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教官寵小妻 254 明局

作者 ︰ 半點墨

阿瑞斯立在落地窗前,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卻並沒有喝的打算,他的目光落在遠處,藍色的眼瞳中倒映著遠處五光十色的燈火。

冷薔薇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把玩著空酒杯,她低忖,這個時候,阿瑞斯也該有所行動了。

這時阿瑞斯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模樣讓她心底打鼓。

突然笑起來,他道︰「聶家布下這個局是想讓我去嗎?」

冷薔薇垂眸肅目,答道︰「我不知道。楫」

「聶重溯讓你監視我,你會不知道嗎?」阿瑞斯笑了笑,轉身往吧台走去。

冷薔薇目光追隨著他,鎮靜道︰「自從我離開他之後,就再也沒有得到過關于聶家的任何消息。」

「是嗎?」阿瑞斯意味不明地道撲。

冷薔薇不著痕跡地朝窗口移動,同時道︰「雖然我不忠于你,但的確為你做過不少事。」

「是。」阿瑞斯轉過身來,手中握著一把槍,保險已經打開,槍口直對著冷薔薇的胸口。

冷薔薇面不改色地道︰「即使這樣,你還是要殺我?」

「從你嘴里,再也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阿瑞斯勾起唇,宛如天使一般的面容上綻放出一絲偽善的笑容,「聶重溯擺明局,我不得不去,殺他個左膀右臂,我心里能稍微好受一點兒。」

在黑道走久了,冷薔薇不是沒見過笑面虎,笑著殺人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像阿瑞斯這樣的,她還真的沒見過,他更像是要玩弄自己的獵物一樣,竭力施加壓力給對手,讓對方潰不成軍。

冷薔薇一步步後退,盤算著自己順利逃月兌的可能性。

「想從窗口走嗎?」阿瑞斯緩緩逼近,「這里是二十樓。」

冷薔薇側目看了眼背後的萬千燈火,如此耀眼明亮,對她來說卻是催命符。

「再見。」阿瑞斯扣動扳機。

「 !」子彈飛出的同時,冷薔薇向後一仰,灼痛感從肩膀穿過,她身後的玻璃也應聲而碎。

阿瑞斯看著她整個人從窗戶倒出去,微微一笑,他踱至破碎的落地窗前,看著懸掛在大廈壁上的繩索,他低喃道︰「逃了……」

她的繩索只夠她抵達十二樓,千鈞一發的時刻,冷薔薇用隨身攜帶的手槍擊破了十二樓的窗戶,這才險險抱住一條命。

肩膀受傷,這里里里外外都是阿瑞斯的人,她根本不可能順利逃走!

用碎布條將傷口扎住,她躲在暗處等待機會。

血沿著肩膀潺潺流出,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心也跌到了谷底。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還沒攻擊之前說道︰「我帶你離開。」

冷薔薇頓住動作,慢慢轉過身去,是個她從沒見過的中年男子,身上還穿著清潔工的衣服。

「你是誰?!」她抽出綁在大腿上的匕首抵住對方的咽喉,低聲質問道。

那人並不慌亂,抬起左手握拳豎起大拇指。

冷薔薇放下匕首,警惕著周圍的情況,「我們要怎麼離開?」

「我用垃圾桶帶你走到二樓,你從通風管道爬出去,車子就等在外面。」

「好!」

直到離開大廈,冷薔薇才松了口氣,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她按住肩膀的傷口,問開車的人,「還有多久才能到?」

戴著鴨舌帽的人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只瞥見他的下半張臉,也讓冷薔薇大吃一驚,「怎麼是你?」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到了再說。」

接下來的時間冷薔薇沒有再說話,忍著肩膀的痛楚,她努力保持清醒,目光無意識看著前方的人,如果他來了,就說明她的身份已經不需要隱瞞了……

「薔薇!忍著!」耳邊一道聲音閃過,尖銳的疼痛就把她的意識拉了回來,低呼一聲,她彈起上半身,陡然睜開雙眸瞪著眼前的人。

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輕松,裴軾卿道︰「子彈取出來了。」

秋縛扔下偽裝用的鴨舌帽和皮衣,坐下來替她上藥。

冷薔薇看眼他倆身後的江慕瑾和翟薄錦,干涸的嘴唇張了張,最終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聶重溯沒有聯絡你?」裴軾卿問道。

冷薔薇搖搖頭,「距離上一次聯系時間已經超過一周,按照規矩……」

「你是例外,」裴軾卿打斷她道︰「即便是一月沒有聯系,聶重溯也不會放棄你。」

冷薔薇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她永遠就只能捏在聶重溯的手心,想逃也逃不了。

「讓你回去的確很為難,」裴軾卿注視著她道︰「但我必須這麼做。」

「我知道。」冷薔薇撐起身體,蒼白的臉上是強硬的堅定,「我的任務還沒完成。」

這個任務,是她換取自由的唯一條件,這麼多年都等了,再多等幾天又算什麼?

裴軾卿頷首,「你好好休息,時間合適我會安排你離開。」

冷薔薇點頭,閉上眼楮養精蓄銳。

離開裴軾卿為冷薔薇準備的屋子,翟薄錦三人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早先裴軾卿帶他們來了這兒,說是要等一個人,三人都在猜測,卻沒有誰往冷薔薇的方向去想。

「四少,」秋縛最先開口,「冷薔薇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

「雙面間諜。」裴軾卿平鋪直敘,「冷薔薇是聶重溯派來的間諜,被識破後,上面準備了一次特殊任務,要讓她悄無聲息的消失。」

「就是海上那次?」江慕瑾接道。

裴軾卿點點頭,「在那之前,我安排了一條路,讓冷薔薇安全離開。」

三人默默對視,能讓裴軾卿法外留情,足以證明他和冷薔薇的戰友情誼。

「我並不是白白放她離開,我的條件是她要回到聶重溯身邊,為我做三年的臥底。」裴軾卿補充道。

人既然已經放走,她去還是留,還是遵照約定回到聶重溯身邊誰也干擾不了,何況那還是上面策劃的,就算冷薔薇借此隱姓埋名,恐怕聶重溯想找她也難。

「但是三年的時間,早就過了。」翟薄錦道。

「她一旦回去了,怎麼可能輕易離開。」裴軾卿靜靜道︰「我承諾過,在抓到聶重溯那天就給她真正的自由。」自由……秋縛心口一窒,忍不住將臉別向窗外。

江慕瑾看了他一眼,淡淡低下頭,又問道︰「四少,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等吧!」裴軾卿環視三人,「鯊魚計劃我們已經知道了,聶重溯把人召集起來之後,阿瑞斯•弗蘭也不會坐以待斃,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去收拾殘局。」

這話說起來容易,執行起來卻很難。

鯊魚計劃是弗蘭家族向外拓展勢力時制定的一個激進方案,被列入名單中的全是弗蘭家族準備暗殺的人,包括的範圍很廣,黑白兩道都有涉及。不得不說,弗蘭家族做了很多準備工作,黑白兩道的脈絡都模的很清楚,其中有些暗中聯系的,就連裴軾卿也不知道。

阿瑞斯利用藺柏升和裴軾卿斗法,實際的目的就是想把這些人牽涉進去,正確的來說,只要牽涉一部分就行了,只要阿瑞斯放出風去,說他裴軾卿有心將鯊魚計劃進行到底,就會有人前僕後繼地來阻止他,畢竟,其中盤根錯節的關系網,還是十分誘人的。

聶家只是其中的一顆棋子,聶家坐大,本來結的仇家就不少,和裴軾卿之前看起來也有些曖.昧不清,這就更讓人懷疑。

裴軾卿向後靠在椅背上,慢慢闔上眼簾。

這次他下了一個大賭注,阿瑞斯要看天下大亂,他就送給他一個機會,正好聶家也想趁機除了弗蘭,索性他就把鯊魚計劃的真正內容告訴了聶家。他提供了線索,聶家要怎麼做是他的事,然而不出他所料,聶家堂而皇之的召集黑道中人商量重新劃分勢力範圍的事。願者上鉤,阿瑞斯想趁機把他們連著聶家一鍋端了,而聶家想趁此機會捏住阿瑞斯的痛腳將他踩死,而他,等的就是他們兩敗俱傷。

三方的目的都是明擺著的,誰也瞞不住誰,敢不敢把想法付諸行動,看得就是各人的本事和膽量!

「事情敗露,冷薔薇可能活不成。」秋縛突然抬起頭,盯著裴軾卿道。

裴軾卿不動,只是睜開眼楮,漠然地看著他,「秋縛,保持冷靜。」

秋縛深吸一口氣,終于有些不滿,悶聲道︰「四少,我們是給國家賣命沒錯,但我們的命也是命。」

「秋縛!」翟薄錦打斷他,微怒道︰「怎麼說話的!」

裴軾卿抬手制止他,看向秋縛,「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為國家疲于奔命?他們每個人都會想這個問題,但沒有人從這條道路上離開,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原因只有一個,即使自由了,你也無處可去。」

裴軾卿的話一針見血,習慣了大風大浪,懷揣十八般武藝,胸口熱血沸騰,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甘于平庸?

秋縛看著他,咬牙道︰「但是冷薔薇只想要自由。」

「她會答應我的條件,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裴軾卿微微勾唇,卻不見笑容,「秋縛,你的夢該醒了,冷薔薇的牽掛在聶家。」

秋縛攥緊拳頭,很想給自己來一拳,這樣他就不會牢牢記住冷薔薇拒絕他的模樣!

女人對一個男人絕情,只是因為她心底有人。

「這件事你可以不參與。」裴軾卿淡淡道。

沉默幾秒後,秋縛重新抬起頭來,「我絕不退出!」

裴軾卿滿意地點點頭。

「蔣勁東和佐喬那邊……」江慕瑾為難道︰「四少,我們要插手嗎?」

「不管他們如何,做好完全的準備工作,」裴軾卿雙眸一沉,「我要我的隊伍,即使出現了叛徒,也能像銅牆鐵壁一樣刀槍不入。」

翟薄錦笑起來︰「這事就交給我們仨吧!」

「辛苦了。」裴軾卿頷首。

拍拍秋縛的肩膀,翟薄錦打著哈哈緩和氣氛,「今天雖然不是什麼大日子,不過男人就是無酒不歡,不然去酒吧喝一杯?」

「你們去吧。」裴軾卿表態。

「我也不去了,」江慕瑾聳聳肩道︰「女人和男人可不同,我要回去睡美容覺。」

「沒勁!」翟薄錦撇撇嘴,捶捶秋縛的肩膀,「你呢?」

秋縛微微一笑,「只剩我一個人了,如果不同意,你不是很淒慘。」

「哥們兒!」翟薄錦抱了他一把。

秋縛冷冷推開他,「惡心。」

「哈哈!」翟薄錦沒撒手,只管笑。

連夜開著車回家,裴軾卿奔馳在漆黑的山道上,心底卻漸漸放松。沒有什麼比回家更值得讓他期待的了,那個避風港,能讓他暫時忘卻惱人的工作。

車停在樓下,果然二樓的臥室還亮著燈,他扯開領結走上樓,刻意放輕了動作推開門,果然寵唯一已經趴在裴驢兒的床邊睡著了,旁邊還放著本童話書,不知道是給她看的還是給裴驢兒念的。

模了模女兒的臉蛋,他月兌下外套放在一邊,輕輕將寵唯一抱起來。

「你回來了?」她這時醒過來,睡眼朦朧地打了個哈欠。

裴軾卿壓低聲音道︰「不是跟你說了不用等我了嗎?」

「其實也沒刻意,」寵唯一抱著他的脖子,閉著眼楮道︰「本來是陪女兒玩兒的,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裴軾卿傾身將她放下,柔聲道︰「乖,我去洗澡,你先睡。」

寵唯一抱著他的領子不肯松手,「這麼晚了,明天早上再洗。」

「不行。」裴軾卿看她閉著眼楮撒嬌的模樣,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唇,輕輕拉開她的手臂,道︰「乖,先睡著。」

寵唯一嘟囔了一聲就轉過身去睡了。

裴軾卿盡量放輕動作,洗漱完畢又將頭發吹干才躺上床,寵唯一即使睡著都會認路了,他才剛剛睡下,被子都沒來得及蓋她就滑溜地鑽進了他懷里。

心底軟成一團,他輕輕摟著她的腰,聞著她身上的馨香沉入夢鄉。

*

寵唯一很早就醒了,起身喂了女兒,又忍不住躺回床上,想陪著裴軾卿。

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她剛要去接,腰就被按住,裴軾卿含糊不清地道︰「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他真的是太累了,竟然連她起來過都不知道。

「我接個電話。」寵唯一小聲道。

裴軾卿放開了她,保持著姿勢不變。

寵唯一接了電話回來,裴軾卿已經起床了,她一怔,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待會兒還有事。」裴軾卿扣著襯衣的袖口道。

寵唯一走過去接手,低頭道︰「在外面的時候,小心一點兒。」

「放心,」裴軾卿忍不住揉亂她的頭發,「今晚一定早點回家。」

寵唯一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頰,眯起眼楮笑道︰「早安吻。」

裴軾卿扣住她的腰就來了一個冗長的法式濕吻,直吻到寵唯一喘不過氣來才算數,末了還邪邪一笑,「這樣才算吻。」

寵唯一滿臉緋紅地瞪了他一眼︰「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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