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教官寵小妻 241 絕不坐以待斃

作者 ︰ 半點墨

冷薔薇看了眼報紙,忍不住又抬起頭看向一邊的阿瑞斯,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半個小時了,她手里的這份報紙,她一字不漏地看了好幾遍。

「懷疑是我做的?」阿瑞斯懶洋洋撐著沙發,抬眸瞟過來。

「不是嗎?」冷薔薇反問。

阿瑞斯輕笑搖頭,藍眸霎時變得鋒利,「這是裴軾卿的手段。」

冷薔薇有些詫異,「陸雲蕭是寵家私生子這件事他掩蓋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自己說出來?棼」

「因為他不說出來,遲早也會被別人捅破,與其受制于人,不如先下手為強。」阿瑞斯抽起桌上的飛鏢,抬手射向牆壁的照片,正好命中照片中人物的臉。

冷薔薇轉移視線,盯著牆上裴軾卿的照片,照片幾乎被阿瑞斯扎的千瘡百孔,連面目都分辨不出來了。

他真的那麼恨裴軾卿枝?

「你和裴軾卿之間有過節?」不知不覺的,她就問出這個問題。

阿瑞斯瞥了她一眼,「沒有。」

拿著別人的照片蹂躪成這樣,還不是有仇?

「你和裴軾卿有仇,你會這樣嗎?」阿瑞斯笑問。

冷薔薇的心瞬間提起,她努力壓下自己的不自然,震驚道︰「就算是仇人,也不一定要掛在嘴邊說。」

阿瑞斯似笑非笑地別過頭,抬手又射出一枚飛鏢。

「強者遇上強者就只有一個念頭,」他沉聲道︰「挑戰!」

「活了這麼些年頭,只有三個人讓我產生了這樣的念頭。」阿瑞斯聲音變得冰冷,甚至夾雜著細微的敵意,「第一個是我父親,他現在癱在床上不能動。第二個是聶重溯,也就是你的前主人。」

不用說第三個也是裴軾卿了。

冷薔薇放下報紙,道︰「你想用陸雲蕭的這個秘密來威脅裴軾卿,現在告破了,你的計劃不就落空了?」

阿瑞斯得意地搖晃起手指來,他道︰「我的手不能伸的太長,因為這里是他的地盤,戰場,主要在我的地盤上。」

冷薔薇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阿瑞斯卻突然打了個哈欠,起身的同時道︰「我去睡會兒,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看著他離開,冷薔薇拿起鑰匙開車出門,漫無目的地在路上奔馳許久,她才將車子開向海邊。

將車停下,她從包里模出一只手機,撥通了里面唯一的號碼。

「這段時間還愉快嗎?」接通後,對方便直接道。

冷薔薇吸了口氣,嚴肅地道︰「我不明白阿瑞斯讓我回到B市的目的,這麼久以來,我什麼事都沒參與過。」

「他要用你的時機還沒到。」那一方的聲音緩慢低沉,像是雨滴碎玉,每一個音節對讓人悅耳,但冷薔薇卻知道,聲音的主人並不像這聲音一樣和善。

「你要的東西,我還沒找到。」她硬著嗓子,機械地道。

「阿瑞斯不會信任你,想要的東西,他會白白送到你面前嗎?」

「動動你聰明的腦子,好好去找。」對方繼續道︰「阿瑞斯和裴軾卿兩敗俱傷的時候,就是你的機會。」

听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冷薔薇怔怔地收起手機,心底再一次迷惘,她是不是浪費了太久的時間?

*

奉一園。

寵唯一規規矩矩地立在寵正宏對面,身邊依傍著裴軾卿,再過去,就是陸雲蕭。

三人幾乎可以算得上垂頭喪氣,因為從進入這個屋子的三十分鐘里,寵正宏就拄著拐杖坐在對面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們,不喜不怒的樣子讓人看了心里發 。

他一動不動的,如果不是睜著眼楮,寵唯一真要以為他睡著了。

挺著個肚子,寵唯一覺得雙腿都快開始打顫了,她握住裴軾卿的手,身體歪了歪。

「老爺子!」裴軾卿皺眉出聲,同時穩穩扶住寵唯一的肩。

「老爺子,一一還懷著孩子,先讓她坐下來吧!」陸雲蕭也道,但對上寵正宏的眼神後,乖覺地閉了嘴。

「都坐。」寵正宏終于發話。

如蒙大赦,寵唯一由裴軾卿扶住小心翼翼地坐在,雙腿一得解放,她就忍不住深深吐出一口氣,但也不敢造次,乖乖地就垂下了腦袋,等著寵正宏發落。

「你們……」寵正宏終于開口,出口卻是深深的滄桑,他醞釀了半個小時也沒想到要怎麼說出自己復雜的心情,兒子兒媳為了救孫子而死,這是讓他去責備誰?

「蔣和,開飯吧!」寵正宏跺跺拐杖,最終說出這麼句話。

這下連蔣和都有些傻眼了,他沒听錯吧?

寵正宏拄著拐杖往樓上走,寵唯一起身要跟,裴軾卿卻攔了她一下。

「沒事的。」她沖他搖搖頭,「我上去看看。」

寵正宏進了書房,連門都沒有關,他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背脊仍然打的老直,目光直直的看著窗外。

寵唯一緩步走過去,俯身抱住他的肩膀低聲道︰「爺爺,你在生我的氣嗎?」

寵正宏拍拍她的手背,「如果生你的氣,老早就把你們三個趕出門了。」

「我剛剛知道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辦,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你,又害怕你听了生氣傷了身子,拖了這麼久,還是裴叔叔幫我下的決心。」寵唯一親昵地偎依在他身邊,仰起小臉道︰「現在寵家終于後繼有人了,爺爺高興嗎?」

寵正宏模模她的臉頰,嘆道︰「你和雲蕭都是錚道的血脈,就是寵家的血脈。」

寵唯一笑起來,「那爺爺會認回雲蕭嗎?」

「事情鬧的沸沸揚揚,要讓他回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另外,他想回來嗎?」寵正宏必須考慮的是陸雲蕭和裴軾卿的過節,不知道他有沒有放下。

「爺爺開口的話,他一定不會拒絕的。」寵唯一笑道︰「爺爺是他的親人,真正的親人。」

寵正宏點點頭,默了片刻又道︰「我听軾卿說,你知道君家的事了。」

寵唯一笑容斂了斂,輕輕趴在他的膝蓋上,道︰「阿瑞斯•弗蘭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君家的事情我知道是不是太多,但既然有人從中作梗,想必當初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寵正宏嘆道︰「看得出君家很想認回你,君家早已將漂白了,你要是想和他們團聚也沒有關系。」

「爺爺就這麼想的開嗎?」驚訝于他的態度,寵唯一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一把年紀的人,哪有那麼多時間來慪氣,既成事實,想不開也得想開。」寵正宏揉揉她的頭發道︰「一一,別計較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跟隨自己的心意才最重要。」

「爺爺唯一的希望就是讓你開心,做什麼怎樣做都無所謂。」

「爺爺……」寵唯一喉頭哽咽,握緊了他的手。

寵正宏笑笑,「這麼大人,別哭鼻子了。」

「快站起來,這麼大的肚子,也不嫌累。」

寵唯一坐起來,抹抹眼角的濕意,道︰「那爺爺和我們一起吃飯。」

「好,好。」寵正宏被她拉起來,抬頭卻看到站在虛掩著的門後的陸雲蕭。

陸雲蕭輕輕推開門,黑眸靜靜地看著兩人︰「爺爺,唯一,吃飯了。」

寵正宏眼楮一酸,差點就要落淚,他連連點頭,在寵唯一和陸雲蕭的攙扶下走下樓。

裴軾卿看到三人下來,牽起唇角微微一笑,這個決定是對的,解決了寵正宏的事,其他的事就可以慢慢著手。

吃飯的時候,寵正宏總會時不時望陸雲蕭一眼,這個陪在他身邊許久的人竟然是他的孫兒,一股愧疚的感情油然而生,他很想問問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他的母親在什麼地方?又或者他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吃過了飯,寵唯一和裴軾卿靜靜離開了奉一園。

眼楮有些發脹,寵唯一使勁揉了揉,想說點什麼,但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但滿腔的喜悅卻讓她在想落淚的同時彎起了唇角。

裴軾卿抽出手來握握她的手,和聲道︰「最緊要的事已經解決了,這樣不是很好嗎?好好的,別掉眼淚。」

寵唯一用力眨眨眼楮,哽咽道︰「一定不掉眼淚!」

送她回薔薇園之後,裴軾卿就直奔翟薄錦的住處,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

翟薄錦、秋縛、江慕瑾早就等的心急火燎了,一見他出現,齊刷刷站了起來,瞪著眼楮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不用看了,」裴軾卿接下外套,「這件事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翟薄錦一頓,沉下臉道︰「老爺子的反應……」

裴軾卿豪飲了一口茶才坐下,「老爺子比你們淡定。」

三人這才緩緩坐下,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裴家和寵家又鬧內訌。

「陸雲蕭竟然是唯一的哥哥,」翟薄錦搖著頭道︰「這個世界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然而這就是事實。」裴軾卿眯起眼楮,緊接著問道︰「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真正有動作的人並不多,」秋縛看著手里的報告,道︰「大多數人都按兵不動。」

「這是好事。」江慕瑾道︰「陸雲蕭的背景被洗干淨了,雖然會有一定影響,但是事出有因,也在接受範圍之內。」

「我看不然,」秋縛又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雖然暫時看不出什麼,但這件事肯定不會輕易了結。」

「我贊同秋縛的看法,」翟薄錦道︰「不是還有個阿瑞斯•弗蘭嗎?他這麼大張旗鼓地來,不做點兒什麼事還真讓人不放心了。」

裴軾卿沉吟片刻,道︰「小心戒備,暫時不要有什麼動作,等等再看。」

「四少,」江慕瑾突然開口,道︰「我覺得,藺家可能有問題。」

話剛落音,翟薄錦和秋縛就同時點了點頭。

「上一次榮景生的事,藺家雖然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但之前的動向太詭異,如果不是藺開被扣在奉一園里,說不準被偏向哪邊。」翟薄錦道。

「我特別留意了一下,藺開從三天前開始就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過面了。」秋縛道︰「很可能是被軟禁在藺家,藺柏升那只老狐狸,不知道又在打什麼算盤。」

裴軾卿習慣性地探了探衣服的邊角,道︰「給他個機會,讓他動,如果他敢,藺姓從此以後就要消失在B市!」

三人同時一凜︰他這次是要下狠手!

裴軾卿突然很想抽煙,但為了寵唯一,很早以前就戒了,現在也不打算再抽,突然覺得手上空蕩蕩的時候,他會多喝咖啡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要趁這個機會,把真正有威脅的勢力削弱,裴家和寵家兩家並肩齊頭,絕不會讓第三者介入,凡是妄想取而代之的人,他也絕不會手軟!

翟薄錦和秋縛相繼離開,裴軾卿腦海中卻轉動起來,削弱藺家之後,需要兩個替代者分弱這股勢力……

「四少,」江慕瑾從包里取出一個小盒子來放在桌上,道︰「這條項鏈我已經做過最全面的檢查了,里面沒有什麼東西,只是純粹由鑽石瓖嵌而成。另外我查過弗蘭家族的相關資料,鯊魚並不是他們正統的族徽,這個族徽只用了兩年就被上代當家人廢除了,具體代表什麼我也不清楚。」

她頓了頓又道︰「很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飾物而已,阿瑞斯•弗蘭狡猾多變,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裴軾卿看著盒子里反射著光芒的鑽石鯊魚,只道︰「東西先保存在你那里,繼續查。」

這條項鏈連同那次在大世界襲擊寵唯一的事一起,幾乎都發生在半年前,這只能說明阿瑞斯早就在開始謀劃什麼了,他本人也曾出現在B市,牽扯進去的人可能還更多。

他為什麼要送這樣一條項鏈給唯一?一定要弄明白!

「那好,」江慕瑾重新收起項鏈,「我會盡力的。」

與此同時,薔薇園內。

藺開從狗洞里爬進去,摘了身上掛著的兩片枯葉,正想埋怨一下這狗洞為什麼這麼小,可抬起頭就看到虎著臉的張伯,他頓時彈起來,賠笑道︰「張伯,你在啊……」

張伯擋在他前面,皮笑肉不笑地道︰「藺少爺,放著大門不走,要從這里鑽?」

藺開抓抓頭發,道︰「我這不是不想勞煩您開門嗎?自個兒進來多方便?」

「是嗎?」張伯揮揮手里的打狗棍,「我還以為是賊……」

藺開背脊一顫,看到遠遠走出來的余媽,連忙高聲呼救,「余媽,快讓唯一下來,不然我會被張伯打死的!」張伯差點嗆住,打他?他這跟棍子是用來順花藤的!

余媽笑著指了指二樓,藺開抬頭看過去,寵唯一正趴在陽台上笑。

「藺開,那狗洞可是我專利,誰讓你爬了?」

藺開鬧了個大紅臉,他狠狠瞪了寵唯一一眼︰「你沒良心,我巴心巴肝的過來是看誰?」

「我看你是從家里逃出來的吧?」寵唯一涼涼道︰「不然我給藺伯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藺開立馬換上笑臉,「別了,多浪費電話費,我坐坐就走。」

寵唯一笑了笑,道︰「進來吧!」

藺開這才眉開眼笑,拍拍往客廳里跑。

PS︰冒泡喲,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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