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豪門總裁 Chapter224婚姻反抗戰(14)

作者 ︰ 少椰

葉茵和景泊一同將徐薇兒送回家,安慰她睡下後,已經凌晨三點。舒殢獍葉茵走出公寓,發現景泊靠在車上等她,微微一怔,「你不是回去了嗎?」

「沒有!我一直在這等你!」景泊站在路燈下,周身散發著暖暖的光。高大、英俊,溫柔,溫和如玉,讓人安心。「你一個女生,我不放心!」

「我可以打車,沒問題的!」

他笑笑,眼神清明。「難道你打算讓我等了你三個小時後再看著你上的士?那樣我似乎沒有存在的價值。」

葉茵被他逗笑,「謝謝!」

上車後,景泊問︰「去哪?」

「江山御景!」席白城小區的名字。

景泊眼神有些暗淡,苦笑。「你們住在一起了嗎?」

她低低應了聲。

景泊握方向盤的手指抽緊,轉而問︰「薇兒怎麼樣了?」

「哭得很慘,剛剛才睡著!」葉茵嘆了口氣,有些心疼。「薇兒真的很可憐,從小無父無母,連關心她的馬修女都去世了,剩下她一個。也難怪她會去酒吧買醉!結果還發生這種事……」

景泊原本還猶豫該不該把馬修女一個月前就去世的消息告訴葉茵,但听到她這麼說,實在于心不忍,只是問︰「你了解她嗎?」

「誰?薇兒?我當然了解她!」葉茵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們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她從小性子就弱,經常被欺負,很可憐的!而且女生都誤會她,覺得她很有心計,但其實她很單純,很需要人保護。我真希望那個人趕快出現,好好照顧她。」

她的眼神越澄澈,景泊就越擔心,但他又不知該如何告訴葉茵。畢竟他對徐薇兒的為人,也不完全了解,怕適得其反。只能旁敲側擊地提起之前的事情。「那次林康冤枉你,她並沒有給你作證!」

「嗯!其實那次我也挺生氣的,畢竟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卻沒有在我最需要的時刻為我作證,我很失望!換做是我,一定會幫她。」

「但事後我又想了想,我不能拿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她,她不幫我,有她自己的苦衷。再說,薇兒一向是被保護的對象,我不能奢求她為我做同樣的事情。所以,這並不影響我們的友情。只是讓我清楚了一件事。你怎麼對別人是你自己的選擇,不能要求別人也這麼對你!」

「可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嗎?」

「算不上公平,不過是有點失落!算了,不說過去的事情了!」葉茵不在意地搖頭微笑,「總之,我們是好姐妹,這是一定的!」

景泊內心很復雜,不知該說她單純得可愛,還是單純得可笑。

世界上的事,哪有這麼簡單,尤其是女人之間。但既然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也適時打住,想起了另一件事。原本放松的心情,又變得有些緊張。

「你還記得……我之前說想跟你談談嗎?」

葉茵的小心髒隨之提起,「……嗯!記得!不過我現在有點累,好像不適合……」

她話沒說完,景泊將車停在路邊,顯然打算和她說清楚,葉茵就更忐忑了。

停車後,景泊仍有些猶豫,一手握著方向盤,猶疑不定。

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鐘,葉茵忍不住開口。「……你不是有話說嗎?」

「……嗯!」景泊鼓足勇氣,「你喜歡我,或者說,曾經喜歡過我,對嗎?」

他怎麼突然提這個?葉茵嚇了一跳,如同有一根針在脊椎上扎了一下,刺痛,緊張,不安。她以為這個秘密會一輩子藏在她心里,沒想到他毫無預兆提及,叫她措手不及。心里如同有一千只螞蟻在啃咬,叫她焦灼不安。

景泊沒有勇氣看她,心一陣陣悸動,指骨一陣陣發脹,發白。

他又問了一次,「是嗎?」

葉茵忙于掩飾心慌。「沒、沒有啊!你想多了!」

「是薇兒告訴我的!」

全身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栗,讓葉茵說話都不利索了。「薇兒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

她慌亂的語氣,印證了景泊的猜想,他側頭望向她,目光多了一份堅定。「小茵,我想听真話!」

「沒有……」

「小茵!」他加重語氣叫她的名字。

葉茵哀戚地閉了閉眼,聲音異常冷靜。「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景泊也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他知道如果自己夠冷靜,就不該問,然而又強烈地渴望知道答案。他再也控制不住,有些激動。「對我而言,有意義!」

原本埋藏心底最深的秘密,突然被揭露,開口,比葉茵想得更困難萬倍。但慌張過後,她居然異常冷靜。「是!我曾經喜歡過你!」既然再否認也無濟于事,不如索性坦白,一次說清楚。

景泊听到了內心的喜悅,可是,他很快意識到她還說了兩個字——曾經?

只是曾經嗎?

而他在奢望什麼?這還不夠?

「我從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但我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坦白,怕被拒絕,連朋友都沒得當!但是,我最後還是鼓足勇氣,決定向你表白!可也是在這時候,我知道了你的身份……」葉茵苦笑。「命運真的很喜歡和人開玩笑,我居然喜歡上了名義上的姐夫!」

「那天,我哭得很傷心,發現我比自己想的更喜歡你!為了逃避你,我申請調走,幾次拒絕你讓我回來!可當鴕鳥,並不能解決一切,我還是不得不面對!想到你是我姐夫,我會很心痛。」

曾有人說過,曾讓你撕心裂肺的痛,總有一天你會笑著說出來。葉茵雖然還做不到完全釋然,可她發現一旦說出來,沒有她那麼痛苦,她自己都微微驚異。

因為,心里已經有了另一個人?

席白城?

心,顫了顫。

景泊無措,自責。「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曾給你帶來那麼大傷害!」

「你不用說對不起,本來就是我一廂情願喜歡你,你並沒有允諾我什麼。我不過是有點懊惱沒早點知道你的身份,不然也不至于那麼狼狽!」

「小茵……」

「好啦!別用那種同情的眼光看我好不好?搞得我好像很可憐似地!」葉茵笑得很坦然,似乎全然不在意。「不管怎麼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其實如果你今天不提,事情也就過去了。說出來,反倒有些尷尬!不過也沒關系,你和蘇可卿快結婚了,我也快結婚了,以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可怎麼能當沒發生過?她喜歡過他,這對景泊而言很重要。即便,他知道這不會改變任何事。即便那段感情無疾而終,以後兩人還是會如兩條平行線,過各自的生活。

此刻他很有沖動告訴她,他也對她動過心。可是,他想起了蘇可卿,他不能背叛她,不能那麼卑鄙。于是,他忍住了。「你一定要嫁給席白城嗎?我知道這樁婚事是他以‘東升’威脅你,你根本不喜歡他!」

「一開始是這樣……但現在我越來越覺得,嫁給他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葉茵全然真心道︰「他是剛愎自用,是霸道,但……他內心也有溫柔的一面。他現在對我很好,你知道的!」

「可那或許只是他騙你入陷阱制造的溫柔假象!」

「一部分是,但我能感到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葉茵笑笑,「或許你覺得我傻,但我不是一個完全沒有感覺的人!我願意相信他那百分之一的真實。」

「你寧願為那百分之一的真實冒險?」

「反正結局已經注定,為什麼不試試?至少,抱有希望一切會美好一些,沒有那麼絕望!」

景泊的心緊成一團,微微泛酸,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嫉妒,也有些不甘。在此之前,他只是感到憤怒,為席白城逼婚的惡劣行為。可是現在,他能夠感覺到,葉茵的心,已經開始接受席白城,甚至偏向他。

他不知道自己在不甘什麼,她沒那麼痛苦,他應該感到開心才對。難道他還能做出拋棄相戀多年的可卿,將葉茵搶過來這種天理難容的事情嗎?那太可怕,他連想都不該想!

說完這番話,葉茵心里很平靜,很安寧,神情淡得像一幅水墨畫。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她望著前方的路,漆黑,看不到盡頭,就像她接下來要走的路。對于未知一切,她沒有把握。也許會痛苦,也許會開心,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美景。

誰知道呢?

她只有往前走,不顧一切地往前走。

「你說!」

「這件事,不要告訴蘇可卿,好嗎?」葉茵的笑容,輕薄如煙霧,很淡很淡。「我想,你也不希望她知道!」

景泊沉默了。

樹影搖晃,夜色將人的身影籠罩,彼此無言,唯有滿心悵惘,無以訴說。

……

回到家已經凌晨四點,葉茵每一根骨頭,每一根神經都充斥著疲憊。暈暈乎乎地月兌了一只鞋扔在地上,忽然想起席白城可能在家,輕手輕腳地月兌下另一只,輕輕放在地上。

未免吵醒他,她貓著腰,躡手躡腳地往房間溜。

本來就因為小心翼翼而緊張,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輕嗤。「舍得回來了?」

「啊——」葉茵尖叫著跳起來,慌張地望向沙發。一道身影隱匿在光線中,月光幽幽灑落在他身上,勾勒出雕塑般的側影,冷森森的,像一抹幽魂。

葉茵安撫受驚的小心髒,「席白城?你嚇死我了……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家,我在這很奇怪嗎?」他涼涼反問,聲音依舊淡漠,悄無聲息。

「我是說你怎麼不在房間……」

「等你!」

「等我?」葉茵這才察覺他不對勁,有點危險。優雅地交疊雙腿,一只手扶著沙發,很放松的姿態,卻令人想起某種蓄勢待發的野獸,很是人。喉嚨如同被一只手扼住,她咽了口口水。

席白城放下高腳杯,朝葉茵走了過來,見她仍彎著腰,保持剛才警惕的姿勢,嘲弄。「回家還偷偷模模?見不得人嗎?」黑暗中的他,愈發危險。

葉茵低頭看了眼,這才站直。「我怕吵醒你!」

「是怕吵醒我,還是怕被我知道你這麼晚回來?」

危險的氣息更濃,葉茵不自禁顫栗。「我跟你說過,今天要加班!」

「哦?加班到凌晨四點?」席白城諷刺道︰「你可真敬業!」

「不是的……後來同事出事,我和景泊一起去找她,把她送回家,我才回來,所以弄到這麼晚!」

「景泊送你回來的?」席白城微微眯起雙眼,透出一股寒意。令人聯想起獵豹,或者狐狸,既危險,又狡詐,高深莫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手,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嗯!我、我先回房了!」

葉茵想逃,可席白城等了她一個晚上,怎麼可能給她逃跑的機會。

他一把攥住葉茵的手腕,將她推到牆上。她的背脊重重撞上冰冷的牆,還沒來得及喊痛,他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臉貼得和她很近,呼吸間盡是濃烈的酒味。他的力道,大的駭人,有些失控。

「我有同意你走嗎?」冰冷的笑容硬是從嘴角擠出來。

「我想睡覺……放開……」

「對著我想睡覺,對著景泊卻到四點都不覺得累是嗎?」他溫怒,抵在她耳邊說話,氣息被酒燒著了,滾燙灼熱,幾乎能灼傷她的耳垂。

葉茵努力側頭,避開他的唇,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席白城,別鬧了!」

「鬧?我未婚妻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三更半夜才回來,我連問兩句的資格都沒有嗎?」

「我說了,我們是送薇兒回家!」

「可你們單獨相處到現在!」席白城痴痴地笑,黑暗中眼楮異常明亮。輕而易舉地抓住葉茵的手,將它拉至頭頂,身體壓下去,與她緊密相貼,沒有一絲縫隙,用胸膛完全將她禁錮住。

「你們說了什麼?嗯?又或者……做了些什麼?」

「我們什麼沒做!你快放開我!」葉茵像只麻雀般撲騰,卻無奈動彈不得。

「是嗎?口說無憑,我得檢查檢查……」他的聲音軟而綿長,聲線故意拉長,暗藏著一種近乎致命的危險。「看看我的東西,還是不是屬于我?」

他稍一松手,讓葉茵逃月兌。但她沒跑兩步,就被他從身後抱住,攔腰抱起。她亂踢亂打,「席白城,王八蛋,你快放開我!放開!」

他踢開房門,將葉茵扔到床上,密集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鋪天蓋地,來勢洶洶。這根本不能算是吻,而是徹底的掠奪,瘋狂啃噬,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用牙齒咬她。

葉茵不甘示弱,也狠狠咬他,兩人唇齒間彌漫開濃濃的血腥味,夾雜著酒味以及煙味,灼燒著葉茵的喉嚨。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幾乎窒息。

不僅如此,他強悍地拉扯她的衣服,動作凶悍而急切,好想要將她整個掏空,狠狠掏空。

葉茵沒有停止反抗,可是她非常害怕,恐懼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慌了,怕了,怒罵變成了嗚咽和乞求。「席白城……住手……別這樣……你不能這麼對我……席白城……」

外套已經被他扔飛,他粗暴地扯開她的衣領,露出潔白的香肩,如女敕玉般誘人。可是她臉色慘白,脆弱,就像被欺凌的弱受,毫無反抗能力,無力地做著垂死掙扎。

在葉茵近乎絕望時,席白城卻突然停止了狂風驟雨般的掠奪。在黑暗中盯了她幾秒,又愛又恨地咬住了她的肩膀。

「嗯……」一絲悶哼由她口中逸出。

他臉上的寒意褪去,竟然露出了一絲類似小孩惡作劇的得逞的笑容,白森森的牙齒,分外駭人,變臉能力堪稱一絕。「這只個小小的警告,以後別再惹我生氣!」他輕快地從她身上下來,隨手將被子扔在她身上,覆住了她果露的上半身。「早點休息!」

葉茵不敢相信,他就這麼走了。

在他對她做出了那麼殘暴的事情後,他竟然……僅僅將這當做是警告?

葉茵苦笑,以往的溫柔果然不過是表象,他骨子里的野性,怎麼可能改變?那句喜歡她,恐怕也只是引她入局的誘餌,只有她才會愚蠢地困惑這麼久。

席白城關上門,寒意瞬間取代了笑意,右手手指一根根蜷曲,緊握成拳,指骨泛出青色。今晚的事情,他了若指掌,包括她和景泊在車里聊了半個小時。

他大概能猜到他們聊了些什麼內容,他確定葉茵不敢,也不會背著他做出什麼事情。然而,三個小時的等待,還是令憤怒的陰雲越積越厚,以致爆發。剛剛若不是她求饒,他早已將她撕裂,讓她記住激怒他是何種下場。

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變得如此心軟,對她下不去狠手?

席白城倒了一杯紅酒,一口灌下,烈酒滑過喉嚨,灼燒得疼,疼痛令他清醒。

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煙,直至整個客廳都是濃濃的煙味,方掐滅了煙頭,起身回房。

一縷青煙在黑暗中幽幽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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