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在想許銘鎧是不是給她下了迷藥了,在他牽著她出酒店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問到。%&*";
「乖乖回家去,我晚上會早點回去。」他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淺淺的一吻,莫曉曉透過他的肩膀看到了在酒店門口的花叢中,一個攝像機對著他們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
莫曉曉有些緊張地把他推開,許銘鎧的眼里閃過一絲困惑。
「有記者。」她真不明白那些記者是不是每天都吃飽沒事做那麼閑,他們好像經常都擺月兌不掉他們,這樣的畫面不知道會被寫出什麼樣的新聞。
許銘鎧轉過頭,眼里有一絲陰霾,莫曉曉沒有看到,當許銘鎧再重新轉過頭的時候臉上的陰霾消失了。
「不用理會他們,你先回去吧。」莫曉曉看著他沒事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上了車,邁克還坐在車上等她,她坐上車後朝許銘鎧揮手告別,許銘鎧勾著嘴角回應了她,但那微笑有些奇怪。
當車子行駛了幾十米後莫曉曉突然讓司機停車,邁克不明白地看她,莫曉曉已經降下了玻璃伸出了身子。她看到了,在剛才記者隱藏的那個花叢面前,許銘鎧已經把那個記者抓了出來,地上是被摔碎的攝像機,那記者的臉上滿是驚恐,她想要打開車門的時候手臂卻被邁克抓住了。
「不該管的事就不該管,司機,開車。」「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邁克的樣子讓她實在奇怪。
「曉曉,銘鎧想要保護你,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你,所以很多事情你不要再問了,問了你幫不上忙反而會讓他擔心。%&*";」
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邁克的時候,他眼里充滿了憂傷,那是他看許銘鎧的樣子,而她卻是看不懂。
車內變回了沉默,她不知道還要怎麼去問,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奇怪了。
回到許家後,莫曉曉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她在想如果富盛發生了什麼事,許銘鎧發生了什麼事,電視上一定會有新聞的,但出乎她意料的,電視壞了,只剩下藍屏。
莫曉曉放下了遙控器,往樓上跑,書房里有電腦,只是她打開電腦的時候,電腦用密碼鎖住了,好像在和她作對一樣。
某種懷疑,某種的不安,好像越來越強烈了,在出電梯听到的那些話一直在她腦海里旋轉。
「邁克,你告訴我,是不是富盛出了什麼事了?」她找不到可以知道消息的途徑,又拉著邁克詢問。
「我已經說了,他有保護你的方式,你好好呆著就可以了。」邁克依然不正面回答她,莫曉曉從他的樣子里已經能猜測出自己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如果你現在不把她放開,那麼明天早上你們將會听到富盛把鄧家的股份全部撤掉的消息。」
「我的股份在所有的董事里面是排第一的,把鄧家撤掉,你不知道意味什麼嗎?就是你母親在的時候也不敢這樣做。」
「舅舅,把你的股份撤掉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讓富盛直接垮掉會更加的簡單,如果你還想要保住自己的那一份**,那就把莫曉曉放開。」
兩段話語在她的腦海里不斷交織著,莫曉曉已經可以肯定了,
她看著邁克咽了咽口水,壓制自己那顫抖的心髒。「許銘鎧是不是把鄧家的股份從富盛撤了?」
在听到莫曉曉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邁克的目光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我該去給你叔叔檢查身體了。」他找了理由要逃走,這樣的他更加證實了她說的話,莫曉曉沒有想到自己猜對了。
她又追上了邁克,抓著他的手臂,聲音已經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真的撤掉了嗎?把鄧家的股份全部撤掉,他想要讓富盛毀掉嗎?」此時她真的不知道許銘鎧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想要保護你,把鄧家的股份撤掉,讓鄧國道帶走劉總,又把鄧浩謙推到了國際罪犯,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我現在全部告訴你了,你滿意了嗎?曉曉,如果你還想要繼續問他,只會給他帶來煩躁和困惱,他現在已經夠煩了,所以你適可而止吧。」
邁克的表情淡如水,像是造成這一切的全部都是莫曉曉,而莫曉曉的胸口有種窒息的感覺,她沒有想到,許銘鎧會這樣做,富盛是他父母的一切,也是他父母就給他的一切,他怎麼可以因為她作出這樣的決定?
「莫曉曉,知道我最初說有著不能離開許銘鎧的原因是什麼嗎?」
邁克的眼里沒有一絲光彩,問起了最初她問他的問題。
「我回答過你,是因為蕭蘭,要好好陪在許銘鎧身邊,我不知道你知道蕭蘭多少,但我想告訴你,蕭蘭並不愛許銘鎧,她愛的是鄧浩謙,因為對許銘鎧虧欠,所以她請求我,可以在許銘鎧身邊,幫她還上她欠的債。」听了邁克的話,莫曉曉才明白自己所看到的,蕭蘭的心是對的,她愛鄧浩謙,她對許銘鎧充滿了虧欠。「我帶著蕭蘭的虧欠的心,不想看到他和錫陽受一點傷和威脅,你的闖入是我沒有想到的,曾經我一直想如果有一天許銘鎧愛上了一個女孩把蕭蘭拋棄的時候我該怎麼做?是該把那個女孩趕走,還是讓她留下,可是事實我沒有權利把你從他身邊趕走,只能跟隨著他的心,讓你留在他身邊,因為你給他帶來了太大的改變,忘記蕭蘭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現在他想要保護的只有你,所以就這樣吧,什麼也當做不知道地留在他身邊。」
什麼也當做不知道地留在他身邊,邁克的一句話讓莫曉曉的心感到疼痛,絢爛華麗的背後擁有著不堪,她該如何把她知道的真相擱淺在心底。
一整天她變得沉默,她知道邁克話里的意思,她想她沒有資格去批判蕭蘭,也沒有辦法去阻止許銘鎧,從他對蕭蘭曾經的愛她又怎麼看不到他的愛永遠是這樣的波濤洶涌,可她卻是這樣的不願意看到。
她的胸口只覺得堵得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真的就這樣當成什麼都不知道,可想到許銘鎧那疲倦的樣子,心泛起的不忍讓她不能平靜。
「媽媽,你在想什麼?」錫陽叫莫曉曉已經成了習慣,莫曉曉看著他那雙酷似蕭蘭的眼楮,又是哀嘆了一聲。
「錫陽,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最喜歡吃什麼?」她已經默認了錫陽對她這樣的叫喚,對于這個缺少母愛的孩子,她又要怎麼去拒絕呢?她根本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