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與荷花為你開 花曲意不知道他也在意她的傷

作者 ︰ 公子瓜荷

姑蘇憑昭臉色愈發沉重,單薄佝僂的身形散發出帝王掌控生殺大權的氣概,周圍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凝住了。舒蝤裻「瑟兒,麒麟戒可在你手上?」

姑蘇卿瑟舉起右手,那枚象征著大宗尊貴的圓環麒麟戒在目光下熠熠生輝。「兒臣從未離身。但這事絕不是兒臣做的,這五個人也不是兒臣手下,兒臣府里一百三十名侍衛全部記檔,並沒有這五人。」

姑蘇憑昭微微頜首,「那這五人身上的烙印怎麼解釋?」

姑蘇卿瑟脊椎有些僵直,曲決有那一瞬間覺出他已經聯想到是自己拓下麒麟戒的紋樣,不過是很久以前花連城吩咐下來的,他準備這麼久還真是精心精意。姑蘇卿瑟淡色的薄唇緩緩吐出,「兒臣不知。」

「朕不想枉冤了你,可朕也不能單听你一面之詞。把麒麟戒交給熊集察,他拿去仔細核對刺客身上的圖案。麒麟戒是天下至寶,筆法工琢天下獨一無二,諒誰也信不出一模一樣的一只來。」

一個太監從姑蘇卿瑟手中接過褪下的戒指,吩咐內侍下去取火折子。

過了一會,熊集察飛步走上前呈上半張淡黃的人皮,舊的傷疤下有一個偽黑的烙印,「回皇上,兩個標志全部相同,絲毫不差。」

四下又是一片嘩然,姑蘇憑昭似乎沒有注意到災句話,良久不搭言。

一個年輕的官員忍不住諫言,「皇上,太子已經是一國之儲,他絕不可能如此糊涂,僅從一個烙印根本不足為證,這些刺客既能污了軒清王的清白,可不要從死人上污了太子的清白啊皇上!」

曲意不失時地笑笑,說「既此,大人豈不是想說是太子故意想用死人污了王爺的清白?必竟信函可比烙印明顯得多啊。」

「你!」那官員恨恨扣頭一時有些口不擇言,「王爺後天罹禍,妖女挾王爺亂政。皇上,此女違反後宮不設政的祖制,應殺此女,另擇溫良賢淑者充王府。」

花連城微揚起下巴,唇鋒勾出凌利,「哦?江大人揚方要誅殺本將軍的女兒?誅者,九族也,那豈不是要誅連本將軍?你說本將軍的女兒亂政,是不是也要說本將軍指使女兒亂政?」

「下官不敢。」豆大的汗珠滾進青年官員的衣領,他也不辯解,梗著脖子生硬道,「必竟無從得知。」

「夠了!」眼瞧著天愈來愈熱,熊集全淨了手,踵著碎步用冰裂紋節竹府大托盤奉上一盞湃了菊花貝母杜仲,剛至承光帝前,姑蘇憑昭一掌打翻了茶盞。

曲意深知今日風有些過,慌忙跪在地上,隨著所有人唱喏,「皇上恕罪。」

「謀殺朕的不是軒清王,不是軒清王會不會是他的正妻王妃?不是王妃,會不是會她的父親花連城?不是花連城,會不會是他的君主……唉,自導自演的戲?」姑蘇憑昭氣有些虛,喘了口氣又道,「朕就不覺王妃做得不對,她若不講話,難道讓你們把朕的皊兒抽筋剝肉囫圇個吃下去嗎?宮中朝中全都相互猜忌陷害,你們讓不讓朕有一日消停!」

曲意微微舒了心,看來承光帝明顯偏袒花氏與軒清王府了。他也不得不領袖,軒清王受辱卻洗卻了嫌疑,而花氏,整個事件就沒有一個矛頭可以指向她們。

「太子」,姑蘇憑昭臉色還是陰晴不定,語氣卻緩了些,「胸有什麼話說?」

姑蘇卿瑟仔細地將頭印在曬地略受熱的地磚上,陰朗道,「兒臣知錯,讓心懷不軌的侍從招下麒麟戒紋樣,以致今日地步,是兒臣監察不嚴,不力管理之罪;今日沒有增強守衛,讓歹人有可趁之機,使父皇受驚,是兒臣粗心大意,救駕來遲之罪,雖心系弱點病情卻讓幼弟受辱是兒臣關心則亂,疏于思慮之罪。種種罪行兒臣甘願受父皇懲罰。」

姑蘇卿瑟言語所說頗有技巧,既先聲奪人息了承光帝的怒氣,又謙虛知錯,留下的是一國儲君的風範。必竟他認的這些「罪行」,照比一個謀逆篡位,刺殺皇上未免小多了。

曲意心知自己不能再插言,而花連城方要冷笑著說上一句,承光帝便已經開口,「既然太子知錯,就在你的東宮多呆些日子靜思吧,大小事宜都不用出門了。」

「皇上,三思啊……」姑蘇憑昭的意思很明顯,他雖嘴上不饒太子,卻只給了他禁足的懲戒,只是為了敷衍花氏一族罷了,並起不上實質作用。而在這一個奪位易主的關鍵日子,姑蘇憑昭的行為無疑最明智的。就算如此,那年輕官員仍看不出火侯,高聲請諫。

姑蘇卿瑟驀地打斷他,「謝主隆恩!」

這場鬧劇最終散場,曲意推著姑蘇卿皊上軟轎時,並沒有看到姑蘇卿瑟注視她左肩的那一抹關切,最終消散在失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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