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腦袋瓜又在想什麼?」許銘鎧親昵地模了模她的腦袋,莫曉曉臉有些羞紅,可是她現在這樣近距離地看許銘鎧的時候發現了他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加重的黑眼圈。%&*";
「你最近都好忙,是在為進軍美國做準備嗎?」莫曉曉月兌口而出的問話自己也沒有攔住,想到剛才在外面看到的一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大家看起來那麼緊張。
「是啊,你還真是聰明,在家是不是悶壞了,我在想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再帶著錫陽去游樂園怎麼樣?」
許銘鎧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莫曉曉看到了他桌子上那堆積如山的文件,他以前很忙,可是沒有像現在這麼忙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卻看著許銘鎧不知道怎麼問出來。
「好啊,我們到時再去坐摩天輪吧,不知道那里的座位有沒有改善,今天我們周末去好嗎?」
她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機械式,因為不知道怎麼問出心里的疑惑,所以只能順著他的話說,靠近他的辦公桌時她可以看到那些文件上面的文字,她看不懂,可是她能知道那些文件都是帶著資金兩個字。
「這個周末嗎?可能不行,因為游樂園那個時候人太多了,要不下一周吧,下一周的周二,我也好期待那個地方,上次讓你受傷了,我現在還很抱歉。」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莫曉曉想起了那一次的事搖了搖頭。
「傷口已經好很久了,沒事的,你並不是故意的。」
「呵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解人意了,對了,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許銘鎧又把話題轉到了她來這里的目的,莫曉曉看著他下巴冒出了幾許青絲,讓他看起來不那麼精神。%&*";
「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只是你最近好晚才回家,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後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要讓大廚教我做幾道好吃的菜肴,你陪我過生日好不好?」
莫曉曉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不出口了,是因為感到了許銘鎧那太過疲倦的氣息嗎?為什麼她昨天晚上沒有察覺呢?
他最近又怎麼會這樣的忙,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完全因為抓鄧浩謙的事情。
就在她剛說完許銘鎧沒來得及回答她的時候電話進來了,他接起了電話夾在肩膀上。
「是的,我是許銘鎧,劉總不在嗎?他什麼時候會在?好的,我知道了,好的。」莫曉曉听到劉總這個稱呼眉頭緊了一些,不能排斥的懷疑,富盛一定出了什麼事,而許銘鎧還不願意讓她知道。
莫曉曉又把目光扔向幽蘭公園的方向,她這才看到那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活動的熟料窗簾,整片落地窗,只有可以看到幽蘭公園的方向被遮住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這個窗簾的,而這個窗簾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的腳步忍不住走到窗簾邊,伸手掰開了中間,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幽蘭公園。
「我在試著忘記蕭蘭。」就在莫曉曉沒想通的時候,許銘鎧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已經接完了電話,她不明所以地轉過身,看著他,許銘鎧往她走近,拉起她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要覺得我對你虧欠,或是在憐憫里,我在嘗試忘記蕭蘭是因為她已經離開這麼久了,我不該一直執迷不悟的,因為我還有很長的下半輩子要過。」
這是她從沒有見過的許銘鎧,說要把蕭蘭忘記的許銘鎧,有誰見過呢?她現在就見到了,他在為她解釋他要忘記蕭蘭。
「你昨天晚上說的征服,那個意思是……」他的話讓她想到他昨晚說了讓她不明白的話,只是莫曉曉沒有問完就落入了他的懷抱。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對你好了,也沒辦法抑制自己的心,不是同情不是憐憫,我在想我好像愛上你了,你還不明白嗎?」
她只是想要來問鄧國道的情況,她只是想要來告訴他,或許計劃書藏在那台筆記本上,她對蕭蘭嫉妒羨慕,同情過,卻沒有想過要把她從許銘鎧的心里踢開,她想如果這輩子他只愛她,更放不下的話她就守護他吧,可是這樣的話是這麼的突然,他說愛她的話是這麼的突然,讓她一時心快要從胸腔蹦出來了,讓她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幽蘭公園是蕭蘭在我心里存在過的痕跡,我沒辦法讓它消失,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沒有了看它的習慣,但看到了心里還是覺得歉意,所以干脆做了這樣一個窗簾,希望蕭蘭在地下可以原諒我。」
莫曉曉感受著這真實的聲音,听著他的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憫,如果有一天許銘鎧知道蕭蘭從來沒有愛過他會怎麼樣?因為這個,莫曉曉的心開始變得平靜,但那感動還是無法制止的。
「其實你可以把她放在心里的某個角落,並不一定要把她徹底忘記,因為她是你曾經擁有過的記憶,不管怎麼樣也無法抹去的。」
她的目光沒有看他,怕他看出了一絲的異樣,只因為她知道蕭蘭從來沒有愛過他的事實。
「你不高興嗎?」不管她怎麼逃避,許銘鎧還是察覺到了她沒有因為他的告白而喜悅,莫曉曉急忙抬頭對他勾起嘴角。
「我不是不高興,而是這太突然了,我有些懷疑是一場夢。」她確實懷疑這是一場夢,許銘鎧愛上她了,不是因為同情,不是因為虧欠,她自己都說不過去,這是真的嗎?
「傻瓜,就算是做夢你也沒辦法听到我這麼強烈的心跳是為你而跳動的,你要知道我現在有多緊張。」
莫曉曉看著他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初愛的少年,那愛情是一塵不染的,她有些慌神,有些不相信,耳朵貼著他的胸膛,那顆曾經受過傷的心髒此時是這樣強烈地跳動著,還灼熱了她的臉頰,她好想時間就此停下來,讓她這樣听著他的心跳,不分開,就听一輩子。
淚還是忍不住地涌上了眼眶,在眼眶里打轉,他們是繞了多少的彎才走到這里?他們是踏了多少的山才走到這里?
但現在似乎只是一句話就讓那數不清的彎數不清的山都消失了。
「你怎麼又哭了,老天啊,我還想說從現在開始不會讓你掉一滴眼淚的。」
許銘鎧感受到她眼淚的濕度,捧著她的臉,給她拭去那些淚珠,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人家只是感動嘛,誰讓你說了那樣的話。」莫曉曉有些跺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要笑還是要哭了。
「不是這樣說,不然要怎麼說?」
「我不知道啦……反正就是你說得太感動了嘛!」她才不要解釋掉眼淚的原因,直接又把許銘鎧抱住肆意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