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教官寵小妻 240 擁抱的力量

作者 ︰ 半點墨

寵唯一睡到很晚才起床,迷迷糊糊看到床頭上時針的指向,她一個挺身就坐起來,揪著被子尋找裴軾卿的身影。

裴軾卿穿著白色薄衫,端著兩杯水走過來,順勢遞給她一杯,「醒了?」

寵唯一蹂躪著自己的頭發,「完了,已經這麼晚了,我跟老師說好今天要去看畫展的!」

「別著急。」裴軾卿爬爬她的頭發,笑道︰「新作家的評定不是很晚嗎?去的太早也是等。」

寵唯一打了個哈欠,倒回被窩里,「那我再睡一會兒。桫」

裴軾卿笑著拍拍她撅起的,「也不早了,再晚就真的要急得跳腳了。」

寵唯一呼了口氣,從被窩里爬出來,扯了扯皺巴巴的睡意下床往浴室去。

裴軾卿倚在床邊直搖頭,還是改不了不穿鞋的習慣,提前支會酒店在房間里鋪滿厚實的絨毯是正確的盲。

拉開.房門就看到蘇廷煜立在一邊,似乎已經等了很久了,此時正無語地望著走廊上方的燈。

听到聲音他轉過頭來,欣喜道︰「現在要出發了嗎?」

「吃過飯了嗎?」寵唯一問他。

蘇廷煜點點頭。

「那就直接出發吧。」

今天是畫展的最後一天,新人畫家全部到場,國際著名的畫家也都出席在列,寵唯一到的時候,主辦方正在滿世界找她。

來人是個年輕的女孩子,見到寵唯一的時候不曾想她已經懷孕了,頓時有些為難,主辦方和眾多畫家一起看畫,特意要求讓六位新人畫家作陪,這一趟沒有幾個小時拿不下,她這個樣子哪能久站?

目睹她的為難,寵唯一笑笑道︰「能不能跟主辦方說一聲,畫的評審我就不去了。」

女孩子有些遲疑,這時紀倫走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女孩這才放心離開。

紀倫沖裴軾卿笑笑,就道︰「早就說過你肯定是這次的大熱門,怎麼樣,有沒有感受到特殊待遇?」

寵唯一不在意他的調侃,只道︰「不是還有你麼,一個頂倆,替我算了。」

「這我可不能,」紀倫道︰「老師親自過去和主辦方解釋了,什麼都能得罪,但就是不能得罪金主。」

寵唯一頗有同感地點點頭。

「四少,老師說待會兒結束了一起吃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紀倫問道。

裴軾卿頷首,「這是應該的。」

紀倫沖三人擺擺手就離開了。

寵唯一遠遠望著涌動的人流,道︰「真的好多人,我以為到最後一天人會少一些。」

「看來更多的人對今年的新秀感興趣些,」裴軾卿牽起她的手,「我們也進去吧。」

畫廊設置了專門的休息區,寵唯一剛剛走過去就有人主動站起來讓座,左右早就沒了位置,裴軾卿只能立在她身邊。

回頭瞧了瞧,蘇廷煜不知道被擠到什麼地方去了,寵唯一看了會沒找到人,也就沒有再找,心想待會兒結束的時候他一定會在大門口等他們。

裴軾卿倒來溫水,「嘴唇都干了,先喝點水,再忍一忍,堅持一會兒就能離開了。」

寵唯一不禁失笑,「裴叔叔,你好像很緊張?」

裴軾卿抿緊唇搖頭,他的確有些緊張,從寵唯一懷孕開始,他就沒有哪一天不緊張,恐怕這種緊張感,也只有等孩子落地那天才會消除。

抿了一口水,潤潤干澀的喉嚨,寵唯一抬頭望見被人擁簇著走過來的幾位世界名師,除了發頂,其他什麼也看不到,她暗暗發笑。

裴軾卿瞥見她唇角的弧度,低聲問道︰「在笑什麼?」

寵唯一笑,「沒什麼,只是在想世界名師的頭發也是多姿多彩的。」

「一一,你想拜哪位為老師?」裴軾卿看了眼遠處幾個人,笑道︰「抽象派畫師有兩位。」

「我覺得老師就很不錯了,」寵唯一低頭看著自己隆起的月復部,「何況這段時間我也不會再畫畫,保持原狀就很好。」

裴軾卿目光變得輕柔,他蹲來,將手放在寵唯一的月復部上,低聲道︰「真想快點兒見到她。」

寵唯一拉了拉他的袖子,紅著臉道︰「這里這麼多人,你能不能回家再說這些話?」

裴軾卿大大方方地站起來,俯身給她一個吻,張揚十足地道︰「別人是羨慕!」

旁邊有听懂中文的人低低笑了起來,雖然笑聲中沒有惡意,但寵唯一依舊覺得臉上掛不住,她抵了抵他的腰︰「大庭廣眾之下,注意影響,不然以後不帶你出門了!」

她嬌嗔可愛的模樣惹得裴軾卿心中一軟,「是,老婆大人!」

正在說笑,寵唯一余光瞥到裴軾卿背後走來的年輕男人,她笑容微斂,踫了踫他的手背道︰「我們有客人了。」

裴軾卿回過身,眼中的溫柔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冷漠與疏遠。

阿瑞斯和冷薔薇相攜而來,前者目睹裴軾卿面色的變化,笑道︰「裴先生,別來無恙。」

冷薔薇淡笑立在他身旁,就像一朵靜靜綻放的薔薇,但卻無法讓人忽視她的存在。

見裴軾卿不搭理自己,阿瑞斯偏頭看了看評審的方向,道︰「寵小姐的畫也參加了畫展?」

寵唯一暗地冷笑,「這你不是很清楚嗎?」

否則他也不會選在最後一天和冷薔薇一塊兒過來了。

阿瑞斯輕輕一笑,面容艷麗,他搖搖頭道︰「我今天可不是為了你來的,小不點兒。」

裴軾卿眉心一擰,「弗蘭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

阿瑞斯聳聳肩,走到他跟前,雖然他看上去單薄很多,但身高卻一點兒也不遜于裴軾卿,「相比起我來,裴先生的年紀是不是太大了點兒?何況是小不點兒?」

「我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寵唯一疾聲道。

裴軾卿一直介懷年齡的事,她不能說,別人更不能說!

肩上握來一只大手,她微微抬頭,正對上裴軾卿溫柔的雙眼,心里莫名安定下來,她別開頭,不去看阿瑞斯。

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他說什麼,實在不必理會。

「弗蘭先生還有事嗎?」裴軾卿冷聲問道。阿瑞斯聳聳肩,只覺得無趣。

「君笑春來了。」冷薔薇在他身後道。

阿瑞斯笑容愈加濃郁,他抱臂立在原地,道︰「看來游戲越來越精彩了。」

君笑春早就知道阿瑞斯的存在,他急匆匆趕來也是害怕他在寵唯一面前胡言亂語,確定寵唯一面色如常,他才對眼前這個年輕卻狡猾的過分的人道︰「阿瑞斯,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私下談。」

阿瑞斯撇撇唇,道︰「君伯伯,你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如果你沒有失憶,應該會記得寵唯一是我的未婚妻才對!」

君笑春臉色驟變,來不及想更多,他轉向裴軾卿道︰「四少,你先帶唯一離開。」

寵唯一被阿瑞斯突然拋出來的話炸的頭暈眼花,未婚妻?她怎麼听不懂?

裴軾卿也有些意外,但之前調查過君家和弗蘭家族的關系,所以听到阿瑞斯這樣說,瞬間便理清了其中關系,他環著寵唯一的腰沉聲道︰「我們先走。」

寵唯一被強迫拉著轉身,精神卻不受控制地集中到阿瑞斯那邊,只听他高聲道︰「寵唯一,不止你,就連你母親君笑秋,也該是我弗蘭家的女人,可惜她跑了!」

阿瑞斯冰冷的話就像錐子一樣刺在寵唯一的心上,君家和弗蘭家族竟然是這樣的關系?所以母親當年離開君家是為了逃婚?

君家和弗蘭家族是夙敵才對,怎麼會是聯姻關系?

「想不想知道更多?」阿瑞斯盯著她的背影沉聲道。

「一一,閉上眼楮,堵上耳朵,放心跟我走。」裴軾卿沉穩有力的聲音敲擊著她的耳膜,寵唯一腳步微微停滯,腦中紛繁復雜,許多個意義不明的念頭陡然竄出,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一一,相信我。」裴軾卿緊握她的手,「跟我走,這些事不該由外人來談論。」

寵唯一釘在原處的腳步終于挪動,她倚在裴軾卿身邊離開了畫廊。

她終于走了,君笑春重重松了口氣,阿瑞斯表情卻變得陰鷙,他不相信人和人之間有純粹的信任,難道裴軾卿隱瞞君家的事還不足以讓寵唯一動搖?

「阿瑞斯!」君笑春加重了聲音,道︰「不準再去***擾唯一,否則我就要去拜訪一下你的父親了!」

阿瑞斯笑開,「我父親?你出去問問,現在弗蘭家族是誰做主?是不是君家離開黑道太久,需要重新做做功課了?」

君笑春咬牙切齒地道︰「君家和弗蘭家族有過協定!」

「口說無憑,」阿瑞斯輕蔑地看著他,「你不會以為我還要遵守老頭子定下來的那些可笑約定吧?」

君笑春態度變硬,「如果你要強行介入,君家也不會坐視不管!」

阿瑞斯目光陰沉,「君笑秋費盡千辛萬苦才離開君家,是你們把寵唯一拉回這趟渾水中,既然想認回她,就該知道要面對什麼……」

「如果想我放過寵唯一,」他話鋒一轉,野心暴露無遺,「把君家拱手相讓!」

阿瑞斯說完轉身便走,冷薔薇瞟了眼臉色鐵青的君笑春,頓了一下才跟上去。

紀倫在旁邊听得膽戰心驚,他從來不知道君家底下是這麼一彎驚濤駭浪,竟然還和寵唯一有牽扯?

君笑春牙關繃緊,相安無事二十年,他也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悔不該當初和弗蘭家族定下和平協議,如果可以預知今日事態,當初就算拼盡君家也該對弗蘭家族趕盡殺絕!

「老師?」紀倫心底大駭,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君笑春,簡直可怖到了極點!

君笑春回過神來,瞬間收斂情緒,道︰「我們先走吧!」

紀倫快步跟上他,他知道,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問是最明智的。

另一邊裴軾卿帶寵唯一回到酒店才慢慢跟她解釋事情的可能性。

「君家打下的天下並沒有守太久,君盛致,也就是你外公,雖然在加拿大打拼出了一席之地,但你外婆卻在一次槍擊案中去世,自此以後君家開始漂白。君家隱退,不少勢力投向弗蘭家族,弗蘭家族再次壯大後,想把君家斬盡殺絕,但是沒有成功,兩家就訂下了和平協定,互不侵犯。」

裴軾卿頓了頓道︰「至于阿瑞斯•弗蘭所說的婚約,可能只是這個和平協定的附屬品。」

「但事實是怎麼樣的,知道的人恐怕不多。」

他說完就專心地看著呆愣的寵唯一,她面色平靜,但卻是極力控制情緒的結果,無法預測她對這件事的想法,這讓裴軾卿有些手足無措。

「所以他們就犧牲了我母親?」寵唯一只能想到這樣的解釋,如果君笑秋當初是自願的,那就根本不會有斷絕關系改名換姓的事了不是嗎?

不是當事人,裴軾卿沒有發言權,他不能歪曲事實,但也不能刻意安慰,君家的事只有君盛致才能解釋的清楚。

寵唯一將額頭抵在他的肩窩上,幽幽道︰「他們是不是為了保護媽媽和我才不認回我們?」

裴軾卿心底一動,卻是欣慰一笑,他抬手撫上她的背,無聲地給予她力量。

寵唯一並不是偏激的人,也許一開始有些難以接受,但冷靜下來想想,很多事就能說的通,如果君家不愛母親,又何必對她關懷備至?

君笑春對她的好她感受得到,是一種來自親人的親情的溫暖,她無法言說,也舍不得割舍。

很久以前,她就想象如果有一天如果見到了母親的親人,一定會問問他們為什麼連母親過世的時候都不肯來看她一眼?

但是現在,她再也問不出口,或許有人在忍耐著比死亡更大的痛,並且為此付出數十年的光陰。

記憶中在多倫多廣場上那個白頭發老人的面容已經模糊了,寵唯一在想,如果換了是她,就算不能相認也想見一見的那種辛酸恐怕也是旁人不能體會的。

「爺爺知道這些事嗎?」她突然抬起頭問。

裴軾卿搖頭,「可能也是一知半解,老爺子對君家並不了解。」

原來爺爺和她一樣……君家,母親,陸雲蕭,甚至是她,能夠見到自己的親人,卻不能或者不敢將這一層窗戶紙捅破,猶猶豫豫害怕,心驚膽戰而又恐慌的感覺,就像她當初知道陸雲蕭是父親的孩子一樣,如果爺爺知道了,會生氣還是會覺得欣慰?

沒有經歷這些事以前,寵唯一也無法預測自己的反應,事情來臨之後,她發現自己要冷靜得多。

身邊這具堅實的胸膛就是她的避風港,無論她選擇什麼,他都會無條件承載。

伸手抱住他,她低聲道︰「裴叔叔,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無論如何。」

寵唯一輕輕一笑,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那就好。」

從明天開始,他們就一起,慢慢的,一個一個的,解開所有的秘密,將所有不堪言說的東西都曝露在陽光下!

裴軾卿扣著她的腰,一手貼在她的月復部上,將自己的溫柔一點點包裹在冷硬中,他尊重寵唯一的決定,也必然會支持她,任何人都不能從中作梗!

PS︰墨咋覺得寫得這麼累~~不知不覺一百萬字了,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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