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越大,手的動作也越大,當她撕得只剩下最後一層的時候才發現,這畫竟然嚴嚴實實地包了整整五層,還真的是有夠愛惜的,現在只剩下一層了,她勾起嘴角深吸了口氣一下子把整張牛皮紙全部撕了下來。i^
那幅畫清楚地出現在她眼前,那雙眼楮和許銘鎧給她看的木頭女孩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那身體卻是成熟女性的身體,更帶了點悲傷。
莫曉曉百分百肯定這畫上面的人是蕭蘭,因為她看過視頻,非常清楚知道她長什麼樣子,而她站在蘭花中,就像她剛才的那個夢,夢里的她也是站在蘭花中,莫曉曉看不出畫的特點,可是她在畫的右下角又一行字,她低下頭去看。
「嗯,今天的主題是蘭•誘,蘭花的誘惑,沫兒是一名極愛蘭花的女子,她的畫百分之八十都是和蘭花有關的,她畢生畫的蘭花已經超過了兩百張。」
看著那些字讓莫曉曉想到了鄧浩謙帶她去看的那些畫冊。
「蘭•傷,自畫像?難道蕭蘭就是沫兒?那麼畫展里面的畫?」莫曉曉一下子困惑了,沫兒和蕭蘭有什麼關系?如果沫兒是蕭蘭,那麼畫展上的話是新的,是不是蕭蘭有可能沒有死?她驚訝地捂住了嘴巴,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種猜測。
喜歡蘭花,愛蘭花到了極致,這樣的形容蕭蘭一點也不為過,許銘鎧就是因為她太愛蘭花了所以才送了她一個蘭花的公園,連自己的後花園都種滿了蘭花。
可是蕭蘭沒死嗎?那她在那里?許銘鎧說過他看著她在火里變成灰燼的?可畫展上面的話又是怎麼一回事?
「莫曉曉……」背後的一陣怒吼讓莫曉曉整個人都清醒了,她剛才坐在地上想事情,現在沒來得及站起來,轉身就看到鄧浩謙那凶神惡煞的臉。i^
「是誰讓你把畫拆掉的?」他的聲音足以把人的耳膜震破,莫曉曉害怕地往後退,頭一下子撞到了牆壁,這是走廊的盡頭,她沒有退路。
「我只是想看看,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竟然害怕地顫抖,鄧浩謙現在的樣子真的像是一個魔鬼。
「莫曉曉,我說過了,有些事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可是你卻要自己闖進來,我已經放過你很多次了,你還不知足嗎?」
鄧浩謙彎著腰和她逼近,莫曉曉的呼吸完全屏住了,她移動著身體,想要逃,鄧浩謙卻一把抓住她的衣服。
「我只是想要知道這畫是什麼讓你這麼重要,原來是蕭蘭,沫兒就是蕭蘭對不對?蕭蘭沒有死對不對?」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不如全部問出來更加清楚。「我也希望她沒死,可是她就活活地被許銘鎧燒死了。」
「不是的,許銘鎧才沒有把她燒死,他愛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把她燒死,鄧浩謙,你沒有問過,也沒有調查過,竟然敢這樣大言不慚,說不定害死蕭蘭的根本是你。」
莫曉曉只是隨便說的,只不過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隨便一說,鄧浩謙那憤怒的表情竟然凝固了,沒有再朝她大吼,看著她的眼神也不再那麼凶惡。
她只覺得自己怕得心跳加快,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什麼。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蕭蘭她愛的是我,她才不是被我害死的,不是……」他放開了手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嘴上喃喃自語著,莫曉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該慶幸他沒有像在老家那樣的瘋狂。
「不是你害死的,還有誰嗎?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了,是你逼蕭蘭和許銘鎧戀愛結婚的是不是?我現在知道為什麼畫展上面的畫為什麼充滿了悲傷,鄧浩謙,不是誰害死了蕭蘭,是你,是你把她推進地獄的,我現在一定要告訴許銘鎧,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莫曉曉變得異常地清醒,想起自己上次看到的那些畫,根本就是蕭蘭的哭訴,那里面的哀傷痛苦,囚禁,都是鄧浩謙給她帶來的。
「不可以,你不可以出去,你不可以去告訴許銘鎧,莫曉曉,你哪里都別想去。」鄧浩謙在她剛往前走幾步的時候就沖過來把她抓住了。
莫曉曉一陣害怕不斷地拍打他的手想要把推開,但他抓得很死。
「放開我,鄧浩謙,你已經瘋了,你已經不正常了,放開我。」
「不可以,我不會放開你的,是的,我已經瘋了,從愛上蕭蘭的時候我已經瘋了,我不會讓你去找許銘鎧,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莫曉曉的手被他控制在身後,他一邊說一邊拖著她往房間走。
「我不是蕭蘭,我和你們的事沒有關系,放開,放開我。」莫曉曉一邊哭著一邊蹬著腳,那鞋子已經掉到了地上,她還在不斷扭動著身體反抗著。
在掙月兌的一秒時鄧浩謙又快速地抓住了她那一頭黑發。
「想逃?沒有那麼容易,你別想要逃走,別想。」莫曉曉痛得五官猙獰,她根本無法掙月兌開他的魔掌。
「好痛,放開我,好痛……」她後悔了,不該刺激他,不該去拆畫,可是如果她不如拆開那幅畫,她這輩子一定不知道是鄧浩謙害死蕭蘭的,只不過那場火他又怎麼狠心放下去。
「我告訴你,不準逃出去,你不要忘了你叔叔,你親生父親在我的手里。」莫曉曉被扔到了床上,而鄧浩謙的手里已經拿了一條麻繩,她害怕地想要爬起來逃走,可是他更快地朝他撲過來把她壓著。
她不斷地扭動著身體,可是她的力氣和鄧浩謙相差太多了,看著此時瘋狂的他,她腦海里竟然浮起和他第一次認識的樣子。
「你真像只刺蝟,讓人靠近不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我不會去相信別人說什麼話。」
「曉曉,嫁給我吧,我會給你幸福的。」那一句又一句的諾言和現在相差甚多,從劉燕燕在舞會上說的那些話開始,他和她撕破了那層虛假的紙後,他和往日完全不同了,那丑陋的一面在她面前發揮得淋灕盡致,他愛蕭蘭成痴,在蕭蘭死後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也是因為這樣他的精神已經完全錯亂了。
「浩謙,放了我好不好?浩謙?」她已經沒有力氣了,他那條繩子把她的手腕綁得緊緊的,已經勒出了一條紅色的痕跡。
「不會的,別想了,莫曉曉,我不會放開你的,你最好乖乖听話,直到你一句話也不會說出去為止,我才會把繩子解開。」
听到他說的話,莫曉曉整個世界都黑暗下去了,那已經許久不再見到的眼淚更是如潮水般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