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爺傻妃鬧翻天 062章 遠走他方

作者 ︰ 安若愫

于是,第二天奕絕一出門去上早朝,便找來府中管事交待了一翻,這一天下朝回家,奕絕和千羽寒躲在鳳凰院,果然安靜多了,府中這幫子護院還真不錯,竟然沒有放一個人進來打擾他們。

不過,兩人才過了兩天安靜的日子,煩惱又來了。這些大臣其他時間到府中拜訪不成,便直接在早朝後跟著奕絕悄悄回府,自然是讓府中女眷早就偷偷坐著馬車在王府附近等著了,禮物嘛,自然也是在馬車上備著了。

但是,這時,奕絕的性子也來了,直接拒客。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些大臣面對奕絕的拒客,便是歪曲奕絕的意思,比如兵部侍郎李錚。李錚從奕絕一下朝,坐著馬車回來,他便一路尾隨著。也是奕絕沒想到這些大臣如此瘋狂,只顧在馬車里閉目休息,要不然,他豈能不發現李錚。結果一回到王府,奕絕的馬車一進門,李錚就坐上早在此等候的家眷的馬車,跟著奕絕的馬車進王府。

奕絕此時在馬車里睡著還未醒,而門衛一看見這輛馬車跟在奕絕的馬車後面,自然就放行了。

這輛馬車一直跟著奕絕的馬車到了鳳凰院門前才停下來,奕絕一從馬車出來,看見李錚著實嚇了一跳。

「下官拜見王爺!」李錚上前深深一揖,滿臉堆笑地說道。

「你!」奕絕冷眼瞪了李錚一眼,看了一眼李錚的馬車,暗恨自己大意失荊州,冷冷地問道,「你來干什麼?」

「今早在朝堂上,兵部侍郎提出將龍軍虎軍合並之事,大家各持一見,下官特地來拜見王爺,再向王爺討教,不知王爺的意見如何?」

今天早朝時,兵部侍郎陳勇的確提出了將龍軍虎軍合並之事,他認為這樣便于管理,便于調控,同時重新鑄造統一的兵符,這樣,也是防止再發生像是虎符不見了多年的事,差點國破家亡的時候,虎軍還用不上。在朝堂之上,各派各持己見,爭持不下,而奕絕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虎軍與龍軍分開管理,這是西鳳開國以來就訂下來的規矩,自然也有它的好處。這樣兩支軍隊可以互相牽制,互相接應,不會一下子便暴露。但是兵部侍郎提出的意見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各派意見便也不統一。

奕絕倒覺其實虎軍和龍軍合不合並,並不是什麼本質上的問題,合並也可以,不合並也可以,這不是中立思想,而是因為合有合的好處,不合也有不合的好處,他便沒發表意見。或者他認為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值得討論,虎軍和龍軍分開,兵符會不見,那麼,虎軍和龍軍合並起來,就不會發生兵符不見的事情嗎?

「這個問題,讓皇上定奪就好!」奕絕沉著臉,周身散發著可怕的氣息,李錚心里雖然害怕,但學是強裝鎮定,奉迎著︰

「王爺真是恭謹孝順,文武全才……」

「行了,如果沒什麼事,你回去吧,本王累了。」奕絕冷冷地打斷李錚,直接下逐客令。

「可是,可是,下官,下官……」李錚被奕絕的冷硬嚇得冷汗直冒,可是又不甘心這樣就走掉,他怎麼著也得跟奕絕攀上點交情。

「王爺,小女子李鴛拜見王爺。」正在李錚急得額頭上冷汗直冒的時候,一個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奕絕跟前,朝著奕絕盈盈一拜,鶯聲燕語地說道,一雙單鳳眼如蓄了一弘春水般蕩漾著,眉如柳葉彎起,盡顯風情。

奕絕是眼角也不掃一下李鴛,反而比之前更加不留情面,袖子一甩,下令︰「來人,送客!將李侍郎及其家屬連帶馬車全請出去!」

听到奕絕的命令,立即有一小隊護衛跑了過來,將李錚和李鴛趕上馬車,然後執劍將馬車一路送了出去。

自此次之後,奕絕不再客氣,直接在王府門前掛上了一個牌匾︰閉門謝客!以強硬的態度將那些熱情的大臣擋在了王府外面,後來那些大臣又以各種借口辦宴會,給奕絕遞帖子,但是奕絕皆不出席。

這些大臣沒法再私下接觸到奕絕,只好將算盤打到西鳳皇身上。自然,西鳳皇也一心為了將江山交給奕絕,為了奕絕拉攏大臣的心,真應了幾個大臣的要求,在朝堂上開口給奕絕賜側妃,但是被奕絕強硬的拒絕了。

「我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一皇上下旨賜婚,直接將人抬進王府,那可就不好了。」千羽寒苦惱地說,她可不想整天花心思與這些女人斗法,「不如這樣吧,我們進宮找皇上,用我的血試著喂母妃,只要母妃醒過來了,父皇就不會這麼急著要讓位給你,帶著母妃去找歐陽邪了。」

「好,咱立即進宮。」奕絕也覺得這種日子實在是種煎熬,用千羽寒的血給德妃解毒,雖然存在一定的風險,但是這次要冒險一試了。

兩人一路風塵僕僕地進宮,找到西鳳皇說明來意,西鳳皇雖然有些擔憂,但也願意讓千羽寒一試。

千羽寒給德妃把了脈,為了防止德妃對她的血產生抗性,她又用銀針封住了德妃多處血穴,這才割破自己的手指,放了一小勺喂德妃喝下。一天三次,奕絕在身邊看著,心疼得不得了,不過也得忍著。

第一天,德妃毫無反應;第二天,德妃的脈搏稍微有了點起伏,大家都以為看到了希望,誰知,第三天之後,再怎麼喂德妃血,德妃是半點變化也沒有。既沒有好轉的跡象,也沒有抵抗的跡象。千羽寒把著德妃的脈,依然只有微微一絲氣息。看來,她的血根本就解不了德妃的「魂銷九天」之毒。

「寒兒,你再這樣放血,只怕是自己倒下了,母妃也救不過來。這種毒不是這麼輕易便能解的。」奕絕皺著眉頭,苦惱地說,心疼地拿著千羽寒放血的手指查看。因為放了三天的血,千羽寒幾乎是每只手指都割遍了,怎麼不讓奕絕看了心如刀割?

「但凡藥效,三天足以見效,若是三天還不見效,那就證明這藥下得不對路。」如果繼續以她的血能救活德妃,千羽寒倒是不怕辛苦。

「媳婦辛苦你了,他們費盡心機給婉兒下了毒,又豈是我們輕易可以解得開的?」西鳳皇握著德妃的手,突然老淚縱橫,「婉兒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朕實在不想她再這樣苦下去了。絕兒,朕明天就將皇位禪讓給你,朕要帶著婉兒到西域去找歐陽邪。」

「父皇,您可以先不必禪位,或者先讓兒臣監國,待您回來……」奕絕的話還沒完,就被西鳳皇打斷了,

「絕兒,你母妃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到蓮城去,過著泛舟采蓮的悠然日子。是朕硬將她帶來,關在了皇宮這座牢籠里。朕知道她心里一直都很苦悶,可是她卻從沒在朕面前抱怨一句,只是毫無怨言地守候著朕。所以,如果能順利給你母妃解了毒,朕也不想再回皇宮這座牢籠里了,和你母妃到蓮城去,過泛舟采蓮的悠然日子」

西鳳皇說到此,奕絕和千羽寒也實在不好再說什麼。西鳳皇揮揮手,讓他們退了出去,兩人便朝王府而回,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心情都郁悶得很。

其實讓奕絕當皇上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奕絕最煩的就是要接收那些大臣的女人充實後宮。本來,他是王爺,王府只有一個女人,已經是千古奇葩了,但要是他堅持這樣,別人也拿他沒辦法。但若他當了皇上,那可就不同了,只怕連他的房事都要得身不由己。若是這樣,只怕寒兒的心永遠也不會在他身上。他不想要那麼多女人,只要寒兒一個就足夠了。

千羽寒自然也接受不了與很多很多女人共享一個丈夫,不過,這是在古代,這件事情她得看奕絕的態度。如果奕絕有那麼多女人,那麼,她會退出奕絕的人生舞台。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回到王府,奕風一見便粘上來,但是被二人聯手拍飛。

只是,這次奕風卻很高興,因為他看得出來,奕絕和千羽寒都不開心,而不開心的原因,自然是奕絕要娶很多女人。奕風捂著受傷的胸口,桃花眼眯著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道︰

「好吧,爺我先回去歇著,奕絕,你等著吧,寒兒一定會投入我的懷抱的。」

奕絕和千羽寒回到鳳凰院,兩人像平常一樣度過一天的時光,依然半句話也沒有說過。直至掌燈時分,兩人相對著琉璃宮燈,相望無言。橘色的燈光映照著彼此的臉,時而晃一下,若明或暗,周圍氤氳起一層淡淡的橘色憂傷。

直到一聲敲窗響,才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沉默。

「傳進來吧!」奕絕話音剛落,窗子立即被推開,然後是一團白光飛了進來,準確無誤地落在披灑著橘色燈光的紅木桌子上,那是一張白色的紙團。奕絕拿起來攤開,白紙黑字,上面分明寫著︰

皇上下旨禪位,並賜了禮部尚書之嫡女、兵部侍郎之嫡女、工部侍郎之嫡女、御前校尉之嫡女為側妃。

奕絕抬頭看了一眼千羽寒,將攤開的紙條放到千羽寒的面前。千羽寒一眼掃完,依然沒有說話,表情卻愈發冷凝。

這是暗衛提前給奕絕發來的,聖旨明天就會到王府。奕絕對這道聖旨自然是抗拒的,他也知道千羽寒不會接納他有別的女人,可是,奕絕此刻想听到千羽寒親口說出來。但是,千羽寒半句話也沒有說,其實千羽寒的心里雖然很不舒服,很抗拒,可是這件事的主動權在奕絕的手上。

但是千羽寒不說話,奕絕就覺得千羽寒不夠重視他,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子怨念,他真想賭氣接受。只是他知道,一旦他真的接受了,那麼,寒兒的心就會永遠遠離他了。他被這兩種情愫糾纏著,也賭氣不說話,兩人繼續相對無言地呆著。

呆著呆著,奕絕一氣之下,便走了進去,到床上躺著,獨自生悶氣。沙漏的聲音沙沙地提醒著他,如果不想辦法,明天便真只有接受的份兒了。奕絕腦袋飛轉起來,然後定出了一個計劃,出來重新坐到千羽寒的對面,對千羽寒說道︰

「寒兒,不管將來父皇會不會傳位給我,但現在我還不想要。所以,我決定親自去西域為母妃找到解藥。等朝局穩定些了,即使我繼位,也不必靠娶這些女人來鞏固朝綱。」

「你決定吧!」千羽寒淡淡地說道,在這件事上,如何做的確取決于奕絕。她雖然無法接受一夫多妻制,但也得是奕絕心甘情願啊。

「那,寒兒……」奕絕張了張嘴,千羽寒的這副樣子讓他生氣了,「寒兒,你就沒有任何意見嗎?」

「沒有。」千羽寒的話語依然淡淡的,听不出任何表情。

「好,很好!」奕絕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他霍地站起來,轉身屏風後面去,躺在床上生悶氣。其實他是在氣,他說自己要去西域為母妃找解藥,明明是告訴了千羽寒,他的心意。可是千羽寒的反應卻如此冷淡,再者,他多希望千羽寒跟著他一塊去西域,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可是千羽寒卻是半個字也沒提,讓他覺得,自己在不在她身邊,她都覺得無所謂似的。

難道他在寒兒的心目中就如此沒地位嗎?

奕絕是越想越難過,側著身體躺在床上,望著千羽寒隨著燈光投射在屏風上的影子,心里默默地念著︰「寒兒,快進來,告訴我,你願意跟我去西域。」

而千羽寒一听到奕絕要去西域,自然也是想跟著他去的,可是奕絕偏偏沒有開口叫她一起去。她心里忍不住猜測,難道奕絕是嫌她跟著去礙手礙腳?她坐在桌子前,將身子轉過來,眼楮望著屏風,對著奕絕的方向發呆。

「絕,你快出來,跟我說,要我和你一起去西域。」千羽寒的心里也在默默地吶喊著,兩人就這樣默默地等著對方。最後千羽寒由于連續幾天,都給德妃放血治療,精神實在有些疲憊,竟然枕著桌子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待千羽寒一覺驚醒,已經是辰時了。她心里一驚,猛然站起來,身體一件大敞滑落了下來,她顧不上許多,沖進屏風內一看,床上已然空空如也。剎那間,她的心仿佛也被抽空了,失魂地走到床上坐下,模著那床錦被,被子已經涼了,但還縈繞著奕絕特有的體香。

她模著被奕絕睡得有些皺褶的被子,一點一點地捋平,情緒一下子失控,一把抱起奕絕的枕頭,赫然看見枕頭下一條繡著白梅的手絹,那是她常用的一條手絹,不過,此刻,白色手絹透著斑斑墨跡。她拿起來,絲質手絹一下子滑開,略有些粗獷的字體映入她的眼簾︰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西域千里行。

風一更,雪一更,心系卿卿魂夢牽。

「絕!」千羽寒只覺得自己的情感神經一下子斷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他為什麼不叫醒她,帶著她去?難道他不知道,她很想很想跟著他去嗎?

千羽寒一個轉身,瘋了似地朝外面跑去。

「王妃,王妃,你要去哪兒?」憐嗇和憐薇剛好在院子里練鞭子,一看見千羽寒沖了出來,一頭墨發都未梳起,隨著晨風飄蕩,帶著一股子落寞,心一下子便揪了起來,姐妹兩人也趕緊追了出去。

千羽寒解下一匹黑馬,騎上馬背,一路狂奔出府,順著大路一路追去,又一直跑出了城,一路狂奔,但是再也沒有了奕絕的蹤跡。

她只覺得全身的力量被掏空了,恍惚間,天地仿佛都在搖動著,茫茫前路,她看不到指引的路燈。她就這樣騎著馬呆呆地立在一個山頭上,目光毫無焦距地望著遠方,一頭墨發被風吹起,如漫天飛舞的綢絲,她的心也如這頭青絲一般,風中凌亂著。

「王妃!」也不知過了多久,兩聲呼喚叫醒了千羽寒魂游在天外的靈魂。

「王妃,總算找到你了。」憐薇展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看了看千羽寒神傷的臉,又小心地問了聲,「王妃,你,你怎麼啦?」

千羽寒回過頭來,望著兩個小丫頭的臉,覺得她們的臉突然變得好模糊,好像在離她漸漸遠去似的,她的身子開始搖搖欲墜……

「王妃!」

「王妃!」

憐嗇和憐功薇趕緊策馬上前,雙雙扶住千羽寒的身體,兩人協商好後,憐嗇從自己的馬上一躍而過,坐到了千羽寒的身後,但是由于憐嗇的身體比較嬌小,抱不住千羽寒,又從腰間拿出長鞭,將千羽寒和她的身體綁在一起,這才由憐薇騎馬牽著她們的馬匹緩緩而回。

千羽寒一回來,便像失了魂似的,任由憐嗇和憐薇吃力地弄下馬,然後又吃力地將她弄回到床上躺著。

「王妃是不是生病了?」憐薇很是心疼地問,「要不要叫府醫來瞧瞧?再不,就是拿牌子進宮里請御醫?」

憐嗇望著千羽寒,咬了咬唇,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王妃本身就會醫,平時有什麼小病小痛,總是自己配點藥吃了就好的,現在……

「王爺,王爺去哪了?」兩個小丫頭拿不出主意,自然想起奕絕這個主人。于是,憐嗇和憐薇在王府里找了一通奕絕沒找到,連冥紅和冥河也不知蹤影了。

「難道是王爺和王妃吵架了?」憐嗇有些擔憂地問,看千羽寒的樣子,不像是病,倒像是傷心。

「姐姐,那現在怎麼辦?」憐薇輕聲問。

「先讓王妃歇一歇吧,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也許王爺一會就回來了,一會便將王妃哄開心起來了。」憐嗇的話,憐薇贊同地點點頭,于是,姐妹倆一直守候在千羽寒床邊照顧著,半步也不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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