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一副神秘的腔調,惹得啟明真心的想給他一嘴巴子。|
「尼瑪,有屁就放,別唧唧歪歪的。」
「得瑟,俺們不就是因為害怕才到你這兒來嘮叨一會嗎?至于你發脾氣。可是兄弟俺們真的有稀奇事告訴你,這事和你那個夢中情人有關。」這狗剩真的是想挨打了,啟明打撈上岸那具女尸,狗剩見了一次,就胡亂說這事啟明的夢中情人。
「你欠揍是吧?」啟明說著就舉手一揮,嚇得狗剩脖子一縮,愣是給驚了一下。一支煙在煙霧繚繞之後剩下半截,啟明的瞌睡也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消失。外面遠遠的地方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偶爾一兩聲狗吠聲,預示著早起的村人們已經在田間地里行走了。
「明哥,俺們可是听說了,有人看見你打撈上岸的女尸去了四大爺家,進了四大爺的廂房,他們家的人親自看見的。」
「噗,你就使勁的吹吧!」啟明從新點燃一支煙,心里惦記老媽和鄭玫,怕的是鄭玫醒來,不小心出來讓這多事的家伙看見就不好了。這樣想著就有些著急了,感情這廝還不想走,究竟唱的哪出。
「真的,騙你是這個。」狗剩伸出四根指頭在案桌上比劃了一下道。
「好了勒,咱還得去看看老媽,他昨晚受風了,你沒事就回吧!天也大亮了,你看……」啟明煩躁的把手里的煙頭摁滅,看著狗剩眼巴巴的盯著自己手上的煙卷,只好冷淡的把手里的煙卷遞給他說道。|
「那,俺走了,那啥,你會去幫忙嗎?」
「去……怎麼也得去。」啟明敷衍道。起身就欲關堂屋門。
「那好俺走了,道謝煙了。」
「呸,打牌都***有錢,輸死都要輸,沒錢了就來蹭老子的煙抽。」啟明沒好氣的低罵一句,動身去了老媽的屋子。
啟明三步兩步的來到老媽的屋子里,走進屋子,一眼就看見老媽撐身斜靠在床頭上。
「媽……」啟明喉嚨一硬,緊挨著老媽坐在床沿邊。
「哎!明兒你熬夜了吧!看看你沒精神。」老媽心疼的看著兒子說道。
「媽,你躺會,俺去熬米湯給你喝。」
「算了,你老媽我硬朗得很,待會就起來,你去看看那閨女吧!」老媽展露滿是皺紋的臉龐,淡淡的微笑道。
「嗯,那俺去看看。」啟明答應著老媽,就從屋子里退出去。剛剛走到東西廂房交界處,就看見鄭玫蹲在院壩花圃前在看什麼。
啟明沒有做聲,但是他不做聲,別人也會听見他那蒲扇似的腳步走路的疲沓聲音。
「你在看啥?」
「看花。」鄭玫略回頭看了看,對方道。啟明看著她淡定的神態,絲毫沒有為昨晚的事情感到奇怪的樣子。
啟明按捺住心里的疑問,順著鄭玫的目光看去,嗨!真的是奇了怪了,老媽從山里采摘的野菊花,就那麼在泥土里插下去。野菊花居然長得女敕閃閃,活鮮鮮的,原本光禿禿的枝干上冒一簇簇女敕綠來。這野菊花不會是一夜之間長了根吧!想法在這兒,啟明就伸手一把想提前野菊花的根部來。
鄭玫見啟明動手去提野菊花,急忙攔阻,卻是來不及了,啟明已經一把握住了野菊花的睫桿往上使勁的一提。野菊花應手提起來,他們倆同時把目光投向野菊花的根部,一看,果然是冒出了許多白森森的根須,太邪門了。啟明知道邪門是因為這泥土是櫃子里倒出來的,鄭玫覺得邪門是因為這野菊花是沒有根須插進泥土,怎麼可能會在一夜之間就長出這許多根須來。
啟明把目光投向野菊花根部提起來的地方,因為剛才只注意提起野菊花來,就沒有注意到有東西跟隨野菊花提起來了,是一根旱煙袋。而這根旱煙袋是四大爺之物,那吊在旱煙袋下方,有一塊裝煙絲的布袋,布袋方方正正的繡著一朵菊花,菊花旁邊就是四大爺的名諱。
「這……怎麼有一煙袋?」鄭玫欲伸手去拿,卻被啟明搶先一步拿到手。
「你們在玩什麼?」老媽蠟黃的臉,還有些虛弱的模樣出現在門口。
「沒有玩什麼,老媽怎麼不多睡一會。」啟明急忙把煙袋背在身後,看著老媽說道。
「老媽早。」鄭玫正生氣,啟明的小家子氣,看見老媽,也急忙來招呼道。
「早,閨女昨晚睡得好嗎?」接著老媽忽然看見拔起來的菊花,面色微微一沉道︰「你們怎麼把俺栽的菊花給拔起來了?可惜了,活鮮鮮的拔它做什?」老媽看著啟明心虛的模樣,就知道是他的杰作。責怪兩句,她就灶間去了。
「你老媽生氣了,還不快點把菊花栽下去。」鄭玫真心的想看啟明手里的煙袋,可是對方貌似根本就不想給她看。一副陰沉的臉,就好像是別人欠他債似的。
啟明心里有事,不好跟鄭玫說清楚,手里這根煙袋怎麼會跑到家里的花圃里來的,還有那菊花怎麼會在一夜之間長得是如此旺盛。
狗剩的話再次回響在耳邊︰據說,四大爺家里去了一個女人,她就是你的夢中情人,你打撈上岸的女尸。
鄭玫去梳洗了,院壩花圃前,啟明愣在哪,手里拿著煙袋琢磨著。繼而蹲身把菊花從新栽下去,手指觸及到泥土,奕感覺到泥土柔柔質感,沒有沙粒噌手,滿月復狐疑的當啟明把菊花栽好後,就走到臉盆來洗手。一股淡淡的香味從肥皂泡飄進啟明的鼻腔里,他濃眉微皺,把手放在鼻子下嗅嗅,淡淡的香味真的和鄭玫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