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無名少俠 第一零六話 代人受過難 實情無欺瞞

作者 ︰ 白蓮米

「雅公子,打擾了。舒虺璩我是下午和柳桑兒一起……」雅竹還是那個坐姿,仿佛一下午都沒有起身,對著窗外雕刻著那塊木頭。駱錫岩進了屋子,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記得你的聲音,是桑兒的朋友。倆位請坐,茶和小食糕點在桌上請不用客氣,歇一會等到開場了再出去看熱鬧吧。」雅竹淡淡的招呼著,听的是倆人腳步聲,另一個不是桑兒又會是誰呢。

「柳桑兒有事先回去了,這個是貫墨,嘿嘿。」駱錫岩隨意地坐下,倒了兩杯茶,一杯端起放在貫墨手邊。

雅竹听得名號背部僵直了下,不言語也並未回頭。貫墨抿了口茶,平淡回道︰「叨擾了。」

「啊……」雅竹听了聲音竟輕呼了聲,轉過身子空洞的眼神對著貫墨,仿佛打量一般。

貫墨見他面容,大驚道︰「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們認識?」駱錫岩再也坐不住了,蹦起來在倆人之間掃來掃去。

「不認識。」雅竹一愣,言辭閃爍著。

「嗯。」貫墨倒也還誠實,不過這個嗯是不認識還是認識?

同時響起的兩個聲音,意思卻是截然不同的,駱錫岩急了,抱著貫墨的手臂搖晃起來。「喂,到底認不認識啊!」

「錫岩別鬧。雅,這位是我……咳咳,內人。」貫墨面上居然紅了一片,將駱錫岩手牽起,溫柔笑道。

「哈哈哈。」雅竹怔了會,放聲大笑著,好一陣才停住。「弟妹是男子?」

「呃,雅你是在開玩笑?」貫墨抬眸看向他,忽然察覺出。「雅,你眼楮怎麼了!」

「沒什麼。」雅竹平靜抿唇笑了,想躲開,但貫墨已經起身向他走去,一把扣住他腕脈。

「怎麼回事?你功力全失,體內還有慢性余毒,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貫墨大驚,本在這煙花之所再遇見他就難以置信,更不曾想竟潦倒到這境地。

「我想活得自在些,想不受人控制,想為自己而活,那麼就必須要付出些代價來。好在,我如今活得很好,優哉游哉,看不見這世上之渾濁,多清淨。」雅竹不以為意,風輕雲淡地對著貫墨道,眸中一片寧靜淡然。

「是因為那件事麼……」貫墨不願意看他這模樣,側過臉看那雕刻的木片。

「是也不是,那件事只是我反抗的契機,原先門中人都道我是為了他,其實大半是為了我自己吧。」雅竹似回憶起傷心之事,言語苦澀。

「那他還好麼?」貫墨也听說過,當年在門中,那時候的雅竹名還喚作貫雅,年紀相仿,倒也說得來。

「在黃泉下,怕是寂寞的很吧。我也很久沒有夢見他了,可能還好。」雅竹嘆了口氣,幽幽道。15174674

「啊,是師父麼。」貫墨大概能猜到,逝者如斯,天人兩隔成了絕唱。

「哼。」雅竹應了聲,也沒再繼續下去,站起身到書架邊模出本小破書來,對著駱錫岩試探喊道︰「弟妹?」

「呃……」駱錫岩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紅著,被人這樣叫著總有些不適應。

「呵呵,我比貫墨略長幾歲,與你投緣,這書便送予你了,當做見面禮吧。」雅竹順著駱錫岩出聲的方向,將書拋了過去。

駱錫岩伸手接了看也不看,直覺那定是極重要的寶物,將其平整地放在桌面上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你留著吧。」

「你翻來看看,說不定有些益處,咳咳,那也不是什麼貴重的,只是私密而已。」雅竹料定他沒敢看,對駱錫岩印象更好,是個不錯的人呢。

「啊!」駱錫岩投眼看向那書封皮,上書兩個大字「閨寶」。不解其意,剛翻到第一頁就呆楞當場,這是活月兌月兌的床上指南啊!

「咳咳……」果然貫墨也看見了,被口水嗆到,猛咳了幾聲,拱手笑道︰「多謝雅,我正需要的。」

「什麼啊,你別亂說啊!才不是需要呢喂!」駱錫岩臉紅羞澀地炸毛,恨不得沖上來去捂住貫墨的嘴,這種玩笑開起來真的好麼!

「甚好甚好,送人東西嘛就要投其所好才對。」雅竹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樣子,但在駱錫岩眼中總覺著帶了幾分戲謔的笑意!

「是啊,雅,你……這樣挺好。」貫墨想那記憶中的貫雅,銀色面具遮臉,身上常年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道,不是旁人的就是自己的。如今在這個小院子里,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灑月兌的活著,其實……有些羨慕呢。

「嗯,是挺好。實在無聊了,就接接客。」起了夜風,窗邊堆散的薄紙紛飛,雅竹探手去拿了鎮紙壓上,隨意地說著。

「噗……」駱錫岩一口茶沒含住,直接噴了出來,這也太隨意了吧!

「恩客你也見過呀,是桑兒。賺點富家小公子的銀兩花花,這不算敲詐勒索吧。」雅竹不好再給倆人刺激,調笑著道。

「雅公子,你實在是……咳咳,真性情啊!」雅竹的形象瞬間由飄飄仙子轉向接了地氣的雅痞美男,一時間找不到措辭。

「好了,听,外面絲竹聲起了。你們歇夠了就去玩吧,園子里都傳我今兒接了三個呢,身子乏了,若是躲避什麼人就輕點聲往我這兒來,別吵醒我了。」雅竹風情萬種的撩起發絲,下了逐客令。

「呵呵,雅公子,我們改日再來看你,呃,等你恩客不在的時候。」駱錫岩識得眼色地和貫墨一起出了小院。

「來來來,歡情新入的小少爺們今日亮相,各位大爺看中的只管與紛女敕的可人兒湊做一對,共度**誒。」還沒進前廳,老遠地就听見柔媚到滴水的姑娘叫嚷,前腳剛踏進,來招呼的小丫頭就伸出手示意。

「貫墨,帶銀子了麼?」駱錫岩是個貧窮的倒霉少俠,自然拿不出一個銅板。

「嗯,嗯?」貫墨本是肯定著,但一掏荷包,空的!這才想起在二層虛空小竹樓里將些碎銀子都拋了去,囊中羞澀啊!

「呵呵,我們只是路過,並不是要來圍觀的。」駱錫岩也回想起,恬著臉對那小丫頭道。

「喲,路過還能路過到我們家來了,哼!既然這樣,那便請從小門順道回家抱被子吧。」小丫頭頓時變了臉,收起笑攔著不讓進。

「呃我是這里的常客,能不能先記著,下次來了再一起算。」駱錫岩和小丫頭打著商量,賒賬什麼的,在危急時刻也是可以的吧。

「呵呵,你說呢。」小丫頭不與他多說,對著門邊壯漢道︰「關門!放……」

「等等,那邊有個熟人,我去去就來。」貫墨瞅著廳里不少是武林中有些來頭的,對著小姑娘溫柔笑了。公公屋錫麼。11fco。

「哦好的。」小丫頭眼冒桃心,沒見賴賬的身後還有這麼個俊俏公子哥,立即答應了。

駱錫岩滿臉黑線,貫墨你也太不要臉了,對著人小丫頭你居然用這麼個損招,還有,你對著那老頭去干嗎,不會是要借錢的吧!太丟臉了!我們駱家的顏面全叫你丟盡了!有借錢來花街柳巷的,你醫仙的名號是不是這麼拿來用的,咳咳咳!!還這麼管用麼!

「有勞姑娘了。」貫墨手中拿著一疊銀票回來,瞬間閃瞎駱錫岩狗眼。

小丫頭歡喜地收了銀票,對著貫墨福身︰「公子您玩的盡興,喝的舒心,浪的開心哦。」

駱錫岩本想對她嗤笑一番的,听得最後那句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小心點,別高興的走不了路。」貫墨適時提醒著。

「你說,怎麼一下子弄來這麼多銀子的。」駱錫岩一字一頓地在貫墨耳邊說著,這也不怪他,生財之道不能叫別人听了去,況且這廳中人聲喧鬧夾雜著樂器聲,不湊近了實在听不清。

「無他,只賣藥耳。」貫墨也貼近他耳邊回到,低沉溫柔的氣息讓駱錫岩渾身一震。

「你說話就好,別吹氣啊!耳朵癢癢的,賣什麼藥啊,你怎麼跟半夏一個樣。」駱錫岩揉了揉耳朵尖,貫墨呼出的熱氣噴在上面,好熱!

「你說在這種地方還能賣什麼藥,我專挑德高望重的資深前輩來賣,呵呵,他們嘴上說是來查探的,結果呢,不還是照樣掏銀子買了。」貫墨笑的狐狸樣,和駱錫岩挑了個靠近角落連在一起的軟榻半倚著。

「你太……無恥了!說不定人家只是給你個面子而已!」駱錫岩被他伸手一拉,歪倒在貫墨身上,大庭廣眾之下,駱錫岩還是顧忌些的,急忙坐直了身子,對著那台上看。

「是啊,我也沒說別的吧。」貫墨狡黠一笑,被那粉紅的脖頸和耳朵早就撩撥抑制不住,攬了駱錫岩脖子讓他不得不俯子來。

「喂,別人都看著呢。」駱錫岩在他懷里掙扎著,當眾賣弄表演也太出格了。

「沒人看,乖。」貫墨一口含住駱錫岩嘴唇,在柔軟女敕滑唇瓣上碾磨。

「唔……」駱錫岩眼看著來了個擺酒放果盤的小侍,又推了推貫墨。可貫墨卻不搭理,沖進口中淺淺地舌忝著,動作輕柔纏綿不已。

「客官繼續,擺完桌我就走。」小侍曖昧笑著,訓練有素地放好,扭著腰走了。

「呼呼,真是的,我就不喜歡你這樣,都不提前說一下,上來就啃。」好不容易,兩人唇分,駱錫岩微喘著氣,雙手虛虛地搭在貫墨胸口,軟軟地道。

「還好,不是不喜歡我啃。」貫墨掏了帕子擦拭著駱錫岩唇邊剛溢出的津液,調笑著。

「你怎麼變這樣啊,我們是來干正事的!」駱錫岩揉了把他胸膛上的小豆子,語氣正經而嚴肅,認真且鄭重。

「是啊,可駱少俠的手捏著人家那里不放,怎麼辦正事呢。」貫墨抓下他作怪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吻著。

「多謝各位客官賞臉,今日是我們歡情的大喜之日,我們園子里的嬌俏可人兒已到了含苞待放之時,也該尋覓知心良人。廢話不多說,將各院子里的小少爺們請出來吧。」正值風華的雙十姑娘在台子上笑吟吟地說著,利落地講完。

「她就是老板?」駱錫岩有些好奇,探頭瞧著。

「不知,反正是個管事兒的。」貫墨沒那麼重的好奇心,將駱錫岩摟在懷里,倆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合吃著一個酥梨。

「喂,這個少年也太像姑娘了吧,你看他腰好細哦,腿也好長的啊,誒誒還那麼軟,怎麼可以擺出那個姿勢啊,太厲害了吧!貫墨,你說他是不是學過軟骨功啊?」駱錫岩邊吃邊點評著,夜里沒吃飯,肚子餓了。

「嗯,你的腿也可以掰成那樣。」貫墨慵懶地答著話,深深地覺得帶駱錫岩來看實在是太明智了,讓他也學學,長長見識。

「臭流氓!」駱錫岩立即聯想到被壓著時,頓時氣結。水果根本填不飽肚子,又沖那邊候著的小侍道︰「小二,誒不對,小倌,誒也不是,那小鴇,給我上幾個饅頭米飯什麼的,再來幾個小菜,就管飽那樣的。」第一次來這里,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小侍翻著白眼下去了,不消時端來葷素搭配小菜,一壺酒和主食。駱錫岩吞了吞口水,道︰「貫墨,咱先吃著。看這菜不錯,就是分量少了點。」

貫墨不禁好笑,誰來這里是品菜的啊,不過又想到等下肯定要有硬戰,也接過筷子吃了起來。

整個廳里的男人們都目不轉楮地盯著台上的薄紗少年們,只有廳角那一桌,大快朵頤地狼吞虎咽。

「別踫那酒,里面摻有東西。」貫墨止住駱錫岩動作,放下碗筷,站起身道︰「飯後活動活動吧,錫岩,走。」

駱錫岩模著肚子心滿意足地跟著貫墨來到台子邊緣,「做什麼?」

「那邊的幾個人已經行動了,不管那麓山派的事了,錫岩,咱們救別的少年去。」一進廳就發現梁上之人,想來是麓山派的。

「嗯!」在貫墨身邊,駱錫岩心安不已,凡事都不用自己多說,他一個眼神都能懂得。

倆人又回到二層竹樓,駱錫岩有些疑惑︰「這里不是來過了麼?」

「今夜園子里都是開放的,有錢就能進來,想要藏人必定是放在各大高手都看不見的地方,除了這里,我想再無別的去處。」貫墨躡手躡腳地來到二層,打開床下通道,兩人和下午來時一樣往樓上走去。

「啊!」還沒走到虛無之地就听得一少年的尖叫聲,淒厲無比。

「呵呵,就這點疼都受不住了?我還沒好好嘗嘗滋味呢!」一粗聲粗氣的中年男人猥瑣地笑著。

「求求你,放過他吧。」另一少年虛弱小聲地哀求著,嗓子啞啞地,想來是嚎哭過不少時候。

「哼,滾開!」一腳將少年踹開,撞到屏風上的悶響聲。

「啊!貫墨,咱們怎麼進去?」駱錫岩有些著急,四周什麼也看不見,不敢往前行進,階梯大概是這里斷掉的。

「誰!」里面的男人也听到聲音,似乎有些動靜。

說時遲那時快,貫墨攬著駱錫岩憑著下午的記憶閉上眼闖著。果然陣法未變,直入生門。

眼前的一切讓駱錫岩明白下午房中的血跡從何而來,這些少年慘遭凌虐,各種手段皆被用上。

「你這禽獸!我要殺了你!」駱錫岩義憤填膺,提著拳頭往那中年人面上砸去,帶著怒氣和內力,瞬間那人便倒地再不動彈。

「錫岩等等!」貫墨來不及阻止,駱錫岩既然出手,無奈只得嘆道︰「這人沒有功夫,只怕是來消遣的,並非幕後之人。」

「啊……那,那怎麼辦。」駱錫岩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沖動,該听貫墨的,唉,又沒了頭緒。

「你們是從哪里來的?」貫墨扶起尤在床榻上的少年,股間血流不止,身子也顫抖個不停。

「不……不知道,醒來時就是在這里了。」那少年只有出的氣,進的氣極少。

貫墨往他口中塞著丸藥,道︰「先服了這藥止血,待出去後再幫你醫治。」

少年口中喃喃叫著謝謝,半昏迷在屏風邊的少年也服了藥醒來,小聲道︰「這里有通道,鑰匙在那人身上。我勉強看到他在那個瓷瓶子後面擺弄什麼,然後就有一扇門打開。」

貫墨忙搜了鑰匙出來,通道現出。駱錫岩見他想獨自而去,便道︰「這里沒人會來的吧?他們倆先在這里休息,往前走是什麼狀況不清楚,貫墨我不放心你,我要和你一起。」

倒地的少年掙扎著爬上床,抱著另一個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我和弟弟就在此地,無妨。」

貫墨見駱錫岩堅持,也隨了他。倆人一起往通道走去,這一走,估模著一炷香的光景也未見異常。

「我們就這樣走下去麼?這是通向哪的?怎麼……啊!這是……」居然到了一布置精巧的廂房後窗外,房內大床上床幔落下,隱隱約約可見依稀人影,還未來得及和貫墨進去,就有一人推門而入,豪爽笑道︰「別怕,小美人,爺不是那般粗魯的人,會好好待你們的。哈哈哈。」

床上的人影沒有動靜,似乎是沒了意識,那人快步撩起輕紗,還未來得及撲上去,就听得大批人聲涌入。

「你這婬賊!我麓山派與你拼命!」幾個青年弟子手持利刃沖了進來,後面跟著幾位武林前輩。

「這,這是怎麼回事!」駱錫岩輕聲對著貫墨疑惑。

「看看情勢再說。」貫墨也搞不清楚,只能和駱錫岩一起看向房內。

「等等!」那人合了床幃,沉聲道︰「你們擅闖我府上,不說明事由就來鬧事麼!呵呵,我王大虎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哼!我派掌門公子便被你虜去,此刻在你床上!這還需要什麼由頭!」年輕人得了前輩的首肯,不與他多言,幾人上前去擺陣與王大虎打斗起來。

其實王大虎心中疑惑,只是歡情老板說有幾個新鮮的小娃,之前也有過幾次交易,自己還沒看貨色呢就送了來,莫非是被人坑了?!但人在自己這里,肯定是要吃定這啞巴虧了!

有幾人纏住王大虎不讓他月兌身,另有幾人拿了攤子將床上的少年們抱起,不出所料,是中了迷藥的。

「啊!小寶!」駱錫岩差點失聲喊出,心中有些欣慰了,不管怎樣小寶還活著!

「你這禽獸!連自己兒子都下得去手,你還是不是人!同道們,為武林除害啊!」有人也認出小寶來,立即將王大虎的罪狀加了一條。

「呃……小寶是他兒子?看來真的不是他親出啊,貫墨,小寶不會真的是你師父的……」天雷陣陣,駱錫岩扶著貫墨才能蹲穩,這也太刺激了吧!

「王大虎是被冤枉了。」貫墨平淡說著,至于小寶到底是誰的,貫墨也不知道,這事只有親爹親娘才能說得清吧。

「啊?那他活該,哼,這麼多人圍攻他,還有清一道長在,他死定了!」駱錫岩並不打算去救他,作惡多端,死有余辜。

「錫岩,我們快回去!」貫墨忽然想到什麼,幕後之人將自己與錫岩二人引來這里,是想支走他們,會出什麼事!

「啊!」既然王大虎是被人陷害,那麼真正的黑手是誰!駱錫岩覺得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被貫墨拉著急速往回奔去。

「你們干什麼!」果然,在虛幻的那房間內,一黑衣人托著倆少年正要出去,被貫墨喝止。

「呵呵。」黑衣人對貫墨笑了笑,道︰「只是奉主上之命而已。」

雖未點明,但駱錫岩立時明白,這人是風影樓的!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貫墨,張大了嘴。

「放了他們!」不用想,這倆少年定是要入了歡情,從此再無出路。

「是。」黑衣人拱手,少主最近與主上爭執頗多,弄得手下人沒法辦事,不知該听令于誰。不過,就這倆少年,放了也不打緊的吧。

駱錫岩上前一手架了一個少年,不吭聲準備往外走。那黑衣人意味深長的看了駱錫岩一眼,旋開通道消失。

「錫岩……」貫墨跟在駱錫岩身後,出了小竹樓還掂量著不知該說什麼。

「我知道,此事與你無關。」駱錫岩腦中混沌一片,好多事情混雜在一起,理不出頭緒來。

貫墨嘆了口氣,再回到莊里時,看見柳桑兒在院中等候已久。「錫岩哥哥,我制出那毒的解藥了,不難,只是……」

「只是什麼?」駱錫岩心中煩躁,不想與他繞圈子。「有話直說。」

「我覺得奇怪,這個毒稍加改動,服用後就和我哥哥的癥狀是一樣的!」柳桑兒小聲說著,又連忙補充道︰「當然我不是懷疑醫仙,只是別人都解不了的……」

「呵呵,那你不是也能將毒的解藥制出麼?我不懂毒理,只是憑著五髒協調之氣將那物排除,並非解毒。」貫墨面上如常地說著,心內警鈴大作,師父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麼,用著相似的毒,是想說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若不從,就要除之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柳桑兒被駁的無話可接,只得諾諾說著。

「小寶已經被救出,柳桑兒,你快把解藥送去吧。」駱錫岩扶著欲倒倆少年,不耐道。

「嗯,那我去了。」柳桑兒本來就是想討貫墨一個說法,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對小寶下毒的和對自己哥哥下手的,絕對有關聯!

「半夏清綢!出來搭把手!」駱錫岩沖著浩然房門喊道。

「叫嚷什麼呢,他倆去賺銀子了,听說剛有一場惡仗,都帶著傷回來的呢。嘁,武林上的老東西都不出手,光教幾個年輕人的往前沖,王大虎是什麼人,能那麼好對付的麼?真是,王大虎瞎了眼吧,放著第一美人不要,非要玩什麼奇奇怪怪的。」浩然開了門,接過一個少年,跟著駱錫岩往半夏房中去。

「這房間亂的跟狗窩一樣!等半夏回來,我好好修理他!」駱錫岩大聲訓斥著,心里卻是緊張的,連浩然這個局外人都察覺出蹊蹺來,那前輩們會不知道麼,貫墨……他有沒有危險?

「你氣什麼啊,耳朵都聾了,小點聲,這倆傷著吧,別嚇著他們。」浩然將床褥鋪整好,讓他倆並排躺著,又道︰「這該用什麼藥的咱們也不懂,讓貫墨開方子去。」

「你去吧。」駱錫岩皺著眉頭,有些不自在。

「又鬧什麼呢,吵架了?哼,不說算了,不稀得管你。」浩然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駱錫岩坐在床邊,郁悶的直嘆氣。「大俠。」床上的那個少年突然開口,好像是那個哥哥。

「別叫我大俠,不嫌棄叫大哥就成。」自己是大俠麼,明明知曉真相,卻任由真凶逍遙猖獗。

「怎麼會嫌棄呢,大哥你救了我們的命,這輩子當牛做馬都要報答你。」少年緩緩說著,不時吸氣,想來也是痛極。

「唉,不用,你們就當時被狗啃了,回家好好過日子吧。」駱錫岩更是愧疚,救了他倆是不錯,那其余的少年呢,不還是不得自由,往後還有更多的無辜之人要受害,自己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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