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入鄧家就月兌胎換骨翻臉不認人了,莫曉曉,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種人。%&*";」莫曉曉停下了腳步,听著他那譏諷的話難受無比,他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放心,我也從來不知道你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人。」她怕眼淚會掉下來,又往前面跑了,繞過一個小坡,後面是一個涼亭,她在那石椅上坐下,死死地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他們的情意已盡,就如她曾經說過的,她要離開這里,等鄧浩謙放過她以後,她再也不要來到有著他存在的城市里。風兒吹起,滿滿的薰衣草香彌漫了整個鼻間。
她低頭去看那些紫色的,小小的花瓣,他們在風中盡情搖曳著,無憂無慮,只要開花就好了。
莫曉曉伸手摘了一小簇,放在手心上,她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過薰衣草,原來它的花是這樣的嬌小,可是它們的功能卻很大,她彎腰又摘了幾簇放進了皮包里。
公園里其他的人都沒有注意角落的她,看著這不知花費了多少錢才建起的公園,或許很多東西都是無法用價錢來衡量的,當她沒有浸泡在薰衣草花田中時,產生的是憧憬是喜愛,當鄧浩謙用金錢把它們搬到她面前時,她竟沒有任何喜悅的心情。
她感到一絲的苦澀,只想著蕭蘭不愛許銘鎧,為何可以和他結婚生孩子,還接受了那無法媲美的幽蘭公園,她煎熬過嗎?掙扎過嗎?而那個時候的鄧浩謙是不是把她推開了,但不及許銘鎧來的狠吧。
莫曉曉在亭子里坐了許久,知道臨近中午的時候,鄧浩謙的保鏢才找到她。
「少女乃女乃,少爺在等你。」那保鏢對她的稱呼倒是很順口,可是她听得非常的變扭,那根本不是她的位置,又怎麼讓她承認這個稱呼。
「我知道了。」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著保鏢出了曉薰園的門,就在她出來後,門口的保安把門關上了,而剛才的記者和其他人都離開了。
坐到了車上,鄧浩謙正看著外面,莫曉曉順著她看的方向,這才注意到,曉薰園的位置剛好和幽蘭公園正對面,這地理位置是有意還是無心?莫曉曉還是覺得是前者。
「看來你選擇的真是好位置,剛好還能讓你惦念一下蕭蘭。」她對著他諷刺道,鄧浩謙收回了目光,把車窗升了起來,臉依舊緊繃。
「怎麼樣,和許銘鎧復合了嗎?他要把你救出去了嗎?」他還是不忘了挖苦莫曉曉,莫曉曉把頭轉向了窗外。
「我和他什麼關系也不是,哪來的復合?你最想要看到的就是他救我你再要他拿富盛和你交換,你以為我真的就那麼傻?」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清醒多了,沒有異國他鄉的恐懼,倒是讓她更加明白有些事情可能是連串在一起的。
「你當然不傻,你聰明地讓人震驚,既然你那麼聰明,是不是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想要報復許銘鎧,讓他也嘗試自己心愛的人,可是怎麼辦,我不是他愛的人,所以就算你把我殺了,他也是沒有感覺的。」
她說的都是現在真實的情況,她不知道鄧浩謙所執念的是什麼,她只覺得自己現在對他而言是一個沒有威脅的物品。
「是嗎?你想不想試試,看拿把刀在他面前架著你,他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你要不要試試?」鄧浩謙又拿著她的話回她,莫曉曉沒有看她,只看著外面許銘鎧那輛熟悉的車離開了。
「你要瘋,我沒有那樣的力氣。」「哈哈哈,我們曉曉還真是可愛,這膽小的一面一下子就露出來了。」鄧浩謙又發出那種虛假的笑聲,這讓莫曉曉感到厭惡無比。
「為什麼那曉薰園的門是關著的?不是開放的嗎?」她隨口找了個話題轉移,想到剛才那門被關上的樣子,她還是覺得好奇的,幽蘭公園的門是永遠不關的,可是里面的工作人員都特別的負責任,偷摘蘭花的機率是零。
「很多工程還不夠完善,如果就這樣讓其他人進去只怕有危險,今天只是了開園式。」鄧浩謙難得一次給她好好地解釋,她這才明白。
「中午要吃點什麼?」「你不打算帶我回家里嗎?」莫曉曉忽略他的提問,一副若無其事地問道,她是故意的,看那鄧國道可是一面也沒有出現,該不會是被自己兒子給氣死吧。
「你很希望和他踫面?」太好了,連父親兩個字都省略了,莫曉曉在心里暗自竊喜。
「不是很希望踫面,只不過作為鄧家的兒媳,度蜜月回來,我有責任去問候他。」一個月的禮儀沒白學,這會兒倒是用在刺激鄧浩謙的身上了。
「是嗎?難得你的孝心還真是龐大,開始會關心公公了。」他最大的特點就是當他已經怒火的時候,除了在他老家看過他失措崩潰的樣子,不然是沒有人知道他在發怒的。
「如果你覺得難受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會勉強的,我們這會兒要去哪里吃飯呢?我還真是餓了。」
「莫曉曉,你還真是越來越……」鄧浩謙氣得連形容都說不出來了。
「越怎麼了?當別人不願意的時候我們不該固執地要那麼做,女人應該順從男人的決定,這可是李女士教我的,難不成她教錯了嗎?」
莫曉曉已經開始學著他那狡辯的樣子。結果可想而知,鄧浩謙就這樣氣的悶著表情,然後兩個人一起去餐廳吃飯。
只是莫曉曉沒有想到鄧浩謙選的吃飯地方竟然是許銘鎧的酒店里頭,他剛才還敢問她要吃什麼?是不是有些做作了。
「我的寶貝,我堂哥他們的餐廳可是很有名,這里面的廚師是他親自請來的。」
「你可以不用這樣嗦嚇死人,因為這樣的話你已經說過了。」莫曉曉喝了口服務生端來的水,眼楮撇到外面去了。她不看也知道鄧浩謙朝她翻白眼。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住在紅鑽別墅里。」他又是勾著微笑向莫曉曉宣布他們今後的住處,莫曉曉的眉頭可想而知地擰在了一團,鄧浩謙的微笑卻揚了起來。
「你還滿意嗎?」莫曉曉看了他許久才蹦出了另外一句他想不到的話。
「鄧浩謙,我還是喜歡曾經和我在這里共度午餐的那個人,報復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更何況許銘鎧對我一絲情意也沒有。」
她只記得上一次在這里和她吃飯的鄧浩謙,是一個正常快樂的鄧浩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根本就是神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