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教官寵小妻 145 利害關系

作者 ︰ 半點墨

星期天的早上,寵唯一早早就起來收拾好了畫具,今天是君笑春對她的第一次考核,她跟紀倫打賭了,如果這次考核她完勝的話,從今以後他得叫她師姐,並且收拾桌子整理畫具的工作都由他來做。舒駑襻

裴軾卿醒來後就看她忙忙碌碌跑進跑出,直到換好衣服下樓吃飯她都還在發急。

「就是一次考核,有這麼重要嗎?」他不禁覺得好笑。

「面子問題,」寵唯一頭也不抬地道︰「輸給紀倫光做打雜的就算了,還得被他嘲笑,面子里子都沒了。」

裴軾卿對紀倫沒什麼印象,只記得君笑春身邊有這麼個人,「他也是畫家?嬈」

「嗯,」寵唯一道︰「老師打算明年正式把他推入畫界。」

裴軾卿稍微上了心,君笑春看上的人也不會太差。

「跟你比起來怎麼樣?潞」

寵唯一想了想道︰「不能比,他的畫和我的風格不一樣。」

她能說出這樣的畫就證明紀倫的畫的確不錯。

「裴叔叔今天送我去好嗎?」寵唯一提好自己的行李包道。

裴軾卿笑著點點頭。

君笑春的公寓他一直沒有上去過,每次來往都是接送寵唯一,今天正好正式上去拜訪一下,雖然這也是裴亦庭的房子。

買了點好茶葉,裴軾卿就悠閑地上了樓。

公寓的客廳被直接改成了畫室,畫板畫架擺了一地,各式各樣的畫就跟小山一樣堆疊在一起,他粗略看了下,里面多是寵唯一和紀倫的,君笑春只有一幅。

紀倫老早就把場地給騰出來了,就等著寵唯一敗北,他見過君笑春收過不少底子不錯的年輕畫手,不過大多數都在第一輪考核的時候被淘汰出局,但他今天賭的不是寵唯一被淘汰,事實上也很難淘汰她,他賭的是完勝,能讓君笑春點頭叫好的畫兒可不多。

裴軾卿刻意留意了一下紀倫,君家身邊的人他忽略了,回去之後要查查他的身份。

寵唯一磨拳霍霍,對君笑春笑道︰「老師,今天您可千萬別照顧師兄的面子,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君笑春喜歡年輕人有干勁的樣子,眯著眼楮不住地笑︰「今天我對誰都不會手下留情!」

說是比賽,要動手的只有寵唯一一個人,等她正式開始作畫之後,君笑春三人就退到了旁邊的小客廳。

「唯一比剛開始好多了。」裴軾卿含著笑凝視著不遠處的人。

君笑春喝了口茶,道︰「變化是挺大的,進步也很快,再過一段時間,恐怕我也教不了她了。」

在旁的紀倫一挑眉,寵唯一才學了多久,君笑春就有意讓她出師?

君笑春回頭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含著責備。

紀倫連忙收回目光,沉下心思,不再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裴軾卿仿佛沒有看到這師徒倆的動作,徑直道︰「唯一的確很有天分,這點很像她的母親。」

裴軾卿跟蕭秋差不了多大的歲數,以前她活著的時候也走的比較近,所以他對蕭秋的事比較了解,遠勝于寵錚道。

「不知道性子是不是也繼承了她母親。」君笑春隨意地道︰「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裴軾卿笑了笑,他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寵唯一的側臉,她神色中的認真和嚴肅一點也不含糊,她是真的想贏這場比賽。

雖然想贏的對象讓他有點兒介意,不過只要她別懶懶散散地沒有一點兒生氣就行。

「她倔起來的時候才可愛。」裴軾卿眼角藏著溫柔。

君笑春微微沉默,隔了一會兒才道︰「我听說她前幾天去多倫多了。」

裴軾卿頷首,「我和她一塊兒去的,她玩的很高興。」

君笑春似乎是想說什麼,目光在他與寵唯一身上流轉一圈之後最終沒有問,應該是顧忌著身邊的紀倫。

裴軾卿卻看懂了他眼中的詢問,道︰「見過了。」

君笑春又放心地笑起來,抬手喝茶時才發現茶杯里已經空了,他失笑道︰「還是你帶來的茶葉好!」

「君老師覺得好,下次我再讓人多帶點兒回來。」裴軾卿對他極有耐心。

「物以稀為貴,好茶是用來品的,多了就沒意思了。」君笑春連忙擺擺手,拒絕他的好意。

兩人還要接著聊,寵唯一卻將畫筆一放,轉過頭來看著他們道︰「畫好了!」

「這麼快?!」紀倫月兌口而出,也不顧君笑春在一旁,先一步朝寵唯一走過去。

君笑春和裴軾卿也起身返回大客廳。

紀倫不服氣,但在立到畫前的那一秒時皺起了眉頭,先是打量,後是端詳,繼而是深深地沉思。

寵唯一得意地揚著下巴,仿佛他的反應早在她意料之中。

裴軾卿拿過一邊的紙巾擦了擦她手上的顏料,柔聲道︰「瞧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兒了。」

寵唯一歪著小腦瓜沖他眨眼楮,「待會兒就讓小師弟把這些全洗了,然後再把地板拖三遍,不反光晚上不給飯吃!」

君笑春戴上眼鏡細細端詳著她的畫,面色沉靜,不露一絲情緒。

寵唯一蹭到裴軾卿懷里,支支肩膀道︰「手臂好酸,裴叔叔,幫我捏捏。」

裴軾卿挑眉,說話時動作也跟上了,「你還挺會使喚人。」

「現成的勞動力不用太浪費。」寵唯一笑眯眯地道。

「嗯,」君笑春直起腰來,點點頭道︰「不錯。」

寵唯一瞟了紀倫一眼,道︰「老師,現在能算是我贏了嗎?」

君笑春笑了笑,轉而對紀倫道︰「以後打掃的差事就交給你了。」

紀倫縱然不甘心卻也只能甘拜下風。

君笑春把寵唯一單獨叫到書房里,一向嚴厲的眉眼帶上幾分和藹,和聲問道︰「明年讓你和紀倫一塊兒參加加拿大的青年畫展,你願意嗎?」

寵唯一稍感意外,「我才學一年時間,會不會太快了?」

「不快,」君笑春轉身去書架上抽出一本畫冊,遞給她時道︰「這本畫冊你拿回去看,能消化多少算多少。」

寵唯一雙手接過來,「謝謝老師。」

「我打算明天就回倫敦了,」君笑春又道︰「一個月後的考核在網上進行。」寵唯一微愕,「您要走了?可是……」

「能教的東西差不多教給你了,」君笑春頗為欣慰地看著她,「你是我帶過的學生里面最有天分的,好好用著,不要荒廢了。」

「今天剛好裴軾卿也在,留在這里一起吃個飯。」他又道。

兩人從書房里出來,紀倫見她手里的東西,霎時明白了君笑春的意思,再次打量了一下那張看不見絲毫欣喜的小臉,他暗嘆自己沉不住氣。

君笑春的飲食一向都是紀倫負責,幾人商量了一下就打算自己做幾個菜小聚了事。裴軾卿開了車子,就栽著他和寵唯一去超市買菜。

寵唯一從來沒和紀倫一塊兒出來買過菜,現在看他挑菜認真上道的模樣,不由掖起了笑,問道︰「小師弟,你跟老師幾年了?」

紀倫懶得理她,徑直忽略了她的前半句,道︰「四年。」

他才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竟然已經跟君笑春四年了。

「你家在哪里?」寵唯一又問道。

紀倫挑眉看著她,「你查戶籍的?」

「就是隨便問問,」寵唯一白目,「我千辛萬苦制造話題,你別不領情。」

紀倫看向在她身邊一直沉默的裴軾卿,道︰「你可以跟四少聊天,我挑菜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

寵唯一偏不听他的話,他越是嫌煩她越來勁兒,一下一下逗他發火,裴軾卿還跟在她後面眼疾手快的幫忙,比如把她不喜歡吃的菜全部丟出去,換上紀倫討厭吃的菜。

紀倫終于忍無可忍地回過頭,「我做飯還是你們做飯?!」

寵唯一作無辜狀,櫻桃一樣的小嘴嘟了嘟,頗為得意地道︰「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不捉弄捉弄你以後就沒機會了。」

紀倫險些破功,但瞅了瞅高出他半個頭的裴軾卿還是忍了,皮笑肉不笑地道︰「誰說我要走了?」

「但是老師明天要走,你不跟他一塊兒走?」

紀倫把推車里多余的菜丟出去,一邊折回去撿回剛才挑好的菜,道︰「老師讓我去tt珠寶設計公司訓練一段時間。」

寵唯一回頭看了裴軾卿一眼,tt珠寶設計是裴亦庭的家當。

「專門為珠寶做油畫嗎?」寵唯一問道。

「我對靜物比較拿手。」紀倫猛地轉過身去,正好把寵唯一抓了個著,他冷睨著她手里的洋蔥,道︰「這個必須吃。」

寵唯一訕訕一笑,又把洋蔥放回去,嘟囔道︰「洋蔥味道很大。」

裴軾卿贊同地點點頭,這點他和寵唯一是一樣的。

紀倫瞅著這兩個人,一瞬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他該去向薔薇園的廚子討教一下,怎麼伺候這兩個口味刁鑽的人!

紀倫是廚子,他最大他說了算,洋蔥最終還是進了推車。

三人去結賬的時候,竟然踫到了歐陽雪薇,她顯然也很詫異,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們這個三人組合,問道︰「四少和唯一搬到這附近了嗎?」

寵唯一笑著搖搖頭,「君老師住在這附近。」

歐陽雪薇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前段時間听說著名畫家君笑春回到了b市,原來是四少請他來當唯一的老師。」

寵唯一看了眼她手里的東西,詫異道︰「你也自己做飯嗎?」

「一個人住這些東西總要學會的。」歐陽雪薇正說著,她身後走來一個男人,帶著溫和的笑意,「雪薇,可以走了嗎?」

「這幾位是……?」男人轉過頭來。

「我來介紹一下,」歐陽雪薇笑道︰「這是四少,唯一,還有……」

「我是紀倫。」紀倫適時地補充。

歐陽雪薇抿唇而笑,又指著男人道︰「三位,這是我男朋友,榮佑世。」

裴軾卿狹眸微斂,眼瞳深處閃過一抹利光,「榮家三公子?」

榮佑世笑起來,道︰「眼拙,沒能認出四少來。」

裴軾卿伸出手,意味不明地道︰「當然,一直也能打過照面。」

寵唯一看了眼榮佑世,笑容和善,仿佛听不出裴軾卿語氣里的不悅一樣。

「榮老太爺身體還好嗎?」裴軾卿狀似隨意地問道。

榮佑世面上縈繞著一股憂色,「就是因為老爺子病重我才趕回來的,多謝四少掛心。」

寵唯一微微挑眉,為榮老太爺的病才回來的,現在卻和歐陽雪薇一塊兒買菜?

「希望榮老太爺早日康復。」

從踫到榮佑世之後裴軾卿明顯就有了變化,時不時沉思著什麼,在君笑春的公寓里寵唯一沒問,等回到薔薇園之後她再也忍不住了,小聲地問道︰「裴叔叔,你是不是在擔心榮佑世?」

「榮老太爺病重。」裴軾卿緩緩呼出一口氣,眸光暗斂,「榮家人有可能要回到b市。」

「這有什麼問題嗎?」寵唯一蹙眉,榮家人早年敗在裴家手里才舉家遷出b市,就算現在回來也未必能掀起什麼風浪。

裴軾卿一把按下她的頭壓進懷里,笑道︰「睡覺吧。」

「哦。」寵唯一低低應了聲,鑽進他懷里閉上眼楮。

裴軾卿輕拍著她的背,面色沉沉。

第二天,送走了君笑春之後,寵唯一跟紀倫一塊去了tt,秘書領著紀倫去報道,她就留在一樓的展廳看掛著的珠寶的油畫,全部都是tt的得意作品。

光顧著抬頭看畫,不留神腰上撞了一個人,慣性後退兩步,低頭一看,才是榮蓉!

看她滿臉委屈的模樣,寵唯一彎腰扶住她的肩膀,問道︰「蓉蓉在這里做什麼?」

這個時間她不是該上學嗎?而且榮景生和裴萊都不在這里。

榮蓉眼里蓄著淚,緊緊抓著書包的袋子,道︰「爸爸和媽媽吵架了,我跟著媽媽下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寵唯一抹抹她臉上的淚痕,柔聲問道︰「那蓉蓉為什麼不上樓去找爸爸?」

「爸爸在生氣……」榮蓉目光中滿是怯弱。

「走吧,我帶你去找爸爸,我保證他這會兒不生氣了。」寵唯一牽起她的手往電梯走。

榮蓉捏緊她的手指,另一手在衣角上拉扯著,「媽媽一會兒回來找不到我會不會生氣?寵唯一笑了笑,「不會的,媽媽會給爸爸打電話的。」

頓了頓,她又問︰「蓉蓉知道爸爸和媽媽為什麼吵架嗎?」

榮蓉眼神閃縮,「好像是因為太爺爺生病了,爸爸讓媽媽去醫院看太爺爺,媽媽不去。」

「太爺爺病的很嚴重嗎?」榮景生是榮老太爺的親孫子,即便是和家里不來往了,臨到這時著急上火也是應該的,裴萊的反應更在情理之中,當初她跟榮景生被趕出裴家的時候,榮家也沒有施以援手。

「三叔叔說太爺爺快撐不住了。」榮蓉抬頭來望著她,「四嫂嫂,為什麼媽媽不去醫院看太爺爺呢?」

寵唯一眼中冷漠,嘴邊卻帶著笑意,「因為媽媽顧及蓉蓉的將來啊。」

裴家才是裴萊最大的靠山,她頻頻向裴家示好,要是又回了榮家,老太太肯定會勃然大怒,到時候就連裴亦庭都未必會站在她那邊,她又怎麼肯去看一個瀕死的人!

ps︰地震很嚴重,下午坐這兒碼字余震了好幾次,電腦都跟著晃,希望雅安的朋友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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