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教官寵小妻 253 線索

作者 ︰ 半點墨

余媽看著寵唯一,漸漸的眼眶就紅了起來,她使勁擦了擦眼楮,勉強笑道︰「人老了就變得容易傷感。」

寵唯一默默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小姐真的長的很像少夫人。」余媽嘆了口氣,慢慢伸出雙手,攤到寵唯一眼下。

寵唯一從沒有仔細地看過她的雙手,現在才發現,以往觸模到的老繭根本不是因為勞作產生的,繭子所在的位置……是常年拿槍的人才有的!

驚駭地抬起頭,她錯愕道︰「你……!楠」

「沒錯,」余媽收回手,仔細摩挲著那些繭子,「我以前是靠這雙手吃飯的,如果不是踫到少爺和少夫人,我可能會一直做下去,也活不到現在了。」

寵唯一慢慢平靜下來,注視著她的雙手︰「余媽是因為爸爸媽媽才到奉一園來做事的嗎?」

余媽點點頭,「那一次我中了槍,又被仇家追殺,差點喪命,是少爺和少夫人救了我,他們把我帶到奉一園來,那個時候,你才這麼大點兒呢!侈」

她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

「這才多久的時間,轉眼你都成家了,少爺和少夫人要是還在,看到小小姐不知道有多高興。」

傷感慢慢溢上心頭,寵唯一伸手拉著她的手,道︰「這次是你救了我。」

「這些年把身手都荒廢了,幸好踫到了聶家的人。」余媽微微一笑。

頓了頓,她又道︰「小姐,這些我不是刻意隱瞞你的,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替少爺和少夫人照顧你。」

「我明白,」寵唯一低下頭,默了好一陣才道︰「那你以前說過的關于你家鄉的事情……」

「那都是真的,雖然很小就離開家,但是我知道那個地方,成年之後回去過,真的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地方。」余媽笑笑。

「是嗎?」寵唯一也笑起來,其實她不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的目的,只是可能有一點兒,不希望身邊所有的東西都是謊言。

「醒了?」裴軾卿走進來,懷中抱著裴驢兒。

寵唯一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這麼清靜,是因為裴驢兒不在房間里。

「正好,她也醒了。」裴軾卿抱著女兒走過來,余媽適時讓開位置,朝寵唯一笑了笑就退出了房間。

「怎麼樣?」裴軾卿問道。

寵唯一接過女兒,「什麼怎麼樣?」

「你不是有話問余媽嗎?」裴軾卿模著裴驢兒的小臉蛋。

「沒什麼好問的。」寵唯一想了想,「好像我之前也沒關心過余媽的來歷,只是從記事起她就在奉一園做事,所以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是個廚子。」

「其實來歷並不重要,」裴軾卿模模她的長發,「重要的是她關心你。」

寵唯一微微一笑,「余媽對我很好,就像我的另一個母親。」

「啊……」裴驢兒似乎有些吃醋爸爸媽媽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所以大叫了一聲。

寵唯一捏捏她胖乎乎的手,笑道︰「小乖乖,是不是餓了?」

裴驢兒還很精神,小腦袋左右轉著不停地動,一雙手也在空中揮舞。

「小孩子長得快,一天一個樣,」裴軾卿注視著小人兒,笑道︰「比才出生皺巴巴的樣子好看多了。」

「哈哈!」寵唯一抹抹她的嘴角,「又流口水了!」

裴驢兒咂咂嘴,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喂飽了孩子,寵唯一才起床吃飯,想起聶戎說過的話,她抬頭問坐在對面的裴軾卿,「裴叔叔,如果讓你選一個人合作,你會選誰?」

裴軾卿擦拭著嘴角,淡淡道︰「誰也不選。」

「聶戎說,他要對付弗蘭家族,讓我們不要插手。」寵唯一道。

裴軾卿頓了一下才輕輕點托,「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聶家和弗蘭家族的斗爭,為什麼會牽連到君家?」寵唯一不禁追問,「這件事我們真的不能插手嗎?」

「各行有各行個規矩,」裴軾卿道︰「強行介入只會引來更多的爭端。」

「同樣,阿瑞斯處心積慮要拉我下水,但只要讓他踫兩回壁,他就會知難而退。」

寵唯一頓時沒了胃口,放下杯子道︰「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萬事小心就行了。」裴軾卿話語輕松,然而眉宇間卻格外沉重。

吃過飯,裴軾卿離開了薔薇園,寵唯一一時也不敢出門,就在家里陪著裴驢兒,沒過多久,文優和殷素素就上門拜訪。

「唯一,你沒事吧!」文優一見到寵唯一就急急忙忙拉了她的手,左右查看。

「沒事,你們怎麼知道?」寵唯一有些意外。

「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知道?」文優瞪了她一眼,「你怎麼老是遭些莫名其妙的事,是不是犯小人了?」

寵唯一抓抓頭,想起阿瑞斯男女莫辨的臉,笑道︰「可能真的是。」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殷素素從包里拿出一個護身符遞給她,「喏,這是我去寺廟給你求的,保證能保你平安!」

「謝謝。」寵唯一接過來。

「喝茶嗎?」

「我要果汁。」殷素素率先道。

「我隨便。」文優坐下來。

余媽進去泡茶,寵唯一陪著她們在客廳聊天。

「阮繪雅本來也想來的,但是她家里臨時有事,」文優解釋道︰「格格說不方便過來,讓我們代她問候你。」

寵唯一頷首,接過余媽泡上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有些心不在焉。

文優和殷素素對視一眼,後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一一,你怎麼了?」

「沒事。」寵唯一搖搖頭,笑容有些勉強。

文優見她臉色有些白,心忖她可能是被嚇著了沒緩過神來,也就沒再多說之前的事。

「小姐,小小姐醒了。」余媽抱著裴驢兒下樓來。

「我看看,我看看!」殷素素興奮地湊上前去。

裴驢兒咧嘴沖她笑,惹得殷素素心癢癢的,連忙就把她抱了起來,又親又蹭,一邊還道︰「唯一,你要是有驢兒一半乖巧,我保證把你當寶貝一樣供著!」

「這不正好,」寵唯一指了指裴驢兒︰「這個你就可以供著了。」

「當然!」殷素素臉上蹭滿了裴驢兒的口水。文優遞給她紙巾,「你也不覺得黏的慌!」

「嘿嘿!」殷素素笑著沖寵唯一道︰「唯一,要不把你女兒借給我玩兒兩天?」

「行啊!」寵唯一喝了口茶,涼涼道︰「你能說服裴叔叔,我就把女兒送到你那兒。」

「那還是算了吧!」殷素素訕訕一笑,听到裴驢兒笑,又埋頭逗她去了。

「唯一,想吃蛋糕嗎?」文優突然問道。

甜食能讓人心情愉悅,寵唯一下意識點點頭。

文優起身撩起袖子,道︰「我來做,借你們家廚房用一用。」

殷素素把裴驢兒交給余媽,也道︰「我可以打下手,別說我只會吃!」

寵唯一看著她們,突然覺得心底涌出了一股暖流,朋友就是可以不問其他,嘻嘻哈哈地陪在身邊的人。

「我也來幫忙!」她追上一步。

三人在廚房鬧成一團,余媽抱著裴驢兒在外面旁听,听到里面一驚一乍的,也跟著心驚肉跳,生怕她們把廚房給點了。

裴驢兒哇哇地笑,精神十足的樣子,余媽勉強回應她,一顆心都掛在廚房里。

好在有驚無險,蛋糕終于做出來了,廚房也沒失火。

「余媽,你也來嘗嘗吧!」寵唯一捧著蛋糕沖她道︰「文優做的蛋糕味道很好的。」

余媽一愣,隨即笑起來,「好,我把小小姐哄睡著了就來。」

留文優和殷素素吃了午飯晚飯才送她們離開,偌大的屋子瞬間又變得安靜了,寵唯一暗暗吐出一口氣,拖著鬧了一天有些疲軟的身體上了樓。

泡了個熱水澡,她坐在沙發邊,一邊照看裴驢兒一邊等看書,等裴軾卿回家。

直到夜深院子里都沒有車子的響聲,本來想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但想了想還是作罷,親了親女兒就關了門。

躺在床上,她連連翻了幾次身還是睡不著,腦袋里的東西太多了,讓她根本無法停止思考,也不能安然進入睡夢。

阿瑞斯、聶戎、君家……這些事源源不斷地跳出來,一張張的臉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各種表情不斷變換,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止一樣。

十分鐘之後,無法進入睡眠狀態,她只能作罷,翻身坐起來,又不想吵醒裴驢兒,就離開臥室去了書房。

打開一盞台燈,她坐在裴軾卿平時辦公的地方,漫無目的地翻看著桌上的書和文件。大多數東西都是她不想接觸的,但是桌角上放著的照片卻讓她很舒心。

是她生下裴驢兒,出院那天一家三口照的全家福,雖然幾乎看不到裴驢兒的臉,但是她卻能感受到淡淡溫馨在流轉。

整理了一遍書桌,她拉開右手邊的第一個抽屜,空空的抽屜里,只放著一樣東西︰鯊魚項鏈。

她取出這條價值不菲的項鏈,放在等下仔細端詳。

這條項鏈應該已經經過檢測了,沒有探究到半分有用的東西,又回到了裴軾卿手里,只能放在抽屜里。

鯊魚,除了那個短暫的族徽,弗蘭家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和鯊魚掛上鉤,但是她確信,阿瑞斯不會把一個毫無意義的東西送給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在玩兒。

一切盡在掌握中,看著棋盤上的棋子按照自己的意願前行,甚至在自己給了提示的情況下海手忙腳亂……任何一個心理變態的人都會沉迷于這種快感。

單手托著下巴,她歪著頭撥弄著鯊魚形狀的鑽石,心頭一個惡作劇般的念頭閃過,如果把這條項鏈拆開來賣,不知道可以換成多少錢?

要是阿瑞斯知道她把項鏈敲碎賣了,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棋子要造反?

想想都覺得好笑啊!

「在想什麼,這麼入迷?」裴軾卿回到臥室沒見著人,就猜她來了書房,推開門就見她一個人對著書桌笑。

「我在看這個。」寵唯一舉起手里的東西,剔透的鑽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

「這個很好看?」裴軾卿挑眉,「這里面什麼都沒有。」

寵唯一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是想,要是把這東西搗碎了去換錢,不知道阿瑞斯是怎麼樣的表情。」

裴軾卿也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不如……?」寵唯一雙眼冒光。

「不行。」裴軾卿搖搖頭,「這個東西,總有一天要還給他的。」

「哦……」寵唯一有些失望。

「這里面什麼都沒有。」裴軾卿望著項鏈,喃喃道。

「也許只是個提示。」寵唯一把項鏈放在燈光下,直直看著,「就像殺人犯殺人之前都會給一個提示一樣。」

「什麼樣的提示呢?」裴軾卿將她抱進懷里,「唯一有聯系的,是數十年前弗蘭家族用過的族徽。」

寵唯一也茫然,過去和現在,到底有什麼聯系呢?

「這個族徽,是弗蘭家族的當家人在企圖向外拓展的時候用過的,或許跟當時的計劃有聯系吧。」她漫不經心地道︰「說不定是什麼邪惡的殺人計劃,列出N多的絆腳石,然後一一暗殺。」

「呵呵!」裴軾卿輕笑起來,「這不可能,一旦這樣做,恐怕世界要大亂。」

「為什麼不能啊?」寵唯一反駁道︰「亂了更好,坐收漁利看著別人打,打到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就出來接手,順理成章,我覺得,這還是個捷徑!」

「但……」裴軾卿正要說什麼,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聲音隨著身體一僵,臉色漸漸沉下。

「怎麼樣?」寵唯一輕聲問道。

裴軾卿抬手制止她,腦中飛速運轉著,前因後果,種種不自然的聯系中,好像都牽扯著一條暗線,以前不明白,如果按照寵唯一的說法,這樣好像又能說的通了,如果阿瑞斯打的是這個主意,那也不是不可能!

極端主義者喜歡走捷徑,就算這條捷徑不會產生實際利益,但他們也會以損人為目的的進行,看到別人痛,就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裴軾卿起身,握住寵唯一的手道︰「一一,抱歉,我突然想起一些事,要出去一趟。」

寵唯一猜他有線索了,便笑著點頭,「早去早回。」用等我了,早點睡吧!」大掌揉揉她的頭發,裴軾卿旋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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