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狂妃太惹火 074 懲罰

作者 ︰ 海藍耳釘

仰面向上躺在慕容珩的手臂上,火如歌在閉上眼楮許久之後很苦逼很苦逼的發現,她失眠了。

而就在她剛剛在心底確認了這個結論時,耳邊卻響起了一個幾不可聞的低沉語調。

「睡不著?」

「……睡不著。」

同樣的三個字經過不同的兩人說出口,從疑問句變成了陳述句。火如歌動了動身子,朝慕容珩的方向轉過頭。卻看到他依舊閉合著雙眼,沒有一點清醒著的跡象。

夢話?

這是火如歌的第一個反應,但很快便被慕容珩轉過來的目光給生生打擊到體無完膚。

「你沒睡啊!」猛的驚坐起來,火如歌美目瞪圓,一瞬不瞬的盯著慕容珩那張好看的幾乎連她自己都會產生嫉妒之心的臉。

輕描淡寫的在她身上淡淡掃視了一眼,慕容珩抽回原本放置在火如歌腦後的手臂,繼而盯著床幃戲謔開口︰「你連鬼魂都不怕,怎麼還怕本王麼?」

「怕?我才不怕你!」幾乎是斬釘截鐵的月兌口而出,火如歌剛說完,便發現慕容珩似乎正以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自己。看著那目光,她忽然產生了一種自己被大尾巴狼盯上的錯覺。

「不怕,那怎麼失眠了?」

「我……我這是激動,可以趁你睡著的時候逃跑!」剛說完,火如歌當即發現,她真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朝慕容珩設下的圈套里跳了,還跳的特起勁。

驀地,就在她還沉浸在想要一頭撞死在豆腐里的苦悶中時,身旁之人突然坐起身,看向她的神色里染著一抹令人費解的低迷。

「你,就這麼想從本王身邊逃走麼?」

伴隨慕容珩一句低沉的語調,兩人身後的燭光突然在狠狠的跳動了一下之後在沉默中熄滅。

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火如歌看不到慕容珩的神情,可他那句話卻好似在她腦中產生了無限回音般,讓她心底莫名一痛。

這一刻,她幾乎是暗暗慶幸,好在她沒有看到慕容珩說出那番話時的神情,否則,她可以肯定她絕對沒有足夠的定力去面對那雙宛如深潭般,只一眼便能令人徹底淪陷的眼楮。

「想,當然想!」短暫的沉默後,漆黑的房間里響起了一個篤定的女聲,而那清冽低沉的男聲卻在許久之後方才緩緩響起。

「本王說過,無論你上天還是入地,本王都不會放過你。就是下地獄,本王也會化作厲鬼,追你至陰曹地府。」猛的將火如歌拽進懷中,慕容珩的語氣里溢滿了灼燙的怒火,似乎能將人連靈魂也一並燃燒殆盡。

「慕容珩……你真是冥頑不靈……」

「因為你是個可恨的女人。」低沉語氣里蒙著的是冰冷的怒火,慕容珩當即翻身壓在了火如歌身上,毫不留情的咬住了她的雙唇。

與以往那帶著戲謔與嘲諷的吻不同,此刻的吻更像是一種沉冷至極限的懲罰。

唇瓣上傳來無以復加的疼痛,火如歌狠狠的給了慕容珩一個頭槌,可後者卻並沒有任何松口的意思。反倒是變本加厲的扯住了她那片已然滲出鮮血的唇瓣,恣意吸允著她口中全部的腥甜。

明顯的感覺到一雙滾燙的大掌正朝著自己腰間的衣帶游走而去,火如歌頓時生了一身的冷汗,卻發覺現在的她在發狂的慕容珩面前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

驀地,就在此時,慕容珩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取而代之以巨大的力道將她揉進懷中,好似突然泄了氣般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傾覆在她縴細的身子骨上,半天也沒有動。

火如歌怔住了,就連原本拼命抵在胸前的雙手也在一瞬變得松弛了下去。她听著自己正處于極度瘋狂狀態中的心跳,一時間,竟忘記了嘴唇上傳來的疼痛。

感覺到身下之人似乎正在從僵硬逐漸轉變為柔軟,慕容珩心中剛剛恢復了少許的理智再次被怒火燒灼了起來,卻還是被他強行壓制了下去。

修長的手指撫過火如歌唇瓣上粘膩的鮮血,盡管慕容珩看不到那紅的耀眼奪目的顏色,但他卻在她口中很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紅色的味道。就像她本人一樣,明明有著那般刺目的顏色,卻腥甜的令人無法觸踫。

在布佬族月復地內見到慕容明月並不令他感到意外,包括火芸秀在內,他都了如指掌。唯一失算的是,她們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更快,簡直就像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推動一般,令人心生疑竇。

以慕容明月作為試探他的幌子,這種手段雖算不上高明,卻也有足夠的力度。至少,那人已經明確的表達出了他那毫不掩飾的惡意。

但,那股惡意似乎並沒有直接指向他,這是整件事當中最不合理的部分。

就在慕容珩的指尖遽然從火如歌的唇瓣上月兌離開來時,耳邊立即響起了她憤然的低吼︰「會痛啊!」

「痛才能長記性。」輕描淡寫的勾勾唇,慕容珩又恢復了那種不咸不淡的語調。

听著那判若兩人的聲音,火如歌朝一旁別開頭,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

「慕容珩,你幼年時期一定沒有得到過母愛,因為老爹是皇帝排行又是老二,所以父親對你也不聞不問,你唯一可以當做親人的只有女乃媽,可天有不測風雲女乃媽不幸在激烈的後宮斗爭中身亡,所以你才會變成現在這麼個天怒人怨的變態性格。怎麼樣?我說的對不對?」

絕對的沉默在黑暗中不斷蔓延再蔓延,像是尋不到盡頭般一直在兩人之間積壓成一團漆黑的雲,逐漸令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就在火如歌幾乎要失去興趣時,慕容珩那平淡無波的語調卻在此時緩緩響起︰「完全不對。」

語畢,他一個翻身從火如歌身上挪開,手臂卻依舊擱置在她身後。

「本王乏了。」以極其淡漠的語調結束了對話,慕容珩說完便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听到平穩且均勻的呼吸聲逐漸響起,火如歌先是遲疑了一下,繼而貼上他寬闊結實的胸肌,隔著絲滑的衣料听著他的心跳。與此同時,心底響起了兩個字「騙子」。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火如歌發現,自己竟將整個身子都纏在了慕容珩身上,活像條超大的八爪魚。

嬌軀一顫,她幾乎在一瞬間驚醒了過來,像是觸電般縮回了手腳。見慕容珩並沒有清醒過來的趨勢,火如歌手腳並用的爬在他旁邊,伸長脖子盯著他那張平淡無波的清俊面容看了半晌,不料卻再次被他以同樣的手法撞進了雙眸。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向後一退,火如歌只覺手腕一酸,生生朝一旁栽倒了下去,卻正好被他撈了個正著。

「醒了?」

「都看到了還問……慕容珩,能把你的手挪開點麼?你,擱著我的胸了……」說到最後,火如歌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細小的幾乎令人听不見。

不待她話音落定,只听「 」一聲悶響,她只覺身下一松,緊接著整個人都掉在了床板上。

這麼一折騰,兩人幾乎是立即完成了從起床到洗漱更衣的一系列過程,中間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直到火如歌坐在銅鏡前,兩人之間都沒有更多的言語交流。而就在此時,火如歌面前的銅鏡上赫然倒映出了慕容珩的身影。

一言不發的拿起木梳,慕容珩一手托起火如歌長及腰際的黑發,一手將梳子插(和諧)入其中,專注而細致的為她梳著長發。

看著銅鏡中那張專注且認真的邪魅面龐,火如歌抿抿唇,卻是半天也想不出要如何開口。

她始終相信,這個皇權當道,人如草芥的時代,倘若一個人對你好,那一定不是因為感情這種毫無邏輯可言的理由。尤其,當那個人還是身處帝王之家的王爺。

如斯想著,火如歌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妥的神情。她一直都很好奇,一個如天神般俊美的男子為自己梳理長發會是一副怎樣的光景。

而現在,當長久以來的幻想終于變成了現實,她又怎麼會過快的破壞這副美好的構圖。

手握火如歌輕柔卻韌性十足的黑發,慕容珩第一次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嗅著她身上獨特的氣息,感受著她那極富彈性的肌膚,回味著她柔軟水女敕的雙唇,她身上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有著絕對的吸引力。可他,卻不能因了自己的**而過于靠近。

靖王府內的修繕工作已經完成了一半,再有幾日,兩人就不必繼續擠在客房內。而之後的幾日,兩人像是在刻意避免與彼此的接觸般,一個進宮,一個留在府內。

站在庭院內,火如歌看向坐在屋頂上的雲中闕,撇撇唇道︰「你就打算一直躺在那?」

等了許久後也不見對方回應,火如歌索性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與他干耗起來。

她身後,毒蠍護法百無聊賴的靠在走廊邊的紅色圓柱上,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圖,一邊不停的發出贊嘆和鄙夷皆有的感嘆聲。

「毒蠍,你看那玩意兒的時候就不能低調一點?」將視線轉移到毒蠍護法身上,火如歌眯起一雙星眸,眉心輕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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