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教官寵小妻 276 無聲告別

作者 ︰ 半點墨

訂婚party辦的很熱鬧,寵唯一進來之後就和殷素素進休息室去看阮繪雅,蘇廷煜就被留在了外面。

阮繪雅今天穿著粉色的禮裙,與女敕白的皮膚相得益彰,恰到好處地點綴著的珠寶讓她看上去更加光彩奪目,一顰一笑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繪雅,你今天真漂亮!」殷素素恨不得撲過去,「真是人瘦穿什麼都好看!」

寵唯一在後面拉住她,不禁笑道︰「殷素素,你適合而止啊,別把人家的衣服弄亂了,你要是想瘦,少吃一點就行了。」

殷素素不再亂動,雙眼羨慕地在她們兩人身上掃,最後定格在寵唯一身上,「為什麼你生了孩子身材都沒垮,詛咒你!櫧」

「你啊你!」寵唯一戳了她一指頭。

殷素素揉揉額頭,轉過頭去看著阮繪雅,笑道︰「恭喜你啊!」

「謝謝。」阮繪雅無比真誠地答道班。

寵唯一見狀輕輕一笑,道︰「都弄好了嗎?」

「已經好了,」阮繪雅撫了撫胸口,顯得有些緊張,「我看起來怎麼樣?」

「素素剛才不是說了嗎,很漂亮。」寵唯一莞爾,「你別擔心,今天你才是主角,誰也搶不走你的風頭。」

阮繪雅深呼吸幾口氣,有些別扭地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幾句,她神經兮兮地道︰「要是待會兒我摔倒了怎麼辦?」

寵唯一無奈道︰「那不是正好,何昭年正好可以來個英雄救美。」

阮繪雅臉一紅,「還笑話我,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寵唯一扶住她的肩膀,鎖住她的雙眼道︰「來,深呼吸。」

阮繪雅跟著她的步子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反復幾次之後鎮靜了不少,她握著寵唯一的手,笑道︰「沒問題的。」

「這不就好了。」殷素素上來拉住她的手臂,「待會兒你誰也不要看,就看著何昭年一個人,絕對不會緊張的。」

阮繪雅點點頭。

一直陪著阮繪雅在休息室待到宴會正式開始,寵唯一出來後四處找蘇廷煜,連著問了幾個人也都說沒有瞧見,她正奇怪,想要到花園里去看看,剛走下台階就被人拉住。

她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才是蘇廷煜,見他神色躲閃,她不禁問道︰「你為什麼要躲在這里?」

蘇廷煜松了口氣,有些不自然地道︰「那些女人,太厲害了。」

寵唯一笑起來,「這叫交際,你總不能一直不和女孩子說話吧!」

蘇廷煜緊張的手心冒汗,總感覺自己闖入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而且那些人說的話題,他也不明白。

寵唯一眉梢微微上挑,從薄薄紗簾透過來的香檳色的燈光正好打在她的側臉,因為靠的近,蘇廷煜幾乎能看到她臉上反射出來的光暈,粉紅的臉蛋被渲染得更加嬌女敕,一時看呆,幸好寵唯一沒有注意到,他慌忙撤了目光。

見他又別過頭,寵唯一便忍住了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進去吧,要開始了。」

蘇廷煜看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心底泛起一絲微弱的甜味,就像攪拌沉澱下去的砂糖,那股甜味慢慢地涌上了舌頭。

寵唯一權當他是在害羞,一路簡單地和人打了招呼就選了個視野好的地方觀禮。

別說,何昭年這小子還挺會玩兒浪漫,阮繪雅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幾乎哭成了淚人。最後兩人在眾人的掌聲中翩翩起舞,圍觀的人不甘寂寞也漸漸加入其中,寵唯一拉起蘇廷煜的手道︰「我們也跳舞吧!」

一手輕輕放在她腰間,另一手握著她的,蘇廷煜這一刻有些恍惚,盛裝出席,兩人相伴而舞,簡直就像是夢境一般……

‘不管你身邊有些什麼人,最後他們一定會因你而受傷。’

一個聲音在耳邊炸開,蘇廷煜渾身一僵,握著寵唯一的手陡然用力,竟沒有察覺捏疼了她。

寵唯一暗暗吃痛,她舉手晃了晃,怪異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沒事。」蘇廷煜回過神來,腳下的舞步也停住了,他歉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舞也跳不下去了,寵唯一便揉著手往外走,邊道︰「看你一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是有事可以先走。」

蘇廷煜下意識搖頭,可目光在浮掠過舞池的一角時陡然一震,他轉而點頭,道︰「我真的有點事,可以先走嗎?」

寵唯一笑笑,「繪雅那邊我去說。」

蘇廷煜定定看她一眼才轉身大步離開。

寵唯一望著他的背影,目光泛起一絲不解,蘇廷煜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他養母病情反復了?

「一一!」肩上搭來一只手,她笑著回頭,「剛才還說怎麼沒有看到你們。」

羅茂手里捏著香檳,環視一周才道︰「今天很熱鬧,何家老二這場辦的不錯。」

「是啊!」何昭尉有些自嘲,又有些欣慰地道︰「這小子福氣不錯,能找到這麼漂亮的老婆,這讓我們這些老三十了還在打光棍的人還怎麼活!」

羅茂給了他一拳,「你要是不甘心,明天就可以找個人結婚。」

何昭尉敬謝不敏,深沉的目光在寵唯一身上掃過,隨後故作輕松地問道︰「剛才和你一塊兒來的那個年輕人呢?」

「他有事先走了。」寵唯一將果汁杯交給走過的侍者,舉頭瞥過牆上的掛鐘,道︰「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羅茂立刻道︰「你一個人來的吧。」

「司機送我來的。」寵唯一剛要拒絕,轉念一想,又點了頭。

何昭尉有些惋惜地看著他們,今天他可是主人家,自然不能先退場,何況還得幫著何昭年對付那一幫子灌酒的人。

走出了何家,撲面而來的夜風還有些涼,寵唯一抱著胳膊輕顫。

「一一!」何昭尉從里面追出來,手里托著一條白色的披肩。

「晚上冷,你帶上。」他幫她披好,見她果真有些冷,覺得心思沒有白費。

羅茂開著車子過來,沖何昭尉道︰「你進去吧,我會把一一安全送回去的。」何昭尉拉開車門讓寵唯一坐進去,又道︰「你剛才喝了點酒,開車小心點。」

「只是一點兒酒。」羅茂一笑,「不會有事的。」

車子里有些悶,羅茂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味,就像是把剛在宴會的氣味帶回來了一般,只是在這逼仄狹小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的濃郁。

寵唯一打開了車窗,徐徐涼風吹進來,她才覺得自己的肺部重新活了過來。

羅茂放慢了車速,同時看了她,道︰「有心事?」

寵唯一回頭看他,「你怎麼看出來的?」

羅茂頭微微偏,目光停留在前方滑近的紅綠燈,道︰「直覺。」

寵唯一裹緊了披肩向後靠過去,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舒了口氣道︰「真舒服。」

「四少去L市了,什麼時候回來?」遇到紅燈,羅茂手指敲打著方向盤,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寵唯一半闔著眼楮,懶洋洋地道︰「說是要十來天。」

羅茂一頓,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四少沒跟你說他去做什麼嗎?」

寵唯一睜開眼楮,笑容有些怪異,看著他道︰「為什麼要問這些?」

「不……沒有,」羅茂輕輕搖頭,避重就輕地道︰「我只是有點好奇。」

寵唯一最近已經很少過問這些事了,以前還會偶爾打電話問他要些資料,現在對這些東西也漠不關心的樣子,徑直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

最近太平的不得了,她也沒听說有什麼事發生,除了聶桅不斷地糾纏秦霜,B市還有什麼大新聞嗎?

見羅茂這樣,她也禁不住多問一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所以你才關心裴叔叔的去向?」

羅茂當即否認,「也不是什麼大事,聶桅你知道吧,這樣的人物在B市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是挺太平的嗎?」寵唯一放下心來,合上眼楮打算眯會兒覺。

「也是。」羅茂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他原以為寵唯一會知道點什麼,但現在看來,就算是有什麼事,裴軾卿也不會主動告訴她。

不過裴軾卿去了L市,還要耽擱這麼久,這也是條線索。

寵唯一全然沒有注意到羅茂復雜的表情,困意襲來,車子也輕輕顫動著,就像裴驢兒的小搖床,她也不禁昏昏欲睡,半張臉都埋進了披肩里。

「 !」

「嘎吱——!」

「吱——!」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寵唯一回了神,車子陡然朝前顛簸,她整個人被向前拋去,又被安全帶拉回座位上,重重地一摔!

「一一!」羅茂緊緊踩了剎車就回過頭來看她。

「我沒事!」這一連串的事情幾乎發生在一瞬間,寵唯一的困意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勒在胸口的安全帶讓她有些窒息。

「前面怎麼了?」她望著前方,好幾輛車子圍在了一起,有不少人下了車圍觀,但也看不清出了什麼事。

「出了車禍。」羅茂坐著不動,緩緩倒了車,然後駛離車禍地點。

寵唯一驚訝他連下去看一眼的好奇心都沒有,轉頭卻發現他臉色格外凝重,因著他,她心頭也籠上一曾陰影,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像每個人都不正常!

寵唯一睡著沒看到,但羅茂卻看清楚了,車禍的那輛車子一直停在路邊,他們走近了才突然沖出來,雖然撞上的是前面的車子,但他卻不敢掉以輕心,根本無心其他,趕忙帶著寵唯一走了。現在裴軾卿不在B市,他做事也需要小心。

羅茂沒進門就走了,寵唯一上樓的時候有些蔫蔫的,剛換了衣服準備去看看裴驢兒睡的香不香,還沒跨出門就听到山搖地動的哭嚎聲。她加快了腳步,趕緊往嬰兒房去。

余媽正哄著她,可她掙扎著小手動來動去,眼淚滑過雪白的鼻翼,哭得撕心裂肺。

寵唯一心被揪起,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抱過她,吻著她的額頭道︰「寶貝怎麼了,不要哭,媽媽在這里哦,乖。」

裴驢兒哭了幾聲就消停下來,小手伸出來揮舞著,寵唯一連忙揉揉她的手心,微微笑道︰「寶貝是不是餓了?媽媽馬上就喂你。」

余媽捏了一把虛汗,道︰「這小祖宗,說哭就哭起來了。」

「小孩子嘛。」寵唯一笑笑,撩開衣服喂她,指月復擱在她的小臉上,細細地摩挲著,享受著她女敕女敕的觸感。

看著她專心吃女乃的樣子,寵唯一的思緒飄的有些遠,今晚羅茂明顯是有什麼事瞞著她,難道是因為裴軾卿這次離開B市?究竟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

蘇廷煜坐在車里,還沒從剛才那一幕中回過神來,他根本無法想象,如果那輛面包車撞上了寵唯一的車子會是怎樣的後果……!

「我已經給了你時間了,現在需要你給我一個答案。」車子里光線很暗,女人坐在她身旁,他卻看不清她的臉,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絲恐懼,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突然找上門來說是他的母親,這叫人怎麼相信?!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是你的母親。」女人冷淡道︰「你要知道,我想要誰出事,簡直輕而易舉。」

蘇廷煜握緊拳頭,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不甘心地吼道︰「裴家不會讓你任意妄為的!」

「裴家?」女人蔑笑一聲,「連我來了B市這麼久都蒙在鼓里,裴家有什麼資格坐著現在這個位置?」

蘇廷煜駭然,在他的印象中,裴家幾乎代表了只手遮天的權勢!

「明天就跟我走吧。」女人恢復冷漠,「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

「那我媽,你打算怎麼辦?」蘇廷煜語氣中有著妥協。

女人似乎笑了笑,「我會把她接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她安度晚年。」

蘇廷煜看著她,漸漸也看清了她隱藏在黑暗中的眼楮,他壓抑住心中的不安,道︰「你想對她怎麼樣?」

「不管是誰,只要你乖乖听話,都不會有事。」女人如是說道。

蘇廷煜回頭望了一眼外面的夜空,多少年來他都在這樣的茫茫夜色中忙碌穿梭,卻因為缺錢沒有細細地欣賞,他想他會永遠記住今天晚上,也會永遠記住他和那個像貓一樣的女孩子跳的一支舞。他有預感,也許很快,他們就會再見面,但是他卻希望,這天永遠不要來到。「走吧!」女人見他做了決定,也給了他最後緬懷的時間,便優雅抬手,示意前面司機開車。

黑色加長轎車駛入夜色里漸行漸遠,不留一絲痕跡,B市的夜晚還和從前一樣。

「嗝!」裴驢兒一個響亮的嗝把寵唯一驚醒了,背後突然一涼,她猛地抬起頭,連帶著打了個冷戰,怔了怔,她轉頭看向窗外,院子里樹影婆娑,好像還比夜色更濃上幾分。

裴驢兒吃飽了就鬧著要睡,哈欠是一個接著一個,她起身關了窗,才抱著她在房間里來回走。

心頭突然壓上一塊重石,她也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麼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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