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無名少俠 第一零五話 瞬息迷蹤院 血光皆虛幻

作者 ︰ 白蓮米

「那你可知那少年姓名模樣?這里的人來來往往的,我卻是不知你說的哪家小公子。」雅竹又神情自若地走回窗邊座旁坐下,拿起小銼刀雕起那木頭來。

「哦,也是啊,你又沒見過他也沒听過他的聲音,自然是辨不得的。那好吧,不想了。我給你送了些常用的藥來,還放在原來的那個地方哦。」柳桑兒想到他只能听音辨人,況且自己尚未見過那公子,于是也不勉強,放了些藥材便起身與駱錫岩告辭。

「駱大哥,熱鬧的夜里才有,我們現在干嘛?」出了院子,四周極靜,與其他屋舍格格不入,顛倒黑夜白日。

「進來的新人都住哪里?」駱錫岩雖未見人影,但直覺有殺氣浮動,想來也是有暗衛在此,一個花柳之所,竟然還有武林高手在庇佑,著實罕見。

「這我哪里知道嘛!都跟你說了,我只是來找雅哥哥,又不是……啊……」柳桑兒小聲說著,還未抱怨完便被駱錫岩一把攬住點地躍起。

「噓,別說話。」駱錫岩竄進回廊,對著柳桑兒道。

「放開我!啊!你們這群壞蛋!」「嗚嗚……」「好疼啊!」四五個少年被反綁著手,幾個壯漢推搡著他們往西邊偏院走。

柳桑兒與駱錫岩相視一望,差點憋不住笑!道法少年小寶赫然在其中!小寶似察覺到兩人目光,對著廊檐邊牆壁擠眼撇嘴笑了。原又來一個打探消息的,駱錫岩心安不已,這般好計策自己怎麼沒想到呢,身邊不就有一個美少年麼!雖然脾氣壞了點,但細皮女敕肉的,皮相還是不錯的。柳桑兒見駱錫岩目光在自己臉蛋上徘徊,頓時明白他想打什麼主意,伸手往駱錫岩腰間用力一擰!

「哎呦哎呦,掐我干嘛。」駱錫岩感知了那幾名暗衛,在被虜少年們進院後也隨之消失,看來只是護送的,並不是守著院子。

「那你看我干嘛!」柳桑兒連耳朵尖都紅了一片,對上駱錫岩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就,有顆眼屎。」駱錫岩狡黠一笑,趕在柳桑兒出手前幾步跑下台階。

「哼!你這人!」柳桑兒不甘示弱,跟著跳下大叫著。

「作死啊!大白日的不教人好好睡覺,嚷嚷什麼呢!」尖著嗓子柔媚的男音從前面小竹樓上傳來,伴隨著茶壺拋下碎在腳邊的脆響聲。「有那力氣留著夜里叫啊,保管能多得些賞銀。」

「你!我殺了你!」柳桑兒一蹦三尺高,氣得頭頂都要著火了。

「好了,別惹是生非。」駱錫岩拖著尤在炸毛的柳桑兒往西邊走去。

「嘁,小浪蹄子,敢在小爺面前撒潑,我讓你撒個夠夠夠夠夠!」尖嗓子兀自氣著,將茶盅花瓶子摔了一地。

「你說你,和他們還計較什麼。」引來了人可算白費勁了。駱錫岩側身躲在西院中的一叢花草後,拽著柳桑兒道。

「雅哥哥才不是那種人呢!」柳桑兒蹲著身子,揪著地上的小草小聲道。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他們都是苦命之人,心中不順暢發些火又怎麼地。」駱錫岩探了氣息,發覺院中的人除了小寶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少年,拉著柳桑兒的衣袖道︰「起來吧,我們去那屋子里看看。」

「錫岩哥哥……」柳桑兒跟著,細不可聞道︰「你是個好人。」跟我想的不一樣,我好像有些喜歡你了。

「什麼?沒听清啊。」駱錫岩前腳已經踏進房門,頓了身形回問道。

「沒,沒什麼。」柳桑兒差點撞到他背上,忙不迭地回話。

「小寶,你搞什麼鬼呢!」駱錫岩也不再問柳桑兒,踢了房門嚇得幾名少年縮在牆角顫抖著身子尖叫。

「大哥哥,我和你一樣啊。」小寶撅起嘴接著道︰「哼,你偷偷背著醫仙來這種地方,你等著吧,我讓你做不成我大嫂。」

「噗……大嫂?」駱錫岩不禁失笑,這孩子胡謅些什麼啊。

「天機不可泄露,不告訴你。」小寶神神叨叨地,也不看柳桑兒,道︰「這幾個人里都沒有小公子,不知被帶到哪去了。唉,你說他還能比我長得好看?」

「應該不會帶走,既然是想污損麓山派顏面的,就應還在這里。」駱錫岩想了會,開口。

「是啊,那我們一寸寸地搜這破地方吧?」小寶咬著手指,表示贊同駱錫岩。

「歡情並不大,明面上還要做些生意的,只怕是內里有些道道兒咱們沒模清,還不能輕舉妄動。」駱錫岩想到那胭脂鋪下的城下城,這里也是極有可能藏有密室或者暗道的,貿然搜尋定然無果。

「唉好復雜啊,我以為來了就能找到呢,真是麻煩,不玩了,還是回家睡覺好了。」小寶伸懶腰打了個呵欠,對著駱錫岩沮喪道。

「既然來了出去就不那麼容易了,別怕,我在這兒呢,和你可以照應著。等等……有人來了。」氣息在二十步開外,駱錫岩迅速攔著柳桑兒從窗口竄出,在後牆根一溜兒蘭花下蹲著。

「您看,這個怎麼樣?水女敕的樣兒,可招人喜歡了。」一鼠頭鼠腦的矮小男人拉扯著小寶,將他下巴挑起對著一個精壯男人,看樣子是領頭的。

「嘖嘖,是不錯,不知道干淨不干淨。」精壯男人咂了咂嘴,在小寶臉上撫弄幾下。

「都是檢查過的,正經人家來的孩子,讓大爺放心吧。」矮小男人恬著臉急忙諂媚笑著。

「那好,帶走!」精壯男人明顯吞了口水,牽著小寶的手往外拽。

「你放開!我自己走!」哼,還巴不得你帶著我去呢。只不過,你那臭爪子往哪撓呢?當心小爺我剁了你!

大白日里跟人的確是技術活,好在歡情園子里樹木花草眾多,回廊假山也不少,駱錫岩帶著柳桑兒著實費了些勁,保持著十步的距離來到一小樓前。幾人踏步上去,倆人只好在樓外大樹枝椏里藏身,等出來後再闖進去一探。

「錫岩哥哥,小寶會不會有危險?」柳桑兒原先只知道他是道法厲害,不知與駱錫岩還有些交情,看他柔柔弱弱的樣子,不由擔心起來。

「他知道咱們在這等著,要是身處險境他會想法設法通知咱們的。」駱錫岩手里也捏了一把汗,拿不準小寶功夫到底怎麼樣能不能自保,有沒有弱點脈門,若真教旁人佔了便宜甚至受傷的話,自己又真的有能力救得及了?

不消時,先前進去的那幾人陸陸續續地出來,駱錫岩又等了會,探那樓中竟無人息,大驚!

環抱著柳桑兒的腰就沖了進去,心突突跳個不停,不是這樓中人內力強過自己百倍千倍,就是已無活人!

「啊?怎麼會這樣!」倆人一直走到頂層也未見人影,柳桑兒突然指著樓梯旁小寶的衣物叫道。

「啊……」駱錫岩也認出來,小寶在這里被人換了衣服,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讓別人觸踫。

柳桑兒走過去嗅了嗅,拾起衣服道︰「小寶是中毒了!咱們剛沒發現,在屋子里被帶來時就已經喂了藥的,可能小寶自己都沒察覺!再輔以另一藥物,小寶可能已經沒了意識被人帶走了!」14967626

駱錫岩再不言語,青天白日的,眼睜睜看著小寶消失不見,這事實在詭異!

「怎麼辦?錫岩哥哥,這毒是什麼,怎麼解我還需回去一一破解。」柳桑兒背後起了一身冷汗,自己自詡得娘親毒娘子真傳,竟連近在眼前的毒物都無法辨識,更不消說解了,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太可怕了!

駱錫岩心中泛起深深的無力感,憑自己一人之力不說救出小寶,就連那人是什麼樣子各種情況一無所知也毫無頭緒,為今之計只得先回去再做打算。思及此,駱錫岩與柳桑兒又從來時的門出去,以防生疑,還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丫頭嘴里嘟囔著放行。

回到山莊,貫墨才剛剛午睡起身,磨著草藥道︰「去哪頑皮了?」

「歡情。」駱錫岩緊緊盯著貫墨,不錯過他任何表情變化。

「那是什麼地方?」貫墨皺了皺眉,听名字,好像是……

「是煙花之地。」駱錫岩心里著急,但又生怕貫墨與這事扯上關系,畢竟風影樓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門派。

「你去那做什麼!」貫墨有些生氣,站起來走到駱錫岩身邊。

「貫墨,我問你,你認得雅竹麼?」駱錫岩心中希冀道。

「不認得,是誰?」貫墨見他神情嚴肅,也認真起來。「你在懷疑什麼?只是因為我瞞著你,你便要事事都要往我頭上扣麼?」錫岩,你把我當什麼了,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不是,我只是害怕,我當然也不希望與你有關啊。」駱錫岩忙解釋道,將午飯後幾個時辰發生的事細細說予貫墨听。

貫墨听完後,臉色大變,牽著駱錫岩往院子外走︰「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你我二人能做得了主的,私自行動怕惹上更大的麻煩。只能去稟告那老道長,讓他召集人手共同商議此事!」

駱錫岩一想也是,還是得有個主事兒的人,但又憂心那人會將魔爪伸向清綢與半夏,扭頭跑到浩然房里,囑咐道︰「浩然,倆小娃就托付給你了,你定要仔細看好了,別教人在眼皮底下丟了!」

浩然還不知道何事,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嘴里答應著︰「清綢半夏,進來!一人給爺爺捏腿,一人剝這荔枝。這樣,放心了吧?」

「多謝!」駱錫岩揉了揉倆小娃發頂,安心隨貫墨去了。

果然清一道長聞言大駭,請來幾個門派掌門道︰「此事事關全武林名聲,還望各派能伸出援手請在城中的眼線內人四處打探,這些少年都是無辜受害,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啊!」

各掌門應承著,紛紛義憤填膺,譴責那幕後禽獸罪惡行徑。

駱錫岩心下擔憂不已,也不想听那些沒用的話,拉了貫墨出來小聲道︰「我想你們樓里的應該能打探些消息的。」

「哦?」貫墨挑眉,不知這話從何而來。

「我和柳桑兒去找了一個叫雅竹的,他有一個單子,說是從風影樓弄來的,上面寫的是那些失蹤少年的家世情況。」駱錫岩直率地說出,就算是懷疑貫墨,也大膽地不藏不掖。

「樓里是做些小道消息的買賣,可我也不能事事都經手。再者,若是樓里所為,還會把消息透漏而出麼?」貫墨頭腦靈活地幫著駱錫岩分析,這事他的確不知道。師父有很多秘密,他也懶得問。

「誒,也對啊。那咱們現在……」駱錫岩終于嘆了口氣,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一方面去看那樓中有無密道,另一方面待晚上有何熱鬧可看。」貫墨對小寶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若他真是師父的嫡子,那就是自己鐵定要保護之人,是與不是只有師父知道了。

清一道長看倆人在院中一角站著說完話,眼見著就要離開,忙出了廳堂道︰「駱少俠,醫仙,兩位此番定要小心,多帶著防身解毒的藥才好。」

「嗯,多謝道長,我知道了。」駱錫岩回身說了,便于貫墨一起告辭。

歡情內,失蹤小竹樓前。

「就是這小樓?」貫墨繞著竹樓轉悠幾圈,問道。

「嗯,就是這兒。」駱錫岩也隨著他的腳步,雨初霽,地上土壤很松散,沾了鞋底上煞是礙眼。

「這地形沒法挖地下密道,建竹樓的時候打的是石地基,來看這里。」貫墨引著駱錫岩往邊上走,隨便掰了根樹枝往地上一戳。「你試試,在者,這園子里全都是樹,地下定是盤根錯雜的,這點不用想。」

駱錫岩點了點頭,仰頭看那二層小樓︰「可是這小樓與平日里看到的沒什麼兩樣啊,為什麼要用石地基啊,真是的,這園子主人也太大手筆了吧。」頓了會突然想到︰「誒!這樓不會……」

貫墨也同樣想到,濃蔭遮掩下,二層以上確實沒有什麼,但……靠近樓體的枝椏明顯要比其他地方高一些,等等!那不就是虛幻之術麼!

駱錫岩懊惱地往竹樓地沖去,若是自己剛才發現,那麼小寶說不定還在樓里呢!

「錫岩,別魯莽!小心點!」貫墨提氣跟上,抓著駱錫岩的手探視著周遭動靜。

靜,什麼聲息都無。就連剛來惹惱的尖嗓子就像是睡下般沒聲音,駱錫岩到了全身都泛起雞皮疙瘩。

「剛才我們就是在這里找到小寶衣服的,被柳桑兒抱回去看是什麼毒了。」駱錫岩指著上來的樓梯某處道。

「嗯?拿走了?那你不是還見到送來的幾人從這里出來麼?那麼,對方已經知道咱們有所行動了。」貫墨在二樓打量著,一間寬敞的繡房,雲織錦繡層層疊疊,櫃子里還有些做好的輕紗薄衣,想來小寶也是被人換上再被帶走,那麼那人也不是歡情里的,說不定只是與園子里做些買賣。大戶人家狎褻男童少年,本就是極其私密的,弄得花哨點避人耳目也無可厚非。

「這里沒什麼異常啊,奇怪,那是怎麼上去的?」駱錫岩沮喪地一坐在床上,房內沒有椅子,唯一能歇腳的地方就是這張大床了。

「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貫墨吸了吸鼻子,湊近駱錫岩脖頸,聞了聞。「不是你,但好像是從你這里飄過來的。」

「怎麼會,我沒有受傷出血的地方。還是說這床上,也沒有血跡啊。」大床平整,鋪著干淨的緞面單子,床腳放在錦被。

「不對,味道是真的有。」貫墨低頭又掃了眼大床,「這里怎麼會有床,明明該是間繡房的,連椅子也無……」

「那這床!」駱錫岩興奮地叫著,將那床面翻騰地七零八落的,終于貫墨在床腿找到外契的木珠,往外一拉,床從中間裂成兩半。

倆人相視一望,定了定心神,攜手往裂縫走去,黑暗中只能感覺有台階,一級一級的。

果然,血腥味是從這里傳來的,駱錫岩揉了揉鼻尖,還是疑惑︰「貫墨,我怎麼覺得咱們是在往下走。」

「是往下的。」貫墨也感覺到了,腳下的階梯明顯是往下延伸的,難道自己判斷錯誤,真的是有地道?

越往下走那味道越濃,貫墨皺著眉︰「這人失血量不少,若是晚一些,只怕……」

駱錫岩心下害怕,握著貫墨的手顫抖著,使著輕功提著勁下移。「貫墨,我們快些!」

忽然眼前豁然開朗,白茫茫地一片。「錫岩,小心,這里就是幻術了。」

駱錫岩眼被強光刺痛,腰肢被貫墨攬緊,那味道近在眼前,在著急也是無用。「貫墨,怎麼辦呢?」

貫墨從懷里一掏,拿出些碎銀子,往四周散去。修行者視錢財如糞土,用此等污穢之物擊那虛實相生的場物,想來也是能奏效的。

「哇,貫墨,你真厲害!」果然煙霧散開,原來二人正處在半截階梯上,往下又是一片黑暗,駱錫岩感嘆的同時不由後怕,若不是剛貫墨拉住自己,恐怕自己不知落向何處!

「走吧,這里就是生門了。」貫墨對這奇門遁術實在不精通,只是誤打誤撞地破了,也不知是那塊銀兩打中的玄機。「錫岩,你可得和你師父好好學學了。」前輩好像是懂的這東西的吧,當初,還將幾人困在山谷外的小林內。

「甭提了,師父就會那一個陣,其余都是不懂。」駱錫岩怕有危險,先貫墨一步進了那門。

是間廂房,布置精巧奢華,雕花屏風倒在一邊,沒有人息,從床上一直到地上蔓延著血跡,觸目驚心。

「會不會是……」駱錫岩緊張地無法完整說出話來,那麼靈動的一個美少年,若是……

「不會,錫岩,別怕。」貫墨也不能斷定,只能出言安慰道。你那哦木說。

「可,可是,我們只見到小寶一人被帶到這里。而且,這血跡是新鮮的。」駱錫岩握緊拳頭抵在唇邊,不自主地戰栗著。

「不會的,不會的。」貫墨伸手將他抱在懷里,就算不是小寶,是旁的少年,這種狀況,恐怕不能活。那麼尸首又在哪呢,房內會不會還有什麼路子。

貫墨嘆了口氣,對著駱錫岩小聲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錫岩,振作點。」

駱錫岩咬緊唇,跟著貫墨開始對著房中一寸寸地搜尋,可惜,再無別的發現,線索到這里就沒了,只能推斷出那禽獸發現有人闖入,倉促間逃離開,又沒別的通路,恐怕又是虛幻之術。一想到自己可能與那人擦肩而過,駱錫岩就恨得牙根發癢,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其拿下,千刀萬剮!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去吧。」貫墨虛扶著駱錫岩,倆人原路折返。

在那幻境時察覺不出時辰,出了小竹樓才發現夜色已沉,園子雖沒開門做生意,但各個院子里都開始做些準備,總算有些人氣了。

「哎呦,客官怎麼到這兒來了,是哪個公子的恩客啊?」一扭著腰施厚粉的姑娘,柔媚地問著。10nlk。

「呃,我們是來找雅竹公子的,呵呵呵呵。」駱錫岩一邊傻笑一邊忙拉著貫墨離開。

「哦,誒恩客走錯方向了,往那邊走,嘻嘻嘻。」姑娘素手一指,捂著嘴笑了。

「多謝多謝。」駱錫岩折過身子,大步走遠。

「那個雅竹公子是……」貫墨有些好奇,下午在山莊的時候錫岩就問過自己是否識得此人。

「誒對,說不定你認識呢,走,我帶你去。」駱錫岩本是隨口說的,但經貫墨一提立即覺得胡說的太誤打誤撞了!

「會不會打擾到別人……」接客什麼的,貫墨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下去,因在這園子里,找個避身之所實在不易。

跟著駱錫岩這不記路的,少不了要兜著圈子,途中踫上好幾個姑娘或小倌,各種指點才尋到。這不,大半個園子都知曉雅竹今夜有倆貴客,咳咳,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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