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都是混蛋,混蛋……」莫曉曉嘴里還在細聲罵著,許銘鎧最後還是把手放了下來。i^
「房間里面應該會有她的衣服,你們把她帶到房間給她換上干淨的衣服就可以。」許銘鎧交代完就轉身離開了房子,心里的像是已經做好了打算,就像她再也不屬于他了,她和她說的一樣,嫁給鄧浩謙,和他一起對她也是不錯的選擇,可他心里還是有些氣憤,因為她和他說好的諾言沒有實現,計劃書沒有拿到,而她家里的房契也還在他的手里。
莫曉曉覺得好難受,可是她能夠聞到許銘鎧的氣息,難道她聞錯了嗎?她還听到了他的聲音,不,不會是他的,這里只有鄧浩謙,哪里有可能會有他。
結束了嗎?就這樣沒有一絲痕跡的,連再見也沒有的,他們之間什麼關系也沒有了。
她想哭,可是哭不出來,那眼楮里的淚水好像隱忍得太久了,反而掉不下來了。
眨了眨眼楮,看著這陌生的房間,帶著那粉紅色的裝扮,她嫁給鄧浩謙了,連最後守護的機會也沒有了,她成了鄧浩謙新的報復工具。
頭痛得讓她又重新閉上眼楮,從來沒有這樣醉過。她閉著眼楮沒多久就睡了,或許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睡夢中,她竟然夢到了一個穿白衣的女子,周圍是一片樹林,而樹林里彌漫著迷霧,她想要看清楚那個女子是誰,腳步慢慢地往她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地靠近。
「你是誰?」空曠的樹林里她可以听到自己的聲音,當她慢慢靠近的時候那白衣女子卻後退了一步,而她腳下布滿了一朵又一朵的黃色蘭花,她停下了腳步,迷霧一直在她面前遮著,讓她根本看不清她的臉。i^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夢里?」她又重復地問了她一句,真不該喝酒,不知道多久沒有做這樣奇怪的夢了,她還記得上一個奇怪的夢是看到穿著古裝的許銘鎧。
「你是曉曉。」那女子終于發出了聲音,莫曉曉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認識我?」她看著她的樣子,不知怎的感覺到了很濃重的悲傷氣息,她的聲音很好听,就像是一道溪水。
再看她腳下的蘭花,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
「你是蕭蘭嗎?你是蕭蘭對嗎?」她是不是酒精中毒了,竟然可以夢到蕭蘭,就算是夢到死去的父母也沒有這樣清楚的听到他們的聲音過。
「曉曉,對不起……」她認出她是蕭蘭,可是蕭蘭卻向她道歉,她能听出她聲音里伴著哽咽。
「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又有什麼可道歉的。」她微微低下頭,一切圍繞著蕭蘭,她本來就只是陪襯一點,她對她沒有什麼可道歉的。
「對不起……」蕭蘭又說了一句,莫曉曉猛地抬頭看她。
「蕭蘭,你愛許銘鎧還是鄧浩謙?真正愛上的是誰?」她突然很想知道蕭蘭對許銘鎧真的沒有感情嗎?不然為什麼她可以為他生孩子,只是听到她這樣問的時候,蕭蘭的腳步在後退。
「蕭蘭,你不要走,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許銘鎧,蕭蘭。」她追了上去,可是蕭蘭跑得好快,她一直追怎麼也追不到。
她一直追著,直到周圍變成了空無一人,被那團迷霧籠罩著,再也看不到蕭蘭才一下子醒了過來,看到周圍的一切才想起自己是在紅鑽別墅里,剛才只是一場夢而已。
頭一陣刺痛,莫曉曉伸手撐住了額頭,中午實在是太沖動了,一下子喝了兩瓶紅酒,她以前就是在酒吧,也是滴酒不沾的,現在倒好,還會借酒澆愁了。
她從床上下來,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了,難道是鄧浩謙給她換的?
不像,在印度的時候,她還沒見過他踫過她的身體。那是誰給她換的?
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出了房間,環視了整棟別墅,沒有鄧浩謙的身影,看到牆上的指針已經到了下午四點了,她睡了很長的時間。
莫曉曉下了樓,走進廚房,想要打開冰箱找水喝,門外傳來聲音,她放下水走去開門。
因為頭還痛著,她的眉頭沒有舒展過。打開門後是一名酒店的服務生。
「莫小姐,你醒了,這是鄧少爺讓我們給你準備的蜂蜜水。」
「你認識我?」她不記得和酒店里的服務生有過什麼樣的接觸,但此時這名服務生倒是一副認識她的樣子。
「莫小姐當初在酒店為梅林夫人獻唱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忘記你那優美的歌聲。」服務生為她解釋著,莫曉曉這回才恍然大悟,看來她倒是在酒店里有名了。
「這是蜂蜜水,鄧少爺說你喝太多酒了,醒來頭一定會痛,所以讓我給你泡來了。」
「哦,好的,謝謝了。」她尷尬地道謝,移開了腳步讓服務生把蜂蜜水拿到客廳的桌子上,她放完後又朝她微笑著然後離開。
莫曉曉把門關上後看著桌子上的蜂蜜水,鄧浩謙什麼時候對她那麼好了?她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那甜甜的倒是讓她腦袋上面的刺痛緩解了不少,她又倒了一杯慢慢喝著。
看著窗外那些綠色,沒一處都像是精心修剪的,顯得整齊漂亮。
紅鑽別墅是她第二次到這里,她不知道鄧國道對鄧浩謙怎麼樣了,但她能知道鄧浩謙並不好過,不然就不會把她安排在這里了。
莫曉曉走上樓,在走廊那邊那幅還沒有拆封的畫還掛在那里,她走了過去。
原本破的一個洞被粘起來了,她真想把畫拆了,看看上面的畫是誰,只不過如果她拆了,那麼鄧浩謙看到後一定會把她大卸八塊的。
莫曉曉明明知道鄧浩謙的脾氣,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拆了,她放下杯子,先把那膠帶小心地撕下來,四周圍的膠帶撕完後是那暗黃的牛皮紙,她將那本來就折好的一角拆開,然後慢慢地往上面絲,剛開始她不知道這牛皮紙包了這麼多層,用了很多力氣往上撕了一角的時候她才發現,于是一張一張地撕掉。
沒有想到這工程還挺復雜的,這幅畫又很大,她才撕了一張,額頭就冒出了汗,如果鄧浩謙現在突然回來,會不會沖過來給她一巴掌?
可是她現在一點也不在乎那一巴掌,在乎是這幅畫到底畫著什麼,可以讓他像寶貝一樣。
正在想鄧浩謙的反應時,她已經又撕掉了一張,那地上都是牛皮紙的碎片。
那原來補上的洞露出了她最初看到的那只眼楮,她的好奇心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