有想到你會這樣無情的人,覺得他好你就一輩子跟他吧。」
莫曉曉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到的只有他的背影,眼淚滴在膝蓋上被褲子的布料吸收了,她不斷地做著深呼吸,手顫抖地捂住了胸口,那里悶得像是缺了癢。
徹底地完了,她和他就在這里畫上了休止符,莫曉曉被突然的冷意犀利,忍不住抱住了自己,連哭泣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
鄧浩謙的電話在第二天的中午打了進來,莫曉曉在沙發上坐了一夜,不知道電話響了多久了她才听到聲音,上面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滑動按鍵接了起來。
「喂……」那聲音就像是年邁八十的老太婆一樣嘶啞。
「曉曉,你在哪呢?你沒有回家嗎?怎麼沒有告訴我呢?」是鄧浩謙的聲音,依然是著急的樣子。
「哦,昨晚和同學在一起了,沒來得及告訴你。」
「原來是這樣,你的聲音听起來好奇怪,莫曉曉,你真讓我擔心。」鄧浩謙那聲音帶著濃厚的擔憂,莫曉曉卻沒有反應。
「你今天還要和同學在一起嗎?一起吃飯好嗎?」「不了,我不想出門,浩謙,我今天有些累了。」
「怎麼了?你還好吧,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你昨天的藥都沒有帶。」鄧浩謙的口氣還充滿著擔心,莫曉曉想,鄧浩謙如果有一天知道她在騙他,一定不會原諒他吧,她甚至不知道那計劃書是不是他偷的。
「曉曉,你該好好照顧自己的。」她沒有出聲,鄧浩謙還在繼續說著,在後來的莫曉曉總想,是因為她剛好心里空了一個缺嗎?不然為什麼在听到鄧浩謙的話時,她又如一個孩子丟了自己心愛的玩具哭泣呢?
「曉曉?你還在听嗎?」鄧浩謙喊了她幾聲,莫曉曉咽了咽口水才又發出聲音。
「嗯,我在。」
「我以為你睡著了,如果心情不好,試著去逛逛街,或者和你朋友去游樂場,听說游樂場是最能讓人心情變得愉快的。」
鄧浩謙沒有再像剛開始打電話來說得那麼急,反而放慢了速度,莫曉曉看著空曠的客廳,外面就是她住過的狗窩,而屋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但鄧浩謙還以為她和同學在一起,心里的孤單悲傷也變得更重了。
「謝謝你,浩謙。」她好久才吐出謝謝兩個字。
「 」客廳外的最後一道門突然被踢開了,許銘鎧突然一個人走了進來,臉還是黑著,莫曉曉手里的電話還沒有掛斷。
「謝謝,為什麼要謝謝我啊,我又沒做什麼,只能這樣安慰你。」電話那頭還是鄧浩謙的聲音。
「呵呵,你說的是什麼話呀,我哪里能這麼快就答應你的求婚,我們才剛認識不久。」就在許銘鎧月兌鞋的時候,莫曉曉極快地擦掉臉上的淚水,然後換上了另外一副笑臉,和剛才的樣子完全相反。
許銘鎧把手里的東西扔在了桌子上,看著她講電話的樣子,臉更黑了。
「曉曉,你在說什麼呢?我現在不是說求婚的事情,你……」
「我知道,要到國外,可是訂婚真的太早了。」莫曉曉想自己的演技是不是可以去演戲,對著鄧浩謙演,對著許銘鎧也是演,就像帶了一個面具。
「曉曉,你沒事吧。」「沒事,我當然沒事啊,浩謙,我知道你的意思。」鄧浩謙的聲音還在繼續,許銘鎧已經拿著一罐啤酒在她面前昂頭狂飲。
「沒事就好,只是你剛才說的話。」
「浩謙啊,要不我們晚上講好嗎?我現在有點忙。」
「哦,好的,晚點我再打你的電話。」鄧浩謙在那邊把電話掛了,莫曉曉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氣,許銘鎧已經喝完一罐啤酒,那啤酒瓶在他手里變扁。
莫曉曉沒有理會他,直接起身要去房間。
「後天,你把鄧浩謙帶出來,我自己去書房把計劃書偷出來。」莫曉曉的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許銘鎧突然開了口,在理解了他的話後她直接把門推開然後進去,沒有再要搭理他。
後天,她要怎麼把鄧浩謙騙出來,而他沒有書房的鑰匙要怎麼去大計劃書偷出來。
莫曉曉一夜沒睡腦袋昏沉,听到許銘鎧的話後更加的發亂。
「你的衣服我幫你帶來了,在外面的桌子上,我走了。」門外又傳來他的聲音,緊接著是穿鞋後的腳步聲,她隨意地抓了抓頭發,感到無比的煩躁,去打開門的時候他已經出去了。
剛才他放在桌子上的就是她的衣服,她走了過去,看著那些衣服,竟然是她家里的,他去了他家?什麼時候她的家變成了他可以隨意進入的地方了。
莫曉曉翻動了衣服後還看到了一把鑰匙,是半山別墅的,她昨天看到他開,所以認得出來。
除了鑰匙她又發現了幾張大鈔,昨天她有跟他說她沒零錢坐車,他倒是都給她準備好了。
莫曉曉拿著衣服進房間洗漱,只是不管她怎麼要讓自己的思想不放在許銘鎧的身上,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落下。
水從頭頂上往下淋,鏡子里的自己那眼楮已經是又紅又腫,她剛才竟然還在他面前演戲,是不是很像此地無銀三百兩?心里又是一陣泄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